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叭叭……”
“啊啊啊……”
弹雨中,伪军纷纷惨叫而倒,血溅而亡。
跟在伪军这些炮灰身后的鬼子发现不对劲,便纷纷取下手雷,扔向王士英所潜藏的那颗大柳树,并扔向巨石、大树之后的游击队员们。
“嗖嗖嗖……”
“轰轰轰……”
一阵手雷掠空而来。
随后,便先后响起了阵阵巨响。
腾腾黑烟冒起和尘埃飞扬之时,游击队员们也纷纷被炸裂、被炸碎,残臂断腿纷飞,血雨飘洒。
部分游击队员被手雷爆炸时所震跌,摔得头破血流,晕头转向。
由秦若君的反常引起的这场事态不仅在向恶化的方向发展,而且向恶战方向发展,也打乱了韩卫华欲在小沛古城抢粮及抢弹药库的总体计划。
为了这个总体计划和半年的粮食弹药储备,老虎营是付出了鲜血和生命的代价的,周正祥分兵去打鬼子和忠义堂合作经营的两大矿区,自然会有伤亡。
而游击队则是付出了队长秦炳健的生命,还有多名队员或死或伤。
秦若君原本以为自己只是犯了一次严重的违反组织纪律,但是,结果却不是她想像的那样,她把两军的粮食和后勤供给都给中断了,后果极其可怕。
就是因为秦若君的胡来,老虎营和游击队的牺牲,白白牺牲了。秦炳健等人的亡灵也将含恨九泉。
一个严重的失误,足以毁掉一支部队。
言归正传。
王士英所潜藏的大柳树也被炸倒,树杆斜堕入小湖中。
在树折而倒的同时,王士英双足在树丫上一点,凌空横飞,又翻着筋斗,再借一块石头,双足再点,跃上了墙头。
而肖黑嘎因为手雷爆炸震荡的威力,连人带尸被震跌入小湖之中,溅起阵阵水花。
屋顶上的血狼狙击手也赶紧的取出手雷,磕在屋顶上,甩向后花园。
“嗖嗖……”
“轰轰……”
两声巨响,也炸死炸伤了多名鬼子。
浓烟中,屋顶上的血狼两名狙击手机智地移动位置,又往花园里的伪军射击。
这个时候,血狼狙击手两人,也很珍惜***的子弹,将***背在肩膀上,各自掏出一双盒子炮,居高临下的向后花园里的鬼子和伪军射击,掩护游击队员和王士英的撤离或撤到安全的一些地方来。
“叭叭叭……”
后花园的鬼子和伪军随后也发现了屋顶上的血狼狙击手,也纷纷端枪或是抱着歪把子机枪,向屋顶射击或扫射。
“叭叭叭……”
“哒哒哒……”
瓦片被子弹击碎,血狼两名狙击手急翻滚到沿街的一面,闪避子弹。
此时,接到报讯的血狼别动队,在鲁子的带领下,分别绕道而来,在晋商客栈附近的小弄堂里、在前门正街上、在侧面和后面的胡同里,纷纷扔出手雷。
“嗖嗖嗖……”
“轰轰轰……”
无论是小弄堂的鬼子,还是正门大街的伪军,或是侧面和后面胡同的伪警及便衣,都在阵阵巨响中被撕裂,被炸碎,或死或伤数二十多名鬼子和伪军、伪警、便衣!
这个时候,最有杀伤力的仍然是手雷。
所以,血狼队员们,在身后袭击鬼子、伪军、伪警、便衣,都是不断地磕扔手雷。
而鬼子、伪军、伪警、便衣人多,又一下子无法全部涌进晋商客栈里,便在外围候命,在凝神观战,对于血狼队员悄然前来袭击,鬼子、伪军、伪警、便衣毫无知觉。
所以,此时血狼队员们手雷的威力也就更大了。
“嗖嗖嗖……”
“轰轰轰……”
“啊啊啊……”
又是阵阵巨响,阵阵烟雾腾空而起,又有二十多名鬼子、伪军、伪警、便衣或死或伤地倒在地上。
本来就不平的路面,更是坑坑洼洼,血水很快就灌满了那些弹坑和小洼,飘浮着一些断指、断手、断残颅……
经历了血狼队员们的两轮扔手雷轰炸,没死没伤的鬼子、伪军、伪警、便衣反应过来了,在烟雾中,握枪端枪抱着歪把子机枪,胡乱扫射或射击。
“叭叭叭……”
“哒哒哒……”
血狼队员们纷纷闪入小拐角、小弄堂、小胡同里,或是跃上小平房的屋顶上。
客栈内,二楼的肖青山找准机会,率领游击队员们发起突围冲锋。
后花园里,王士英在围墙上看到外围的鬼子和伪军、伪警、便衣或死或伤,也把握率众突围的机会,大吼一声:“小鼻涕,撤啊!”便握着双枪,在围墙上腾飞闪挪,向园内的鬼子射击。
“叭叭叭……”
肖黑嘎在大作的枪声中,也大吼一声:“同志们,冲出去!”便背着秦炳健的遗体,从小湖里上来,跟在两名队员的身后,边打边撤向后花园的后门。
在血狼队员的配合下,客栈内的游击队员与客栈外及屋顶上的血狼队员里应外合,杀出了客栈。
泥鳅在一处屋顶上,指挥血狼炮兵轰炸竹叶亭别墅后,又带着血狼的炮兵,沿着屋顶跳跃而来,看到鬼子和伪军、伪警、便衣追杀血狼队员和游击队员,便下令朝鬼子中间开炮。
“哐哐哐……”
“轰轰轰……”
三发炮弹在鬼子中间炸开了花。
吓得鬼子和伪军、伪警、便衣纷纷抱头掩耳,趴在了地上。那些飘飞的残颅断臂、血雨骨碎,纷纷洒落在趴在地上的鬼子和伪军、伪警、便衣的背部上。
血狼炮兵只有三个掷弹筒,只有三箱炮弹,不能多发,不能多轰,这是应急时的非常手段,在城里开炮,那是不得己中的不得己。
泥鳅看形势,盘算着呆会还得打开城门出逃。
所以,泥鳅见鬼子、伪军、伪警、便衣趴地不敢动了,便下令收兵,沿着屋顶,蹿向城东门内的屋顶上潜伏。
此时,秦若君已经赶到了霸王祠,与小刀会余孽公开的头目李名刀接头。
秦大婶双手被反绑,嘴巴被破毛吊堵上了,她披头散发,衣衫破碎,血痕纵横,满脸凄泪,痛苦的被藏在霸王祠的破石像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