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庸,房陵是二申的地头。这两个是的典型的墙头草,赵舒必须的除掉。当日入住荆州之时,明知道潘濬是个二五崽,却一时心软没有下手。结果让郭淮吃了大亏,现在就先把这两个家伙除掉,免得临阵给自己添乱。
申仪听赵舒所言大怒,就要持剑上前,桓易忙举刀向他剁去。这段时间相处,赵舒就发觉此人武艺不弱,不在陈武之下。仔细询问才知道陈武曾救过他性命,所以虽然屡立功勋,却仍一直在陈武帐下作副手。
申仪的武艺也就比普通人强点,在桓易手下走不几合,就被剁作两段。桓易将刀锋上的血迹在申仪尸体上一抹,对着申仪的部下道:“还有谁不服,尽管过来一试刀锋。”
众人一是忌惮桓易勇猛,二是见周围还有一圈士卒,三者二申已死,没有必要再和赵舒过不去。先有一人弃剑伏倒在地,接着“叮当”之声不断,十余人全都拜倒在地。
虽然目的达到,赵舒却仍与于禁,郭淮二人相视苦笑,这样的部下,怎么能和曹魏,孙吴两家大军撕杀?赵舒挥挥手,让于禁,郭淮一齐去处理此事。早就商量好,将上庸府库所有财物都分赏众军,现在也只有靠这个来激励士气,安定人心。
看着于禁,郭淮带着那十余人下去接管城外的部队。赵舒又拿过地图,不日就要出兵救援荆州,可是自己这边人数,装备,士气都不如魏吴两军。得好好想想如何才能平安的救出关羽,保住襄阳?
军马休整两日,虽然于禁,郭淮都对这支队伍苦笑摇头,还是得出兵救援襄阳。赵舒也不想用这些新招募来的士兵去和曹孙两家大军火拼。可是眼看关羽归西的日子不远了,赵舒不能不着急啊。郭淮留下镇守上庸,这是赵舒现在最相信的人。然后就带着这一杯水,去救那一车的薪火。
此时,吕蒙东吴大军将关羽围困在襄阳。而徐晃率曹军屯扎在襄水旁,坐山观虎斗,对襄阳也颇有垂谗之意。
至襄阳城下,远远便看见吴军扎下几座营盘,将襄阳城围得水泄不通。上庸兵少,赵舒也不敢上前逼近,又距吴军营寨十里下寨。
第二日,吕蒙闻上庸兵至,便亲自带军马前来挑战。早有军士报入,赵舒与于禁,桓易都在帐内,闻报便问二人道:“二位将军以为如何?”
于禁答道:“吴军新至,锐气正盛,可先挂免战。待彼要退之时,再出战不迟。”
赵舒见桓易低头不语,乃对于禁道:“就请文则去营前命悬免战牌。”
“是。”于禁也知道赵舒有话对桓易讲,答应一声,便转身出帐。
等于禁出去,赵舒又对桓易道:“自上庸至此,桓将军一直闷闷不乐。不知有何心事,可否见告?”
“并无何事。”桓易答道:“某一勇之夫,不懂行军打仗之道。故而不曾出言。”
赵舒走到桓易身前,拍着他的肩膀叹口气,道:“舒知将军本是吴将,不愿与子明为敌,是么?”
“先生能体谅。”桓易看着赵舒,抱拳道:“某感激不尽。”
赵舒点点头,却问道:“将军可知糜芳,傅士仁二将现在何处?”
“某听郭将军言,此二贼已投降吕都督。”桓易顿了顿,又道:“某也不能因为此二人便与吕都督为敌。”
赵舒又问道:“那将军如何为陈将军报仇?”
桓易乃道:“某自当禀明吴侯,请为陈将军做主。”
“如此也好。”赵舒向帐外喊道:“来人,为桓将军备马。”
“先生这是何意?”
赵舒又叹口气,道:“现在吕子明偷袭荆州,你,我份属敌国。将军也不宜在军中逗留,就请将军自行离去。”
桓易沉吟片刻,也长叹一声,道:“方今之势,曹魏强,而吴蜀弱。不知吴候何不以鲁大都督之遗策,联合皇叔,共抗曹操。不过,吴候既然有此意,某也只能告辞。”
“将军真高见也。”赵舒故作惊讶,随即又摇头道:“可惜啊,可惜。。。。。”
桓易见赵舒此举颇有不解,问道:“先生何事如此惋惜?”
赵舒仔细打量着桓易,半响才道:“舒是为将军可惜。将军见解过人,可惜命不长矣。”
桓易拂然不悦道:“先生何以出此言?”
赵舒正待再言,就听帐外军士道:“先生,马匹已经备好。”
赵舒拉着桓易笑道:“不说这些,舒送将军出去。”两人携手出帐,见早有军士将马匹备好,桓易先前山寨的两百部下也整齐列队在前。
赵舒请桓易坐上战马,乃道:“舒军务在身,不能远送。将军且自便。”
桓易在马上微微欠身,道:“不敢劳先生大驾,这便告辞。”便要调转马头,却又顿了一下,缓缓道:“不论吴侯怎样,某终身不与先生为敌。”
赵舒一听此言,一把拉住桓易缰绳,激动道:“将军不能回去。”
桓易叹口气道:“某去意已定,先生不必再挽留。”
“既然将军执意要去,舒也不敢强留。”赵舒松开手,又道:“不过还请将军听舒一言。”
“先生请讲。”
“将军不去子明营中,直接去荆州面见吴侯,禀承陈武将军死因。”赵舒说完,就见桓易身体微微一震,问我道:“先生可否明言。”
赵舒微微笑道:“个中原由请将军仔细思量。舒若说出来,难免有污人清白之嫌。将军请吧。”赵舒却不再理会桓易,转身径自入帐。
赵舒刚坐下,就见桓易也跟着走进帐内。赵舒心中大喜,脸上却不动声色,问道:“将军何故又返?”
桓易看着赵舒,笑道:“先生不也正想某留下么?”
赵舒哈哈大笑,道:“那将军意下如何?”
桓易又叹口气,道:“先生所言,某也有所疑惑。吕都督此次袭荆州,糜芳,傅士仁二人不战而降。想来私下也多有来往,不过就此断定吕都督与陈将军死有关,也未免草率。”
“好。”赵舒站起身来,笑道:“舒这便给将军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