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凯文反应过来,刚要上前去拦的时候,却被千墨翰一把抓住手臂,诧异的回头看过去,陆凯文不满说道:“你拉着我干什么,我这刚回来,怎么能就让他这么跑了。”
“三哥最近心情不太好,就让他自己静一静吧!”千墨韩隐晦的提醒。
听千墨翰这么一说,陆凯文好奇的问道:“我还想着问你们呢,你们刚才说话都留一半说一半的,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无奈的横了陆凯文一眼,千墨翰真的很佩服他,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的,刚才还因为云晴天的事情,一副恨不得也全世界为敌的表情,这才多一会儿,就能转换成八卦别人感情生活,真是没心没肺到一定境界了。
见陆凯文一脸的好奇,云可爱同情心泛滥,大方的科普,“算吧!”
眼神热切的转向云可爱,陆凯文急声催促,“快别吊我胃口了,什么叫算吧?有还是没有。”
“三哥有了三嫂,还有两个小宝宝。”云可爱实话实说。
“啊~怪不得,原来是有了……”撇了撇嘴,陆凯文顺着话题说到一半,随即反应过来不对劲,惊声问道:“你说有什么了?”
以为陆凯文没听清,云可爱好心的再次重复,“有了三嫂和小宝宝。”
“这个三嫂随时可以有,但是这个小宝宝,是不是技术要求高了点?多大啊?”
“五岁了呢!”
“这……这五岁的小宝宝哪来的?”
对于陆凯文白痴的问题,千墨翰一脸鄙视的回道:“白痴啊你,三哥的小宝宝,当然是三嫂生出来的啊!”
“你当是橡皮泥捏的啊,你说要什么样就什么样?苏铭韩出了名的苦行僧,对女人向来不上心,怎么会突然出来个女子,还带着个孩子?”这么一说,陆凯文越想越好奇。
可惜千墨翰等人,明显没有满足他好奇心的打算,“这事三哥都不操心,你激动什么啊,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
“为什么我就是出了趟国,怎么感觉我好像错过了很多事情,可爱和袁能这又是什么情况?”对着云可爱眨了眨眼睛,陆凯文一脸促狭的问她。
皱着眉看着两人亲昵的距离,袁能不动声色的,将云可爱往身后拉了拉,口中随口应道:“如你所见。”
云可爱奇怪的看了一眼袁能,其他人却是了然于胸,但笑不语,袁能见众人意味不明的笑意,并没有多在意,既然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云可爱是他的女人,让所有雄性动物死心。
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陆凯文开玩笑的说道:“兄弟,你怎么能这么饥不择食。”
本来还在揣测袁能拉他的用意,这会儿云可爱一听陆凯文这话,当即不乐意了,“陆凯文,你这话什么意思?”
谄媚笑了笑,随后陆凯文一本正经的说道:“祝福祝福,我们单身狗要去开始夜生活了,你们老两口还是早点回家,赶紧洗洗睡吧!”
一听这话,云可爱还没有搭腔,奇宏博先举手表示,“哎,我先声明,我要回去陪女人,夜生活就免了。”他和张初娅现在正是如胶似漆,他可不想因为不认识的女人香水味,让两人的关系一夜回到解放前。
千墨翰也跟着举手,“我要回去想女人,我也不去。”虽然心里知道秀秀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他心里还是不放心,何况一想到秀秀在异国他乡,身边不一定围着什么样的男人,千墨翰就恨不得飞到她的身边去,守着她不让任何人靠近。
“我也不去,我今天也有事。”历哲彦也毫不犹豫的推脱。
掩着唇笑了笑,云可爱一脸幸灾乐祸的回道:“那我们老两口还有事,就不陪你这个单身狗了,你一个人夜生活快乐哦!”
陆凯文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表示一头雾水,随即瞪着眼睛恨声道:“喂,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太重色轻友了一点?”
说好的给他接风洗尘,谁能想到接着接着,竟然接的就剩他一个人,他还夜生活个什么劲?
“毕竟我们不像你,有个纠缠不清的前女友。”袁能还惦记着,刚才陆凯文调侃云可爱的事情,这会儿逮着机会,自然毫不留情。
嗔怪的白了袁能一眼,千墨翰搞怪的说道:“别这么戳人家伤疤,很伤人的,小心凯文和你绝交。”
瞥见千墨翰促狭的眼神,云可爱也跟着凑热闹,捂着胸口挤进袁能的怀里,尖着嗓子佯装畏惧,“真的吗?人家好怕。”
明知众人是在消遣他,陆凯文不满的抱怨,“你们够了!”
“OK,拜拜,夜生活愉快。”
有了千墨翰的开头,接下来众人都一一打招呼离开,不消一会儿,偌大的包厢里,就剩了陆凯文一个人,最后撇了撇嘴,也只能老实的回家睡觉了。
而此时远在新加坡的乐音,直愣愣的盯着眼前的人,怎么也没想到,离开锦川之后,只在这异国他乡遇到的第一个熟人,居然会是他,郯之安。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乐音毫不客气的开口质问。
“当然是来找你。”郯之安回答的理所当然。
轻咳了咳,乐音不耐烦的直接开口,“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仔细想过了,我愿意做孩子的父亲。”
郯之安出口的这话,将乐音雷的里焦外嫩,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郯之安不远万里来到新加坡,居然就是和她讲这么个笑话?
“没头没脑的说这个干嘛?”乐音不满的皱眉。
“我已经都知道了,孩子的父亲是苏铭韩,五年前你为什么突然出走,还有现在……”
陡然听起有人提起苏铭韩,何况那个人还是郯之安,乐音语气一顿,随后才缓缓说道:“他现在怎样?”
没有回答乐音的问题,郯之安风马牛不相及的回了句,“你是不是爱上苏铭韩了?”
语气一滞,随后乐音歪着头,看向对面的郯之安,口中戏谑说道:“你想听什么答案?”
听出乐音语气里的讽刺,郯之安不以为意,一本正经回道:“不管是什么答案,那些都不重要,我既然能查到你的消息,苏铭韩的本事绝对不在我之下,肯定也早就知道了你在这里,可是他却一直没有来找你,难道这样还不能说明原因?”
乐音先是一怔,没想到郯之安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语气不禁软了许多,“郯之安,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关心,但我谢谢你的好意,我必须提醒你,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苦涩一笑,郯之安低着头小声说道:“你现在心里,是不是特别瞧不起我?”
虽然呢喃的声音不大,但是乐音还是听见了,当即诧异的回问,“干嘛突然说这种话。”
“你是不是感觉,我之前那么作弄你,巴不得甩掉你,为什么现在又开始这样死缠烂打?”
沉默了好一会儿,乐音点了点头,实话实说,“我的确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
嘴角笑意越发苦涩,郯之安接着说道:“直到你出国之前,我都一直认为,你就是属于我的东西,所以无论我怎么对你,那都是我的权力。”
这种想法其实很奇怪,但是仔细想想,也并不是毫无根据,郯老太太在收养乐音的时候,就曾经说过,以后乐音就是他的玩伴,本意是在告诉郯之安,他以后不再是一个人,有了可以一起玩的小朋友。
可是这样的话在郯之安听来,就成了姚乐音就是奶奶给他买的玩具,所以他可以像对待其他玩具一样,肆意玩弄随自己心意,久而久之,这样的心理形成一种心理暗示,就变成了姚乐音就是奶奶送给他的,他可以随意处置。
这样的说法,也就能解释了,为什么姚乐音离开之后,郯之安突然疯狂无措起来,之前那种心情,就仿佛是自己心爱的玩具,突然被人抢走了一样。
但是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想象一下,多少年一直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人,某天毫无征兆的离开,正常人都会和郯之安一样的反应吧?
可惜乐音显然不能理解,满眼陌生的看向郯之安,如果不是和记忆中重合的脸庞,她简直要怀疑,这个郯之安是不是被人假扮的,但是听他的说法,乐音还是无法释怀,当即反驳道:“真是可笑之极,我是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什么玩具。”
“从小我便是这样领会的,这种所有权的概念一旦上瘾,就会变成我后来那样,越来越不能控制,甚至连我自己都以为,我是真的讨厌你。”见乐音气极,郯之安着急的解释。
话说的更清楚点,其实郯之安真正想的,从来都不是逼乐音离开,而是只是想要证明,姚乐音就是他的,无论他做了什么,她都会无条件的包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