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貌不惊人的项青虎,修为不怎么样,但在棋艺上却是一个妖孽一般的存在,方才这一子落下,竟是直接破解了齐彦处所的危局。
他这一手可把岳阳气得半死,直让岳阳气急败坏地说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出现,你是故意要给我难堪吗?”
项青虎似无意在此事上多谈,他对岳阳的情绪变化视若无睹,大笑道:“瞧你这模样,虎哥我可告诉你,我如今寻到宝物了。”
岳阳与齐彦面面相觑,吴浩的府邸已经被他们翻了个底朝天,能拿的都拿了,怎么可能还有什么宝物剩下?
随后他们看向项青虎手中的玉盒。
果然只见项青虎二话不说,大笑着便将玉盒打开,玉盒刚一打开,顿时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闻着令人浑身舒泰无比,在那玉盒中,竟然陈放着一株古参,足有手臂大小,看着很是不凡。
“竟然是开阳参!还是这么大的一株!”齐彦认得此物,登时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你能辨出它的价值吗?”岳阳问道,他无法认出此参的来历,但直觉告诉他,这古参很不一般。
“这种东西是难以用金钱衡量的,也许用元晶可以向人换取,不过代价却极高,一般成长到千年以上的,没有四百块元晶决计是买不来的,像这样一株,至少达到了万年以上的年份,它的价值可不是简单翻倍这么简单,它比之武长老的那株九龙草也不知珍贵多少倍!”
岳阳震撼了,这哪里是一颗古参,持有它就是坐拥一座宝山啊。
见两人如此惊诧,项青虎满意地大笑道:“说来这都得感激吴浩,若非他,我们可得不到这株开元参,现在想想,我那一顿打还真是没白挨,哈哈!”
若是吴浩听到他这番话,只怕又要吐血不止了。
这株开阳参他本极为珍视,一直小心地珍藏,可到头来还是被人夺了去。
岳阳已从震撼中回过神来,但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开阳参上,充满思索之色。
“你们或许不知道,我原本就是一名修者,因为一次偶然的变故,才有了之前平庸的三年。”
岳阳缓缓说道,这一刻他显得非常平静,这是他首次向两位好友提到自己的过去。
“无数个日日夜夜难以入寐,无时无刻我都充满了不甘,我想摆脱命运的摆布,却一度地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一条卑微的可怜虫,无力与天争!”
“失望过,无望过,绝望过,我原本以为我的一生到此为止……”
他抑制不住地激动起来:“却没想到我还能有重新站起来的一天!”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更大:“这里虽非我的故乡,但既然我能够再次修炼,纵然身处异地,我亦要让所有人都记住我的名字!”
齐彦、项青虎一直默默聆听。
有关岳阳的过去,岳阳过去一直没有对他们提及,两人以为他有难言之隐,便也从未询问。
而此刻听岳阳道来,他们心情皆显得沉重无比。
关于自己的过去,岳阳说的并不详细,但两人完全能够感受到岳阳的心情,他们都没想到岳阳的命运竟是如此的悲惨。
不过他们并未听出岳阳来自另一个世界,毕竟那太匪夷所思,直以为岳阳的故乡是一个离燕山很遥远的地方。
包括岳阳提及的岳星河、他的恩师、他们都以为同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都是生活在一个名叫神州的地方。
魔胎他亦曾点到,只是与其一战的过程,岳阳并未细说,重点只提到这一战给他带来的巨大影响。
与此同时,时空炉的出现,他也只字未语。
岳阳将目光落到项青虎手中那株开阳参之上,道:“我荒废了三年的光阴,落后他人太多,天材地宝或许可以让我拉近与别人的距离。”
两人大致了解了岳阳的情况,项青虎忙将装着开元参的玉盒递向岳阳。
然只见岳阳苦笑一声道:“我受过难以想象的伤势,纵然服用了十粒九转玄青丹,也未能使我恢复全盛时期的修为,只怕就算是这株开元参,也难以令我彻底恢复啊。更别说让我短期超越全盛时的自己了。”
闻言,两人皆深感震惊。
项青虎思纣了小会,而后竟向岳阳提出一个疯狂的建议,他竟建议几人一同去洗劫燕山派的药园!
岳阳虽然觉得这个想法很疯狂,但他终究还是没能忍住这个巨大的诱惑,一个人被压抑得久了,当真是什么疯狂的事都做得出来啊。
只不过此时在他内心深处,有一种深深的愧疚,那便是燕山的掌门,人家好心待他,他却要去盗取其管辖之下的门派的药田,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不久几人便动了身。
行至半路,齐彦突然忍不住看向岳阳:“那日与吴浩一战,你没什么事吧?”
岳阳闻言点头道:“放心,已经无碍。”
他自然明白齐彦这是在关心自己,那一日修炼《第一魔经》的副作用初现端倪令他极是苦恼,可以说这一段时间内,他并非完全无所事事,时常在找寻各种应对之策,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发现,只要全神运转《太乙震天诀》,便能有效地压制住修炼《第一魔经》有可能出现的负面问题,免去再次入魔的可能。
当发现这一点时,岳阳心中不禁有一种感觉,父亲将自己交由自己的师父、跟随其修炼,似乎是早就预谋好的,为的就是方便自己日后可以修炼《第一魔经》。
不久后,在项青虎的带领下,几人在一座巨大的药园外停下脚步,就此,一场盗取燕山药园的疯狂举动即将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