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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授居停一女报德 投山左万里寻亲

词曰:空惊遽,一枝聊借祗林住,祗林住,相逢恰在,受恩深处。膝前孝子年还稚,寻亲欲向天涯去。天涯去,千辛万苦,更悭一遇。

右调《秦楼月》却说这老道姑引着丽容母子走到佛殿旁边一间客堂内坐着,果然还有两个尼姑,也过来见了礼。那老道姑便去泡着三四壶好茶,每人斟了一盏,又跑进去取出两盘面饼,两盘炒米,与他点饥。丽容虽吃不惯这样东两,因腹中已枵,又不好却他意思,便吃了些。老道姑问道 :"这几位,都是奶奶一家来的 么?"丽容道 :"正好。这就是我儿子,那三个是婢女。"老 道姑道:"奶奶说为官司逃避,不知是甚么事情,乃挈家而走。"丽容道 :"是被奸人诈陷的。"老道姑道:"既奸人诈陷,岂 无相公们支撑,却累奶奶惊走?"丽容道 :"我家丈夫远出, 所以势不能支,要躲到亲戚家去 。"老道姑道:"令亲是城内 那一家?"丽容道 :"是张莲峰的儿子张敬峰家。"老道姑道:"可就是开行的么?"丽容道:"正是。"老道姑道:"这张 家我最相熟,时常在他行内,向这些客商化灯油、化斋米的。

但是那张敬峰做人甚觉刻吝,他奶奶又是个凶悍性儿。前日有个姑娘来家,饭也不留他吃顿,那姑娘要借住一两天,他夫妇毕竟不肯,生生的辞了出去。只不知奶奶与他是怎样的亲戚,若是骨肉还好,略疏远的,恐未必肯留。且用饱了点心,我送了奶奶进去何如?"丽容听了,半晌不言,乃道:"多谢师父美情,极好的了。那张敬峰是母舅,虽然至戚,但从没有与他往来。倘面不相识,辞拒出门,却怎么处 !"老道姑道:"可 还有别家么?"丽容道 :"我父亲原是外省搬来的,并没有第 二家亲戚 。"老道姑道:"论起来,这张家虽然疏阔,母舅还 是至亲。或者不拒,亦未可知。"丽容道:"但姑娘尚且不留,甥女一发可以见外了 。"老道姑逆:"若奶奶迟疑,可说个姓 名与我,待我先进去报声。若肯留,才请奶奶进去;万一见拒,免得被他回头出门,反不雅相 。"丽容道:"若得如此,感谢 不尽,只恐劳你不当 。"老过姑道:"出家人,日日奔驰,何 惜这几步 。"丽容道:"他家若不见容,又向何方投奔?好苦!" 说罢,竟流下泪来。老道姑道 :"奶奶不必心伤。他家不留, 小庵也可暂住。快说个名姓,待我且进去走遭,再作道理 。" 丽容道 :"你只说我是仁寿村金守溪的女儿,丈夫姓干,他自 然认得 。"老道姑道:"原来奶奶家姓干,住在仁寿村,可知 这村中还个姓干的,叫做干白虹么?"丽容听说,忽吃一惊道:"你那里认得他?这就是我的丈夫了。"那老道姑听说,也大 惊道 :"这等说起来,竟是恩人之妇了。"连忙要跪下去拜, 丽容再三扶定,问道 :"你是何人?曾受我家甚么好处,却如 此感激?"老道姑道 :"我姓周,是戚宗孝的妻子。当初我夫 妇俱蒙活命之恩,今日得遇奶奶,方是我报恩之日了 。"因把前情重复说了一遍。

丽容道 :"如此说,是我家害你丈夫身死,怎反说是恩人?" 周氏道 :"说哪里话。我丈夫触死,是他一时意气,如今累 干爷远配在外, 心正不安 。"丽容道 :"你几时出家的?" 周氏道 :"自从丈夫在狱,我衣食无资,便在这里披剃。喜得 与这些施主有缘,倒也丰衣足食。今干奶奶为着何事,却如此彷徨?何不说与我知道?"丽容道 :"说起来就伤心切齿。总 之我丈夫无处不施恩惠,偏是你家夫妇,没有得甚好处,反这等知恩报恩 。"便将陈与权的始末根由,细细述与周氏知道。 周氏听得分明,乃知是陈与权负心,致干家母子家破人离,乃咬牙痛根道 :"干爷待他如此厚恩,他不思报答,也就奇了, 却还下此毒谋,千般阴害。世间有此禽兽,便该天雷打死。莫说读书中举,还是衣冠人物,他的心肺,真比猪狗不如。奶奶怎不告他?"丽容道 :"我孤身女流,他财势通神,料不能相 抗,故此含忍。况又把人命装头,只好一发任其压制了 。"有 诗云:疑团未释枉惊翔,空向招提谒梵王。

赖得受恩深处好,居停聊许借云房。

当夜天晚,丽容就在庵中宿了,次日叫周氏进成,往张敬峰家通信。张敬峰因金守溪平日做人臭吝,虽然至戚,并无丝毫往来,今日到落魄了,才来借他依傍,便发话道 :"我当日 请也请他不来,今日怎劳光降!烦师父对他说,索性往热闹处栖身,不要来认我穷母舅罢 !"周氏见说不入,只得回身就走, 报与丽容。丽容十分悲叹,周氏劝道 :"奶奶不用焦心,小庵虽然荒陋,还可容身。至于三餐食用,都在我身上措来,不费你丝毫挂念。但恐奶奶与小官人受不得清素,却是不安 。"丽 容道 :"我如此薄命,正欲持斋。况患难之中,敢图饱饫!只 是与师父们并无瓜葛,怎好在此栖身?"两个尼姑都说道 : "出家人以济人为念,奶奶既无所托,不嫌淡泊,何妨在此久 居。再不必谦逊 。"丽容见他如此好情,只得住下。 果然那周氏竭力支持,小心供奉,并无少怠。丽容因人口众多,扰他不便,因将两个娇丽丫头,寻人家变卖。只留个粗蠢些的,在身边服侍。这两个丫头竟卖了八十两瓜纹,丽容就将六十两交与周氏,暂作薪水之费。倘依栖日久,扰用过多,总俟丈夫回家,一总补报。周氏欲待不受,恐他不安,只得接了,把这银子重重封固,藏在自己箱中,一毫也不妄动。丽容剩这二十两,却叫儿子买书观看。

原来这干浚郊天性聪明,非常颖慧,年才十三,五经诸史,无不淹贯。兼之苦心绩学,晓夜不辍,寒冒靡间,便将母亲所授之资,自往坊中买了许多文章书籍,叫人挑到庵中,无明无夜,只是埋头苦读。丽容还常常训诫他道 :"你父亲被罪在外, 未卜存亡。我与你寄食招提,何时是了?今田园家产,一无所存。只望你有个显达,还可重振家风,故苟且偷生,实望个出头日子。你须依我教诲,早图上进,与父母争口气儿,不要被陈与权这禽兽欺凌到此地位,便丧志与他 。"干浚郊把母亲之 言,谨佩在心,果然无一刻少懈。未隔半载,那陈与权依旧不第回家,丽容额手道 :"神明有眼。若这禽兽中了进士,还不 知怎样横行,仁寿村这几家善良,可不被他膏血也剥尽了 !" 真是光阴拈指,日月如梭,干浚郊与母亲在庵,倏忽己是二年。干浚郊早长成一十五岁,已是文章满腹,智识过人,便想要去寻亲。一日对母亲说道 :"爹爹一去五年,并无音耗, 今已限满,尚不回家,安否未知,吉凶莫保。为子者痛心饮泣,寝食靡安。儿闻古人有弃职寻亲,远涉万里之险,终得相遇,况孩儿尚在贫贱,又非万里之遥。向时幼稚,力不能行;今已成人,岂忍使父亲流落于外,我却安坐于家?意欲奔往山东,寻取父亲回籍,不知母亲意下如何?"丽容道 :"远道寻亲, 虽是你的孝念,但你从未出门,那知路径?孩儿去后,教我举目无亲,如何割舍得下 !"干浚郊道:"路虽遥远,见父即归,自不敢淹留于外,使母亲悬望。孩儿虽未出门,男子汉志在四 方,何愁迢递?"丽容道 :"关山阻隔,跋涉维艰。孩儿轻年 懦弱,几曾惯此风霜?况此时正该锐志功名,以图远望,岂可驱驰道路,有荒学业 。"干浚郊道:"功名宝贵,虽极殊荣, 但无伦聚会,尤为至乐。若父子不相谋面,虽腰金衣紫,要他何用 !"丽容见他坚心如此,再劝不转,也没奈何,只得说道: "你既立意要去,我须强不得你。但手无分文,衣装路费将何 措办?且单身客路,又无僮仆跟随,如何是好?"干浚郊道:"孩儿遭家式微,也顾不得单独。至于路费,只得沿路写几幅 字儿卖卖,聊资食用便了。"有首《卖字诗》云:乱峰深径草堂虚,漫拟临池兴自余。

数载神劳乞米帖,九秋心困换鹅书。

愧无白雪逢人卖,只有黄庭待价沽。

只恐风流输逸少,当年笔阵更何如。

两个尼姑见干浚郊小小年纪,要去寻取父亲回家,都极口称赞道 :"小官人如此孝心,真个世间罕有。虽艰难歧路,天 也决不负他,与干爷自然会面。只是没有路费,却怎么处?"干浚郊道 :"若待有了路费方始出门,便非真心寻父了。只家 母在此,求师父们早晚照看,我此去便可安心 。"尼姑道 :"这个何劳小官人吩咐,只是早去早回,免得奶奶记挂。"干 浚郊道 :"此去寻得着父亲,不消说就回来的。若寻不见时, 那里论得日子 。"周氏听说干浚郊要往山东寻父,忙来问丽容道 :"小官人 真个要去么?"丽容道 :"他一念孝心,执意要去,我再三留 他不住 。"周氏道:"难得,难得。在几时起身?"丽容道: "目下就要出门,只是盘费分文没有。"周氏道:"没有盘费, 如何去得?"干浚郊过 :"我颇谙字法,此去只以卖字为生, 少资行役 。"周氏过:"仕途荒歉,人面生疏,以笔墨之长, 便欲借为路费,那里这等稳当。倘没人要,还是宿在露天好,还是馁着肚子好?"丽容道 :"便是。自古道:'家贫不是贫, 路贫愁煞人。'这文墨道路,万一叫不应时,路前路后,将何下落 !"周氏道:"不妨。前年蒙奶奶与我那六十两头,我原 封留着,一厘也不曾费用。如今将来与小官人做盘费何如?"丽容吃惊道 :"这是我与你作日用的,如何不使?终不然我母 子三口,白白扰你不成?"周氏道 :"奶奶讲笑话。你是我家 恩人,难道这粗茶淡饭,就值不得供养,却要你自备不成?"说罢,便到自己房里,从箱中取出银子,双手送还丽容。丽容抵死推逊,周氏哪里肯收?倒是干浚郊说道 :"既蒙一片好情, 难以固却,便暂且借用,总俟我寻了父亲回来,加意图报便了。"丽容只得接着,付与儿子收好,向周氏谢道 :"你待我如此恩 深,他日自然相报不浅。孩儿此番寻得父亲回来,与我有重见之日,便在此地起造大殿,装塑如来,供养你终身,决不敢负。"当下干浚郊拜别母亲,并谢了周氏与两位尼姑,即收拾铺陈出门。丽容执手嘱咐道 :"你年轻不谙世故,每事务要小心, 与人相处,好歹未知,必须仔细。若路头不熟,只问老成人,自然指点。晓行晚宿,定要随众,不可趱程太急,以致离群。 路上风霜最烈,身子擅自调护。见了父亲,速速就归,切不可淹留别境,使我悬念 。"干浚郊泣拜道:"途中事情,孩儿自 能谨慎,无烦母亲谆嘱。倘蒙天佑,早见父亲,自然即返,何敢淹滞!母亲但请宽心保重,勿为孩儿挂忆。丽容道 :"只愿 你此去路上平安,我心才可稍慰 。"母子两人大哭而别,周氏 与尼姑亦俱堕泪。有阕《沾美酒》带《太平令》的北曲云:羡英年孝义高,拼生死报劬劳,万里寻亲不惮遥。风霜里伴渔樵,崎岖处对山魈。虽然是冤深未报,只因那恩厚难消。

况当这五年颠倒,敢忘却三年怀抱。俺呵,为思亲,魂劳梦劳。

顾不得山遥水遥,呀,待归来与椿萱傍老。

且不提丽容与周氏苦苦记挂,却说干浚郊别了母亲,匆匆上路,晓行夜宿,渴饮饥餐,虽雨雪载途,虎狼当道,也毫不畏惮。两三个月,才赶到了山东地面,无论府州县境,凡是有驿的所在,俱细细挨问,却并无音耗。今日东往,明日西来,寻了数日,竟不见有父亲的名字。众人都怜他孝心,便问是那里人,几年上发配来的。干浚郊一一说了,众人道 :"既是南 雄府配来,一定在济宁驿里,或在临清也不可知。你须到这两处去问,自然有个下落 。"干浚郊道:"为何晓得毕竟在这两 处?"众人道 :"从来广州、南雄这几府的犯人,都发到这两个驿里安置,并没有发在别处去的 。"干浚郊听了,不胜之喜,连忙赶到临清,细细问了一遍,又无影响。只得再往济宁驿里,逐名挨查,那里见个父亲的影儿。干浚郊好不着急,想道 :"我父亲明明配到山东,为何偏 寻不着?除非发在别处,也不可知,总是拼得辛苦,各府各县遍地挨寻,少不得自然见面 。"便又离了济宁,不管东南西北, 凡是山东境内大小州县,逐驿细访。看看寻了一年,把通省驿递尽皆走遍,将百万驿夫,尽皆识认,单单认不着父亲的面。

此时盘缠已竭,衣履都穿,寻既无路,归又乏资,进退不能,心如刀剂,只放声大哭。

看官,你道当初干白虹既然配到山东,少不得只在这几个驿里,如何再寻不着?或徒限满了,发放回籍,已不在山东?

然驿里这些驿夫与干白虹同事五载,提起姓名,谁不晓得?为甚偏没下落?原来有个缘故。

昔年干白虹配到山东,原在临清驿里摆站。只因生平肝胆豪侠,虽身为罪徒,那刚果之气,依然不减。是时临清驿丞姓毕,是个瘌痢,绰号叫做毕癞头。从衙门人出身,是个贪鄙小人,在这些驿夫面上克些口粮。积了两年,叫儿子在外放放私债,盘些利息,又在驿边左近,买了五十亩田地,却不肯租与佃户,又不舍得雇人,只叫那些驿夫耕种。可怜这几个徒犯,遇了官府往来,扛箱摆站,不胜劳苦;略一空闲,又要到田里做工,不许他一刻安息。到秋成之后,这毕癞头把田中籽粒,尽收入已,那里有一升半合,分与众人。连日逐的粮米,还只给予他十分之七,那三分也把来自己养妻子了。随你穷冬烈暑,也不一毫体恤,驿夫无不怨恨。

是年天时亢旱,田中苗稼渐欲枯槁,因又不通水路,干涸异常。毕癞头恐怕秋成无望,终日叫这些徒夫挑水灌溉。又恐他虚应故事,叫家人毕胜执棍督催,略一躲懒,便随后乱打。

正当酷暑烈日之中,一日挑水到夜,好不苦楚。

干白虹配到山东,恰值亢旱之日,才进驿里,便派了一副水桶,也要他挑水。干白虹便问众驿夫道 :"你们日逐桃这些 水,与你多少一担?还是计日算的?"众人道 :"挑便挑了, 那里有甚东西 !"干白虹道:"既没有工价,想是等收成后, 一总派些米了?"众人道 :"怕你要吃么?连我门的口粮,也 前年的欠到今年,今年的又拖到明年,都不肯清哩 。"干白虹 道 :"驿递乃朝廷的钱粮,如何容他扣克?"众人道:"粮米 在他手里发放,纵知亏减,也没奈何 。"干白虹道:"口粮既 不全给,做工又无工价,若叫你挑水,不要作准他便了 。"众 人道 :"他是个官儿,我们徒犯,如何拗得他过?"干白虹道: "屁的官儿,不过是个老蠹罢了。我们虽然犯罪.也还胜他三 分,难道任凭驱遣,不容我做一分主么 !"众人道:"你既说 混话,不见他差个管家押着,稍稍违拗,便要打哩 。" 正说不完,那毕胜走到眼前,便向干白虹喝道 :"你不去 挑水,却在此讲闲话,想要讨打么?"干白虹道 :"你们要田 地熟,收米受用,不雇些人手种作,却要我们劳力。从来驿递徒役,只是承应官府往来,怎么与你担水?"毕胜怒道 :"这 些众人,常年在此服役,并无一言。你这囚徒,才到驿里,偏有这许多话说 !"干白虹道:"肯做的就做,不肯做的也只索由我,难道奉旨派定要做工的么?"毕胜道:"犯了罪,配到这里,自然要驱使的 。"干白虹道:"我犯了罪,配来摆站, 不配来挑水 。"毕胜道:"老爹要挑,怕你不去 !"干白虹道:"我没有误甚公事,你老爹**也管我不着!偏不去挑,看你 奈何了我 !"毕胜骂道:"好泼野囚徒,敢这等无状!"便举 起木棍,兜头打来。干白虹不慌不忙,用手轻轻接住,反把毕胜拦背几根,打得扑倒在地,哼也哼不出来。众人都上前求劝,方才住手。那毕胜就如打不死的恶狗一般,叫疼叫苦的扒了进去。干白虹怒还未息,暴躁如雷,把众人的水桶扁担,逐一踹得稀烂,还赶到田里将这五十亩的苗稼,不勾两个时辰,撏得寸草不留,光光剩一片空地,方才叫声燥脾,气昂昂的跑到酒肆里吃酒散闷去了。倒惊得那些众驿夫,魂也不在身上,一个个争先救护,那里阻挡得住?都吓得面如土色,捏着两把冷汗,抖个不了。惟干白虹豪呼快饮,怠傲自如,略无畏惧之色。只因这番使气,有分教:积害一时除,多情千里遇。

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未知干白虹既打伤了毕胜,又拔死了这五十亩官田稻子,那毕癞头晓得,自然气恼,毕竟不肯干休,定还把他怎生处置,不知干白虹可脱得这祸端么。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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