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24800000184

第一百七十九章:雪灾

慕贞本以为,一场倒春寒,下个几天的雪,也就没事儿了,哪晓得,竟持续了半个月之久。

虽说下雪没得什么干,但是在家里窝久了人也会发霉。

难得放了晴天,雪也化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屋里的一些零细用品也没有了,慕贞两口子就打算上一趟街。

听说上街,首先来劲儿的就是逸清了,人家的借口十分简单,“家里的马车买回来这么久了,爹娘都还没带我坐过。”

于是,就算是冒着被罚写字儿的风险,小人儿还是义无反顾的提了出来。

看着自家儿子那一副英勇赴义的模样,墨效才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他自诩还是一个比较开明的父亲,什么时候再自家儿子的心里,变得那么恐怖了?

所以,当逸清没有经过一番斗智斗勇,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时,着实惊讶了一番。自然,这个表情,也叫墨效才更加的郁闷了。

慕贞在一旁看着父子俩的交流,着实感到好笑。不过,对于墨效才的严厉,慕贞是十分赞同的。

一个家庭里,父母必须有一个要严厉,都去一味的纵容,只会葬送孩子。

所以,每当前世看到,那些关于问题少年的报道时,慕贞都会思考,如果自己以后做了父母,要该怎么办。

孩子的世界,就像一张白纸,父母往上面添什么颜色,就会成就他以后什么样的人生。

所以,那些问题少年,不仅是因为社会的影响,更重要的是,父母的教育没有完善和到位。

因此,当慕贞代替了本尊以后,不管她开始对旁人是什么样的心思,对逸清,她不论再怎么忙,都不会忽视对他的管教。

不过,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身教大于言教,有她和墨效才以身作则,她相信,逸清一定不会长歪。

所以,现在逸清怕墨效才,总比那些没大没小,敢动手打父母的孩子要好的多。

因为现在买了马车,所以,一家人的出行也方便了很多。最后,不仅逸清跟上了,连宝珠和赵明哲也跟上了。

宝珠是孕妇,本来齐娘不让她跟在一起的。不过,从村里到镇上的路,虽说是土巴路,还算比较平整的。

徐大夫和慕贞见宝珠一副期待的样子,都跟着打了包票,说孕妇其实多运动还好一些,这才得了允许。

半个月的雪,让本来有些生机的山,变得蔫儿巴巴的。

不过大自然就是这么的神奇,不管遭受多么大的灾害,过一段时间,它就能恢复昂扬的生机。

宝珠和赵明哲能喜结连理,多亏了王财主的成全。两人当时拜了王财主为干亲,这门亲戚也就延续了下来。

镇上人多,驾车不方便,左右赵明哲来了,也是要去王财主屋里坐坐的,因此,众人就把车驾到了王财主的府上。

看门的家丁一看是赵明哲夫妇,顿时热情的招呼着:“哟,外少爷和外少奶奶来了,快请进,老爷前儿还念叨着,这雪下的愁人,今儿就有贵客上门了。”

虽说是赵明哲的亲戚,但是古人最讲究礼仪,再加上赵明哲和慕贞他们的关系,两口子都到门口了,要是不进门,怎么都说不过去。

这个看门的家丁也是机灵的,当时宝珠和赵明哲成亲的时候,慕贞和墨效才是作为家人出席的。

因此看到这夫妻俩从车上下来时,虽说不知道怎么称呼,照样十分热情,“哟,您二位也来了,快,里面请。”

众人还没有走到院子里,听说有人来了的王财主,就笑呵呵的走了出来,“我说今儿早上咋有喜鹊儿在门口叫呢,原来是要来客了,快快,屋里坐。”

说着,转身吩咐身后的管家,“你去灶屋吩咐一声,今儿有客来了,叫他们准备着,看屋里的菜够不够,不够了赶紧差人去买。”

王财主的热情,叫大家有些招架不住,这是宝珠两口子的亲戚,自然由他们来说比较好。

宝珠挺着肚子上前一步道:“父亲,您别急,我们都是吃了早上来的。”

宝珠怀孕,王财主是晓得的,看着她挺着肚子站在这儿,连忙对自己的老妻道:“你去差个机灵的丫鬟照看着这丫头,肚子都这么大了,没得个人伺候怎么行呢!”

王夫人也是十分喜欢这夫妻俩的,就算是被自家老爷子指挥着,去给小辈跑腿,也没有半分不耐,笑呵呵的抬脚就要去找人。

宝珠虽说怀孕了,不过本就不是个娇惯的,平时屋里的手上活儿,她还时常帮忙搭把手。

所以,看到王夫人的动作,麻利的拉住了王夫人,然后热络的挽起了王夫人的手臂,笑道:“父亲,母亲,我本就是个闲不住的,你们要是还找人伺候我,我反而会不习惯。而且徐伯也说了,孕妇并没有多么娇贵,多动动,对身体还好一些。”

对于赵宝珠两口子的事儿,王财主也是晓得个七七八八。所以,自然知道,她嘴里的徐伯,指的就是徐大夫。

徐大夫的医术,在这附近来说,也算远近闻名了。

老两口见她说的这么有理有据,也就不坚持了,忙吆喝着其他人进屋。

慕贞和墨效才今儿上街,也不是纯属逛逛。洋芋正月下土五月成熟,中间还有四五个月的时间,慕贞想来镇上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铺子租一个,到时候做个其他的生意。

或者说,将来自家出来什么新奇的吃食,从铺子往外推,也方便些。

慕贞上前,一脸笑意的看着王财主,道:“王叔,谢谢您的好意,我们两口子今儿来还有事儿,就先不留了。”

听闻慕贞要走,王财主一脸不赞同道:“好不容易来一趟,吃个饭的时候都没得?”

主人家热情好客,拂人家的面子确实不该,不过,两人着实有事要办,“王伯,谢谢您的好意,我们今儿上镇上来,专门就是为了这个事儿,耽搁不得。”

赵明哲也在一旁笑道:“父亲,要不这样儿吧,我和三哥他们去办事儿,尽早回来吃饷午。”

赵明哲每次来镇上,都会给这老两口带些乡下的东西,再看看他们屋里,有没有啥需要帮忙的,着实尽心的很。

因此,老两口对他,自然十分的喜欢,听说赵明哲也不留,老爷子顿时不干了,“咋?你们今儿来,都是为了办事儿的?”

赵宝珠笑嘻嘻的拉了拉老爷子的袖子,撒娇道:“父亲,难道女儿留在这里陪您下棋,您就不稀奇了?既然这样,那我就和相公一起走算了。”

赵宝珠的娘虽然是个丫鬟,但是,从下被齐氏带在身边教养着,她自己对下棋又感兴趣,还真有几手。

偏偏这个王财主,也是个喜欢下棋的,遇上宝珠后,也算是棋逢对手。

王夫人看着自家老爷,一副小孩子的性子,笑着劝说道:“孩子们有事儿,就叫他们忙去。你不是见天的念叨,宝珠好长时间没有陪你下棋了吗?现在人来了,你又不急了?”

如此,一番谦讲之后,众人才走利索,不过还是说好了,到时候来吃午饭。

慕贞今儿走在大街上,总觉得有些不对跷,“相公,你有没有觉得,这街上的氛围怪怪的?”

上河镇是两省城之间的交通要道,人口众多,经济发达,为何今天的镇,给她的感觉有些不对呢?

慕贞的问题,墨效才自然也注意到了,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人,道:“街上不少人看着,没什么精神,而且,衣裳也不怎么干净。”

叫墨效才这么一说,慕贞这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

她就说嘛,好歹之前来这镇上的时候,不管是小贩还是行人,大家都是满腔热情的模样,咋今儿街上的人看着多了些,气氛却冷清了不少。

“怎么回事?不会是这镇上,发生了啥事吧?”

这么一说,慕贞顿时就想到了瘟疫,以前电视上常演瘟疫发生了的情景,慕贞越看觉得越像。

还不等墨效才说话,就问了出来,“这,这不会是发生瘟疫了吧?”

然后,不等墨效才回答,就打算拉着父子俩离开,“不行,这说不定就是的,咱们还是先走吧。”

墨效才很少看到慕贞这副惊慌失措的表情,顿时觉得煞是好笑。

虽说他也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至少可以肯定的不是瘟疫。

伸手拉住慕贞,然后转身对赵明哲道:“明哲,你去打听一下,看这镇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赵明哲随便拉人一问,就打听了出来,回来对两人道:“前几天不是倒春寒一直下雪吗?化雪之后,上河镇下游的一个河堤决口了,淹了不少地方,所以,这些天,镇上来了不少的流民。”

听赵明哲这么一说,慕贞顿时送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瘟疫就好。

继而想起自己将才那么大的反应,不好意思道:“我这不是怕要真是瘟疫,就麻烦了吗?”

看出了慕贞的窘境,墨效才也不打算打趣她了,道:“上河镇下面一个镇,是清水镇吧,那个镇子上的人,也有不少,而且,那里的地势,比之上河镇,要平坦的多,这一淹,怕是又有不少人,无家可归了。”

赵明哲看着哪些懒洋洋的流浪者,叹口气道:“可不是,这一淹,他们无家可归不说,就算是流落到这里,怕是也没有一个栖息的地方,眼看着这些天的物价飞涨,就算是身上带的有钱,照这样下去,也管不了几天啊。”

听到赵明哲的话,慕贞十分的难以理解,“都是流民,难不成他们还想赚人家的钱?而且,那些人都无家可归了,哪里有钱?难道官府的都不管吗?”

听到慕贞的质问,墨效才目视远方,半响,幽幽的叹了口气,道:“为了活下去,为了吃口饭,哪怕是卖了自己,也会去换口饭吃的。至于官府,要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要么就是和那些奸商沆瀣一气。”

慕贞知道墨效才的身份,自然也知晓他说话的深意。

现在朝局动荡,丞相一派,恨不得大恒王室名声载到,百姓群起而攻之才好。

而皇帝,就算是想有所为,权力被架空,怕是也没有人可用吧。

看到那些流民,慕贞蓦地红了眼眶,突然想起一句诗: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眼前这场景,可能就是最真是的写照了吧。

同类推荐
  • 穿成农门长姐后

    穿成农门长姐后

    一朝穿越成农家女不说,竟然还被恶毒奶奶和无良大娘卖给一个又老又肥的地主当通房丫头。不过没关系,自古长姐当自强,且看本长姐是如何带着我那病弱妹妹和软弱娘亲与那极其重男轻女的恶毒奶奶斗智斗勇的!经商种地发家致富,从此走上不归路。闲来无事时顺便再救一个王爷回家。那知突然有一天系统的声音在次再脑海中响起:“恭喜主人同时完成主线任务和支线任务。”“什么鬼?系统当初只让我当本朝最大的地主,可没让我当王妃啊!”
  • 王爷家的美味娘子

    王爷家的美味娘子

    孤儿院长大的宋瑶性格泼辣,但有一身好厨艺,为救流浪猫被雷电击中,穿越成一穷二白,未婚带娃的少妇,身世不明。宋瑶看着面黄肌瘦的儿子,一咬牙接受事实,抡起大勺养包子,几年间便成为名厨,踏上小康之路。牛鬼蛇神想侵占财产?也得问问姐手中的菜刀答应不。可素,妖孽美男你是要闹哪一出?权势、名誉、颜值、银子你样样都是顶尖,为毛偏要上杆子喜当爹呢?
  • 关外人家

    关外人家

    穿到关外小农户。广袤良田上千倾,不是咱的;大宅深院美园林,都别人的。还好还好,咱有农家小院热坑头。还有两个青葱年少小帅哥,就等着咱这童养媳成年后二选一。啥?极品亲戚又闹腾?去去去,咱忙着发家致富还嫌时间少呢!你们再敢冲着咱家乱伸手,小心一个两个的,通通剁掉你们的狗爪子。
  • 锦鲤小农女

    锦鲤小农女

    一朝魂穿,聂夭夭成了嫁给七岁孩童冲喜的命苦小农女。成亲第三天公婆不幸去世,恶毒兄嫂们相继暴露本性。日子得过,孩子得养。聂夭夭撸起袖子手撕渣贱奇葩、巧计赚钱分家。日子也渐渐风生水起、红红火火起来。只是……傲娇的摄政王大人,请您保持住您冰清玉洁、高傲不可侵犯的人设好吗?
  • 重生种田:首辅家的小娇娘

    重生种田:首辅家的小娇娘

    一朝穿越,林香草成了寄人篱下的农家女。亲娘早亡,舅家黑心,就连自小跟她定了亲的杨家公子也悔了亲。幸好她前世是天才法医,看她护幼弟,斗极品,破个案子,赚大钱。只是,这位大人明明俊俏又多金,为何老拖欠她工钱?某醋王:给,双倍的给!你眼里除了银两,就没别的?比如······人林香草:除了数钱,睡觉也不错某醋王:睡觉?怎么睡的,和谁睡的!
热门推荐
  • 探谜之境

    探谜之境

    五岁时,徐晓光父母下落不明,他只好跟随自己的冒险家堂哥一起生活,十岁时,堂哥在一次任务中不知去向,留下了许晓光一人。而就在徐晓光十三岁时,平常的生活出现了转机。一张不知从何而来的邀请函——来自普尔斯学院。徐晓光却不知,一起阴谋悄然拉开序幕是谁在暗处监视着一切,又是谁在策划着一切!一个个骗局,一个个转机,他们好像都被卷进了阴谋的漩涡,血族启示、迷雾村,深山迷魂,东街槐房的诡局……一双大手仿佛操控着一切 将他们卷进谜题的深渊有一群人,他们隐匿于世间,揭秘历史的尘埃,探寻世间的百态,冒险于山海江湖。经历过万难 , 塑造出了一件件让人无法领略的传奇,他们叫做——探迷者 。
  • 代南方染夏

    代南方染夏

    —————————————————————正处于叛逆期的少女,最大的乐趣就是闯祸再闯祸。当遇见他开始,少女的乐趣就变成了一天24小时腻着他。所有人都知道少女爱他,想要嫁给他,可就他一人不知。终于他答应娶她,可是谁又知道她付出了多么惨痛的代价。——————————————————————————————————————————
  • 魔界物语之双子

    魔界物语之双子

    西塞尔坎贝尔没有一天不想找到他的双生弟弟一起逍遥魔界,却在下属的一次周密策划下与魔界同归于尽,醒来后世间只剩人神妖三界,魔界早已被迫封闭,但他寻找弟弟的脚步从未停止……
  • 城宝图密码之五仙传奇

    城宝图密码之五仙传奇

    记载了羊城已经尘封了千年秘笈和宝物的《城宝图密码》,在即将被公开之际,遭不明势力干预和企图独吞。误打误撞获得线索的少男少女们,能否解开谜题,保全财宝,成就一段传奇佳话?
  • 银与川

    银与川

    一个是魔界的小公主,一个是魔君养子,天界太子的一场阴谋让魔界天翻地覆,落入他手,一心要找到生父为母平愤的少君和天生傲骨的公主在这场阴谋中彼此依靠,同时也了然了彼此的心意……
  • 三国:酒馆签到,被刘备偷听心声!

    三国:酒馆签到,被刘备偷听心声!

    刘元穿越三国,本以为蛰居小酒馆,签到满三年,就能回到曾经的繁华盛世。没想到却被刘备发现,能够听到这位绝世高人的心声。“刘元兄弟!跟我走吧!”听过抬棺打仗的,没听过带着酒馆打仗的。不去!我要做咸鱼。“刘元兄弟!知道白玉美人糜贞嘛?我亲自为你撮合!”“什么?糜贞!”刘备名下的女人,我真的能得到嘛?那岂不是说,貂蝉,大乔,小乔,孙尚香……我是那贪色忘义的人嘛!我是那见到美女走不动道的人嘛!我是那……好吧我是!什么时候动身!
  • 天地元劫

    天地元劫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草芥,圣人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上个会元已经结束,万物消失天地崩坏,盘古重新按道的轨迹开始开天辟地又开始上演一次悲欢离合万物生灵之景象。他为青君为了众生重新投入道之轮回,去寻找那属于自己的道。只为那寻找那一丝道的希望
  • 豪门总裁的霸道小娇妻
  • 我女婿实在太给力了

    我女婿实在太给力了

    最近网上很多赘婿战神小说,主角都逆袭了,陆沨也看了几本,实名羡慕。几天后……“儿啊,其实你就是小说里的主角啊!那都是我找人写给你看的,提前让你适应适应,怕你接受不了你爸我是修罗龙王,你爷爷是首富药神的身份!”“这么刺激的吗!”
  • 木晴,我一直都在

    木晴,我一直都在

    他是万人瞩目,高高在上的大明星,她是平平无奇的大学生;他年少成名,洁身自爱,深处娱乐圈的大染缸却出淤泥而不染,也因此得罪很多人。他在一场意外中遇见她,不知是福还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