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卷 花千骨之桃花无尽,与君长留(电视剧番外)
糖宝同幽若在殿外悠闲的散着步。
“幽若,这白泽的面子还真大,竟然可以做我弟弟的师父。”糖宝极为认真的回想刚刚在殿中的那一幕。
“弟弟?糖宝,你这亲真的还真快。”幽若哈哈笑着。其实,方才当师父问出来时,她也惊住了,原以为是师父的一时兴起,不过没有想到的是,尊上也无反对之意。现在转念,这样做,确实也有师父的道理,白泽啊,果然不能小觑。
“幽若,你说我这弟弟真是可怜,那样小,就要离开长留,奔向昆仑拜师去了,白泽那样坏,留下不就好了。”糖宝噘着嘴,虽然这弟弟尚未出世,但想想就心疼。
“哦?白泽是否尚有不妥之处?”淡淡的声音传来,带着笑意。
原来刚刚尊上将白泽留下,独处交代了些事。出殿后,不知是他听力太好,还是她们声音太大,远远便能听见。偷听本不是君子所为,他又一向坦荡,有话直说,既然遇上,看来这事是避免不了。
“白泽,你又偷听。”糖宝虽然懊恼。
白泽慢慢踱步过来,看着幽若糖宝愤懑不平的样子,略微缓和了下:“难道让他独自历练一下,不好?”
糖宝愤慨:“话是那样说,可他小小年纪,便要离开父母,岂不残忍?”
幽若附和:“是啊,昆仑山路途遥远,他该怎样去?”
“幽若,这还用问,当然是尊上与骨头送他去,那要小的一个孩子,难不成还自己去?”
“确实是自己去,这孩子生下便为神身,历的劫必定难于修仙,自己去,多谢磨砺也是好的,况且,这还是尊上的决定。”白泽给予了肯定。
“什么?”幽若,糖宝惊呆。“让他自己去昆仑山?”
“尊上也太狠了吧?”糖宝忍不住大吼。
幽若忙捂住糖宝的嘴:“嘘,小点声,尊上离这不远。”
糖宝赌气,不行我要告诉骨头去。
绝情殿中,小骨躺在床上,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如定住般,不敢动弹。门被轰的打开:“骨头~~骨头~~。”
“糖宝,别总是这样毛躁。”小骨保持姿势不变。
“骨头,你在做什么啊?起来,我有话对你说。”糖宝说着就去扶起小骨。
“糖宝,别动,师父说我身体太虚,不易多动,要静养,我还是躺着吧。”小骨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躺的没有知觉了。
糖宝无语,片刻:“骨头,你什么时候那样娇气了,还静养,这是尊上舍不得啊?”坏坏的笑着。
小骨稍微撇头看了一眼:“糖宝,我本就有滑胎迹象,师父让我卧床休息,自然还是小心为上。”
“说起尊上啊,我就生气,哼……”糖宝一拍大腿,撇嘴。
小骨拍着糖宝的手,安慰说:“又怎么?看把你气的!”
糖宝固然生气,但依然残存着些理智,如做贼般,左右寻着:“骨头,尊上呢?”
“哦,紫熏上仙已放下执念,正在修行的重要阶段,师父不放心,已下殿去查看,怕稍有差错,会有反噬,重入魔道。”
“哦,骨头,你知不知道,弟弟自己要去昆仑山拜师。”糖宝知道尊上不在,放下心来,把想要说的话清盘而出。
小骨:“我知道啊?那又怎样?对了?弟弟?糖宝你认亲还挺快。”
糖宝凌乱,不愧为师徒:“骨头,你没有听清,是让他自己去,可怜那样小的孩子。”
小骨猛的直起身,起的过快,腹部还没有完全恢复,顿时酸痛:“白泽说的?”
“嗯,是白泽说的,不过是尊上提出的,也不知尊上是怎样想的。就算是磨练,昆仑山遥远崎岖,可不是常人能去得了的,就凭着骨头你这修为,怕也是吃力吧。”糖宝摇着头,倍感没有希望。
第一百三十二卷 花千骨之桃花无尽,与君长留(电视剧番外)
小骨不语,飞快的思索着,她也明白师父的意思,毕竟这孩子是神胎,命格又无法预知。生下来必定众星捧月,不知荆棘为何物,这一路怕是要让他历练下吧。即便是她与师父不去,可以理解,那这长留弟子是否跟着?那即便是自己去,几岁又最为合适?不敢想下去,麻利的掀开丝被,想要起身,突然又一阵眩晕,腹痛针扎刺痛隐隐而来,晃了下,又坐了回去。
糖宝吓到,连忙接住:“骨头?你怎么了?别吓我。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小骨皱了皱眉,轻揉了揉腹部,挥手:“没事的,没事,我就是想下殿去问问师父。”
“你这身子,怎么还是这般虚弱,儒尊给的丹药都有吃吗?你站都站不稳,还要下殿?”糖宝担心的忙帮小骨揉着腹。
“吃了,没起什么作用,师父说,我这体内正在吸纳新生的三魂七魄,必会引起他的不适,他的不稳,母子彼此相连,他的疼痛我也自然会感应到,不同于常胎,所以那些丹药,只能简单缓解。”小骨有些无力的说完,扶着糖宝起身:“没事,我小心点就可以了。”
糖宝看着有些虚弱的小骨,开始自责是不是多嘴,细细回想,尊上刻意避开骨头,与白泽单独相商,这明显就是担心骨头,她竟然还火上浇油,哎呀,真笨。
“娘亲,别急,等尊上回来再问也不迟,你就先别下殿了。”糖宝尝试阻拦。
“没事的糖宝,紫薰上仙正遇修仙重要阶段,师父怕是要在殿下多呆些时日,一时半刻也回不来,我现在正好也走动走动,下殿转转,总躺着,身上都快木了。”小骨伸了个懒腰。
“那,我可要陪着你,我不放心,咱们一起去。”糖宝担心的拥着小骨,如抱着水晶般,一碰即碎。
“好,一起,再说,我哪有那般娇弱”
两人嬉笑的下了殿。
“骨头,我还一直不知道,紫薰上仙在哪里闭关啊?”
“听师父说,在藏书阁的顶层。”
“为何在藏书阁?而不是任选其他地方?”
“修仙本就要静心,闲暇之时可翻阅些古籍,以免独自胡思乱想。”我是这样理解的,我猜师父也定是那样想的。
轻飘飘的,两人到了藏书阁,小骨欢快的跑进去寻着:“师父?师父?”小声喊了半天,怕惊扰紫熏上仙闭关,但许久没有回应,一片寂静。咦?怎么不在?
“骨头,尊上是不是在这顶层啊?要不要上去看看?”
“紫薰上仙正在清修,不可打扰,师父定是在一旁护法,算了,我们走吧。”小骨仰望着阁顶。
“骨头,我们不用打扰,如果尊上在顶层,你的气息一近,他自能感应到,不就出来了。”
“那在这里等不就好了?为何多此一举上去?”
“骨头,我是怕清修设了结界,尊上专心护法,而你的气息与尊上如出一辙,自然感应要迟钝些。”
“想不到,糖宝的脑袋偶尔还挺灵光的,果然不枉费,我这神之血孕育了那么久。”小骨笑着感叹。
“骨头,我本来就这样机灵,别说了,走,我们悄悄上去。”
“恩”
……
第一百三十三卷 花千骨之桃花无尽,与君长留(电视剧番外)
“紫薰,近日的清修对你来说可有进展?”白子画站在紫薰一旁。
那堕仙印记忽浅忽显的闪烁着,仿佛踌躇不定,仿佛徘徊边缘,眉宇之间少了些怨愤,少了些执念,魔的气息正在减弱,举手投足间,恢复了优雅,恢复了淡定,薄薄的仙气围绕,有了重反之态。
“好多了,谢谢你,子画。”温柔淡淡的声音响起,抬头望向他。
白子画满意的点了点头,多少有些欣慰:“近日你依然要坚持闭关清修,现正处于关键阶段,稍有偏离,便会重入魔道。”
紫熏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白子画见无其他事,走至门前,开门正要离去。
“子画?”紫熏见白子画要走,起身下榻,轻轻从后拽住衣袖,喊了句。
白子画没有回头,只是侧颜低头瞥了下那紧拽的衣袖,冷冷的回答:“何事?”
紫熏见状,忙缩了手:“子画,明日你还来吗?”
“骨头,你慢些,你还有着身孕呐,身体那样虚弱,竟比我走的还快。”娇娇的抱怨着。
“糖宝,你小点声,别惊扰了师父和紫熏上仙,我们注意些。”
隐约的声音,从阁下传来。
“哦?身孕?”紫熏身子明显一震,晃了下,重新抓住白子画的手臂,瞧着那对她没有一丝感情的背影,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忧伤:“花千骨,她?她?她?她怀孕了?”声音中带着颤抖,带着沙哑,带着疑惑,仿佛在求证。
白子画蹙眉疑惑,小骨怎么找来。镇定自若没有言语,只是转过身,只是任她询问,凌冽的瞧着她,仿佛,他在意的是那忽浅忽显的堕仙印记。
“她?怀的是你的孩子?”紫熏愣愣的看着白子画,本来,成亲的事实,她早已看透,决定放下。但当亲耳听到花千骨有了身孕,还是白子画的孩子时。那震惊,那绝望多少有些让她无法想象,刚刚的颤抖一酸,原来,她还是在意的,原来她的心不是死了,而是疼的麻木了而已。眼前的这个人,这样清冷孤傲,这样不敢让人亵渎半分圣洁的白子画,有时,她连碰他一寸衣衫,唯恐污了他,而他竟也有,与其她女人享受床笫之欢,耳摩丝鬓,温柔细语的时候。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不掺杂一丝感情的声音飘过。盯着那眉宇的堕仙印记逐渐的明显。
“是啊,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哦?突然忘记了,我根本没有这资格。”紫熏慢慢的合上眼,内心开始澎湃翻滚,努力的挣扎着,极力抑制突如其来的情绪,唸唸的告诉自己,如魔咒般,放下,放下,我要放下,不要在想,不要再想……,身体不断的抖动着,堕仙印记又开始忽浅忽显,紫熏抱着头,摇摆着,再也站不稳,向后仰去。
白子画忙一把扶住:“紫熏?”紫熏一个踉跄,无意间倒在了白子画的怀里:“紫熏,气沉丹田,摒除杂念。”
紫熏听着,仿佛也在克制,眼神中一会儿清澈,一会儿浑浊,带着涣散,抬手小心的,颤抖着抚上白子画的脸:“子画,你可知,我从来都不敢……不敢碰你?”
白子画拉住紫熏的手,正要制止,呵斥:“紫熏。”
“师父,你们在做什么?”小骨等着极大的眼睛,大口喘着,弯着腰,揉着小腹,终于爬上楼,隐约听见师父与紫熏上仙谈话,正大喜着,想来已结束清修,不用再等了,可是,等着她的,又是什么?紫熏为何在师父的怀里?师父又为何牵着她的手?
白子画看到小骨,终于有了丝情绪波动,带着失措,忙将其推开。
这一推,紫熏本就反噬中带着无力酸软,顿时跌坐在地,懵住了,良久,撑地勉强起身,扶着桌椅,带着踉跄失态的走到小骨面前,站稳,盯着那小骨紧护的腹部,慢慢抬起手,指着:“你怀了?子画的孩子?”
小骨已经被刚才的一幕吓到了,但立刻明白过来,是怎样的事情。为难的看了看师父,又看看了紫熏,张了张口,又不知该怎样回答,她心知现在是紫熏上仙清修的关键,说了,只会添乱,索性咬紧牙关不说。
白子画生怕紫熏会伤到小骨,忙从后猛的一揪:“紫熏,赶快放下这执念,回去。”
紫熏被白子画拉的生疼,此时,她从未感觉任何时候,又有如今天这般丢人现眼过。她不是要放下吗?为何这么久了,执念还在?不要再坚持了,放下吧,放下吧,新一轮的遍遍劝告自己,拼命让自己静下心来。
“就是尊上的孩子,你能怎样?再说,骨头已经与尊上成亲了,你怎么还拉扯不放?”
糖宝见小骨不敢啃声,她可看不下去刚才那相拥相抱的一幕,立刻想也没想,站出来替小骨打抱不平,她本就单纯简单,哪能想到更深的层面。
紫熏一听,刚刚压制的情绪,又被激了出来,发狠的一挥袖,糖宝没有防备的,大声惨叫,跌撞的滚了下去。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一只小虫子插嘴?”
“糖宝?”小骨忙慌张的想要飞起,直奔阁底,由于太过焦急匆忙,手足无措,一软,口诀念不全,也直直的跌了下去,砰的闷响。
“小骨!”最不愿看到的事情发生了,发生的连贯突然,白子画脸色瞬间惨白,犀利的看了眼紫熏,迅速闪过,来到阁底。
大片的血绽了开来,染红了桃花木的地板。
糖宝起不了身,趴在地上,远处只能看着哭喊:“骨头。”
白子画再也站不稳,跪了下去。
第一百三十四卷 花千骨之桃花无尽,与君长留(电视剧番外)
守阁的弟子看到这一幕,连忙直奔销魂殿。不消一会儿,笙箫默闪电赶来,落十一瘫软在门口,哆嗦跌撞的将糖宝扶起,毫不犹豫的渡她内力,给她疗伤。糖宝已开始渐入昏迷之态,口里仍不忘心心念念着:“骨头,娘亲。”
笙箫默望着,那眼神中已透着彻底死寂的白子画,血迹斑斑的一幕,让旁人看了心颤。失神无言的雪白将小骨心碎的抱入怀中,紧紧的搂着,止了血,渡她内力,拼命的想要保住守住什么。
笙箫默小心的过去,深知这胎怕是保不住了,实属不忍再试探搭脉,不断想着该怎样安慰,绕了一圈,手中紧攥着折扇,久久不敢开口,因为仿佛,此时此刻,开不开口,都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子……”硬生生挤出一个字,却没有了再喊另一个字的勇气。因为她犯了一个错,犯了一个致命的错,并且是一件另白子画永生永世再也不可能原谅的错,那就是——伤了花千骨。肝肠寸断,鲜血淋漓的的画面,让她有些不敢相信,不停的问自己,问自己,她这是,到底,做了些什么?眼睁睁的看着那狰狞的鲜血在洁白的长袍上,晕染绽开,寒气彻骨弥漫,仿佛在这个世上,只剩下了他与怀中的那个人,而其他,包括她,都是没有必要的存在。原来,以命换命又如何?他,到底是看不见她。罢了,该做的,不该做的,她都做了,最后,终了,换来的怕是一个恨吧。那千年不变的冰冷,千年不变的情绪时时在提醒她,在长留,不在长留,有何意义?又有何区别?她本就不属于这里,他也本就从未属于过她,成天的自怨自艾自怜,到头来委实一个自愿。告诉自己,走吧,离开这里,离开长留,离开——他,避开这些是非,避开这些对错,不再纠缠,因为,她的爱,累了。
什么也不说,没有再看任何人,如同幽灵般轻轻飘过,出了藏书阁,紫光闪过,消顺即逝。
笙箫默目送着,那远去没有一丝留恋的光,不知为何,竟满意的点了点头,因为他看见,在紫熏离开的最后一刻,那堕仙印记——不见了,她——这次,是真的,放下了…….
就在这时,一句话突然闪过,想着,忙走至小骨身边,半跪下,疑惑抚脉查看,果然……起身拍了拍白子画的肩,只说了两个字:“无事。”
白子画僵硬的抬起头,清冷的说了一句:“我知道。”
笙箫默先是愕然,接着摇头,连他都能想到,师兄又怎会不知。原来早就知道这孩子不会失去,所以如此才沉得住气,未敢挪动,连续给千骨输着内力吧。只是平日师兄那样护她,如今,还是在自己面前,伤的惨重,现在,他是有多恨自己的无能。
“师兄,带千骨回绝情殿吧,这里太凉,还要用药。”
白子画点了点头,试了试额头,脸,小手终于有了温热,放下心来,宠溺心疼的再看看怀中昏睡过去的可爱,暗叹,无论如何,这劫,总算是过了。
…….
绝情殿上,笙箫默将药交于白子画手上,冷静的把药放入小骨口中,用内力,让其吞咽服下。
幽若哭嚎,吓的不轻,手忙脚乱的给小骨换上干净的衣服,想要擦拭那残余的血,白子画抬手接过热布,轻轻的极为小心的擦拭着,每一处,心里就揪一下,又禁不住想要怨她,这么大了,做事还是那样冒失。可他呢,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可是,还是次次受伤,这次还是在自己的眼皮下,各种自责,各种愧疚,让他不敢直视她现在那张惨白的脸。疼惜抬手抚着,眼眶逐渐有些红湿,片刻,泪滴划在了白如纸的脸上,合眸,低头,动情的吻上她的额,眼,鼻,腮和唇,恨不得捧在胸前,揉进心间,融入骨里。
门外传来声音:“师兄,出来一下吧。”
白子画应了一声,低头不舍得看着小骨,掖好被角,出了门,交代还在门外抽泣的幽若:“照顾好她。”
“师兄,白泽已经等着了。”笙箫默沉重的语气。
白子画点了点头,示意:“让他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五卷 花千骨之桃花无尽,与君长留(电视剧番外)
长留殿外的桃花树下,三人不动的站在那里,气氛煞是紧张。
“这样做?是为了什么?”第一个打破僵局的竟是白子画。
笙箫默被这突如的一句,半天没有反应过来。难道是在责怪白泽?
听懂的怕是只有白泽,不紧不慢,不急不躁:“不为什么!”
“为了小骨,非要做到如此?”
笙箫默满头雾水。
“白泽说过,只护花神一人。”
笙箫默凌乱打断:“师兄,白泽,你们说的我怎么听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泽淡淡一笑:“儒尊问的是事前?还是事后?”
笙箫默揣测着:“曾经,我问过师兄一句话,师兄没有回答我。”
“儒尊问的可是,白泽是不是在情劫当中?”
笙箫默点头:“是,我是这样想的,如果你不在这情劫当中,那你为何还要回来?难道单单只是因为神之力的召唤?或者说你是担心千骨危险,特来相助?既是相助,又怎会不牵扯其中,置身事外?我曾以为,这情劫,会是你与千骨……。”顿了一下,谨慎的看了眼白子画,还好没有什么表情,干咳了两声,继续说下去:“看来你对小骨的感情,我确实是想错了,不过,今日看来,你果真在这情劫当中,只是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存在。”
“那白泽谢谢儒尊的信任。”
笙箫默继续说着:“千骨提出这孩子会拜你为师,你同意,但绝不留下,要求孩子去昆仑山找你,让她担心;千骨让你算算这孩子命格,你说太远了,看不清楚,只留下命途多舛四字,让她担心;你明明知道小骨有滑胎的迹象,并且是最为虚弱,也极为心疼这差点失去孩子的时候,你又通过幽若糖宝传达尊上与你私下决定,让这小小的孩子,独闯昆仑山,依然让她担心。因为你早就知道,这各种的担心又让小骨有些坐不住,必定会下殿寻尊上问个清楚,而通知千骨的不是幽若便是糖宝,两人性子皆是毛躁,又同样的爱护疼惜千骨,下殿必会跟随,而此时紫熏正是魔仙两道徘徊不定,稍有不慎,就入极端,师兄自然会寸步不离,尽心护法。你还算准了,糖宝幽若的抱怨的毛病,有极为担心小骨,怕稍有差池,另师兄责骂,阁内必定会有,身孕,小心的字眼令紫熏听见,这一步步,一节节,真是没有任何嫌隙。”
白子画始终不说话,默默听着。
“儒尊说的白泽为何这样阴险?”
笙箫默:“难道你就不怕这孩子没了?”
“不会,就因为这是神胎,每个神都有自己的天劫,此次的劫,只是花神的劫,是花神即将融入神界,神身神力初次融合的试炼,只有经历过天劫的洗礼蜕变,才能炼就超然物外。而这神胎,无劫,又谈何失去。”白泽淡淡道来。
笙箫默:“那万一稍有差池呢?”
“那自有别的办法。”
对啊,这白泽何等聪明,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只是让笙箫默越来越不明白,白泽为何要这样做?不是说要保护千骨?本已清晰的思绪,断了。
白泽:“看来,儒尊是了解了事前,不了解事后。”
白子画:“其实,这劫,本没有你。你来,是为了加快这劫。”冷冷的声音。
白泽:“看来尊上已经明白,是,这劫,本就无我,而我必须护着花神,承诺在先,便也牵扯其中了。”
笙箫默有些明白了,思索着:“加快?加快?牵扯其中?”一惊:“白泽?你是在逆天?”
白泽:“是,我是在逆天,来之时便就想好了,花神这天劫,我们只知是两年内,可着实无法预知又是哪日,况且,天雷即来,到了那时,别说是这腹中的孩子,恐怕花神也应是保不住了吧。”
“你已知天机,还故意牵扯其中,加快渡劫,本应发生的,却因你的存在,幸而避免。改他人命格,泄露天机,这等大错,你要如何去承担?”笙箫默已经彻底惊了。
镇定的微笑:“当然是白泽自己承担。”
“那你已知道面对的是什么?”
白子画:“是小骨的天雷。”
笙箫默:“天雷?”眼前这白泽,极为聪明,极为通透,逆天改命,即助千骨避过天劫,又明知逆天,会将千骨所将要承受的,引到自己身上,还是那样做了吗?还是他本就那样打算?
“望尊上,儒尊先不要告诉花神。”
殿内,哐当一声响,碗掉落在地,幽若站在殿内的门前,再也出不了声。
白子画踌躇:“那这天雷,对你?”
“无妨,白泽也历过这天雷,只是折些修为而已,谢尊上关心。”
白子画:“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