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要指责你的不对了。”吕凌寒苦口婆心的对邓陵子通道:“天下无不是之父母,你为什么硬要和你父亲顶嘴呢?你好好想一想,其实你父亲说的也对,江湖太过凶险了。”
“多谢吕大侠为我着想,只是我有我想要做的事情。”邓陵子通道:“而这件事,我必须要去完成!”
“他哪里是为你着想,他是为他自己着想。”梦一眼就识破了吕凌寒心里的小九九道:“就因为你父亲一气之下不提供马车了,他可是抱怨了一路。”
“瞎说什么大实话!”吕凌寒拦住梦,不让他再多嘴了,不然自己伟大的形象迟早有一天毁在他手上。
吕凌寒非常认真的警告邓陵子通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当你选择成为我们的时候,就要做好失去一切的准备!而此时你只要一回头,就能成为琳琅阁的下一任阁主,虽然不算是富可敌国,但却绝对够你快快乐乐的渡过一生了。或许你还能认识几位你所钟爱的女子,生下几个可爱的孩子……”
“不用了。”邓陵子通打断了吕凌寒的话道:“不是我想要的,再好,我也不会去染指!”
邓陵子通深吸一口气,望着前方的界碑,还有界碑后面蜿蜒崎岖的路。
他已经走了很久,可是前面的路却需要走更久。
“你是在为虞畅想的事而感到难受吗?”王沧海沉吟道:“我觉得你没有必要这样。”
“也不全是。”邓陵子通不否认虞畅想在他心里留下了很深的痕迹,纵使虞畅想一直是在欺骗他。
可是虞畅想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从痴迷,变成了曾经的痴迷。
曾经啊!这两个字眼是多么的残酷和无情,凡事只要加上这两个前缀词,那就相当于永远的和你告别了。
或许邓陵子通偶尔还会想起虞畅想,不过那时,也就当做一个笑柄吧。
邓陵子通想到这里,忽然一笑道:“或许我现在所要的,只是对某个人的愧疚罢了。”
“你是说那个仙女?”吕凌寒问道。
“不错。”
“那仙女还在吗?”
“在啊,不过吕大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吕凌寒打了个哈欠道:“我就是很好奇,你身边的是怎样一位仙女,她是不是很漂亮。”
“不漂亮。”邓陵子通似是很无赖的道:“不过我喜欢。”
她是不是漂亮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是不是喜欢她。
“我希望有一天,你还能把这番话说给我听。”吕凌寒长叹一声道:“我也希望,我还能活到那个时候。”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理想,一个愿望,有的是遥不可及,有的是轻而易举,有的明明是轻而易举,却好似遥不可及。
而无数的人为了完成这些理想,也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和汗水,有的得到了回报,有的却被这个世界所抛弃,变成了别人的垫脚石。
还有的到最后却被自己的贪婪所陷害,最终堕入了噩梦般的世界。
而徐四海就是最后一种情况。
他接到了他所雇佣的刺客发回来的情报——
九月十二日,赤江北岸,十六位刺客与被刺杀者同归于尽。
不可能!
徐四海脑子里只回响着这一个声音,他做梦也想不到,他花大价钱请动了“飞云”那么多刺客,非但没有活捉林枫,反而让他死在了那里!
这下怎么办?要知道这世上除了黑鸦,就只有宿鸦才知道宝藏的下落。
不过只要徐四海一想起来宿鸦的可怕,他就想要放弃,因为就算是“飞云”排名第五的刺客也打不过宿鸦!
而以徐四海目前所有的资产,他也就只能请的动第五名的刺客。
而且还是倾家荡产才可以。
倾家荡产的意思就是,他甚至连他妻子的耳环都要卖出去才能凑够那笔银子!
可是徐四海不想这么做,他还想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再者说了,此时的他并不一定非要自己去做事,他现在可是孤鸿堂的手下,他上面还有一位堂主,叫做令狐擎汉。
想到此处,他意味深长的笑了出来。
此时的孤鸿堂没有了黑鸦的袭击,显得异常的平静,而令狐擎汉在这种平静之下,决定好好把孤鸿堂翻修一下。
这个孤鸿堂只能算是最普通的建筑,它的建造也没经过多少功夫,所以有的地方很不完善,甚至有的房间还漏雨。
尤其是在瞭望台上,情况更严重,外面的雨明明都停了,可里面还在不停地下,尤其是昨天还下了一场大暴雨,而且极为反常的打起了雷。要知道现在这个季节,下雨打雷并不多见。
这件事有很多人汇报了,只不过前些日子在和黑鸦打,没有来得及整理。
现在正好可以。
令狐擎汉、林十八、纪虎、萧秋荻四人正在商量如何翻修。
萧秋荻仔细看了看汇报道:“照这上面所说,需要翻修的地方太多了,我怕人手不够。”
“我也想到这一点了。”令狐擎汉提议道:“所以我想让那些俘虏来做,你们觉得怎么样?”
“可以啊。”林十八请缨道:“那就让我来监工。”
“你就不能把这种表现机会给我留一个?”萧秋荻时刻不忘在令狐擎汉面前做出姿态,证明自己很能干:“我认为还是我来吧。”
“凭什么是你?”林十八很是不爽:“我明明比你更厉害!”
“我承认我打不过你,可是管理俘虏跟武功高低没有关系。”萧秋荻摇头晃脑地道:“管理一群人,需要的是头脑和计谋,要有领袖之风,而你不过是一介莽夫罢了,万一你做错一些事,让他们逃了出来,那可就不好了。”
“嘿!”林十八当即表示不服:“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难道你就很厉害吗?”
“厉不厉害要用事实说话。”萧秋荻道:“敢不敢比一比,不出十天,我一定给你一个焕然一新的孤鸿堂。”
“反正吹牛不犯法。”林十八道:“你可劲吹!”
二人正在这里争辩,徐四海走了进来道:“禀告堂主,在下有一事要和堂主商议,不知堂主可有空闲?”
令狐擎汉道:“徐馆主有话尽管说。”
“我这些天一直在想怎么对付宿鸦,辗转反侧,不能安眠。”徐四海愁眉不展的道:“我左右思索,认为我们应该走在宿鸦等人的前面,然后设置好陷阱,等他们往里面跳。”
“哦?”萧秋荻问道:“那要怎样才能走到宿鸦他们的前面?还要继续逼问黑鸦的手下吗?”
“显然不可能。”徐四海摇了摇头道:“宿鸦管理的太严,我们无法从他们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林十八问道。
“开天教!”徐四海道:“现如今只有开天教才和宿鸦知道的一样,如果我们能得到开天教的信息,那说不定也可以对付的了宿鸦!”
“可如果开天教管理的和宿鸦一样严格呢?”萧秋荻故意找茬道:“我们是不是还要养一群开天教的人?”
“没有试过,你怎么就知道开天教管理的也很严?”徐四海道:“或许他们的手下就知道一些隐秘。”
“二位别再争吵了。”令狐擎汉站出来制止道:“现在的情况是既不能证明能从开天教得到情报,也不能证明得不到,依我所看,我们不如先去开天教那里查探一番再做定夺。”
徐四海点了点头道:“也好,就是不知道谁去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