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消失,烟尘散去,所有人都望向台上:只见龙魁一身灰尘,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浑身是汗,似乎脱力了一般;再看玄恒,嘴角鲜血直流,一见就知道内伤不轻,刚才他使用了他还没有完全掌握的第五式剑法——“流影。”已是把斗气耗的七七八八,再加上龙魁那骇世一击,本就有的内伤更加严重了,斗气也几乎枯竭。
龙魁站起身,望着眼前的少年道:“你实话告诉我,你会不会魔法?”
玄恒点了点头。
龙魁叹息一声,“那么,这场比赛是我输了。”
他正准备走下台,后面忽然传来了玄恒的声音:“等等。”
龙魁转身,望着他。
玄恒继续道:“我说过,这场比赛,我只用武技,先前我没有想改用魔法,接下来也不会用,我希望你能把这场比完。”
龙魁的眼神变了变:“你,你说的。”
玄恒点了点头:“恩,我说的。”
龙魁忽然大笑起来:“好,好,今天无论是胜是败,我都欣赏你。”
玄恒擦去嘴角的鲜血,再度举起了"破霄",龙魁也没有多说什么,同样的拔出了巨剑:“那么,小心了。”
他向着玄恒冲了过去,但气势远远不如刚才,显见他也受了很重的伤,也没有多少了。
又是毫无花俏的一剑,但力道明显弱了许多,可在台下人的眼中看来,玄恒是绝对挡不住的,玄恒望着劈来的一剑,心中默念着男子的话:“四两拨千斤。”破霄神剑看似毫无力量的一拨,但让观众们难以想象的事情发生了,那沉重的巨剑竟然被弹到了一旁。
“以阴制阳,以柔克刚。”
"破霄"忽然奇妙诡异的旋转起来,龙魁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他攻击玄恒的力量都反弹回来一般,全部压在了自己身上。
玄恒忽然大呵一声:“刚柔并济,太极归一。”破霄剑向上一挑,龙魁竟如一颗炮弹一般,飞向了场外,所有的人,包括龙魁,都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注视着玄恒。只见他也软软的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刚才使用的剑法,是他在那本碧海苍天心诀的最后一页找到的,名为“太极。”他去请教过叔叔,男子告诉过他,这是一门上成的剑法,要他好好的练习。但那套剑法,却极其的玄妙,就连玄恒一向认为无事不知的叔叔也研究不透。后来,结合男子教授他的关于柔劲的运用,他才悟出了这几招皮毛,要不是龙魁的斗气也耗的差不多了,玄恒又没有别的办法,他是绝对不会使用这还在摸索中的剑法的。
在最初的惊讶之后,下面马上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但玄恒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过度的疲劳让他的神志有点模糊,虽然那套剑法能把对手的力量转加回去,但对体力的消耗也是非常,非常大的。他只依稀记得,一只柔软的手,扶起他,走向了他的寝室。
玄恒独自一人躺在寝室的床上,没有人来看他,虽然他在比赛时有那么多人为他欢呼,但却没有几个是他真正的朋友。现在的他,是那么的孤独和寂寞,独自一人望着天花板,仿佛出了神一般。玄恒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算了,人的一生,大多数时间都是孤独的,我又何必这么多愁善感呢?也不知道我下一场的对手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已经在这里修养了一天了,感觉身体已经好了许多,消耗的斗气也都基本恢复了,正准备起身出外走走,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玄恒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激动:“会是谁来找我呢?难道是她?”他用最快的速度来到门旁,打开了门,但让玄恒失望的是,来人并不是雪华,但也让他一呆,一头火红的卷发,背上有着一把巨刀的男子,不正是炎峰么?他的脸上有激动的笑容,一把拉住了玄恒:“好小子,五年都没影,却在今天忽然出现,还大出风头,真让人羡慕啊!”
玄恒望着故友,语气也有一丝丝的激动:“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啊!”
炎峰也不顾谁是主人,拉着玄恒就向门内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你这次可是大出风头啊!竟然连最有希望争夺前八的人——龙魁,都败在了你的手里,真让兄弟我刮目相看啊!”
玄恒一脸苦笑的望着他道:“羡慕什么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这一次最有希望的选手吧?”
炎峰拍拍玄恒的肩膀道:“那你可一定要坚持到和我比赛才行啊!我现在可是越来越期待和你交手了呢?你的剑技真厉害,再加上你还没使用魔法,看来,我这次拿第一是没希望了呢?”
玄恒笑骂道:“算了吧你,你可是现在A班最优秀的学员,众多女生心中的偶像,怎么可能会输给我?”
炎峰好奇的望着玄恒:“你怎么知道?”
玄恒好笑的看着他:“你带着一大群女生到红宾楼去吃饭的时候,呵呵。”
炎峰的脸色瞬间变的尴尬:“这个,这个。”
玄恒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心中一阵舒畅道:“好了,好了,说到比赛,你知不知道,我下场和谁比,是不是你啊?”
炎峰脸上露出了非常唏嘘的笑容:“你这下一个对手,可不得了啊!”
他停顿了一下,见钓不起玄恒的胃口,继续道:“她可是最受校长看重的一位魔法高手哦!而且,嘿嘿……”
玄恒的眼中光华一闪:“什么,魔法很强么。”
炎峰的脸色严肃了起来:“蒽,如果光用魔法的话,我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玄恒的兴趣终于上来了:“她是谁?”
炎峰忽然呵呵的笑了起来:“我说老弟啊!你还真是走了桃花运了,人家可是公认的全校前四的美女哦!”
玄恒皱起了眉头:“女的。”
炎峰奇怪的望着玄恒:“什么,我看你小子好象很不高兴啊!人家见这种机会可是求之不得呢!怎么到你这儿就变这样了,哦哦哦,你不会有那种爱好吧?”
玄恒好奇的望向了炎峰:“哪种爱好?”
炎峰一拍脑袋:“就是不喜欢女人,而喜欢男人。”
现在,就是他对这个再不了解,也听出了炎峰说的是什么意思,瞬间,数不清的风刃向着那个自找苦吃的男子飞了过去,炎峰怪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