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章老糊写的很辛苦,自己写藏头诗…也是醉了,嘿嘿这可不是一般人玩儿的,那啥,老糊献丑,大家且看且赞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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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妍倒也没有过于追究那中年文士所谓‘保你三次性命无忧’的话,依仗在何处,姑娘家家的此时心中早就有了计较,似乎完全不认为那汉人书生有赢的机会。
也是戒语殿出来大小姐心高气傲,景妍心里话,保不齐谁饶谁三次不死呢,您了这么跟姑娘扯淡,脸还真大!(当然这是老糊替景妍翻译了一下心思,至于准不准的,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
既然双方谈妥条件,甭管奇葩不奇葩,这比试还是要进行,于是就见景妍上前半步福了一福,开口道,“先生年长,小女子年幼,我就先班门弄斧吧!”
那中年汉子点点头,“姑娘,请!”
只见景妍绣群轻摆,莲步少移,开口便作出一首藏头诗来。
曾闻西天有奇仙,
山疆海域念自悬。
心藏训诫无人问,
口出万语祭九泉。
水神殿上轻狂舞,
夕阳晖下景自怜。
令出不分妍媸笑,
竹前夜下苦流连。
景妍吟毕,妙目一翻那汉人文士,“先生,小女子献拙,诗我已做好,敢问先生可看出端倪?”
“这…”那汉人文士有点语塞了,这首诗虽然多少有些强行拼凑的痕迹,但这么短时间人家姑娘出口成章,便即做出,若说这样还要挑理,那也太过强求了,说白了,木有人性啊,起码自己就够呛能做到。
写到这里,不得不交代一下这位汉人文士的来历。
此人名叫岳南云,乃是当世八大世家岳家的直系子弟。
岳南云此人,自幼号称奇才,诗词歌赋在安远国要说他敢自诩第二,都没人敢称第一的,十四岁进士及第,得安远国最负盛名的大儒姜盛怀收于门下,做了关门弟子,无论家室才学都是一时无两的牛人。
只是这位岳南云岳先生,活到二十多岁,忽然对武学一道起了兴致,只是他却不愿师从族中长辈为其聘请的各位武学大家,美其名曰“已有姜师为先,终生不能拜于他人为尊。”
既然不愿跟别人修习,这岳南云倒也真有股狠劲儿,竟然立志学习先古玄天真人,由文入道,由道及武,最终从武学参透世间万事,白日飞升之举,偏偏要来个游历天下,走一条从文入武的他途。也还别说,二十年来,倒被他愣是从诗文中得出很多感悟,自成一派之下,武力已然越身五国江湖中有数的高手行列。
岳南云严格来说,论不上‘兢行’宅院的护卫高手,只是其半年之前游历至此,刚好自己岳家和蛇人族中一位绝世人物颇有渊源,于是岳南云便留下来一边研究人家苗疆龙族特有的文化习俗,一边借之参悟自家修行,想要突破目前修武的瓶颈。
月前,‘兢行’院落中第三进的一位护卫高手患了疾病,竟然没几天就呜呼哀哉,这岳南云索性自告奋勇承担起护院的责任,连带着住进‘兢行’宅院,也好方便潜修。
只是没想到苗年大典前夜,好没由的赶上不断有人闯关,倒把岳南云的清修给扰乱了。岳先生思来想去的,自己好歹也占着人家龙族一个护院高手的名头,若是啥事儿都置之不理袖手旁观的,那个,似乎也有一丢丢不老合适的。
刚好景妍闯进,岳南云现身,于是便有了‘夜斗藏头诗’这一出好戏。
岳南云可不是吃糠咽菜长大的乡下贫苦孩子,见识大了去,景妍诗作一出,他便听出对方是西域戒语殿的牛人,只是到底是戒语殿哪位,岳先生倒是麻爪了。
景妍入世短短数月,别说名头并不如何响亮,即便如烛九阴般没事儿就被自家师长轰出山历练一趟,闯出一番名号的主儿,岳南云都不见得知道。
此话怎讲,人家岳南云岳先生那是修习‘以武术破世情’,整日里研究破碎虚破白日飞升的,江湖之事,那是相当滴不挂在心上。戒语殿一脉,桃花老妖的名头自不必说,剩下也就知道类似‘青鸾使’四叔这些大咖级别的存在,以及偶尔听得的几个在江湖中闯荡青年才俊的名头,连黄金卫烛九阴是谁岳南云估计都不晓得,何况入世没几天的景妍了。
于是,岳先生寻思了一溜够,却猜不出这咄咄逼人的女子是戒语殿哪位牛人,一时间就陷入尴尬。
其实岳南云对戒语殿一知半解的印象,反倒错误引导他的思维。如果只是知道戒语殿,却没听过其中几位绝顶人物和那几个无意听来的青年翘楚,也许岳南云还能凭借深厚的诗词修养猜出‘景妍’这两个字来。
只是人们有时就怕先入为主的思维桎梏,一旦岳南云认为这个武力很牛逼的丫头片子,应该是那几个大咖或者青年英杰,念头就会不由得往这十几个名字上扯,一来二去的,自然想偏了。
可悲的是,眼下一堆人,就算是小虾米须须的存在,那也是围在身周呜呜攘攘的一片,大家伙眼巴巴都瞅着自己,想听岳先生如何破题了,这一来,岳南云就有点儿慌神了,尼玛咋有一种把自己架在热火上熏烤滴赶脚呢…
越慌乱思维敏捷度就越跟不上,越跟不上脑子里就越没头绪心里就更慌乱,(这个,咋像绕口令了,当然以诸位读者兄弟姐妹的智商,必然能看明白,大家都秒抄岳南云的存在)于是,岳南云果断滴懵菜了。
景妍姑娘和一众蛇人族护卫啥的,听岳南云“这个、那个”半天,也没这那处所以然来,不由得开始心中激荡,慢慢开始有人喧哗了。
景妍也是有点小兴奋,看到对方猜不透自己来历,毕竟年纪还轻,景妍姑娘于是心中不免有些小得意啥的荡漾起来。
而那些守卫门卫啥的则是开始嘀咕,这个号称文艺奇才的岳南云,难不成是绣花枕头一个,名头其实是噱头?
岳南云心中这个悔啊,老脸那个臊啊,恨不得变成乌鸦飞进夜色里,让别人看不见自己才好。老岳心道,唉,这个丢人丢大发了,干哈自己非要穿个书生装呢,还是皂色的,这不反衬着自家脸更白了吗,白的不要不要的。
就在岳南云咬牙要认输的刹那,身后忽然响起一个清越的男声,“姑娘这种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忽悠人,先生何许人也,那是…自然是文艺圈泰山北斗般的存在,若是随便出言点破,却是辱没自家名声!在下不才,求先生授意,借小子之口道出,方不失了先生高风亮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