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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军营惊夜

(二十五)

沈红年讲完,长长的出了口气又道:“这件事后来在连队里,起了一个不小的风波,为这我和肖连长挨了批,关了三天禁闭!”

我有些吃惊,问他为什么,沈红年嘶哑着嗓子道?“为什么!这种迷信的事儿一经传开,兵营里的当兵的不恐慌才怪呢!现在说是迷信谣言,在老辈子那是惑乱军心,是要斩头的。还有我轻易就开枪射击,如果误伤到人,那责任可就大了!”听着他的话,我不住点头,但想到当时的危机时刻,就是换我手中有枪,也会毫不犹豫射击的。

沈红年又道:“其实那条小河,我早就听说过邪的很,曾经在上山下乡时期,有五个女知青,偷着在这里洗澡,结果一下水就再也没上来,只在岸边,发现了她们的衣裤。于是,乡里派人用拉网来回的拉兜打捞,最后,在离岸不远的浅水里,将她们五具尸体捞了出来的,这五具尸首身上都是赤光光的,一点也没有被水淹死的狰狞可怕,反而脸上均露着诡异的笑容,嘴里口腔内更没有水和泥沙。最让人诧异的,每人牙齿间,都衔了一枚碧绿的水草,而这种水草只有下游的澜沧江中才有。后来,这事被老巫师木诺娜听说了,她对人们讲,五个女人已变成了“皮赫”(傣家人称皮赫是恶鬼),今后每三年,这条河上都有要死一个或几个年轻人赎命做替身,结果,真的应了她的言,每隔三年,这里都要淹死几个轻青人,只是,从没有超过五个人数。”沈红年说到这里端起啤酒,一口饮净,那知这一口饮下的太猛,竟被呛得连声咳嗽起来,脸象猴屁股一样红。喘了半天,他才把那口气调匀,接着讲道:“就在我们出事的地方,没过半个月,又淹死了两个人,却是我的战友傅大栓与常照,都是山东籍的兵!”沈红年说到这里,两眼已渐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我们正想安慰他几句,却听他喃喃道:“今年按着轮转,又快是三年了,可是河里还没有死过人!或许,是“皮赫”消失了,或许,人们都知道这里邪气,不敢再来接近了,反正到了今天还是平静的,但你们三人既然知道了这些事,以后尽量离这条河远些!”

我听完了这个故事,心里都不自禁的沉重起来,暗暗提醒自己,门外有这么条要命的河,以后经过时可要加倍小心。

一顿饭吃的愁云惨雾鬼气森森,我正要去结账,却被沈红年按住了,说这次是他请,一旁的阿桂也是连说不要钱了,可是那水汪汪的眼神里,显是极不情愿,一个劲的用白眼珠撇沈红年,但沈红年既然出口请客,她也只好顺着说了,但当她“不要钱”三字出口,那粉嫩的脸上竟连连抽动了几下。我看在眼里,心里不觉好笑,回头这个沈红年一定要挨狠修了。

沈红年让我们先走,他说明天再归队,将一个假条塞给我,并嘱咐我跟连长说。

我们的车子一路风尘,回了连队,当到了叶子溪时,我对这条邪气的小河,使劲看了几眼,虽然已是冬季,但小河两岸,还是那么美的可人,两岸是黑绿黑绿的灌木丛,各色的花儿蜉蝣于其间,一株株高大的棕榈树,成为这些矮小植物中的帝王,硕大而长长的叶子,随意的舒展着,影子落到河水中,犹如轻舒广袖的仕女,将一痕倩影醉倒于清波之中,一阵凉风乍起,水光影动,那天上的云与岸上的树,重合在一起,似欲乘风而去,如此美的叶子溪,谁能想到,就在这清清碧水下,还有来自地狱的手臂,在水草与淤泥之间隐匿着,等待一个鲜活的生命,在它的淤泥里,静止了呼吸。车子卷起尘土,驶过溪上的石桥,停在炊事班的门前。下了车我将沈红年的假条送给连长,没想到连长一看是沈红年的假条,气得用手大力一拍桌子,骂道:“这个沈红年,越来越是无组织无纪律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简直就拿这儿当自由市场,回来等着瞧!”又问了我是那个班的,我只得报告是三班的,他摆了摆手让我出去。心里暗自嘀咕,明儿沈红年肯定是有戏了。

谁知第二天,沈红年回来,却象一点事都没发生似的,当我问起来时,他只是诡密的笑了笑,说我以后会明白的。并告诉我,阿香已经同愍,想互相了解一下再说,我一听立时喜得差点连鼻涕泡都冒出敥,只得再等机会去勐龙镇了。

一进宿舍,班长许大山就告诉我,今晚是我们班值勤,要做好准备,我连忙点头。

傍晚,交替了岗乍,我和吕宁被分派到兵营后门?随着夜幕来临,四外一片寂寂,有的只是些草虫轻鸣。远处,侾是靶场,黑呼呼的挡弹坡,掩映在树木灌丛之后,显得十怪异。我们这里,晚上是很少有人来的,但我知道,午夜之前,必须站的笔挺,说不定什么时侯连长巡夜,那站的样子不规矩的话,一定是要挨修的。

我一动不动的挺胸拔背的站着,还不错,连长并没出来转,将近午夜时分,腰腿已渐酸疼,我抬眼见吕宁,却臁他已不再那么规盩的站着了。这时,却听?使傲咳嗽了一声,我一听便知道这他妈是装的。

“咂!累不累!抽根烟!”吕兵刴里说着,已从兜里掏出一根,一抬手就恔了过来?我忙将烟接住笑着道:“累什么累,为人民服务还能累么!”

吕兵呵呵笑着呸道:“你快歇歇吧!咱们这儿又不打仗,这个破地,晚上有谁不睡觉往这跑!”他说着竟自坐在地上,一叡一口的吸着烟。我见了也将枪往屁股底下一坐,和他聊起天来。

这时,一弯下弦月升出东方,显得冷清凄惶,只是月色微红,与以往的月色有些迥异,看着极不舒服,或者是思乡的原因,应该此时的北方早已是北风飘雪、天寒地冻了,而这里依然如九月清秋一般。

突然“啪啪”两声枪响,吓得我和吕宁一下子跳了起来,急忙站得笔直,紧紧握住步枪,我们双眼对望着,双眼更不住的向四外打量,心里更是惊异,难道是枪走火,还是出了什么大事。

接着,营里一乱,象是有不少人在向营外跑,我们心里虽然惊异好奇,却不敢有丝毫动弹,因为这个时侯,才需要我们更要站好岗。

过了片刻,却听营里一阵脚步声,向这边急跑过来,我侧目望去,只见几只手电光,摇摇晃晃向这边而来。我不知是谁,大喝一声道:“站住,口令!”

却听为首的一人道:“红星——我是排长徐福海。”此时,说话的人已到近前,果然是排长带着几个人到了眼前。只是他脸上象落了一层寒霜,阴沉的竟有些吓人:“你们班长许大山来过这里吗!”

“报告,我们没见到班长!”我连忙敬了个礼大声说。

在灯光的照映下,我只见排长脸色更难看了,而他身后的人也窃窃私语着。

排长沉吟了一会,猛得抬起头望着我道:“你们要给我站好了岗,看到许大山,让他赶紧找我,听到了吗!”我和吕宁连忙答了声“是”。排长回身叫出三个人,让他们拿了手电向营外转转,而他则带了几个人勿忙的,又向营里走去了。

人们走了好一会,我才笑着对吕宁道:“你说没人来啊!看了吗!排长来抓你现形了!”

“肯定出了事了,而且事还不小,看来咱们今晚是有罪受了!”吕宁苦笑了一声,竟将腰一挺,再也不知声了。

过了一会,果然,连长肖岩也带了人来问,内容和排长的问话一样,而脸色也十分凝重,我们又是依着上次回答,连长听了,只来回的走了几趟,从身后又叫了两个人,和我们一同站岗,临走并再三叮嘱我们:“若是见到许大山,立即让他到连部报到!”说完他竟带着几个人出营去了。

看着连长的背影,我只觉后背冷汗直冒,倒底出了什么大事,连长、排长都在找班长许大山,他不是一直在营门口吗!难道他竟凭空失踪了。但我心中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好象许大山出了什么事。

这时,吕宁竟侧头向新来的岗哨道:“出了什么事?我们班长不就在营门口值勤吗!”却听那家伙冷冰冰的道:“连长命令不要乱打听!好好站你的岗!”我心里不禁有气,正想回他两句,但想到他是跟连长一起来的,刚才他说的可能是命令了,这里边肯一定是有文章的,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直挺挺的站着,听着军营里慢慢由嘈杂变成安静,我已经觉得疲倦了,好在天渐亮起,一阵起床号吹过,我知道现在六点了,已经快到了换岗时间,果然,我正想着,已走来两人将我们替下,而那两个连长带来的兵,还在那里笔直的站着。

我和吕宁勿勿的到食堂里吃了口东西,便回营房,推开门后屋中竟一个人也没有,我知道此时正是晨训的时侯,也没多想就倒头睡了。

正睡着,猛然一痛,竟被人打醒,却见竟是同班的李大方,只见他眼里满是血丝,浑身上下全是泥水,我正要说话,却听李大方狠狠的骂道:“你们两个龟儿子,先人板板的,班长不见了,军营里都炸了窝,你们倒睡得跟死猪一样!”

我心头一阵火起骂道:“去你妈的?老子站了一宿的岗,还不许睡觉啊!”

“你睡、?睡,睡死你两?龟儿子,班长现在生死都不知道,你俩没心没肺的东西,你站岗,谁不是站岗!”李儧方此时声音已渐哽咽,便要蹿上来和我加手,却被副班长邢小军糙拉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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