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生日过后，莫小小发现钟晴和苏禹的关系很微妙，可是又没有什不同的。不过快接近篮球赛了，以至于很多时候操场上都有打球的声响。
每次莫小小去找许宇凡，都会在操场找到人。这天，莫小小本来是看许宇凡打篮球的，谁知道被对面的风景吓了她一跳。
莫小小使劲揉了揉眼睛，钟晴含情脉脉的看着苏禹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眼睛不舒服？”许宇凡走到莫小小身旁坐下，拿起莫小小手中的水喝了一口。
“对面，我怎么都不知道？”莫小小惊大过喜，从她生日到现在，这才多久？
许宇凡将矿泉水放到旁边，双手撑在身后，转过头看着莫小小，皱眉说：“难怪方一泽说你笨。”
“什么意思？难道他早就知道了？”
“嗯。”许宇凡曲起一条腿，躺下看着天空。阳光有点刺眼，不过今天天气还不错。
“那你又什么时候知道的？”莫小小不甘心地问。
“你生日。”
“……”
这种事情她作为同桌兼好朋友居然不知道！更糟糕的是许宇凡早就知道了，这算什么事。
许宇凡见她半响不说话，起身坐起来，“智商和情商一样糟糕。”
“……”
莫小小真想撕了许宇凡的嘴，这时候男朋友不是应该来安慰自己的女朋友或者解释给她听的吗？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就是毒舌了呢。
“那你又是怎么发现的？”莫小小掰着手指头，喀吧喀吧的响。
许宇凡自然不会真惹她生气，像是顺毛一样的摸摸莫小小的脑袋，“眼神。”
莫小小能够清晰的看见许宇凡眼睛里的自己，里面的宠溺清晰可见，她想起了，那天苏禹就是这般看着千依的，原来这就是答案，因为喜欢，所以眼神里有对方，即使装的再像，也避免不了。
“那你是不是因为眼神知道我喜欢你的？”莫小小拍开他的手，不耻下问。
许宇凡沉默片刻，“不是。”
“那是什么？”
“你猜。”许宇凡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又或许是他先喜欢上她的。
“你每次都这样，难道是因为我告白？不对啊，那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莫小小拉住许宇凡，一副‘你不说清楚，就不许走’的模样。
“教导主任。”许宇凡眼光直直地看着莫小小身后，果然莫小小立马就松手了，本能的向后看，许宇凡轻巧的在莫小小脸上一啄，然后起身去了球场。
莫小小一手捂着酡红着脸，羞愤地指着许宇凡，他居然用教导主任骗她，太过分了，更重要的是当着这么多人亲她，还好中午没多少人。
“啧，许宇凡，看不出来啊。”古宁调侃道。
“那是，许宇凡一肚子坏水。”关黎附和着说。
对于这种不痛不痒的言论，许宇凡不予理会，直接从关黎手上抄下球，转身、起跳、手臂一弯，三分球。
古宁知道许宇凡打篮球很厉害，不过这也太吓人了吧，连瞄准都没有，球不沾蓝框就进了！要不要这么打击人。
莫小小也愣住了，虽然不是很懂，可是看许宇凡那样子就知道很厉害，特别是看了关黎青了的脸。从上次关黎道歉，莫小小就没有和关黎明目相对，不过不代表不可以嘲笑啊，“噗……哈哈”
关黎狠狠地瞪一眼莫小小，然后又死死的瞪许宇凡，不就说了一句实话吗，这人至于吗！
许宇凡见莫小小阴转晴，向古宁关黎挥挥手，“走了。”拉起莫小小就往教室方向去。
留下关黎古宁大眼瞪小眼，索性抱着篮球走人，反正都要上课了。
中午的太阳一会儿阴，一会儿晴，随着铃声响起，宽敞的操场上空无一人，剩下的是喧嚣后的寂静。炽热的空气中，有的只是浮尘。
莫小小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指尖轻打着桌面，双眼目不斜视的盯着钟晴，方一泽没心没肺的笑笑，摸摸莫小小的头，感叹的说：“小小，你还不算太笨啊。”
苏禹白了方一泽一眼，不煽风点火心里不舒坦是吧？
“小小，你别看了，我觉得被你看着心里发毛。”钟晴揉了揉手臂，大热天的怎么感觉有点冷呢。
“你俩，老实交代，坦白从宽，不然……哼哼。”莫小小靠在椅子上，一副流氓瘪子模样，要是被许宇凡看到，绝对会赏她一记冷眼，高贵又鄙夷。
苏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掺和了，女生就是奇怪的物种，越说越说不明白。怕方一泽添油加醋捣乱，苏禹将方一泽拖出教室，留给她们俩私人空间。
“自从他坐我前面，我就感觉他对我有好感了。”钟晴将莫小小惊讶的表情收在眼里，接着说：“后来上体育课，我桌子上不是突然多了礼物吗，那就是他送的。我最开始没打算接受他的，所以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了。”
莫小小自然记得，那天上完体育课回来，一群人都围在她们位置上，特别是方一泽也在，本来没什么事的，结果全班都跟着起哄，问钟晴谁送的。当时钟晴没在意，说了句不知道，加上上课铃声响起，其他人也就散了。
“你们是我生日那天在一起的？”莫小小很好奇别人的八卦，特别是好朋友的，一旦好奇，不刨根问底，决不罢休。
“算是吧，其实在你和许宇凡闹变扭的时候，我看见季舒了，他新交了女朋友，不是很漂亮，可是他对她很好。
那天苏禹见我不开心，就问我了，本子上的名字他知道，然后我就说了我和季舒的事，结果他告白了，我拒绝了。”
“你……”莫小小犹疑地问。
“那时候我对他有好感，只是还没有到喜欢的地步。对于季舒，我只是有些不甘心，因为我不比他的现女友差而已，不过看到他一如既往的对别人好，放假又一起回家，最多就是好朋友。
后来，方一泽被打了，我才开始接受他，不过那时还没有在一起。直到你生日，他拉着我跑出火锅店，我才明白，他一直把我放在心上。
我们出去后，他再一次告白，然后我就答应了。”
“就这么简单？”
“本来就简单。”钟晴白了莫小小一眼。
“不科学啊。”莫小小摸着下巴道，再怎么也得惊心动魄，荡气回肠啊，怎么就没了呢。
“我们又不像你和许宇凡。”钟晴哼哼声，本来她以为莫小小作为同桌好朋友，再加上许宇凡女朋友的身份，怎么也得发现了啊，原本以为方一泽会是最后知道的，没想到居然是莫小小最后知道。
钟晴看着莫小小，语重心长地说：“小小，我为你的情商捉急啊……”顺便顺顺毛。
“……”
“你说许宇凡情商那么高，你们是为了互补吗？”
“……”
“唉，别瞪我，我说的是实话。”
“情商那玩意儿能吃吗？”莫小小反驳道。
“……”
钟晴有些同情许宇凡了，她能想象出莫小小告白时候的样子了。
“对了，篮球赛，你是说凑人数吗？女生要不要也去练习？”莫小小拉住悄悄溜进来的方一泽。
“可以，不过……小小，你懂规矩吗？”方一泽不指望他们班的女子篮球会赢，不过上场规矩至少明白一点吧。
莫小小眼睛笑成一抹月牙，看着方一泽喜上眉梢的脸，一本正经地摇摇头，“不懂。”
方一泽拉开椅子刚准备坐上去，被她一吓，差点摔在地上。一手支着头，叹了一口气，“过来，哥给你好好说说。”
“……”
莫小小和千依对视一眼，果然不要脸天下无敌。
下午，莫小小吃了晚饭，就和几个女孩子一起练球，不过样子就不说了，惨不忍睹。运球除了林沫好一点，进球率几乎为零。
方一泽和苏禹站在旁边当雕像，两人好不容易回过神对视，果然不抱希望果然是对的。
“歇会儿，不行了。”莫小小觉得自己快崩溃了，看着挺简单的，怎么就那么难呢。
“好。”几个女孩子也附和道，本来女孩子体力就没有男孩子好，再加上被迫上阵，一个个也累的不像样。
莫小小挪着腿，坐到许宇凡身旁，接过许宇凡递过来的水，“你有什么话就直说。”莫小小特别不喜欢许宇凡现在的眼神，惊讶、错愕、无语，反正各种神色混杂在一切，看了有多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
许宇凡叹了一口气，正色道：“这种运动果然不适合你。”
“……”这是褒义呢还是贬义？
“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许宇凡补充道。
“……”你头脑简单，四肢不发达，你全家都是！莫小小不禁腹语。
方一泽深呼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小小，你们就当上场玩吧，别受伤就行。”
“我同意。”许宇凡点点头。
“我也同意。”苏禹也知道上次战况有多惨烈，何况这次钟晴还在队伍里面呢。
“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就不练了。”莫小小怒道，一群马后炮。
“……”
许宇凡就说以莫小小的性格怎么会突然来运动了，原来如此啊。“那走吧。”许宇凡拉起莫小小，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回教室。
“同志们，不想练的回教室了。”莫小小还不忘向身后苦苦练球的妹子喊道，果然不到两分钟，这个球场就空了。
“调皮。”许宇凡伸手刮了一下莫小小的琼鼻。
“本来我们班爱运动的就少，女生就更少了。这叫知难而退懂不懂？”莫小小并不觉得有什么错，什么不放弃精神都是骗人的，明知道没有结局还去撞得头破血流，傻不傻啊。
“嗯。”许宇凡怎么会不知道莫小小那点小心思呢，只是不想点破罢了。
“你说老师知道了会不会恨我？”莫小小站在许宇凡跟前，只有一只手的距离。
许宇凡思索片刻，认真回答：“会。”
“……”
半响许宇凡又补充道：“误人子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