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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我们都知道有很多乐器是我们中国流传许久的,其中有琴箫笛、琵琶古筝等等。接下来我们热烈欢迎高二六班千依给我们带来的长笛独奏《绿光森林》。”主持人踏着优雅的步子离开,台上只剩下一个妙龄少女。

莫小小听见主持人的声音才从刚才的《半城烟沙》回过神,只见方一泽骄傲的鼓起手掌,莫小小也跟着鼓掌。

“小小,你们认识?”洛舟舟看了一眼认真欣赏的方一泽,脸上的笑容带着欣慰。

“嗯,我们的好朋友。”

洛舟舟明白‘我们’自然是指莫小小、方一泽、千依。洛舟舟收起失落的眼神望着台上。只见千依将长笛放在唇边,,一袭白色纱裙似古非古,带着神秘和耀眼。齐肩的直发被盘在头上,白皙的脸庞,葱玉的手指轻舞,笛声悠扬婉转,沁人心脾。

缠缠绵绵的笛声围绕在心尖,让人忍不住去想象那美好的景象。莫小小不是第一次见这样出色美丽的千依,可随着她闭上的眼睑,沉醉其中的神态,竟让人有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的感觉。

其实不止莫小小有这种感觉,关黎也有。虽然在古镇的时候比这时更美,但或许是因为当时观众只有他一个,所以他的眼神里只有她,而她的眼神里也只有他。今天不一样,他的千依被那么多人发现,既感到骄傲,又怕被别人抢走。

直到千依优雅的一鞠躬,掌声雷鸣般响起。

莫小小看着下台的千依,心里一阵感慨,要是关黎在旁边,莫小小一定会语重心长的拍拍关黎的肩膀,然后说:孩纸,你的情敌可不少啊。

只可惜班级离得太远,恰巧吴伊就坐在她们身后,虽然熟悉,不过碍于是班主任,莫小小也不敢太过放肆。

接下来的节目没有太吸引人,莫小小有点激动,因为高三的都开始表演了,为什么许宇凡和关黎的还没有开始。

“小小,你家许宇凡他们怎么还没有开始?”方一泽转过身小声地问。

因为方一泽坐洛舟舟前面,所以他半转过身呼吸刚好打在洛舟舟脸上,洛舟舟有些脸红的向后挪了一点。

“不知道啊,许宇凡也没有告诉我他们是什么时候啊。”莫小小也焦急。

“不会压轴了吧?”方一泽像是没有感觉似的,向后仰了一点。

这回洛舟舟真受不了了,轻轻推了方一泽一下,“老师在后面。”

莫小小奇怪的看了一点调整了姿势的方一泽,还有一点脸红的洛舟舟,“有可能吧。”

“小小,我觉得你有危机了。”方一泽挑挑眉毛,那表情很欠揍。

“比你这个没人要的孤家寡人好。”莫小小没好气地瞪了方一泽一眼。

“记得生日和许宇凡一起来。”方一泽转移话题。

“好啊,舟舟,你要不和我们一起去吧?”莫小小看着洛舟舟,见她看向方一泽,莫小小也看向方一泽。

“没问题啊,你朋友自然就是我朋友。”方一泽无所谓的说。

只是这句话在洛舟舟听来很不是滋味,以前他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可如今他不但不记得她了,还是因为别人的关系才能做朋友,换做谁也难接受吧。

方一泽没有注意到洛舟舟的表情,莫小小却注意到了,特别是眼里的失落和心痛,那么惹人注目。或许是洛舟舟掩饰的太好,莫小小看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洛舟舟,她都以为刚才那可能是错觉。

“舟舟,我们去上厕所。”莫小小不等洛舟舟反驳,拉着她就往厕所去。

“小小,你不是要上厕所吗?”洛舟舟看着站着不动的莫小小,根本就是“站着茅坑不拉屎”,哪里是来上厕所的。

“方一泽就是方晟对吗?”莫小小很肯定地问。

洛舟舟一愣,眼神里的挣扎莫小小看的一清二楚,只是为什么那么喜欢却只能……

“嗯。”洛舟舟点点头,接着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记得了,可是小小,”洛舟舟强忍着眼泪继续说:“我还是喜欢他,只是……他都不记得我了。”

莫小小将洛舟舟抱住,用手拍着她的后背,暗恋一个人这么久,或许真的是因为得不到吧。

“你为什么不向他表白呢?”如果说初中是因为他有喜欢的人,高中的重逢是不是又代表两个人的缘分呢?既然那么喜欢,为什么不尝试换一种喜欢呢?告诉对方,即使失败了,至少自己努力争取过不是吗?

喜欢一个人,不让对方知道,即使有缘有份,也可能就此错过。

“我怕连朋友都不能做了。”洛舟舟知道,他和她就算重新相识了,可是,他的心里根本没有她的位置,即使表白了也不会有结局。她不愿去打破这片安宁。

“舟舟,我觉得不管能不能做朋友,我觉得喜欢一个人不是让自己受虐,而是让自己开心。如果喜欢的那么痛苦,不如放手一搏,即使最后的结果还是伤心,至少自己不会不甘心不是吗?不会再心存侥幸,觉得自己还有机会不是吗?”莫小小不明白洛舟舟为什要将自己逼近这样进退两难的境界,如果是她,她会选择背水一战,即使失败了,大不了就做陌生人。

“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的心忍不住喜欢,忍不住坚持,我的心做不动啊。”洛舟舟带着哭腔说。

莫小小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在她看来,既然注定不能在一起,那就放弃好了。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有一种爱深入骨髓,即使想忘也忘不了;即使想离开,也舍不得;即使想重新开始另一段感情,也不会再爱……

“舟舟,我希望你可以说出来,至少让他知道。”莫小小不希望身边的人变得这般怯弱,她一直都是大胆的,只是当她到这一步时,才知道踏出那一步有多难。

“我会认真想想的。”洛舟舟擦干眼泪,笑着说。只是洛舟舟的不知道的是,她的考虑失去了最后一次挽留方一泽的机会,此生他们再无缘。

莫小小牵着洛舟舟的手到位置上时,台上已经表演的差不多了。

“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方一泽担忧地看着莫小小,当看到洛舟舟红着的眼睛时,愣了几秒,又看了一眼莫小小,转过身没再说话。

莫小小正想说什么,台上支持人已经开始解说:“今天最后一个节目,相信是不少女生最期待的。大家欢迎高二三班许宇凡和关黎给我们带来一首汪苏泷的《年轮》。”

下面掌声和欢呼声一片。莫小小看见吴伊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还有很多女生的欢呼声。莫小小甚至忘了身边的洛舟舟和方一泽的事情。

莫小小看着许宇凡和关黎都穿着黑色西装,里面的白色寸衫扣得整整齐齐。许宇凡坐在钢琴面前,关黎拿着话筒站在舞台中央。

许宇凡安静的坐在关黎的左后方,身上冷漠的气息,随着琴声响起,指尖就像是在钢琴黑白键上起舞,不亚于千依的长笛。

许宇凡神情淡漠,莫小小看着这个画面,不由得想将这副画面永远的记在脑海里。

关黎的唱的和本人相差无几,只不过多了几分别的味道,那时属于关黎自己的风格,没有违和感,倒显得相得益彰了。

随着歌声结束,钢琴声也跟着结束,许宇凡从钢琴前站起身,和关黎一起绅士的鞠了一躬,然后两人迈着优雅的步伐下台。

接着是台下的欢呼声,只可惜两人根本没有想理的迹象。莫小小能想象要不是赵彻苦苦相逼,这两个人绝对不会上台,更别说合作了。

莫小小看着许宇凡从她们班级经过,两人什么都没有说,可是许宇凡眼底的宠溺莫小小还是看见了。

接着主持人就是说一些谢幕词,莫小小看着老师都准备走了,“方一泽,帮我拿一下椅子。”

不等方一泽拒绝,莫小小已经溜了。

因为许宇凡和关黎要表演,所以位置在最后面,莫小小很容易就找到了。

“许宇凡你弹得真好听。”莫小小毫不犹豫的夸奖。

许宇凡将莫小小拉到自己身边,坐到自己位置上,谦虚的说:“还好。”

关黎撇撇嘴,“莫小小,是我唱的好,知道不?”

“不知道,你怎么还在这里,千依呢?”莫小小看了看,没发现千依的身影。

“厕所。”关黎冷冷的回答。千依表演完,就去换了衣服,然后关黎就直接将千依的阵地搬过来了。

听着主持人邀请校长上台讲话,大家都知道已经结束了。虽然很多人不情愿听,不过还是乖乖呆在位置上,当然莫小小除外。

随着骚动的人群,莫小小看着换了便装的千依,“千依,我们快撤吧。”

“你确定?”千依还没来的急回答,许宇凡已经拉着莫小小退开了。关黎见状也拉着千依让开。

来的时候拥挤,回教室就更不用说了,聪明的人就是等人走完了再走。

莫小小看着经过他们的女生都会回头多看一眼,具体说其实是看许宇凡。莫小小不满的嘟起嘴,恨不得将许宇凡遮起来。

许宇凡对于莫小小的小动作全收在眼里,“等我一下。”

莫小小看着许宇凡挤进三班人群,跟古宁说了什么,然后回到她身旁。

“走吧。”许宇凡牵起莫小小的手。

“去哪里?”

“吃饭。”许宇凡牵起莫小小向外走去。

因为节目是经过挑选,所以即使班级很多,可能上台表演的很少。所以一上午就结束了,而下午的时间留给学生自己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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