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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老街人家

现在的道路四通八达,司机师傅七拐八拐的就把我带到了目的地,下了车,映入眼帘的首先就是几个大字,才发现这里格外热闹。

可能是因为放暑假的缘故,好汉城里的游客也多,这游客一多,倒是让古城失去了原有的历史气息,也难免,现在的古城几乎都失去了那分青砖绿瓦的韵味。

古城里越来越多的商家,原住主也都些许参杂赚钱的心,商业化倒也在所难免。

我表面借着游玩的由头,实际上是为了打探郓城的消息。

一般人年纪大了,就喜欢静下心来,所以古城是最好的居住地。我原本想着古城里老人家居多,听说的事儿也多,也许能为我解惑。

却没料想到古城具有商业价值,这样看来,反而老人兴许是最少的地方。

但是为了掩人耳目,我也开始装模做样的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我走进一家客栈模样的茶馆,一个身着古装的男子立马笑脸相迎,在他的招呼下,我坐到了靠窗的位置。

“客官,您喝什么?”店小二倒是跟电视里学的有模有样。

“你们这儿有什么茶?”

“我们这儿什么茶都有,但本店招牌还是四君子酒。”

我听了有些惊讶,指了指门口的招牌,“你们这儿不是茶馆吗?”

他嘿嘿笑了两声,然后解释,“客官,这就跟书店卖咖啡一个道理,客人有求必应,有需求,店家就得想办法做,不然只有茶,就物资贫乏了,要是我们店里只有茶生意还不都跑了。现在旅游景点内喝茶这么雅致的事可是少,人家看的是环境,所以我们茶馆也跟饭点没啥区别。”

也有道理,这就是商业化的古城,主副业是应了游客的需求。

心想着,难得来一趟,就点个招牌酒又加了几个特色小菜尝尝吧。

小二上的倒是挺快,我抿了一小口,口感醇正,确实不错。

小二正要走,我叫住他,“你们这四君子酒我是喝了,是不错,不过,这酒名从何而来啊。怎么不叫菏泽酒而叫四君子酒呢。”

这小二应该是听多了这样的问题,所以回答的十分流畅,“这都是有典故的,四君子说的是李白、杜甫、高适、陶沔这四位君子,他们当年喜爱这酒,人们就以他们为名了。不过,客官,您是不是说错了,我们这儿是郓城,不是菏泽啊,所以就算不叫四君子,也该是叫郓城酒。”

这儿居然是郓城?我居然已经到了郓城,原来司机还是把我带到了郓城。也对,郓城也是菏泽的地界,我说菏泽好玩的地儿,来这里倒也不差,只不过,我直接来了这里会不会惹人耳目?

算了,来都来了,吃完饭去做正事吧。

这餐饭吃了我四百,一阵肉疼,早知道就不来这么“雅致”的地儿了。路人甲给的钱,我还剩五千不到,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可别没等到他来,钱就乱花完了。

我发现我之前的考虑都是多虑了,那个人并不知道我还没死,就算知道了,也不知道我来了郓城,所以直到跟路人甲碰面前,我做什么都是安全的。

想通了这一点,我就安心了,现在也正好在郓城,可以放开胆子的去找那个程华苏了。

只是我对这个人一知半解,不,应该是一知全惑。

我只知道他的名字,甚至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郓城这么大,怎么找啊。

走在陌生的城市,除了茫然还是茫然,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好方法,还是从老街着手吧。

我问了店家,这郓城哪里有老街,就是被淘汰的没什么人去的地方,都是老人家住的比较多的地方。

店家想了半天才说好像是有个老街,年尾就要拆了。

我问他怎么去,他说,打车的时候直接说老街就可以了。

我打了一辆车,说了老街,其实还是有些担心去的地方找不到,如果那里没有,那我还真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了,如果找不到的话,那我能做的就只有等了,等路人甲来。

郓城老街倒是和姥姥家的四合院子没多大区别,老街两边都是那种黄泥土做的土瓦房,说是老街,其实路还是泥路。

我却尤其喜欢这样的风格,有时候城市太过光鲜反而失去了亲和力,一种无形的隔膜横档在人与环境之间,反倒是这样的给人一种温馨感,只是这里也要拆了,若是来的晚了,还真不知道能不能看的到这里。

已是下午,老街口已有三三两两的老人在锻炼身体,一个老态龙钟,步步稳扎的老人站在这些老人前面,领着众人打太极,边上还有几个老人坐在早已准备好的小板凳上正在观看。

我走上前,跟其中一个坐着的老奶奶打招呼,“奶奶,不上去练练?”

她说着不太流利的普通话,“年纪大咯,练不动咯”,转过头来打量了我一眼,“小伙子,不是郓城人吧。”

我点点头,“嗯,来找个人。”

她也许是奇怪我找人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微眯着眼,拍拍我的肩,“这里都是老头老太婆的,到这里找得到?”

对于她这个问题,我并不想回答,就转移话题,“奶奶,你知道在这条街上,哪家人住的最久吗?”

她把头转过去继续看他们锻炼,不再看我,“不知道。”

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我哪句话得罪她了?没有啊,我可是秉着尊老爱幼的心态还一脸微笑,这是哪出啊?

我继续问道,“那奶奶,你们这儿有没有姓程的人家?”

谁知她看也不看我,不耐烦的说,“哎呀,小伙子,我都说不知道了,你还问我做什么。”

然后大着嗓门儿喊,“老头子,回家回家,整天在外面,吃饭了也不回来,还等着我来叫你啊。”

只见刚才那个领头打太极的老爷爷屁颠屁颠的跑到老奶奶身边,操着一口山东话,“我这不来了吗,老太婆你今天吃火药啦,这么凶”。

我有些尴尬,却也没办法,只能去找别的老人家问,我又问了一个老爷爷,他告诉我,这条街住最早的就是刚才那老头老太。

我有些诧异,那老奶奶难道就因为我问了那两句话才甩脸走人的?她知道我找的人是她,可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哎,老太婆的心思还真搞不明白。

问了这位好心的老爷爷,刚才领头的老爷爷家住哪儿,准备登门拜访,搞明白。这爷爷告诉我这条大路走到底就是他家。

我想开口该怎么问,那老奶奶不会又给我脸色看吧,正犹豫着,却发现眼前有两个熟悉的身影,一男一女,吴芜伶和沈姜?

他们俩来这里干嘛,不是说去菏泽嘛。他们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到处看。

幸好这里是老街道,小道多,我赶紧躲到左边的一条小路,要是被他们看到我,那我之前扯得慌可就直接戳穿了,我等他们走过去了才出来,。

他们不是说来旅游吗,到一群老头老太太的地方干嘛,我到这里是来找程华苏的消息,他们呢?可能我的猜想对了,我跟他们碰面并不是巧合。

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再次紧张起来,难不成,我已经被那个幕后黑手发现了?

看来今天不能去找刚才的老太太了,我只得在这老街,找了一户人家让我住。

幸好这里老头老太太多,又都是儿女不在身边又或是没有子女的,所以我说了一个求亲戚无门的故事,这家人也信了。

我想既然当事人不说,就从身边入手来了解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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