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漫有时会觉得自己活的已经很圆满了。
这种想法似乎不该是一个刚过十八岁生日的姑娘该有的。但是它还是形成了,并且时不时的出来提醒一下安漫,刷刷存在感。
于是安漫干脆也就不再去怎样刻意的抑制或是刻意的回想。她知道有些东西是她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的。
譬如想象。
高考前两三天的时候,因为妈妈口中的紧张,安漫口中的“不知道”,同学口中的着凉,形形色色的理由与猜想,总之,安漫发起了高烧,三十九度多。内心深处的那一点点恐惧,在高温下被不断放大放大,终于,再也不能自欺欺人的去忽视。安漫哭了个昏天黑地,很久才勉强停住,抽噎的接受了从这一天到高考前一天,每晚她都要去医院打点滴的事实。
后来成绩出来,安漫发挥的还算稳定。只是数学一如既往的差,不过也在她的预估范围之内。妈妈有段时间总说,如果不是因为那场发烧,安漫一定会考的更好。可是安漫却想,如果没有那次发烧,她会连考砸的理由都没有,便更加不会心如止水平平静静的考完四场。
可是似乎没有人相信她的这一番论调。
到底,有些心情,确实是最亲近的人都不能理解的吧。
总之,安漫的成绩只够上她所填的第五志愿,也没能做到当年的信誓旦旦,还是留在了省内。
于是,接下来的故事,有新有旧,有真有假,还请各位看官自行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