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秋荻见段干笈急匆匆的走了,摇了摇头道:“这叫什么事啊!他要是能早来一会也好啊,也就不用那么大费周折了。”
萧秋荻回到了孤鸿堂内,看见一大群人正在院子里面和石灰,准备用来修房子,而这些人正是黑鸦堂的人,他们一个个还都带着镣铐,行动很是不方便。
萧秋荻道:“这么一来太耗费时间了,也太过于麻烦,来人啊,把他们的镣铐都松开!”
“万万不可!”赵阿威道:“如果解开他们的镣铐,他们很有可能造反!”
“不会的!”萧秋荻极有信心地道:“尽管解开就是,他们这么劳作太过于但费时费力,万一延误了工期又该怎么办?难道那责任你付不成?”
“可是……”
“没有那么多可是。”萧秋荻道:“我让你解你就解!”
赵阿威无可奈何的一拱手道:“是!”
“这就对了。”萧秋荻一笑道:“等堂主回来,我记你一功!”说罢,去看望黄成了,他比较担心这个家伙会逃跑。
那些俘虏见萧秋荻这么做,很是感到疑惑,难道他真的不怕我们谋反吗?
其实这些俘虏都是分开关押的,二十人为一组,一共有五组,也就是一百多人。
而留守孤鸿堂的人只有五十个,他们很容易就能逃出去,不过首先,他们还被镣铐锁着,碍手碍脚,根本没办法和孤鸿堂的人比,估计他们还没有跑到门口就会被射成刺猬。
再者他们都是被一组一组的放出来干活,也就是说这五组人日夜接连干活,每一组只工作两个时辰多一点,所以萧秋荻即使放开了他们的镣铐,他们也打不过孤鸿堂的人,毕竟二十个毫无兵刃的人是很难对付兵刃精良,孔武有力的五十人。
而且赵阿威那边受伤的人也都在日渐恢复,如果他们能够恢复好,那也是一个极为可观的实力。
所以萧秋荻不担心他们的谋反,故此有这么一个行为。
可是那些俘虏不知道这一点,还以为萧秋荻是一个胸怀宽广的君子。
萧秋荻到了偏房,敲了敲门道:“黄老兄,可方便让在下进去吗?”
黄成在屋里道:“萧堂主请进。”
闻言,萧秋荻这才开门进来道:“黄老兄,这些天住的可还习惯?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惭愧惭愧!”黄成起身一作揖道:“萧堂主莫要这么称呼在下,实在是折煞了在下。”
“既然黄老兄如此说了,那不知该如何称呼黄老兄?”
“在下在家行二,堂主称呼在下黄老二就行。”黄成闪身让出了椅子道:“请堂主安坐。”
萧秋荻一伸手道:“黄老二,你也坐。”
二人分宾主落座,萧秋荻正欲开口,却见黄成面带忧愁,似是心中有郁结。
萧秋荻问道:“黄老二,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是不是我们孤鸿堂款待不周?”
“孤鸿堂对在下的招待很好,在下已经很是满意了。”黄成一叹道:“只不过在下的父母妻儿都在开天教里,在下害怕他们会出什么意外。”
萧秋荻忽然问道:“却不知你的家人都在何处?”
“是在开天教的一处院落之中。”黄成一拍桌子道:“说是照顾,其实就是威胁我们!”
“你告诉我那个地方在哪里。”萧秋荻一笑道:“或许我可以帮你迎接回你的父母妻儿。”
黄成先是一愣,然后不敢相信地道:“堂主说的可是真的?”
“绝无半分虚假。”萧秋荻一收扇子,指向天空道:“我可以对天发誓,若是你全家之人我没有好好带回来,就叫我不得好死!”
只听去“扑通”一声,黄成跪倒在地,一抱拳道:“若是堂主真能带在下的家人与在下团聚,那在下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萧秋荻扶起黄成道:“你不必如此激动,还是先告诉我那个所谓的院落在哪里?”
黄成稳了稳心神道:“为了能让在外的人干的安稳,所以那些关人的院子并不算远,以便让我们有空就可以回去看看。而我的家人被关押的地方离那个小镇子并不算远。”说着话,黄成从腰带上解下一个铜牌道:“你带着这个去我宅子里找我的手下,他们都是我的兄弟,堂主只要把此事跟他们一说,他们就会听堂主的话,并且帮助堂主。”
萧秋荻接过令牌道:“好,老二,你尽管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家人带回来的!”
萧秋荻带上了五个人,准备去那所宅子,他不经意的一瞥,忽然发现在干活的人好像少了一个。
他问赵阿威道:“怎么这里的人少了几个。”
“没有少几个,只是少了一个而已。”赵阿威道:“有个人拉肚子,上茅房去了。”
“哦。”萧秋荻也没在意,带着人就走了。
而那所谓上茅房的人,其实是去联络在孤鸿堂外的唐流风,他翻墙而出,在墙角刻了只乌鸦的形状,如果唐流风发现了,同意一起行动,他就会刻一只张开翅膀的乌鸦,而翅膀的羽毛有几个,就订在几天后行动。
若是唐流风让他们继续隐忍,那就刻一只合上双翅的乌鸦,需要他们隐忍几天,就刻几根羽毛。
那人刻好之后,再偷偷回来。
到了第二天,那人再次假借闹肚子的名义去茅房,实际上是去看唐流风的回复。
他完全不知道此时的唐流风早就已经跟着余星辰去了苏州,还以为他还在这里。
不过第一天没回复他也没想到什么,可能是他选的位置太过于隐秘了,所幸在等一天。
可是以后接连两天,都没有收到唐流风的回复!
那些俘虏顿时就感到了恐慌和不安,他们心中暗想:“难道堂主舍弃我们了?那我们该怎么办?就在这里等死吗?”
却说萧秋荻这一边,他带人到了宅子外面,敲了敲门,然后就见门被打开一条缝,一个人的脑袋钻了出来。
“你是谁啊?”那人质问萧秋荻道:“来我们家有何事情?”
萧秋荻一笑道:“我是奉你们家主人之命前来找你们帮忙的。”
“我们家主人?”那人很是奇怪的道:“我们家主人出远门了,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可有什么信物?”
萧秋荻摘下令牌道:“你看看这个。”
那人直接把门打开了,表情严肃的道:“请跟我来。”
萧秋荻刚进了门,他身后的五人也想进来,却被那人拦住了道:“诸位先在此等候。”
一人闻言眼睛一瞪道:“怎么?你还怕我们砸了你的场子不成?还只让我家主人独自一人进去,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阴谋却是没有。”那人赔笑道:“只不过一个令牌只能让一个人进屋。”
五人大怒,撸起袖子就准备打起来。
萧秋荻拦住了他们道:“你们不要着怒,我去去就回,不会有事的。”
那五人只好退在台阶之下,等候萧秋荻的命令,幸好门没有关上,他们五个人还可以看得见萧秋荻,只要有不对劲的,他们也可以瞬间冲上去救人。
估计也是那人怕他们五个乱来,故意做的让步吧。
萧秋荻跟随那人进了庭院,径直走向了大厅,而大厅之中,正是那位什长。
那什长看见萧秋荻来了,一皱眉道:“你是谁?”
“在下孤鸿堂萧秋荻,奉你们老大的命令来找你们办事的。”萧秋荻把令牌递了过去道:“请看!”
“啊!”那人一惊,双手颤抖的接过了令牌道:“真是我二哥!”
“你二哥?”萧秋荻疑惑地道:“你是……”
“不错,我叫黄威,正是黄成二哥的亲弟弟。”黄威忽然起了一些疑心道:“不过我二哥不就是被你们孤鸿堂抓走的吗?你们孤鸿堂会有这么好心?你该不会是把我二哥的令牌偷来,然后命令我为你们孤鸿堂办事的吧?”
此言一出,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而门口的五人也感觉到了不对劲,齐齐跨步,只要有丝毫不对,便上去营救萧秋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