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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似披了一层银灰色的轻纱。

又是一个早晨,金色的时光!

在那栋宅子里,宅子门前蹲着两尊栩栩如生的狰狞石狮。

破晓十分,宅院中已算是灯火通明。伴着最后的月色,隐隐可看到一个孩童,和一位老者。

老者不断的变换着身形,那似舞,似武的身姿,倒影在孩童的眼眸里。

最后的几个残星,也娇羞的隐去了身形,一轮红日缓缓升起的同时,老者也停了下来。

老者白须白发,却透露着脱尘的气息,舞了那么久,老者却是脸不红气不喘的,反而面色红润,像是刚刚不是运动,反倒是滋补!

老者,正是风尘子!

“小子,看清楚了没?想不想学?”

风尘子抚了抚白髯,爽朗的问不远处的孩童。

孩童似没听到风尘子的话语,像是在沉思什么,只是眼中风尘子刚刚舞动的一个个的身影,不时的闪动。

“老爷爷,我想学,但是我刚才没有看太清楚,你可以在跳一遍么?”

过了好久,孩童才回道,只是语气有些弱弱的样子,却也充满了求知的渴望。这孩童,正是风柳。

“哈哈哈...,孺子可教!”风尘子听风柳的回答,顿时心悦发出爽朗的笑声,嘴上却是说道“柳儿想学,明天开始爷爷教你,咱们先去吃些早点!”

“哦!那好吧!”

风柳乖巧的回答,只是任谁也听得出他语气中的失落,默默的跟在风尘子身后,思维却依然沉浸在风尘子刚才的动作中。

“老爷爷,你刚才做的那些,那些是什么!”

饭桌上,风柳还是对风尘子的舞蹈念念不忘,于是出声问道。

在风柳看来,那应该是一种舞蹈,因为以前的时候,妈妈经常给爸爸跳,虽然动作不一样,但是感觉差不多!然而,风柳并不知道,风尘子的动作看似舞蹈,却是武林至宝--《易经锻骨术》。

“食不言,寝不语!”

风尘子却是打击了风柳的积极,淡淡的说道。

“哦!”

风柳不再说话,只是低头默默的吃着饭,熟悉的人会看出,他吃饭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不少,只可惜,这里没人知道!

“老爷爷,我吃完了,现在可以告诉我那是什么舞蹈了吧?”

风柳急急的扒完饭,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哈哈哈...小子,谁告诉你的那是舞蹈?”

风尘子听了风柳的话也不禁一愣,随即大笑着问道。

“我见妈妈跳过,她常常给爸爸条的,虽然跟老爷爷的动作不一样,但是每次看过妈妈跳舞,我都觉得很开心,今天老爷爷跳的舞,也让风儿觉得很开心!”

风柳红着小脸说着,可能是很少一次说这么多话吧,毕竟还是孩子,没有那么强的语言能力。

“哈哈...傻小子,爷爷这可不是舞蹈。”

“那是什么?”

“它叫做易经炼骨术,是武术里,外功的一种,也是外功的极致,你父亲就是靠着它,才成为了十年来的最强者的!”

风尘子给风柳解释的算是详细,只可惜风柳依然没有听懂。但是他却听到了,他的父亲!

“我爸爸?我爸爸也学过这个什么术吗?那我也要学,我也要学,老爷爷教我好不好?”

风柳一向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表现自己的心理,但是听到的父亲,他还是很激动!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爸爸了!第一次离开父母的风柳是这么觉得,虽然才离开仅仅两天!

“好好好!不过要吃很多苦头才可以学会,小子你不怕吗?”

“我不怕!”

风柳纯真稚嫩的声音中,夹杂着的是一种坚定!他觉得,如果自己学会了,回去表演给爸爸看,爸爸一定会很开心的。

抱着如此简单的想法,孩童却有无比的坚定,可见孝乃人之本,因为孩子没有经历任何污染,所以他们的行为和想法,不如说是天性!

“好!好!好!”风尘子老怀大慰“明天早晨开始,爷爷开始教你,你要每天很早起床,不可以再睡懒觉了,能不能做到?”

我能!

风尘子自然听得出风柳语气中的坚定,但并未做太多表示,而是转身离去,叫了一丫鬟给他去按摩,不大会儿便传来了风尘子哼哼唧唧的声音。

风柳满怀期待,幻想着,如果自己学会了的话,回去表演给爸爸的场景,幻想着爸爸的笑容,脸上也流露出天真的笑容。

“噗!”

突然的一声轻响,吸引了风柳的注意力,把目光转移到手中始终握着的折扇上,不知何时,风柳无意间竟打开了它!

“噗!”“噗!”“噗!”

风流再甩了几次,折扇也都随着风柳的甩动应声而展,换来了风柳咯咯的笑声。

孩童的世界总是天马行空,玩了一会儿折扇,脑袋中不知何时,却蹦出了一个女孩儿的面孔,微笑的小脸儿上两个漂亮的酒窝,整齐的牙齿露出尖尖的两颗虎牙!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再见到晓可!”

“下次见到她要问她愿不愿意跟我做朋友,妈妈说做朋友就可以在一起玩耍了!”

... ...

“小少爷,老爷子让您去见过老师,他给您请了先生,教您读书!”

风柳满脑子都想着见到晓可要怎样怎样,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站着一名女子,是府中丫鬟之一的秋香。

女子的声音,也让风柳回了神,但却也让他迷茫。

“大姐姐,老师和先生是什么意思啊?”风柳疑惑的问道。

“小少爷,老师和先生是一个意思,是对要教你读书学字的人的称呼。”女子轻笑着为风柳解释。

“哦!那好吧!”

风柳知道,因为妈妈也有教过自己念书学字,只是自己什么都没记住。

“如果我学会很多字,读过很多书,回去写给妈妈看,说给妈妈听。妈妈会不会很高兴,很惊讶呢?”风柳默默的想着自己的心事,任由女子拉着自己前行。

“老爷子,我把小少爷带来了!”女子松开风柳的手,躬身对风尘子道完,便退了下去。

“小子,过来爷爷这里。”风尘子微笑着招呼风柳过去。风柳乖巧的走到风尘子身边,风尘子更是把风柳抱起,朝不远处正襟危坐的老者走去。

“老爷!”老者见风尘子走来,连忙起身行礼。

“先生不必拘谨,这小子性格怪异,还望先生多多担待,悉心教导才是!”风尘子把风柳在老者面前放下。

“那是那是,老爷您太客气了!”

“先生,拜托你了!”风尘子说完,便转身离去!

“小少爷,先生,这边请!”风尘子离去,却有一女子走来,招呼风柳与那老者!

风柳不语,默然的跟着女子与那老者,走进一间房间,这里风柳从来没有来过,毕竟他刚刚入住这里。不过从那各种各样的架子,上面满满的摆放着书本与竹简,可以看出这里是一间书房。

“先生,小少爷拜托您了,我就在门外,有需要可以喊我!”女子说完,便转身离开,房间中只剩下风柳与老者二人!

“坐!”老者像是变了个人,冷漠着开口。

风柳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口气,难免有些惧意,听话的在案几前坐下。

老者也随后在案几对面盘膝而坐”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老师,传授你知识,教导你做人的道理。你要认真学习!”

风柳沉默,他不敢开口,因为看起来老者很严肃,他有些怕!

老者看都没看风柳,显然风柳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继续说道“现在开始跟着我学,我念一句,你跟着学一句!”说着,把一本书放在风柳面前。

“人之初”老者闭着眼念道。

... ...

“人之初”老者再次念道。

... ...

老者睁开眼睛,深情严肃,声音更加冷了几分,严肃的说道“念!”

风柳看着老者,弱弱的念道“人...之初”

“用手指点着这里!”老者说着,不顾风柳反应,拿起风柳风手指,点在书上,那里正是句首的人之初!

“念!”

风柳弱弱的再次念了一遍!

“再念!”

风柳再次念一遍!

“嗯!”老者点点头,似满意的样子“性本善!”

风柳跟着念,再次一连三遍。。。

“嗯!”老者再次点头,“人之初,性本善。”

风柳跟着念,一连三遍。。。

门外站着的女子,听到房内传出的声音,面露欣喜,转身急忙跑去,大概是要去告知风尘子。

然而书房中一老一少,似形成了默契。

慢慢的,老者随还是表情严肃,但眼中却是含着笑意,风柳也习惯了老师的严肃,不再感到害怕!二人倒也配合默契。

往往都是老者念出一句,风柳跟着念。手指始终认真的指着书上的文字,目不转睛的看着,像是要把文字,牢牢的刻在心底,好表现给妈妈看,让妈妈欢喜!

风柳幼笑的心灵里,看待父母的重要性,却是超过了大多数的成年人,人性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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