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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赎青楼属吏献娇姿 憾黄泉美人悲薄命

话说留学欧洲学生,因袁世凯结树党援,总揽权势,也疑他有什么举动,又见他所处地位,被宗室中人早怀了一个疑团,以为那姓袁的,此时料是进退两难之际,若把一封书打动他,不怕他不改转念头,奋起雄心,谋个自立。便约了几人,先开一个秘密会议,说起致书袁世凯,劝他反正自立。当下各学生听得,莫不以为是。就中一人唤做张绍曾,起身说道:“自唐以来,凡是藩镇疆臣,凡有权有势的,都以袁世凯为最。因历朝见得汉末州牧,唐末藩镇,都是尾大不掉,也主张中央集权之治,是以疆臣总受掣肘。今那姓袁的如此举动,没有不令人思疑的。故近来**里头,也要行中央集权,想为那姓袁的起见,意欲收他的权势,以免后患。那袁世凯是有点聪明的人,难道不知朝廷的用意?想他一定有个主意的。以弟愚见,那姓袁的除了具折乞休,就是举兵行事,方能于险里求全;若是不然,怕他下场,总是不好。故这个时候打动他,是最好的机会了。”又有一人说道:“好虽是好,只怕那姓袁的没有这般胆汁,就不免徒劳笔墨,也是枉然。”张绍曾道:“某料那姓袁的,不是没见识的人,未必不知旁人思疑自己;若不能释疑,又不能退休,他自问除此之外,更无保全之策。庆王以七十老翁,如残年风烛,能倚得几时?

想他亦想及此层。故此时打动他,也最好。便是打动不来,我们亦无什么不值,不过费去几分银子的邮费罢了。”说罢,各人都鼓掌称善。又以张绍曾发的议论很好,就公推他做主稿。

张绍曾自不推辞,即立将函稿拟就,再会同修饰,然后寄回中国北洋那里,直交督署袁世凯收览。不想那函寄到之时,袁世凯恰进京里,便由幕里老夫子接着,看那函面并没有写是什么人寄的,又不像官场来往的文书,只是由欧洲寄到,料不是驻样公使寄来的,正不知函内所言何事,便怀着一个鬼胎,要窥探袁世凯的私事,便收了那一函,走回自己房子里,悄悄偷拆那函来看。只见函内写道:慰亭督部足下:某闻识时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雄。足下以天纵之英才,为世而出,一切审时度势,观变沉机,当不假仆谈矣。顾某以旁观者清,有不得不为足下告者。窃维中原动荡,垂垂百有余岁,抚有我土地,奴隶我人民,亦已至矣。论者或以君位为虚荣,民权为实际,欧洲大陆,且有迎异国人以为君者,苟得自由幸福,亦又何求?顾迎君者,出于国民之公意,承认而奉以为君;亡国者,出于强敌之野心,征服而兼并其国,挈量比较,殆类天渊。此如可行,则甲午之役、庚子之役,皆可任操纵于列强之手,公等固不必糜民膏,构和议,为朝家保全计也。夫专制之酷,迈于全球,牛马同胞,不侪人类,固已久矣,而犹可以迎君相比例那!

年来盈廷呓语,“立宪立宪”之名词,“变法变法”之声浪,遍唱于人间,然而改换面目,袭取皮耶伪耶,早为识者所哂。足下洞识外情,熟观大势,真那伪耶,此足下所知也。十九世纪而降,专制政体,环球将无立足之地。而欲以苴罅漏,粉饰弥缝,与列雄角竞于弱肉强食之时,愚者亦知其无济。而足下欲以一木之微,支将倾之大厦,片帆之影,挽已倒之狂澜也,不亦惑乎?昔令先尊君以一世之雄,驻军宿州,抗捻酋于西北,堵洪党于东南,旁午军书,忧劳成疾,其为朝家效死力也,至矣!然而百战之将,位不过中丞,赏不及封典,而高坐养尊,安居无事者,王也,公也,侯也,伯也,车载斗量,何可胜数。

嗟呼!异姓之卿,虽勋不录,尾大不掉,久悬为大防矣!縻同胞之性命,逐故国之山河,以奉之于主。先君九原有知,将拊膺悔叹曰:“道非其道,愧不早为刘因也。”功奢赏吝,动辄招疑。昔张广泗、柴大纪之徒,以汗马殊勋,积封侯伯。顾一言之忌,斧钺相随。况足下无昔人之烈,而权重于当世者耶!

或以人臣事贰,殆为不忠,旧学大师,重为箴训。独时势不同,即强权互异,藉使主权尚在,当朝国势,尚侔各国,可以守土,可以保民,则如足下等后先疏附之徒,肫诚翊戴,能以致国家于自强,是足下等必能保殊勋至于永世,全晚节以无有异心,亦固其所。

然某观于南北口岸之租割,是有土地而不能保守也,矿权路权之损失,是有利权而不知保守也。祖国之国权大去,中土之主权复非,只以罗雀掘鼠,以赎保被征服国之君位殊荣,对外则以赔款供输,对内则以专制残杀,日蹙百里,将辗转而日即于亡。而足下犹欲拥护之,何其昧也。

某等以为,今日非改革无以救亡。方今种族昌明,民情可见矣。藉非国民主动,必不足以实行立宪;苟欲得将来之建设,舍现在之破坏,无他道焉。今足下居要位,执大权,其所以致此者,不过前倚荣禄,后倚庆邸以为援耳。足下才华卓越,高出同僚,犹依附草木,以致通显。公何委曲自苦,且亦不知黄雀在前,持弹者之日伺其后也。军营老散,足下为编练之;政治腐败,足下为争改之,竭尽愚诚,反丛忌谤。新军方成,兵权遽夺。履霜坚冰,足下曾一念及将来所有如何不测否耶?在昔伐越成功,伍员见杀;沼吴奏凯,文种受诛;刘项之胜负既分,韩彭之首领难保。人亦有言:“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古已如此,况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而足下欺倚以为建殊功,望奕祀。今足下位高招尤,后来祸福,诚未可料。

为足下计,与其?待罪,不如奋起求全,复故国之河山,造同胞之幸福,足下行之,直反手事耳。

忆昔法倡革命,实启民权;美苦烦苛,乃倡独立,造世英雄,华拿未远,某固不以庸庸厚福待足下,而以造世英雄待足下也。乃若以今较昔,烦苛逾于美国,专制甚于法人,炎汉声灵,淹然澌灭,如是久矣。即足下能享优崇,保富贵,伈伈伣伣,以待百年,而涂炭水火,普遍中原,足下一人笑而万姓哭,足下岂亦安乎?况复原鹿复危,城狐自舞,惨怀麦秀,将召瓜分,行使种族长沉,山河永碎,犹太往事,人所同悲。

公亦人类,应有感情,念及前途,杞忧何极!不忖冒昧,聊布区区,足下图之。

某谨白那幕友看罢,觉这一封书,直是劝袁世凯作乱的,如何好给他看?但若要埋没了,又怕那些留学生第二次有书来时,提及此函,袁督必问及此函何往,这时如何是好?便候袁世凯回时,悄悄放在袁世凯坐处,默窥那袁世凯看书后的动静。

不想那袁世凯看了,沉吟一会,也并不将此函隐讳,却把来遍示幕友,并笑说道:“旁人见本部堂有点权势,也疑我久有异心,其实大误。某今日殆如骑虎难下,一切举动,诚有不得已者,旁人焉能知之?”说了,各幕友都道:“大人公忠体国,惟王爷所探知耳。”袁世凯一笑而罢。

惟袁世凯接得此函之后,自忖:“那些留学生,敢公然递函于自己,必自己举动令人有可思疑之处。因此要结庆王,较前更甚。”庆王又复深信他的,故于袁世凯无不言听计从。所以那些属员一望升官求保举的,都向袁世凯面前弄法。就中杨藩司见自己升任藩司已久,满望荐升巡抚,益发要巴结袁世凯。

但“金钱”两字,是那袁世凯向不惯受的,若单是礼物,也防不见得自己诚意。猛想起:“那姓袁的,年方强盛,后房姬妾,不下一数人,有是蒙古人女子的,有是西藏的,至于京中名优歌妓,**俱齐。公余之暇,在后房中与姬妾团坐,弦管大作,实是一个风流跌宕的人。不如寻一个绝色的佳人献他,更留得永远的纪念。但各处佳人,都是他后房所有,只有苏州南妓,近来最为京中大员所赏识,就是王公贵胄,也趋之若鹜。凡是有声有色的南妓,一到京华,即艳名更噪。不如在苏州买一个绝色的,送到他处,不怕他不承纳。那时节袁世凯自然与自己为密切的交情。即那个妓女,得自己买得,转送上司,得做一个大员的姨太太,天幸得宠,自然又感激自己不尽。”便打发一个心腹的家人唤做杨忠的,携资到上海地方,访寻有声有色的名妓。

及杨忠到时,凡花天酒地及唱书的馆子,都蹑足其间,志在物色佳人。恰那日被朋友请宴,幸得那位朋友替自己唤了一个美妓到来陪局,唤做金媛媛的。上年花榜发时,早点过一名及第,艳名久著。及多长了一年,已届芳龄二九,更出落得一种风流态度,都道他到本年届开放花榜之期,他一定是个状元人物。不特仪容秀美,且长挑身材,修饰合度,唱老生喉,直像响遏行云,正是人间独一,天上无双。杨忠听他唱一会曲子,已觉神摇魄夺,更看他眉如柳叶,面似桃花,益发倾倒,便故意与金媛媛交欢。又忖他在海上,见过多少有名人物,自己向在北洋,却不曾留过声名于海上青楼,因此也恐金媛媛瞧自己不在眼内,便铺摆自己的声势,做什么优差,得什么上司眷注,说个不了。席散之后,乘着些酒意,与友人直到金媛媛的寓里谈天,先露些要携他从良之意,那金媛媛却不大答应。

杨忠见得诧异,次早把些银子打赏她的使唤人娘儿们,说明自己愿出重资,取赎金媛媛。那娘儿道:“此事恐办不到,因姑娘心坎上早有了人了。”杨忠道:“他眷恋的究竟是什么人呢?”娘儿道:“俺姑娘虽是一个青楼的妓女,但富贵官绅,却不大留意,因恐他后房七姬八妾,自己将来像冷守空帏一般;又说那些多没有思想,故反要喜欢有志之士,与那爱国的少年。

新近结交一个本地姓张的。他父亲开张了一间钱庄,年约二十来岁,月前方往游历东洋。大约下月回来,即要娶姑娘回去的了。”杨忠听得,不知那姓张的是如何人物,计不如拿袁、杨两位大员的名字,说将出来,夸炫他们,想得作一个大员的侍妾,料胜过跟随一个市侩,便对那娘儿道:“某此来却有点缘故,因为北洋袁大人,要寻个有声有色的南妓。你试想,凡一个女子,能侍封疆大员的中栉,料他福气一定不浅的。某看金媛媛像有点根基的人,终不是久屈下流的,故看上他。不知他的意见如何?”那娘儿听得,知道杨忠的意思来了,不如想条良计,赚他几块钱钞也好。便道:“金姑娘是高自位置的人,说话是不易得。今听老爷的话,料然在北方带有买妓的差使来的,待我们与老爷方便,周旋一二罢。”杨忠听了,觉娘儿说那买妓差使一句,不知他是有心说的,还是无意说的,说来实在难堪;但他竟有点聪明,竟探得自己意思。现在要靠他说话,倒不必怪他。便答道:“得你来周旋,想没有不妥。就此拜托拜托。”娘儿道:“老爷还不知,我曾说金姑娘是高自位置的人,这会不合向他说话,只好向他的母亲商量商量罢。”杨忠大喜,心上正依赖那娘儿,凡那娘儿有求,无不应手。那娘儿是个乖觉的人,今天说有事要钱使,明天又说因那事穷得慌,早向杨忠弄了千把块钱到手里。只过了几天,没有实音。

杨忠焦躁,连催了那娘儿几次。那娘儿道:“今有句话,要老爷提拔。因妾的夫,现在家中没点事,官场里头,他还懂得些儿,总要老爷携他到北洋去,在杨大人跟前说句好话,好借一帆风,使拙夫得一官半职,妾当一力替老爷干妥此事便是。

“杨忠道:“你何不早说,若此事弄妥,某尽有方法的。只是你在青楼地方做个使唤的人,你丈夫忽然做了官,怕传将出来,终做个笑话。”那娘儿道:“老爷你又来了,谁教人把秘事传出去。妓女能做得官太太,难道妾的夫,就做不得官?只要秘密一点,没有做不到的。”杨忠答了声“是”。

那娘儿见杨忠应允,便在金媛媛的母亲面前,一力说项称扬,并言杨老爷愿出多金取赎他的女儿,这等说。凡女人那一个不要金钱的,何况青楼的鸨母!竟说合了八千银子,任将金媛媛取去。那娘儿却对杨忠说是一万金,中饱了二千,即行说妥。金媛媛却不大愿。惟那姓张的,却不能出那一万银子,实争不得气,没奈何,只请了姓张的来,眷恋一会,说一番诀别之话,盘桓了数天,然后向鸨母作别,忍泪与杨忠登程,并携娘儿作伴。杨忠并谓那娘儿道:“待某等先回北洋,诸事交割妥当,再唤你丈夫前往不迟。”便一齐附轮而往,直抵天津。

转至省会,见了杨藩司,把前事叙述一遍。

杨藩司大喜,便设宴款请袁督。席间先谈及风月各事,极力榆扬南妓之美,并说昨天由家人在上海,赎得一名到来,声色皆绝。袁督时已有些酒意,便问此南妓何名。杨藩司道:“就是花榜上著名的金媛媛。”袁督力言愿一听清歌,就唤媛媛出堂,在筵前作起弦管来。金媛媛唱了两出,声情激越,无不倾倒。袁督乘兴连喝了几杯,已大有酒意,力赞金媛媛不绝。

藩司道:“既是大人喜欢,明日当送到贵署去,俾得常奏清歌。”袁督道:“即是足下特地购来的,怎敢掠美?”杨藩司道:“本司籍隶江左,家中常有人往来,必经上海。若要再得美人,自是不难。今先将金媛媛送去。”袁督称谢不已,席散辞去。

次日,杨藩司送金媛媛到署中。正是其新孔嘉,凡公退之暇,即令金媛媛唱曲侑酒。更与杨藩司结为知心,便一力保奏杨藩司。恰山东巡抚出缺,便保他升任去了。那杨忠自应允那娘儿提拔她丈夫之后,今杨藩司忽然升任,只得仍对杨藩司细说。杨藩司怒道:“金钱还是小事,我只要官阶直上;若提拔一个青楼中人来做了官,怕不要被人参劾不止!这事如何使得?

待到东省,慢慢打算,目下也不消提了。”杨忠无语可答。那娘儿见杨忠应允提扰自己丈夫是假的,也不胜其愤,少不免在金媛媛面前唆使泄气。

那金媛媛自进北洋督署后,初时还自过得,及一二月后,除了唱歌侑酒,便无别事,袁督又日劳于军国各事,只有公暇,令媛媛唱曲,余外都在上房太太及姨太太处。金媛媛自忖道:“袁督并不当自己是姨太太,只当是一个歌妓看待。”冷夜清思,时多愤懑,且举动又多拘束,较当年在上海青楼,大有天渊之别。更有时忆及张郎,此情更不可耐,加以那娘儿又时时在跟前絮聒,不觉怨气填胸,竟成了一病,日渐羸怠,竟致不起。正是: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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