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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名人酒宴初露锋芒

蔡府人员并不多。除蔡福,蔡忠还有家丁六人,丫环,老妈子共4人。蔡福正在院中指点家丁布置场中,门口传来蔡忠的高喊:“五官中郎将堂溪典,光禄大夫杨赐,谏议大夫马日磾,议郎张驯,议郎韩说,太史令单飏,侍御史王允大人到。”

蔡邕闻言连忙高声道:“蔡忠,大开中门迎接贵客。”边说边快步赶到府门外朗声道:“诸君来得可真快,邕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光禄大夫杨赐与蔡邕关系最为较好,二人一起校定过六经,且性格大相径庭笑言道:“蔡府有神琴仙音,有琼浆玉酿,可蔡大人绝不会轻易宴请同僚,吾等等此良日已久,自然得赶紧前来,不能耽误半刻。诸位同僚言吾言对否?“说完哈哈大笑,前来的众人也一起大笑起来。

蔡邕闻言笑骂道:“好汝个杨赐,竟敢赐吾恶名,毁吾声名,等下自罚三杯。夫子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邕不才,可自来便做座右铭。”

杨赐闻言道:“那是吾等之错,错怪蔡大家,理当重罚,三杯哪够,每人罚三坛诸君可应罚否?”前来众人纷纷笑答自当罚三坛。蔡邕拱手道:“诸君请进。”众人这才一起进府。

却说叶欢一早起来,见蔡府上上下下一片忙碌,知道在为自己拜师大礼忙碌就要上前帮忙,可蔡福言他是蔡邕弟子,是蔡府的主人这些粗活说什么也不让叶欢插手,叶欢无奈之下只好回书房继续研究自己的古文隶书,前世自己就是草根,这世拥有了穿越的金手指自然决不能再沦落为草根。再说三国可不是草根的天堂,只会专要草根性命,岂不闻人命如草菅,一黄花闺女的身子不值一担粟米。叶欢可不想自己将来到那田地所以格外用心修习古文隶书。正孜孜不倦时,闻前院传来谈笑声,知道是蔡邕邀请来观礼的公卿名士到了,便不等蔡邕招人来传唤,起身便前往前院。

蔡邕邀众人入大堂稍坐,就见叶欢从侧门转出,连忙招呼叶欢上前见过各位大人,叶欢看着满堂的公卿名士暗道:“这就是以后自己的政治资本。”不敢怠慢,连忙上前一一大礼相拜。刚拜见完门外又传来蔡忠的声音道:“乔玄乔公,议郎卢植卢大人,袁家袁本初,袁公路,议郎曹操曹孟德大人何侍中何进大人前来观礼。(古人通报一般是连名带官职)

蔡邕听闻又有宾客前来,特别是乔玄前来大喜,急忙叫上叶欢一同前往迎接。乔玄,前三公之一,对蔡邕有知遇之恩,乔玄当政期间多次提携并向汉帝举荐蔡邕。蔡邕因此十分敬重此老。叶欢虽然知道乔阁老德高望重,且家中还有铜雀春深锁二乔的两位绝世美女,可此时心中的震撼却来自于其它几人那就是不久后的大将军,手握天下兵马却乱大汉四百年江山的何进何遂高。多年后的北方霸主,拥地冀并青幽提兵百万的袁本初。四世三公却寿春称帝成了压垮大汉江山四百年威严的最后一根稻草的大成皇帝袁术袁公路。曹操曹孟德名震华夏五千年,大魏的开国太祖,三国大时代真正的主角。

在蔡邕的指点下,叶欢上前一一见礼偷偷打量这些名垂青史的著名人物。只见那乔公是慈眉善目,一脸笑容和蔼近人。卢植身着长衫儒雅风流,不愧为千古儒将典范。那何遂高相貌粗狂,体形健壮,想来是自幼吃肉,肉食过量的缘故。袁本初不愧千古传名的美男子,身材高大,面目俊美,器宇轩昂,要是在二十一世纪绝对是高富帅的代名词。袁术长相也不差,比之袁绍不遑多让,只是身高上矮了些,想来这袁家的基因确实是非常之好。叶欢正神思间一人呵呵笑道:“师弟,为兄恭喜汝拜入老师门下。”

叶欢闻言抬眼望去,只见一身材矮小,面色黝黑但五官饱满,双目炯炯有神的青年正双目含笑的望着自己,让人感到一股自然的亲近感心中暗道:“这就是魏太祖曹孟德了,果然气度不凡,有人主风范,让人一见好感顿生。”思念间连忙回礼道:“多谢孟德师兄,今后还请孟德师兄多多指教。”曹操爽朗一笑,大手搂住叶欢肩膀道:“自家师兄弟,不必见外。有事尽管来寻为兄就是了。”任侠豪爽叶欢心中给曹操下了个评语,口中却恭敬道:“喏,弟谨记兄长之言。”叶欢跟在蔡邕身后给四人见礼,曹操也暗自打量自己这半个师弟,袁绍也一脸和气的向叶欢还礼,只有袁术眼中充满了不屑,但四世三公的家风,袁术也并没出口恶言。

众人回到大厅,蔡邕恭请乔老爷主持拜师仪式。在座公卿中论年龄,论声望,乔公均居首位。乔老爷也不推迟,欣然答应。

在乔玄的主持下,叶欢随着蔡邕拜天拜孔子,祭祖,最后才三跪九叩拜师,累的叶欢腰酸腿痛脚抽筋,礼毕。蔡邕吩咐开酒宴,叶欢自然敬陪末座,与曹操同席。

酒过三巡,一群文人便言语多起来,谈歌言赋,好不热闹。侍御史王允提各人赋诗一首,以助酒兴,众人均言此议甚好,由主人蔡邕起头。蔡邕略思虑便做出一首《歌》:“练余心兮浸太清,涤秽浊兮存正灵。和液畅兮神气宁,情志泊兮心亭亭。嗜欲息兮无由生,踔宇宙而遗俗兮眇翩翩而独征。”厅中闻言轰然叫好。蔡邕笑道:“诸公抬爱,涂鸦之作而已。诸公请共饮一杯。”诸人皆举杯共饮。

蔡邕作完诗就轮到下首第一位何进了。何进现在官居侍中,原本是坐不上首位的,不过目前何皇后正如日中天,众人也就推举这位国舅大人坐了首位。何进只是一介屠夫出生,少年时固家境富裕倒也读过书,识字不难,可作诗就难为了他。这何进倒也洒脱,起身打躬道:“诸公亦知进才疏学浅,这作诗却非进能为,吾当自罚三杯如何。”

众人闻言均莞尔一笑,心中暗赞此屠夫倒洒脱,也非一无是处。这时王允却起身道:“不行。”众人闻言均看向王允,何进更是脸色一沉暗道:“难道这王允匹夫非要吾出丑不成。”

王允见何进脸色不好连忙道:“何侍中勿急,听某道来。今日蔡议郎是主家,这做客人的事理当主人之事,何侍中一时灵感未至,罚酒虽是罚,可在座诸君却也未能一饱耳福,不如凡如何侍中这样灵感未至皆痛饮九杯,并由主人家代为赋诗一首,诸公以为如何?”

众心面面相觑一陈,大部分好热闹者纷纷言道:“好提议。”只有少数几人未言语,如乔玄,马日嘽,曹操。蔡邕闻言道:“好你个王御史,汝这是将某架在火上烤呀。”

王允闻言一笑道:“如赋诗不行,弹琴一曲亦可。”言罢一脸贼笑。蔡邕闻言哈哈大笑道:“狐狸尾巴可露出来了。”

马日磾道:“王御史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王允也不回话,双目看着蔡邕道:“蔡大人可敢接否。”蔡邕一阵为难,这曲子也就那几首,厅中少说二十余人。作诗又非想做就做的,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王允。

末座的叶欢见蔡邕为难,原本对王允印象就不好,此时更是不舒服,暗骂道:“这老顽固,尽出馊主意。不过本少爷有穿越金手指,华夏五千年的诗词,信手盗来,哪容你使绊子。”其实叶欢倒误会王允用心了,王允不过图一时热闹罢了。这种情况下蔡邕即使做不出诗也不会有人会真正认为蔡邕文采不行,才学不高。对他的名望也不会有半点损伤。不过是酒后笑谈罢了。

众人正静待蔡邕回答,叶欢却上前道:“师翁,有事弟子服其劳。不如让弟子斗敢一试可否。”蔡邕看着叶欢。他知道自己这弟子不凡,可也没见他有多深厚的文学底功,现在还在学《论语》呢?不过看到叶欢自信的眼神不由点头道:“好,王允,吾今日便答应汝。”

叶欢转身向何进,双手举杯道:“何大人请了。”言罢一饮而尽杯中酒,朗声道:“诸公请听吾《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乔阁老,何侍中,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汉王昔时宴齐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叶欢一边背着这首李诗仙的千古名篇,一边观察着这些大汉朝廷大佬的脸色。只见从前两句开始,众人一副惊叹的神情到不可置信到完全不敢相信,最后每人嘴里都可以塞下一枚鸡蛋。神情之丰富,变化之快,恐令二十一世纪的影帝也叹为观止。只有何进还卟滋卟滋喝着自己的九杯酒。唱完最后一杯却见厅中所有人宛如石雕一般,莫名不已。向蔡邕一拱手道:“先生,在下自罚九杯完毕。”叶欢闻言也笑道:诸公在上,晚生的诗也作完。”众人这才从诗中醒来。乔玄一拍大手道:“好一个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又拍手大道:“好一个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拿笔墨来,吾要记录全篇,这是千古名文,定当名传千古呀!”汉末成书一般是用刀刻于竹简上,但平时记录一般用毛笔。蔡邕也被叶欢这《将进酒》震撼。闻乔玄所言,连忙吩咐蔡福取笔墨,并拿叶欢献来的新纸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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