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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恶衙蠹坑人穷秀才望门堕泪 贤闺女矢节侠丈夫飞垣救人

词曰:坑汝千金,偿他一剑,须知天眼当头。尽炎威如炙,此际都休。莫笑寒灰无用,须知有、烈火焚丘。空财色,未能消受,先丧吴钩。知不。邪难胜正,信强须逊弱,刚不如柔。

叹红颜薄命,金屋深囚。堪羡冰心靡改,凭驱迫、誓死河洲。

幸喜有,昆仑飞技,拍合鸾俦。

右调《凤凰台上忆吹箫》干白虹见曾九功烂醉如泥,又不知他寓于何处,只得扶他到自家下处来,睡在床上,把被盖好,曾九功已人事不省,酣酣睡去。陈与权见干白虹出去了一日,却搀了个醉汉回家,那醉汉又不识面,心里疑惑,便问他是何人。干白虹实告以所言之故,便道 :"我前日带来万金,尚剩有二三千银子,替他成 全了夫妇,也从好事 。"一宵晚景休题。次日干白虹黑早起来, 就兑起一千银子,把来封好。陈与权看见干白虹又周济人,心里着实有些偏妒,因是干白虹自己的银子,又不好阻他,只闷闷的走开去了。

却说曾九功看见天明,一觉醒来,却不是自己下处,干白虹早已立在面前,如飞扒起身来,鞠躬敬谢道 :"昨日醉饱恩 德,过于狂放,又蒙提挈,感不可言 。"干白虹道:"小弟昨 日劝兄开怀,不想果然大醉。又不知尊寓远近,所以扶归一宿, "梳洗过了,干白虹便教他相见了陈与权。少顷,治出酒来, 三人同饮,惟曾九功宿醒未解,且事在心头,再吃不下。干白虹笑道 :"曾兄总是为着令阃之事,再不开怀。今早小弟已兑 下千金在此,且尽欢一酌,便去干此正事 。"便叫何寿捧出银 子,与曾相公观看,曾九功见了,吃惊道 :"只道台翁为小弟 之事申一臂之力,借重在暴无忌面前鼎力挽回,便是万分恩德,怎肯当台翁千金之付!小弟一介寒儒,如此多金,日后怎能清楚?"干白虹大笑道 :"此些些之赠,曾兄疑小弟是图利么? 小弟若欲见还,今日便不肯轻轻相托了 。" 曾九功感泣道:"台翁如此仁恩,真令人粉骨难报。他日苟有寸进,决不相忘。 小弟虽不揣寒鲰,愿与台翁结为兄弟,未知肯相容否?"干白虹道 :"既蒙不弃,甚合予怀,但叨痴长,不敢僭先",如何 是好?"便叫何寿铺下红毡,两人对天下拜。干白虹也欲邀陈与权一同结盟,陈与权再也不肯,干白虹便不强他。曾九功道:"今日既蒙干哥哥慨授千金,全我夫妇,事不可迟,小弟只得 领去 。"干白虹道:"吾弟到彼处,恐尚有许多耽搁。且用了 饭着,"曾九功道:"贱内身陷虎口,小弟就如万箭攒心,巴不得此时便能见面。今既有银往赎,何忍再迟片刻 。"干白虹 道 :"吾弟夫妇之情,如此真挚。"便又取出三十两银子道: "我今早所兑,俱系真纹,银色谅没有憎嫌。但暴无忌这厮万 一用大法马兑了,还要(扌勒)你补秤。你把这封银子带在身边,以防添用 。"曾九功接了道:"哥哥如此周全,真是天 高地厚 。"干白虹便把一千两头,用个大皮匣盛了,叫何寿背 着,一同跟去。曾九功忙忙出门,欢天喜地,竟往暴无忌家而去。正是:愁中夫妇难中人,辜负情真与义真。

不使楼头遇知己,春风还笑阮生贫。

曾九功到了暴无忌家,却叫何寿远远借人家门首坐着,自己先去看个风色。恰好暴无忌正在家中,一见曾九功走来,便笑道 :"你这个朋友,终日痴痴地来此纠缠,却甚么相干?直 待有了一千银子,竟与你领去;若没有时,就是死在这里,也不中用 !"曾九功道:"男子汉还有出头日子,岂值得死在你 家!况千金也是小事,倘然我在朋友处借了来,就要还我人的呢 !"暴无忌大笑道:"怪道说是书呆,这样一个寒儒,却说 千金事小,在朋友处可以借得。那个朋友除非也像你这样呆人,就肯借与你了 。"众家人道:"想是这官人忆着老婆,心也想 痴了 。"曾九功听见,气得肚子几乎胀破,便道:"大丈夫一 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要我有了银子,你倒变起卦来 。"暴无 忌道 :"你果然有一千银子,我自然不悔。若是没有这许多,不如莫说这大话罢 !"曾九功道:"如今也不与你分辩,我取 了银子来,少你一厘,便不是人。你若多要我的,也不为好汉。"暴无忌道 :"谁稀罕多要你的。"众家人道:"空口说白话, 有何用处?你且有了银子,再来算计 。"曾九功向暴无忌道: "你在厅上等一会儿,我顷刻就来。"说罢飞的出门去了。暴 无忌道 :"想是这酸子说了大话,觉得没脸,借这因头逃走去 了 。"家人道:"想必他被人哄了,走到这里做梦。" 说未了,果见曾九功掇了一个皮匣,兴兴头头走入门来,跨进厅中,就把那皮匣放在中间桌上,在腰里取钥匙?开,果然都是雪白松纹,便叫取天平来兑去。暴无忌与众家人看见,舌头都伸了出来。起初不过把这话来难他,料此穷儒断然没有这些银子,不想轻轻便便早弄了来,连暴无忌倒没了主意,只得叫家人取出天平,弹兑银子,只因银色真纹,果然没得开口,单单天平差了二十两。曾九功道 :"有言在前,少你分毫也不 为好汉 。"便在怀里取出那三十两头,又凭他称了二十两去。 暴无忌把银子一总包好,叫家人拿了进去。曾九功道 :"今日 件件依你,可有甚么讲!如今快些将陆小姐交还我去 。"暴无 忌道 :"你请少坐,待我就去打发他出来。"说罢,竟往里头 踱进去了。正是:带未结同心,空输买笑金。

只愁莺语咽,无处听佳音。

暴无忌进去了半日,只不出来。曾九功频频催促,家人道:"小姐在那里梳妆,尚有一会哩。"曾九功只得耐心又等,直 到午后,只不见动静,心里好不焦躁,便又催家人进去。家人道 :"我家相公事忙得紧,那得工夫打发,你且去去再来。" 曾九功发急道:"不过送了出来就是,费他甚么工夫!烦你进去说声,不要收了银子倒来(扌勒)我 。"家人道:"你且 不要性急,少不得打发你去 。"都一个一个的走开去了。曾九 功急得没法,坐一回,走一回,象煎盘上的蚂蚁一般,好不难过。渐渐天已傍晚,并不见一些信息。心里按拣不住,便自走到屏门后,高声叫唤,几乎喉都喊破了,那里有人应他!只得又走出来,寻着家人,叫他进去传话。那些家人也有个应他的,也有个笑他的,总不在心上。看看天已垂暮,一发没了影响,曾九功惊慌不定,暴躁如雷,只狂呼痛哭。

闹了一会,只见暴无忌挺着肚子,笑嘻嘻的踱将出来,看见曾九功跳个不了,反慢佯佯的问道 :"吾兄有何尊干,却到 舍下如此发狂?"曾九功听了大惊道 :"我在此等了一日,怎 还不交我陆小姐,倒来问我何干?"暴无忌笑道 :"这陆小姐 吾兄几时交与我的?"曾九功听这一句,就如把桶冷水在顶门里一浇,只大嚷道 :"收我一千银子,天平不足,还补上二十 两,因是赎陆小姐的,你敢图赖么?"暴无忌道 :"谁人收你 银子?什么人见证?可曾有收票与你么?"曾九功道 :"银子 是你亲手兑的,当面交割,有甚么收票?至于见证,自有天地神明,昭昭洞鉴,你想坑懒得去么?"暴无忌道 :"你且请了 天地神明来与我对证,才交还你陆小姐 。"曾九功道:"京城 地面,岂容劫抢财物!你若不还我人,少不得到上司告你 。" 暴无忌道 :"我在那里劫抢你的?既如此,且等你告了来,便 还你人。只怕就到当官,那官府料你这穷汉,自然没有这一千银子 。"曾九功道:"我银子是借来的,其人现在,不会质证 么?"暴无忌道 :"你借与不借,也不关我**的事。你老婆自被官府卖了,反在此撒赖,还不走你娘的路!"曾九功大怒 道 :"你坑我妻子,哄我财物,倒还这等无状!你恃着衙门威 势,就不怕王法了?"暴无忌道 :"你家丈人犯了法,那陆小 姐是我当官买的,那见得还是你妻子?"曾九功道 :"人口没 官,也不容你衙蠹私买。况又白骗我银子, 不是个知法犯法 么?"暴无忌道 :"我在部里十余年,上下衙门都是我相熟, 凭你到那里伸冤,少不得死在我手里 。"曾九功道:"你纵线 索通神,少不得贯满天殛,不知我死在你手里。还不知你死在我手里哩 。"暴无忌怒道:"这厮在我眼前敢这样放刁,叫小 厮们与我扯他出去 !"众家仆听见家主吩咐,一个个磨牙擦掌, 走将拢来,揪衣的揪衣,扯手的扯手。曾九功正待发恼,早被众家仆拖拖拽拽,身不由己,已扯到大门之外。曾九功欲待再走入去,又被众家仆兜颈一叉,跌了一个大跟斗,才扒起来,就是夹嘴两掌。曾九功见不是势头,只仰天大哭。有阕《锦缠道》曲云:最伤心,叹池鱼生分瑟琴。儿女枉情深,自从海棠开想到如今,只因为被奇灾,因此把良缘陆沉。恨豺狼,赚蛾眉,黑陷难禁,何处望佳音?恼杀了愁潘病沈,望苍苍,空泪零。休说是同衾共枕,买相思早已葬千金。

曾九功此时进又不得,退又不甘,因想千金之物,白白被他赚去,买不得陆小姐见面,枉负了干白虹一片恩情,辗转思量,愈加恼恨。欲待寻死,又想恩仇不白,枉为男子,况陆小姐又终无出头之日。欲待再与干白虹商议,争奈银子已被骗去,干不得事来,又不好见他的面。想到此处,不觉泪如泉涌。看看天已昏黑,惭愧不前。忽又转一念道 :"干哥哥好意成全我 夫妇,此时自然悬望,若不去回复一声,岂不做了逝水浮萍,得恩忘返之辈?只得老着脸去赔罪的是 。"因勉移步履,含着两眶眼泪,孤孤单单的望干白虹下处走来。

干白虹正望得眼穿,几次心里想道 :"交银赎人,原没甚 磨延,为何去了一日,不见回来?难道他领了妻子,竟不与我说声?又绝无此理 。"正欲叫何寿去问个音信,忽见曾九功垂 头丧气,泪汪汪走入门来,一见了而就双膝跪下。干白虹大惊,连忙扶起,问是何故。曾九功哽咽答道 :"小弟深负哥哥恩德, 实无颜以见江东,愿受鞭责,稍释罪戾 。"干白虹笑道:"有 话且说,怎这等慌张失志,莫非那暴无忌又有些变卦么?"曾九功道 :"小弟不幸遇此凶徒,人财两遭坑骗。"就将暴无忌 收了银子,又把陆小姐图赖的话,尽情与干白虹说了。干白虹大怒道 :"清平世界,不信有如此豺狼!这银子的事虽小,只 是坑**女,太觉情法难容。今若讦讼干连,他衙门积蠹,纵使问罪加刑,那里在心上!你这懦弱书生,谅不是他敌手,如何是好?"曾九功道 :"小弟就拼这穷命,也说不得,定欲告 他几状,或者官府廉明,断还我妻子,亦未可知。"干白虹道:"只恐徒为无益。"因想一想道:"你在暴无忌跟前,说这银 子从何处来的?"曾九功道:"小弟说是朋友处借的。"干白虹道 :"可曾提起我的姓名住处么?"曾九功道:"这倒没有 提起 。"干白虹道:"既如此,我便有个方法,包管你与陆小 姐完聚 。"曾九功喜道:"哥哥有何方法,真个弄得陆小姐出 来么?"干白虹道 :"怎么弄不出来?只今晚你不可住在这里, 可速速赁个健骡,连夜赶到张家湾,买个小舟候着。只说有一位公子,要进南国子监读书。我今晚将陆小姐权改男妆,明日黑早,定送张家湾下舡,竟星夜潜奔江南。他们只道你必回大同府去,定然追赴,便不相值,你切不可误事。"曾九功道:"蒙恩兄如此用心,小弟岂敢自误 。"干白虹道:"此刻须速速赶去 。"便取出五十两银子,付与曾九功做盘费。曾九功接 了银于,泣拜而别,果然星夜赶到张家湾赁舡去了。幸喜这夜陈与权因在同年人家吃戏酒,不曾回来。干白虹等到更深时分,向橐中取出千金,用布裹好,叫何寿拴在身边,并将一顶儒巾,一套衣服并鞋袜之类,也叫何寿藏着。又往邻寓人家借一匹好马,令何寿牵了,离暴家门首半里之地,悄然等候。自己短衣束带,身佩腰刀,轻身健体,步至暴无忌家。正是:钿云久已锁香尘,赚杀多娇泪满巾。

赖有押衙肝胆赤,从空提出网中人。

干白虹见暴无忌家早是重门深闭,夜漏沉沉,便飞垣而上,直入内室。只不知那里是陆小姐的卧房,在屋上东寻西探,却并无动静。直到后边一间小阁上,见灯光影影,里头似有哭泣之声。干白虹把身子伏近檐头,细细窃听。有个女子声音说道:"我到你家里原不欲生,只因父亲骸骨未葬,丈夫恩义未酬, 故不敢轻死。若只苦苦凌逼,我好人家儿女,断不肯失节!身边现有匕首,就拼一死,做个冤鬼向你索命 。"只听暴无忌答 道 :"我实实为你,费过多少心机,把你做个掌中之宝,在此 好不受用,还只管想那前夫,有甚么好处!我每夜求你,只不肯从,今日你丈夫又在此缠帐,未知把你守得牢守不牢,今晚必要上上手儿,也不枉春风虚度。你若寻死,也拼得园地上挖个坑儿葬你 。"那女子哀哀痛哭,矢志不从。干白虹听得分明, 已知即是陆小姐,想道:"原来这小姐如此贞烈,真堪敬服。

今日我不相救,可不污蔑他的节行 !"便待跳将下去,又恐暴 无忌惊走,反要纠人追赶。只得轻轻转过旁边,却喜有带小廊直接窗口,干白虹悄然扒下屋来,从廊下走至阁前,反不跨进,只靠着窗前,一手执刀,一手把窗上轻敲几下。暴无忌听见,认是丫头送茶进来,连忙开窗来接。干白虹反闪退一步,诱暴无忌走出窗来,就举刀劈头一砍,正中脑门,只哎哟一声,扑倒在地。干白虹跨进阁中,见陆小姐低声说道 :"暴无忌已被 我杀死,你快快伏在我肩背上,救你出去 。"陆小姐不知来历, 听说暴无忌已杀死,不管是祸是福,只得搭上肩头。

干白虹走出小廊,依先升屋,叫陆小姐双手挽紧,不可失错,飞檐走脊,如履平地。到得外厢,干白虹一手挽紧陆小姐,一手搭住檐木,把身子悬空挂下,真是神不知鬼不觉,一个陆小姐竟盗了出来。暴无忌家中婢仆,影响不闻,直到明日送茶饭到陆小姐阁上,已不见了人。各处寻看,方才见了暴无忌尸首。连忙报官,陆小姐与曾九功不知去多少路了。

是夜,干白虹扶陆小姐飞行向前,遇见何寿,干白虹解他腰间银子,拴在自己身边,叫陆小姐更换了衣巾鞋袜。陆小姐再三问故,干白虹只说道 :"你丈夫曾九功现在张家湾守候, 今路次匆忙,不及与你细说,日后自然知道 。"便把他扶上了 马,双双骑着,叫何寿悄然回去,不要使人晓得。自己同陆小姐加鞭策马,如风驰电掣,尚未天明,已到张家湾。曾九功果然赁个舡儿候着,见干白虹同着个少年远远飞马而来,已知是这话头了。便连忙趋上岸来,高声叫道 :"大相公来了么?快 些下舡 。"干白虹道:"老爷吩咐,大相公要赶在半月内到监 的,若迟了要打哩 。"曾九功应了一声,舡家就接口道:"下 去顺水,自然快便,定不误爷们的事 。"干白虹把腰间银子解 来藏在舡内,又悄悄叫曾九功叮咛道 :"我今日虽弄了陆小姐 出来,暴无忌已被我杀死,你已不能回籍,但此去江南无所依傍,故将这千金奉赠,当节俭成家,从乡村僻镇,潜踪敛迹,慎勿往来招摇。况正在青年,当以功名为重。今北闱似觉不便,可将二三百金就在南雍援例。倘然得中,便可无患 。"曾九功 感泣道 :"蒙哥哥为小弟如此用力,冒险不顾,又蒙多金慨赠, 辗转曲成,此恩此德,如何可报 !"干白虹道:"此际不宜久 谈,可速速解维,脱此危地 。"说罢,腾身上马,连加数鞭, 如飞箭一般去了。曾九功见干白虹飘然而去,心里无限感激,不敢出口,只暗暗洒了些泪,忙叫舟子开舡。恰喜天从人便,这日正是大西北风,扯起布帆,一泻千里,曾九功与陆小姐两个,好不得意。只因这一去,有分数:免奇祸而得佳遇,寒士时来;仗公义以报私恩,英雄愿遂。未知曾九功与陆小姐可走得脱这段祸殃,干白虹回去。可免得没事么。要知端的,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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