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强强相对
此人的突兀出现,显然超乎了许世幽的预料,而且许世幽似乎对他从内心深处就充满了恐惧。
来人看来有些岁数,但并没有什么虚发皆白,皱纹满面的老相,整个人看起来龙精虎猛,与空中的许世幽应该差不了多少岁,但那近乎光头的皮囊中仍旧是冒出点点白发,让人难以揣测他的年纪。
他身上同样穿着一件战甲,只是与那些个什么金纹战甲,龙纹战甲不同,他身上的乃是一颗颗璀璨如同夜星的“星纹战甲”,让人更加惊异的是他那背负于身后的双手,比之普通人得要大上一些,但配合上他那高大的身材,却并没有显得不伦不类……
“星纹战将……龙城将星……没想到这次来了个大人物啊。”老宗主满脸的感慨之色,只是不知是在感慨西漠的气魄还是感慨云山宗的命运。
野鸡、山灵与金睛兽此刻都是陷入了沉默,表示就算来龙城轩辕家那老城主也没有什么意外了。
“将军!世幽无能,让您蒙羞,还请责罚!”
许世幽挺直身躯,并没有为自己找借口,眼前之人可是龙城将星,他是听着他的传说长大的。
“罚你去沙瀑家作佣人三年。”被许世幽唤作将军的龙城将星言辞中全是严厉,此刻说这句话时更是一种不可置否的口气。
许世幽一听“沙瀑”二字,便觉得身后冷汗直冒,眼中也觉得有些恍惚,但却又不好反驳,硬着头皮,颤抖着嘴唇大声说道,“是!”
“嗯……不错,给你半刻钟解决空中的战斗,不然你的金纹战甲要找新主人了。”将军说道,就在这时一群人才急急忙忙的赶到将军的身后,“你们来得太慢了,罚你们和许世幽一起去沙瀑当佣人三年。”
说完,在那些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脚下松开那金纹战甲,走向一旁的一块巨石。
轰得一声,金纹战甲落下之出尘埃遍布,竟压塌了地面数寸……
后来的几人,此刻的表情与许世幽当初相同,但仍旧是高呼一声,“是!”
他们赫然全都穿着金纹战甲!
凌雨就在此地不远处,对于那位将军他并没有什么概念,只觉得这家伙好有威严的样子,他的目光始终盯着落在地下的金纹战甲,眼中的不知是什么色彩。
天空中,战斗该继续了,脱下金纹战甲的许世幽爆发出了截然不同的可怕力量与速度。
“《游刃决》!”
一声低喃,许世幽冲向了一位长老,此刻已然看不清楚他的身影,只觉得一道寒芒从空中闪过,随后鲜血迸发而出,宛若下起了血雨。
天空中,一具无头尸体仍旧站立与虚空,而他的头颅却是率先落了下来,赫然就是一位长老,待得头颅落下许久后,那具无头尸体才一软,失去了支撑。
又是一个瞬间灭杀一位长老,所有人背后不禁蒸腾而起了一丝寒意。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天空中的许世幽,刚刚就是他的手掌斩过那位长老的脖颈,手掌依旧是手掌,但此刻看来却成了可怕的神兵利器。
“那么……下一个是谁?”
许世幽摩砂着自己的手掌,隐隐竟传出让人胆寒的金铁相磨之音。
原本六位长老,此刻赫然就只剩下了四位,所有人皆是吞了一口口水,眼中的吃惊久久无法散去。
“别被他近身,所有长老皆用术法攻击,身法快速躲避!”大长老不愧是大长老,自然有着一定的本心,此刻更是出声提醒。
“呵呵,躲得掉吗?”许世幽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环视了连同大长老的四位长老一眼,随后定睛在一位较年轻的长老身上,说道,“那么……你试试能不能躲开吧!”
声音仍旧萦绕于耳,眼中却已经失去了许世幽的身影。
“八长老,小心!”大长老出声惊叫道,手中火焰向着八长老鞭打而去,那火焰瞬间凝聚而成一条灼烧的铁索,只是成了徒劳。
“叮!”
清脆的金铁相交之音,八长老横握手中长剑挡于身前,但面对可怕的许世幽却成了徒劳,一声轻响过后,长剑断裂,一只大手冲破了八长老的胸口。
“你的心脏。”
随后许世幽猛然一捏,心脏爆裂,心头血被许世幽抽出,八长老显然无再活得可能。
“其实我更想攻击你的脑袋,那样你就不用承受被抽心头血的痛苦,但总得有人尝试一下被抽取了心头血,到底是怎样的感受。”
八长老的眼睛已然暗淡得没有了光彩,身体没了支撑,整个人没能逃过地心引力的束缚,坠落了地面,击起尘埃无数。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又一位长老死亡,云山宗弟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下一个。”
低喃一声,此刻杀人如麻的许世幽又怎会就此罢手,当即身形一闪,朝下一位长老冲去。
这位长老算是反应迅速,修为也是除大长老之外最高的一位长老,看到那些不久前还与自己饮茶品酒的同门,就这样成了冰凉的尸体,心中愤慨不已!
看到许世幽向自己冲来,当即大喝一声,“来得好!”随后左手掐决,右手甩剑而出,他这剑与一般的剑有些不同,剑柄之出赫然有一天锁链与长老的手臂相连。
长剑来势汹汹,倘若面对一块山石恐怕也能够一举洞穿,但此刻面对的却是修行了《游刃决》的许世幽。
咔嚓一声,许世幽单手捏住了那长剑,长剑好歹也是三转灵器,可在许世幽的手中却好似泥捏的玩具,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云山秘法,流风刃!”
左手掐决完成,这位长老猛然大喝,灵气喷涌,周围立刻狂风大作,好似无数的利刃向着许世幽席卷而去。
“没用的。”
许世幽看了一眼这位长老,随后摇摇头,对于那攻击而来的“流风刃”不屑一顾,手臂却是用力一拉,那长剑连着铁索,铁索连着长老。
没想到第一下竟没有拉动,那位长老竟也有几分力气,此刻“流风刃”袭来,尽数斩在他的身上,只听见让人胆颤心惊的“叮叮咚咚”之音。
“没想到你倒有些力气,但显然还不够。”
说完,许世幽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猛然一拉,随后身体消失在了原地,那位大长老身体失去控制向前飞去!
砰!
只一拳,打爆了那位长老的脑袋,脑浆迸溅,鲜血淋漓……
一拳得手后,许世幽没有怠慢,几个闪身,每一次停滞都带走了一位长老的生命,最终,整片天空就只剩下了大长老一人面如土色的站着。
天空下起了血雨,这不是如同血液的雨水,而是真正的血液正在飘洒。
地面,无论是云山宗弟子,亦或者西漠战将都露出了吃惊的面色,总觉得今日所见颠覆了以往的认知,明明上一刻还鲜活的人,怎么现在全成了没有脑袋的尸首落在了地上。
凌雨却心不在焉,眼睛时不时的瞟着地面那一套金纹战甲,心中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就只剩你一个了。”
许世幽当真如同幽灵一般,短短不到五十个呼吸的时间就灭杀了四位长老,难道现在的长老都是泥捏的,稻草捆的吗?
大长老身躯因为愤怒而忍不住的颤抖,深处手指指着许世幽破口大骂,“你这个恶魔!”
“恶魔吗?我可不是,真正的恶魔是下面那位,我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了他那“天灾恶星”的称号,当时是吓得哭也不敢哭。”
“比起他,你现在的做派更像个恶魔!”
“好吧,你并不清楚那位做过什么伟大的事,既然你认为我是恶魔,那就死在我这位恶魔手中吧!”
“想的美!”大长老怒吼一声,左手掐决,右手一颗风球出现,随后身体好似一阵疾风,向着许世幽直冲而去,“云山秘法,天爆螺旋!”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明白了原来那一招可怕的“风球”,竟是这样一个名字。
“任何术法都不过是仰仗灵气的虚有其表的攻击方式,不堪一击!”许世幽丝毫不惧,只见右拳在阳光的映射下好似一柄利刃的刀面,反射出震慑人心的寒光。
“你会再次因为小瞧术法一道而付出代价!”
大长老手中的“天爆螺旋”与许世幽的拳头撞击到了一起,没有想象中的可怕撞击声传出,只听到了狂风席卷钢铁时的沙沙声。
一击相撞,两者谁都没有讨到好处,但随即而来的一幕却是让所有人不由得瞳孔放大,目不转睛!
“呀!”
大长老左手之上不知何时已然掐决完成,一颗足有刚刚右手“天爆螺旋”十余倍大的“天爆螺旋”突兀出现在他的手中,随着他的大手向许世幽推去!
“就算你灌输了更多的灵气也是无用之功,虚有其表就是虚有其表,永远也不可能占据历史的一席之地!”
许世幽的自有狂妄的本领,只见他整个左手紧捏为拳,这一拳的威力比之刚刚的一拳又是增加不少!
顷刻之间,两者相击,周围突兀席卷了可怕的强风,全数向大长老涌去!
“你永远不会懂得术法的奥妙!”大长老右手竟在上一击后又是掐决,而且这一次比之刚刚更加的玄奥,更加的让人心悸。
又一颗“天爆螺旋”出现在大长老的右手,随着他的动作,猛然向许世幽推去!
悄无声息般,天爆螺旋直接穿透了许世幽的身体,竟将他整个人包裹在了其中!
“啊!”
不住的惨叫,天空中那颗硕大的“风球”中传来刺耳的金铁之音,隐隐竟有血滴从其中滴落。
“队长……流血了?”
所有西漠战将眼中全是不可思议,他们眼中绝对无敌,就算被灵兽的利爪拍中也不会受伤的队长竟然在此刻流血了……
“是,炉火纯青境界的天爆螺旋。”老宗主此刻也是看得有些呆了,大长老展现出的实力,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哼!”
突兀的,一声冷哼传遍了整个云山宗,在每一个人的耳边炸响,好似一颗惊雷。
在这一声冷哼之下,空中的“风球”瞬间解体,露出了其中的许世幽。
“吓。”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许世幽身上的衣物破碎不堪,坚实的肌肉上数不清的伤痕正在往外流着鲜血,但他撑住了,他没有坠落向地面,他的眼神冰冷,紧紧的盯着此刻有些虚弱的大长老。
“喝!”一声暴喝,许世幽强忍疼痛,紧握双拳,正要冲向大长老一举灭杀,但他的肩膀却是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给捏住了。
“今日到此为止,吹响撤退号角。”
来人正是那位被许世幽称作,“天灾恶星”的星纹战将。
“可……”许世幽仍旧想要多说什么,却被那双大手像是扔小鸡一般被他从空中扔了下去,扔向那一群金纹上将中。
压力,无穷无尽的压力,大长老看着眼前这人,那股好似来自灵魂般的压力压迫的他无法再继续飞行,但他仍旧咬牙坚持,可越坚持那股压力越是恐怖。
一样的,一只手掌搭上了他的肩头,说道,“你做得很好了,下去休息吧。”
大长老扭头,看到了那张慈祥的面孔,“老宗主。”随后眼前一黑,整个人倒了下去,却是被一阵风吹起,一直被吹到云山宗一处屋舍的屋顶才缓缓停下。
天空中,两位强者对视一眼,两人之间好似炸裂了无数火花,竟让周围的空气都显得有些迟滞。
“你不是我的对手。”星纹战将开口了,语气中全是孤傲。
“恐怕整个八卦城及六宗都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但想杀我,你也要付出可怕的代价。”
“这个代价我愿意支付。咱们明天见。”
……
西漠战将们全都退去了,今日一战死伤无数,双方都得好好考虑考虑新的应对策略,不然如此损失,谁也支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