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苏双、张世平二人又向刘天浩等人介绍了一番中山国现在官僚班子,不过,二人家居中山国下的易县,虽然他们也经常会因为商贩买卖的缘故前去国都卢奴,但是还是对中山的部隶建制一知半解,只能讲些皮毛见闻。
“明日一早,我就将继续上路,前往卢奴!”刘天浩开口说道。
苏双听了后,连忙问道,“主公为何走的那么着急?需要我二人做些什么吗?”
“呃,中山事重,虽然我早有定计,但是还要早去观察图谋一番,方能保险!至于你们二人……”
刘天浩自己的事情早已经和贾诩商量好了,自然可以按部就班,环环推进,但是他没想到会在半路上碰见苏张二人,而且,一日不到,苏张居然还投诚与他了,这么一来,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这二人了。
贾诩在一旁看到刘天浩为难,眼珠一转,开口对着刘天浩说道,“主公,今日我们从那十来个贼寇,噢,不,流民口中得知,如今冀州遍布流民,居无定所,食无饱腹;依我看来,不如就让苏张二位就与这易县范围内,散布家财,收拢流民,择其壮者先以为护院家丁,暗自训练操持如何?”
“嗯,文和果然妙计!苏双、世平,你二人就按照文和所说,这段时间就呆在易县招募周边流民吧,至于一应花费,你们也放心,短则一月,长则两月,我必定能够拿下整个中山国,到时候,再以府库财物补偿你二人吧;即便我得不了中山国,你们也不亏,世道已乱,多些家丁护院,也多一份安全!”
其实,刘天浩知道,家丁护院再多,一年后也挡不住黄巾的滚滚洪流,张角就是用人堆也能够堆死这些豪强地主,到时候,就是官越大,钱越多,越是死的快。估摸着现在的太平道教,都已经摸清了冀州各州县的兵力、财富情况了!
贾诩这时候补充说道,“主公,苏双、世平毕竟是商贾出身,若是大肆招募流民,恐怕会为当地官吏、地主所不容啊!”
苏双、张世平显然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也是面有难色。
刘天浩哈哈一笑,“这事容易,我留子义持我在此协助二位便是,明日清晨,再遣一亲卫匹马直赴云中,命张辽在带五百人马轻装前来易县驻扎就是了,估摸着顶多十来日就可以到达了!如此这般,一来可以协助苏张,二来也可以防备我卢奴行事不测!”
“主公考虑的真是滴水不漏啊!”贾诩击节而叹道。
苏双、张世平听了刘天浩这番安排,也是放下心来。
“呵呵,文和过奖了,别跟我说你没想到这个办法啊!哈哈哈!”刘天浩每次听到贾诩夸赞自己,总是觉得自己是沐猴而冠、班门弄斧!
贾诩一听,和刘天浩对视一眼,哈哈大笑,继而开口说道,
“主公,既然要招募,就不能只招募壮丁,而是应该老幼妇孺一起招了,否则的话,更容易罗人口角!”
刘天浩一听,心想还真是这样,当地官吏地主肯定会想,你两个商人招募那些壮丁作什么?为什么不招老幼、妇孺?而流民也会同样有怨言,凭什么只招募壮丁?汉人从来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嫉妒心重着呢!
“不错,此话有理!然而,这样的话,怕是苏双、世平两家财力有所不够啊!”刘天浩又想到一个问题。
苏双、张世平听了以后,因为对流民数量没有准确的概念,也是不知道自己二人的财力是否能够支持的住,所以都是不置可否。
“呵呵,主公,此番我等谋取中山,本就是阳谋之!既然如此,为何不让苏张二人暗地里联络其他商贾、地主,凡是投诚与主公的,都可以出钱出力一同招募流民,几个月后,主公补偿与他们便是!”油灯摇曳不定的光芒下,是贾诩一张看似敦厚善良的脸,而这张脸上却是有一双闪烁着狡诘的双眼。
老谋深算,奸诈如狐!
此话用在贾诩身上,一点也不假!
“嗯,就这么定了!你们可有熟识的人?”刘天浩转头去问苏双、张世平道。
苏双、张世平知道贾诩的计谋被刘天浩认可了,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连忙回答刘天浩,“同为商贾,我二人自然结识了周边几个县的大小同行,打着主公您的名义,我们应该能够劝说他们一起招募流民;不过,地主、豪绅却是鲜少搭理我们这些商贩之人,不知……”
“无妨!能叫上就叫上,叫不上,就给我把他们名单记录下来!”刘天浩轻描淡写说道。
“记录下来?”
苏双、张世平浑身一震,看来,自己这个主公貌似并不是省油的灯啊!
这么一想,苏张二人不由更加小心谨慎,暗自打算,一定要把这件事给办的漂漂亮亮的!
诸事已定,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吃完早饭,两骑北上直奔云中取兵,太史慈只身留在易县协助苏双、张世平,刘天浩带着吕布、贾诩、典韦、许褚还有剩下的亲卫离开易县,南下径往卢奴!
刘天浩一行二十来人,都作行商走贾打扮,隐姓埋名,当日晚间就进了卢奴城。
进了城后,刘天浩等人直接找了一间客栈住下。
自第二日起,众人只是留连于卢奴城中饭肆酒楼,他手下那些个亲卫偶尔还会去光顾些风月之所。
每日晚间吃完饭,众人都是齐聚在贾诩房间,将白日听闻,一一讲与刘天浩、贾诩听来,贾诩更是执笔疾书。
如此这般,一连十余日!贾诩手上已经整理了厚厚一沓的贩黄纸卷,上面记满字迹!
次日凌晨天未亮,刘天浩手下一众亲卫,各执一沓纸卷,按图索骥,往卢奴城中大小官吏家宅而去。
稍迟片刻,刘天浩自带吕布、典韦、许褚,四人持兵,直奔卢奴城都尉李扬之宅而去。
到了李扬家宅前,典韦上前叩门,由于天尚未明,李家小厮闻声前来察看时,兀自骂骂咧咧,典韦在旁一看门已开了半条缝,直接上前一脚踹开大门,单手抓住那小厮衣襟,抬起另外一只手,就是一顿掌掴,只打得那小厮脸庞浮肿,嘴角溢血。
那小厮平日里在卢奴城里狗仗人势,作威作福,只有他欺负人的份,哪有人欺负他的份?当然了,他欺负的都是他自己认为可以欺负的人,至于那些他认为惹不起的人,又是另外一番嘴脸,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倒也是左右逢源,混的有滋有味。
这黑灯瞎火的,这小厮被人扰了好梦,怎么会不怒呢?所以才边开门边口出不逊,脏话尽出。然而,他却没有料到,这番上门之人,可不是他能惹得狠角色!本来就睡眼惺忪,被典韦几巴掌抽过来,更是眼冒金星,不知道天南海北,隐隐感觉的喉咙里一股腥味,脸庞又火辣辣的痛,顿时忍耐不住,口齿不清大喊,
“杀人啦,救命啊!杀人啦,救命啊!……”
典韦不管不问,继续抽打。
“恶来,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让他闭嘴!”刘天浩看不过去,开口说道。
典韦一听,顿时一愣,主公这么说啥意思?不让打死,又要让这小厮闭嘴,那要怎么办?
在典韦心里,如果要让这发狂的小厮闭嘴,那么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干净利落的弄死他!
许褚在一边看到典韦呆愣住了,疾步上前,一个手刀砍在那小厮的脖颈上,小厮嘶喊的声音嘎然而止,随后许褚向典韦投去一个挑衅的目光,那意思就是,看着没,像哥这么做就行了!
刘天浩对着许褚就是一脚踢出,口中骂道,“你个夯货,得瑟个什么玩艺儿?没听到咔嚓一声啊?这狗奴才脖子椎骨被你砍断了!”
许褚躲开刘天浩的第二脚,腆着脸说道,“呵呵,手误,手误,力气没把握好!主公恕罪!”
“这下好了,里面的人都是惊动了吧?赶紧给我打进去!”刘天浩也没时间再和许褚纠缠了,因为他已经听见院子里的喧哗声了。
话未说完,刘天浩带头持枪往李扬家院子里冲去,吕布、许褚紧随其后,典韦也是扔下手中小厮尸身,尾随而进!
进了大门,刘天浩发现,这么一个小小的都尉家宅,护院竟然有将近三十来人!敢情这李扬是把官兵私用了哈!
三十来个护院,半数以上都是衣衫不整,显然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不过都是手持朴刀,在院子里围成半圈,往院门前的刘天浩四人逼来!
能说得上话的上人,估计虽然也被惊动了,但是尚还没有出来。
“不要再伤了他们性命!”刘天浩开口说道,更是狠狠剜了许褚一眼。
许褚向刘天浩投过来一个腼腆笑容。
“憨货!”
刘天浩又是轻啐一声,说完带头持戟冲上前去;吕布三人自然不甘落后!
乒乒乓乓,一顿敲打,将三十来人尽数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