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阳离开山中小筑之时,才彻底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虽然修真了这么久,依然还是一个凡人思维,遇到美女,居然还会动心。
不过细想一下,那些日后的所谓神仙在天界住了那么久,动凡心的也不少,何况自己呢?
但是既然已经离开了,王崇阳也不去多想了,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自己去操心呢,如今这东皇太一从朝歌消失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以王崇阳对东皇太一的了解,东皇太一绝对不会就此罢休,指不定躲在什么地方,绸缪更大的阴谋诡计呢。
不过自己这么漫无目的的找也不是办法,王崇阳突然想到了胡仙儿,胡仙儿是受了东皇太一的妖气影响才成妖的,而且之前和东皇太一的关系也非一般,说不定胡仙儿能知道东皇太一现在身在何处。
想到这里,王崇阳立刻直奔朝歌而去,如今的朝歌上空的妖气已经不见了,酒池宫的结界也彻底消失了。
王崇阳到了酒池宫的时候,发现这里守卫的士兵身上多少还是有些妖气的,估计也是受了之前东皇太一在此的影响。
王崇阳通过透视眼朝着酒池宫里看去的时候,发现帝辛依然还是莺歌燕舞,纸醉金迷,完全不问朝政。
甚至一大堆文件都堆放在一侧,交给了胡仙儿来解决,胡仙儿哪里懂得这些朝政大事,也是凭着感觉胡乱批奏。
王崇阳随即用意念通知胡仙儿,自己在酒池宫宫顶之上,请胡仙儿前来相见。
胡仙儿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事,转身出了酒池宫,跃身到了宫顶之上,见王崇阳正双手背负的站在那边。
王崇阳知道胡仙儿来了,没等胡仙儿说话,立刻就问胡仙儿道,“你可知东皇太一近来躲在何处?”
胡仙儿立刻朝王崇阳说道,“你这次来找我,只是找我问东皇太一的下落么?”
王崇阳没有回话,转过身来,正色地看着胡仙儿道,“自从上次在此东皇太一消失之后,再无影踪,只怕他必然在酝酿一场更大的阴谋吧!”
胡仙儿却一声冷笑道,“就算如此,你也是找错人了,我在东皇太一身边不过就是一个奴婢,他有什么大事也不会和我说,更何况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去了何处,他是一代妖皇,有什么阴谋,或者去什么地方,完全没有必要向我一个小妖交代什么吧?你是不是把我看的太重要了?”
听胡仙儿这么一说,王崇阳感觉她说的也有些道理,东皇太一如此孤傲一个人,在他的眼里,似乎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即便朕有什么阴谋,怎么会和胡仙儿这种小角色说呢?
想到这里,王崇阳一叹道,“如果连你也不知道,只怕这世上再也无人知道他躲在什么地方了,人间末日只怕也不远了!”
胡仙儿却一脸诧异地朝王崇阳说道,“东皇太一的目的只是重登天庭宝座而已,当年妖族执掌天庭之时,三界也一样和平共处,未必是什么人间末日吧!”
王崇阳则朝胡仙儿说道,“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和当年巫妖时代完全不同了,那个时候妖族本就是掌权者,即便只是为了维稳,东皇太一等妖族也不会如何,但是此次却不同,妖族早已经没落,而且时代久远,东皇太一要重返天庭,执掌三界,本就是一场腥风血雨才有机会实现,即便是真如了东皇太一的愿,他真的执掌了三界,如今的天下已经和之前的巫妖时代完全不同,到时候反他的人自然不少,即便是他坐在天帝宝座之上,这天下也未必就太平了,而东皇太一为了继续维稳,那必然又是大肆屠杀不服自己的人,你说这天下还能安宁么?”
胡仙儿听王崇阳这么一说,一阵沉吟,脸上似乎没有什么波动。
王崇阳则继续说道,“当然了,你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毕竟你是妖族,到时候妖族重掌天庭,你们这些妖族定然也是跟着水涨船高,本来你们妖族在时间就承受了不少欺凌和不公,一旦你们成为第一大族,那试问其他种族,还会有好日子过么,这不是人间末日,是什么?”
胡仙儿则朝王崇阳说道,“你说的我们妖族好像都是嗜杀成性一样!”
王崇阳则说道,“这不是嗜杀成性的问题,就算是东皇太一真的执掌三界后,做到了各组平等,但是他日一旦其他种族推翻了他,对你们妖族的屠杀,也决计不会手软了,这不是个人意志所能改变的,而是朝代更迭的必然规律罢了。”
胡仙儿闻言许久之后,这才长叹一声,其实她何尝不明白王崇阳说的这些,所谓的天帝之争,其实和人皇之争,在本质上又有什么区别?
这人间的人皇之争至今,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这凡人的破坏力还有限,一旦天帝之争展开的话,那相争的必然都是能力超凡的修真之士和妖族大能,那对人间三界来说,都是毁灭性的。
但是胡仙儿的确不知道东皇太一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只能朝王崇阳说道,“恕我爱莫能助,我是的确不知道东皇太一栖身何处!”
王崇阳点了点头,他知道胡仙儿未必知道,这时朝胡仙儿道,“我看帝辛将朝政之事都交给你来处理,望你能慎重行事,毕竟你的一个决定很可能造成成千上万的无辜士兵之死!”
胡仙儿却不以为然地道,“那也没有办法,自古一来人皇之争,那次不是血流成河?这次依然是不能避免,我其实什么都不用做,结果也是如此!”
王崇阳一阵唏嘘,胡仙儿其实说的也是在理,自古朝代更迭之时要死多少人,王崇阳是比胡仙儿更清楚了,莫不说他参与过涿鹿之战的,而且后世的各个朝代之争,即便知道的不是很详细,但是也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事不绝于世,没有任何一次的朝代更替是没有流血的。
想到这里,王崇阳微叹一声后,朝胡仙儿说道,“我只是建议而已,听不听那是你的事!”说着立刻一个跃身,就消失在了酒池宫的宫顶之上。
胡仙儿怔怔地看着远方,也不知道是不是王崇阳消失的方向,随即哀怨一叹道,“每次都是这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好像搞的我是他的奴婢一样!”
但是想到王崇阳之前说的关于东皇太一要重掌天帝之位的事,现在想想,依然有些心有余悸,跟着东皇太一这么久,东皇太一的为人她大致也是清楚的,那绝对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的,为了他自己的功业,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牺牲,都可以不计后果。
胡仙儿怔怔地看着远方,不禁也为王崇阳担忧起来,这王崇阳一旦日后朕的与东皇太一动起手来,自己到底是要帮谁?
而王崇阳离开朝歌后,心中也越发的没底,自己这么漫无目的的找下去也不是办法。
况且如今东皇太一在暗,自己在明,说不定自己在找东皇太一,东皇太一看的一清二楚,而只有自己蒙在鼓里一样。
而就在这个时候,王崇阳见前方飞来一团祥云,祥云到了王崇阳的面前就停了下来,祥云之上站着一个道人,王崇阳也认识,正是通天教主的座下弟子多宝道人。
多宝道人朝王崇阳请安道,“师叔公在此,所为何事?”
王崇阳一叹,没说什么,反问多宝道人道,“你来这里又为何事?”
多宝道人则说道,“弟子无所事事,四处闲逛而已!”
王崇阳则问道,“你不在碧游宫听通天讲道,如何变得无所事事了?”
多宝道人却是一叹道,“自从师尊有一个客人到了碧游宫之后,闭关至今,弟子已经也有许久没有见过师尊了,只怕除了弟子之外,碧游宫的诸位师兄弟无一人可见师尊,唯独那申公豹可以进出自如,真是奇怪了!”
王崇阳听到这话,心下一动,这申公豹不是在朝歌做国师呢吗,怎么又去了碧游宫?
想着王崇阳说道,“你说的客人就是申公豹?”
多宝道人却摇头道,“他算哪门子的客人,他本就是师尊的弟子,客人另有其人,不过弟子也不知道是何人,只怕这碧游宫上上下下,除了师尊和那客人本身之外,只有申公豹知道了!”
王崇阳听到这里,心下一阵琢磨道,这申公豹应该是在朝歌做国师的,如今却经常去碧游宫。
而东皇太一之前也是在朝歌的酒池宫消失不见的,如此看来,莫非这通天教主的客人就是东皇太一,而引荐人是申公豹,所以整个碧游宫上下,只有申公豹可以自由出入?
一想到这些,王崇阳心下顿时一凛,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这通天教主本就不服鸿钧将封神重任交给元始天尊的门下去办,说不定反而能被东皇太一所利用呢。
加上东皇太一要重返天庭,和通天教主之下,指不定已经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协议,加上这碧游宫深处东海幽境,一般人都未必能想到东皇太一会躲在碧游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