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52700000012

第十二回 盗袖镖狄琪试本领验死尸县令暗惊心

话说胡仇当夜结束停当,佩了朴刀,带了袖镖袋儿,纵身上屋。四下里一望,只见是夜月色微朦,满天上轻云薄雾,疏星闪闪,从云隙里射出光来。胡仇此时,一心只要往安抚使衙门里去,探听他们的举动,到底他把我们汉人如何凌虐;好歹结果了那鞑子民贼,抒抒这胸中恶气。想罢,只望房屋高大的地方窜去,好在他从小学就的是飞檐走壁的本领,不用三蹿两蹿,早到了一所巍峨官署。胡仇心下暗想:“我此番进去,是要杀人的,要探听明白,不要误伤了人才好。我今日初到此地,未曾打听得到底有几处衙门,要是错走了人家,岂不误事!”想罢了,蹿到头门瓦檐旁边,一翻身扑将过去,双脚钩住了廊檐,右手托着椽子,左手拿出火绳,晃了一晃。仰起面来一看,只见门头上,竖的一块白匾,写着“钦命河北路安抚使”八个大字。暗道:“不错了。”收过火绳,使一个猛虎翻身的势子,仍旧到了屋上。走到里面廊房顶上,往下一看,只见静悄悄的没有人声。只有东边一间,里面有灯光人影。想来:“这都是不要紧的地方,我且到上房去看。”想罢,就从大堂顶上过去,又过了三堂。再往下一看,是一排五间的高大房屋,两边还有厢房。想:“此地是上房了,只不知那鞑子住在哪一间里面,且下去看看再说。”

遂将身一纵,轻轻落了下来,脚尖跕地,四面一望。只见东面一间,灯光最亮。走到窗下,吐出舌尖儿,将纸窗湿了,轻轻点了个窟窿,往里一张。只见一个老头儿,坐在醉翁椅上打盹,还有两个白面书生对坐着:一个低头写字,一个旁坐观看。只见那写字的放下笔来,把纸一推,说道:“据我看来,这些人都是多事。此刻眼见得天命有归的了,乐得归化了,安享太平富贵,何必一定要姓赵的才算皇帝呢!象文天祥、张世杰他们倒也罢了,这一班手无寸柄的,也要出来称什么英雄豪杰?想来真是呆子,他也不想想,就算姓赵的仍旧做皇帝,那姓赵的哪里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呢!”一个道:“可不是吗!我先父做了一世的清官,到后来只叫贾似道一个参本,就闹了个家散人亡,先父就在狱中不明不白的死了。这种乱世之中,还讲什么忠臣孝子!只好到哪里是哪里的了。”说话之间,那打盹的老头儿,盹昏了,把头往前一磕,自家吓醒了。一个笑道:“张老夫子,醒醒呀!提防刺客。”胡仇听了这话,暗暗的吃了一惊,道:“奇怪!难道他知道我在外面么?”只听得那老头儿打了个呵欠,道:“不要紧!刺客在平阳,离这里远呢。”一个道:“平阳捉拿的公事,已经到了这里了。难道那刺客还不能到么?”老头儿道:“也不要紧!那刺客不说么?‘刺蒙不刺汉’。我是汉人呀!并且主公今日不在家,他哪里就来呢?”胡仇听了,好不纳闷!这不清不楚,没头没脑的,听了这几句话。又是什么拿刺客。这刺客是说的谁呢?又说主公不在家。可见这鞑子是不在家的了!我这岂不是白跑一次么?且不管他,再到别处去看看再说。

想罢,一纵又上了屋顶,重新走到外面廊房顶上,跳将下来。往东面屋子里一张,只见两个鞑子席地而坐,当中放着一个红泥炉子,红红的烧了一炉炭火。旁边地下,放着两段牛蹄。即鞑子拿刀割下来,在炭火上烧着吃。

还有两个妇人,嬉皮笑脸的陪着。仔细看时,就是打周老三的那两个鞑子。胡仇走过门口,在门上轻轻的敲了两下。只听得一个鞑子说道:“不好了,分润的来了。”一面问道:“谁呀?”胡仇不则声,又敲了两下。里面又道:“你不答应,我开了门,总要看见你呀。”一面说着,拔去门拴,开了出来。胡仇手起刀落,只听得呀的一声还没有喊出来,早结果了。胡仇在死的身上扑将进去,把刀在那一个鞑子脸上晃了一晃,当胸执着道:“你要喊了,就是一刀。”那鞑子要挣扎时,又见他雪亮的刀在手,只得说道:“不喊,不喊,请你不要动粗,有话好说。”胡仇道:“你家主子到哪里去了?说。”那鞑子道:“到河南路安抚使那里祝寿去了。”胡仇道:“上房还有甚人?”那鞑子道:“没有人。太太和小少爷都没有随任。”胡仇提起刀来,在他颈脖子上一抹,骨碌碌一颗脑袋,滚到墙下去了。看看那两个妇人时,一个躺在地下不动;一个抖做了一团。胡仇一把头发提来问道:“这里囚禁女子的房屋在哪里?”那妇人道:“在在……在……在……在……”胡仇道:“你不要怕,在哪里,你说了,我不杀你。”那妇人道:“在在……在……花……园……里。”胡仇一刀,把她结果了。又把那吓的不会动的,也赏了她一刀。

四下看了看,只见那一段吃不尽的牛蹄,顺手拿起来,插在死鞑子的颈腔里。吹熄了灯,出了房门,纵身上屋,再到后面,望有树木的地方窜去,到了花园,落将下去。只见四下里都是黑魆魆的,哪里囚禁女子的地方呢?

一时摸不着头脑,只得又腾身上屋东张西望,忽见前面有一带高墙,便纵身上去;往下一望,却是三间屋子,四围都用高墙围住。屋子里面,一律的灯烛辉煌,照耀如同白昼。只见一个婆子,提了一个水铫,往后面去了。

胡仇轻轻落了下去,蹑足潜踪,跟在她后面。只听她嘴里咕哝道:“这班小孩子,没福气,就应该撵她出去,还她的娘,偏又囚在这里,叫老娘当这苦差,这是哪里说起。”一面咕哝着,到后面一间小屋子里去了。又听她道:“老王婆没有好事,炭火也不加,水也不开了。”说着又翻身出来。胡仇等在外面,等她出来,迎面晃了一刀。那婆子吓的訇的一声,把铫子扔了,缩做一团,抖道:“大大……王……饶命!”胡仇道:“此地囚下的女子有多少?”婆子道:“一共有二十五个。”胡仇道:“监守的人有几个?”婆子道:“六个。”胡仇扯过她的裙来,嗤嗤的,撕下了两条,把她反绑了手脚;又撕下一块,塞住了口。提起来,扔在一旁。

方欲举步向前边去,忽听得小屋子里,有呼呼的鼾声。走进去一看,三个老婆子,同在一个榻上,正睡熟呢。胡仇也不同她们说话,一个个都绑好了,方到前面去。

刚要转弯;不期那边一个人也转弯过来,扑了一个满怀,口里嚷道:“老婆子!你去取开水,怎么去了这半天呀?”胡仇把她兜胸拿过来,也绑好了。走到正屋里去,又是一个老婆子,正在门阆上朝里坐着呢!胡仇在她肩膀上一扳,道:“夜深了,请睡吧。”那婆子仰面一脚,看见胡仇,大惊道:“你是谁?”胡仇道:“你不要怕,我不杀你。”正要绑那婆子时,忽然里面走出个女子来,道:“怪道今夜睡不着,原来死期到了!阿弥陀佛!你们大人也肯开恩,赏我们死了。快拿刀来,不要你动手。”胡仇不做理会,且把婆子绑好了,提起来,觉得他身边掉下一件东西来,胡仇也不在意,提到后面,往旁边一扔。仍到前面来,只见那女子还站在那里,毫无惧色,对着胡仇道:“要杀拿刀来,可不许你动手。”胡仇故意把刀在她脸上晃了一晃;但见她非但不退缩,倒伸长了颈脖子,迎到刀口上来。不觉暗暗钦敬道:“好刚烈女子。”因收住了刀,对那女子道:“请教姐姐此地共有几位?”那女子道:“连我共是十九人,要杀便杀,问什么呢!”胡仇道:“在下并不是来杀姐姐们,是要来救姐姐们出去的。不知姐姐们可愿意?”那女子道:“我不信有这等事,莫不是奸贼又出甚法子来骗我们。”胡仇道:“在下是实意来救各位烈女出去的,并非奸贼所使。此刻已经将近四鼓了,姐姐们要走就快走,不要耽误了,倒反不妙。”那女子把胡仇打量一打量,翻身进去。不一会就同了七八个女子出来,都是睡眼朦胧的,胡仇道:“还有呢,都叫起来同走吧!

可要静点,不要惊动了人。”于是又有两个到里面上,把一众都叫醒了出来,一个个却惊疑不定。内中一个道:“管他什么呢;倘使这位真是义士,救了我们出去,自然是侥天之幸;万一是奸贼所使的,我们左右是一死,这又何妨呢!”众人都道:“有理,有理。”于是胡仇翻身出来,那一班女子也争先恐后的往外走。

刚刚跨出门阆,忽然一个踹着一样硬邦邦的东西,几乎跌了个筋斗。低头拾起看时,却是这里大门的钥匙,就是方才那婆子身上掉下来的。胡仇走到门前,看见大门锁着,正在焦躁。那女子恰把钥匙递过来,胡仇开了,大众就要出去。胡仇道:“列位且慢着,等我先去找着了花园后门,再来领路;不然到了外面走散了,倒不便当。哪一位先到里面把灯都灭了才好,不然,这一开门,灯光射了出去,就着眼了。”说着去了,不一会便匆匆走来道:“真是造化,后门找着了,并且是虚锁的。”又看了一番手脚,道:“快来吧!”于是一行人悄悄的出了高墙,径到后门而去。胡仇取下了锁,开了门,一个个都放出去了。他却重新把门关好,上了锁,复又回到高墙里,也仍旧关上门,下了锁。纵身上屋,走到大堂,落将下来,寻了一张纸束,公案上现成有笔墨,拿火绳在纸束上晃着,写了“下民易虐,侠客难防”八个字。又想了一想,在后面批了两句道:“此刀不准动,明日亲来取。”将身一纵,左手扳住正梁,吐了点吐沫,把纸柬先粘在梁上,然后拔出刀来,把纸柬插住,方落下来。细细一想,诸事停当,然后再由旧路悄悄的回到客寓。

此时已初交五鼓,来到东边房子窗下,轻轻开了窗户,提了包裹,解下朴刀,除下镖袋,觉得轻了;摸一摸,呀、不好了!袋里的七支镖,都不见了。这是几时失去的呢?又未听得有落地声响,这事可煞作怪,越想越不解,不觉顿时呆了。忽听得背后有人轻轻说道:“不要着急,镖在这里呢!”胡仇猛回头看时,却又不见有人;忽听得屋顶上有微微一声拍手响,抬头一看,却是站着一个人。遂将身一跃,也上了去,对那人道:“彼此既是同道,你何苦作弄我!”那人道:“你跟我来。”说着将身一纵,往北去了。胡仇只得跟着去,纵过了二三十重房子,那人却跳落平地。胡仇也跟着来,走到一棵老松树下,那人坐定。胡仇道:“朋友,我的镖是你取去的么?”那人道:“你且莫问这个,你有多大本领,却去干这个勾当。”胡仇道:“我并非有甚本领,不过要为民除害,叵奈那厮不在这里,我好歹救出了十九个节烈女子。你既说我没有本领,足见你本领高强,敢问贵姓,大名?”那人道:“在下姓狄、名琪,字定伯,汾州西河人。武襄公狄青玄孙。请问阁下贵姓?”胡仇也告诉过了,又道:“原来是名臣之后,失敬,失敬。适间弟失去了袖镖,正在怀疑,忽闻背后有人说镖在这里,不知可是狄兄所为?”狄琪道:“恕小弟斗胆。兄到安抚衙时,弟恰好也到,见兄跳下身去,照着牌匾,知道兄是日间未曾来探听过的。那时弟在兄身后,就暗暗取了一枚;及至兄在书房窗外窃听时,弟又取了一枚;后来兄又到廊房外面探望,弟刚取得一枚,兄便过去叩门,弟又顺手取了一枚;兄在高墙里面,提那婆子到后头时,又取了一枚;关花园后门时,又取了一枚;在大堂写字贴时,又取了一枚。共是七枚,谨以奉还。”说罢,双手递了过去。

一席话说得胡仇目瞪口呆,暗暗惭愧,说道:“狄兄真是神技,怎么跟了小弟一夜,小弟毫不知觉,倘蒙不弃,愿为弟子。”狄琪道:“哪里话来!胡兄技艺高强,不过就是老实些,只顾勇往直前,未曾顾后;倘再把身后照应到了,就万无一失了。小弟此来,还有一句话奉告:尊寓那里藏不得军器,这些鞑子,要挨家查的。”胡仇道:“弟也知道,只是那间房子,说是有什么狐仙居住,永远锁着的,谅也查不到。”狄琪道:“在平日或者查不到,今夜胡兄闹了这么大事,明日哪里有不查之理!只怕粪窖也要掏掏呢。”胡仇道:“似此如之奈何?”狄琪道:“弟已算好在此,兄快去取来,包你藏得十分妥当。”胡仇不敢怠慢,立刻窜到寓里,取了包裹来。只见狄琪仍在树下,说道:“快包好了,这树上有个鸦巢,两个老鸦,我已拿下来弄死了;快把包裹放在巢里,万无一失。”胡仇听说,就背了包裹,盘上树去,安放停当,仍旧下来。向狄琪道谢。狄琪道:“胡兄明日要到哪里去?”胡仇道:“弟还有一个同伴要到北边去。”又道:“明夜要去取刀,明日怕不能动身,后天便取道山东路,往北上了。不知狄兄要往何处?”狄琪道:“弟四海为家,行无定址,恰才从平阳路来。胡兄既往北行,弟明日就往南去,到河南路也闹他一闹,叫他们以为刺客向南方去了,兄好放心北行。”胡仇道:“多谢之至!兄说从平阳来,恰才听得那衙门里人说:‘平阳出了刺客。’莫非就是狄兄?”狄琪道:“正是。然而未曾伤人,不过在那安抚使床前,留下一把刀罢了。”胡仇道:“狄兄如果南行,可投到衢州仙霞岭,暂住几时。”遂把设立“攘夷会”一事,大略告知。狄琪道:“如此甚好!弟如路过那边,一定前去。”说罢,握手而别,各分东西。

才行了数步,胡仇又站定了,回头叫道:“狄兄且慢,定伯兄且慢!”

狄琪也立定了。胡仇上前问道:“万一他明日大索起来,连鸦巢都搜到,岂不要误事?”狄琪道:“不要紧,此中有个缘故,这鞑子不知哪一代的祖宗,亲临前敌,与金兵交战,被金兵杀得大败,单人匹马落荒而逃;后来因山路崎岖,齐了马匹,走到旷野之地;走不动了,蹲在地下憩息;可巧一只老鸦飞下来,站在他的头上。金兵远远望见,以为是一块石头,就不追了,他方才得了性命。从此鞑子们,见了老鸦,就十分恭敬,称为‘救命神鸟’。连这‘鸦’字的讳也避了,他如何敢动到鸦巢呢!”胡仇道:“如此,是万无一失的了!承教,承教。”说罢,两人分手。胡仇仍窜回客寓,悄悄的回房安寝。此时已是天色微明,胡仇闹了一夜,此时得床便睡,也不知睡到什么时候,朦胧之间,只听得宗仁叫道:“起来吧,要赶路呢。”胡仇故意哼了两声道:“我昨夜只怕感冒了,难过呢,让我歇歇吧。”又哼了两声,仍然睡着了。宗仁听他说病了,只好由他睡去。胡仇这一觉睡到日高三丈,方才醒来。宗仁忙问道:“此刻可好点么?”胡仇道:“好点,只是太晏,来不及上路了。”宗仁道:“赶路不打紧,只怕要弄出事来,我在这里正没主意呢。”胡仇道:“弄出什么事呢?”宗仁道:“今日一早,外面就哄传起来了,说是安抚使衙门出了刺客,杀死亲兵。方才店小二来告诉我这件事,说本镇上各客寓,三天之内,已住之客,不准放行,未住之客,一概不准收留,要挨家搜寻呢。并且听说街头路口,都有兵把守,过往之人,一律要搜查呢。”胡仇道:“如此正好,我就在此处养息三天。”宗仁把手向东边屋子里一指道:“只是那东西怎么得了?”胡仇道:“不要紧,这寓里人多着呢,他知道是谁的?”宗仁道:“那里面有请安摺子呢!一齐弄掉了,怎么复旨?”胡仇道:“不要紧,那屋里有大仙呢,也许他们不敢搜那屋子。”宗仁道:“说也奇怪,你昨夜安放东西,可曾给他关上窗户?”胡仇道:“关的。”宗仁道:“今天早起,可开了!他们嚷什么大仙出来了,宰了鸡,点了吞烛去祭。我很担心,恐怕他们进去,见了包裹。幸而他们非但不进去,并且连窗户里面也不敢张一张。我才放下心来。”胡仇听了,暗暗好笑。这明明是我五更回来时,取出包裹,忘记关上的,他偏要说大仙出来了,谁知我就是大仙呢!不说宗、胡二人悄悄私谈,且说安抚使衙门,到了次日早起,一个亲兵到东廊房里来寻他伙伴,推门进去,呀!这一吓,非同小可,怪声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杀了人了!”顿时惊动了众人,乱哄哄都来观看。恰好本官又不在家,只得去告禀师爷们。一时间几位师爷都出来了,也是大家吓了个没有主意。一面地方上也知道了。因为安抚衙门,出了命案,非同小可,飞也似的去禀报县令。县令闻报,也吓得魂不附体,轿子也来不及坐了,连忙叫备了马,带了仵作各自扳鞍踏镫,加上三鞭,如飞的到了辕门下马。气喘吁吁的跑到里面,与众位师爷匆匆相见。便问:“尸首在哪里?”当下就有地方上的人引到东廊房里来。县令也不敢坐,就站着叫仵作相验。验得:女尸两具,男尸一具,均是被刀杀死,身首仍是相连;另男尸一具,已经身首异处。县令逐一亲身看过,看到那一具,说道:“这一具是身首异处的了!既然没了脑袋,他那颈腔子上,血肉模糊的,又是什么东西呢?”仵作听说,蹲下来,摸了一摸,又摇了一摇,把它一拉,拉出来。看了看,是半段牛蹄。禀道:“禀老爷,这个死人想来生前是个馋嘴的。他脑袋也没了,缺了吃饭的家伙,还要拿颈腔子吃牛蹄呢!可是没有牙齿,嚼不烂,未曾咽到肚子里去。”县令一声喝断。心下暗想:“这个杀人的,很是从容不迫,他杀了人,还有这闲工夫,开这个心呢!”正在肚子里纳闷,忽听得外面众人,又是一声怪叫。

未知是何事情,且看下回分解。

同类推荐
热门推荐
  • 白领外传

    白领外传

    如果那你希望获得外企和民企以及私企职业经验,本书提供了不一样的角度和不一样的解读。特别是企业内部的各种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处理以及明里暗里的人物感情交织。第一主人公受派担任并购公司总经理,经历了各种磨难,工作,生活,感情,人际关系,文化碰撞等,最后,黯然退场。第二主人公从一个小人物到受人仰视的重要人物,然后又到了失业状态。一系列故事引人入胜。包含了婚姻,职场,恋爱的酸甜苦辣经历。小说探讨了工作是为了什么?梦想,理想,金钱,女人/男人,爱情,地位?每个人的驱动力不一样,获得途径不一样,自然结果也会不一样。但是,不是所有的结果都是和努力成正比的。至少某个特定阶段是这样子的。古人云,好人不长寿,祸害一千年!兴许也是有一点道理的。本书分为上下部,此处为上部。分卷一卷二卷三。
  • 妃本恨嫁:王爷,别太坏!

    妃本恨嫁:王爷,别太坏!

    她,绝色倾颜,原本该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因为离奇的身世而备受磨难。他,冷魅无情,原本潇洒狂妄不食人间烟火,却因为她的出现而倾尽所有。一纸交易,促成二人婚约,却不知这正是背后阴谋的开始。虎视眈眈的宫门郡主,处心积虑的青梅竹马,少言寡语的冷颜影卫,谁才是幕后真凶?【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爱吗?】声嘶力竭,挡不住遍地血莲。【爱?不过是笑话罢了。】违心谎言,挡不住尖刻心殇。一生纠缠,权谋纷争,你所说的永远,我终究不知道有多远……
  • 傻子王爷笨蛋王妃

    傻子王爷笨蛋王妃

    大学生蓝琪毕业之后,天天在家混吃混喝,没事看看小说、泡泡韩剧,整天做着霸道总裁爱上我的美梦。终于一天梦想成真蓝琪一觉醒来,魂穿古代成了洒扫小奴婢阿兰。原以为就要这样过着一生直到某位王爷嫌弃看着阿兰“储天,不要什么阿猫阿狗都在我面前晃,赶出去!”被当做阿猫阿狗的某女被守卫抬起扔了出去,扔起时内心狂嚣“喵嗷、喵嗷,咬你咬你,你才是阿猫阿狗”某位王爷捂住鼻子厌恶说道“你这贱奴,在吃什么恶心的东西,简直臭死了,储天赶紧把她给我扔掉”某女嘴里塞着满满、手里还拿着自制的臭豆腐被人边抬边道“大哥,臭豆腐闻着臭吃得香,我这全给你好吗?别扔我,哎、哎别扔” 砰!后来一个身穿锦色玄衣、容颜清俊的男子手里拿着一大盆臭豆腐边吃边说“姐姐,我只想跟着你,我不想跟着别人”“只有阿猫阿狗姐姐才愿意让他跟着”“那阿彦就是姐姐的阿猫阿狗”“这样啊,那你就跟着吧”某女内心邪恶一笑
  • 不过是梦一场罢了

    不过是梦一场罢了

    他本是一介凡人,却因为莫名出现的系统,而踏上了欢乐而又不平凡修仙之途
  • 万古第一武神

    万古第一武神

    魔运苍茫,乾坤倒悬,乱世人命如草芥。药发傀儡,提线木偶,身不由己。陆川茫然四顾,该何去何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创混元,诛帝皇,战魔神,立天规。高举屠刀,问诸天谁主沉浮,唯我神武无敌!
  • 穿越,带着灵泉种田发家招夫婿

    穿越,带着灵泉种田发家招夫婿

    武术队的叶青莫名其妙的穿成了古代山村痴傻女。家境贫寒,大哥断腿,父亲被极品亲人坑去服徭役一去不归,继母怒极一病不起,小弟还是个窝里横!面对这种种事端,她要如何撑起一个家?叶青攥紧了拳头,靠山吃山,靠田种菜,前世人人期盼的盛世田园,我叶青来了!灵泉在手,金银都有,在招一个俊美的上门女婿可好?这家大业大的,要不行,多招几个?奔赴千里赶来的某俊美男子:你个花心的,有我一个还不够!
  • 月影物语

    月影物语

    月影大陆,那一片倒映着中天月相的奇异大陆,自洪荒传承至今的仙术神通几已胜却天地。当水、火、风、雷、土等诸多自然元素已化作人们手中利器时,人,这世间最难以捉摸的生灵,衍生出了或善或恶多般欲望,而因这欲望牵起的种种爱恨情仇、贪婪杀戮,常令山河浴血,恍若永无休止……继诸多名不见经传的修仙门派覆没之后,蜀山,这个享誉道家修真界千余年的名门大派,终也是迎来了崩塌之时……苏筱天,神界战神托世,只为了追寻那份真爱,却陷入了人神共愤的漩涡,失去了爱人的他放弃了一切,要以破天荒的绝强力量弑戮那诸天神祇。苏筱瞳,悄悄爱着与兄长相同的人儿,这个原本懦弱盲从着兄长的弟弟,在哥哥堕入疯狂之时,是阻止,还是会一再盲目跟随……
  • 撩哥撩妹

    撩哥撩妹

    上世纪九十年代末,鄂北山区的吴撩第一次去见女友父母,却被女友父母骂成家穷人丑,婚事不允,还险些丧命。回家后,他立志发奋图强,便踏上了南下的打拼之路。然而,他不曾知晓,他的亲生父亲却是南方某工厂的大老板。不过,他在与亲生父亲相认之前,依旧受尽了各种折磨和困难。那么,他与千万家产的亲生父亲相认之后,又会是怎样的生活和命运呢?
  • 霍总偏执的爱

    霍总偏执的爱

    简介:【现代言情 霸道 追妻】遭妹妹陷害,一夜之间,她失去所有......直到她来到他的身边,作为霍凌琛的契约妻子,她一直安分守己,直到霍凌琛被迫和她离婚,三年后唐洛苡带着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回归,一句''''霍总幸会‘’使霍凌琛的心颤了颤.....他抓住唐洛苡的手说‘’想从我身边逃走,这辈子都不可能
  • 荧祸起

    荧祸起

    远离尘世的一个小村庄中,一个名为或缺的小孩与母亲相依为伴,在经历莫名的灭顶之灾后,被两位仙人所救,而后将会发生什么事呢?此子的身世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