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期,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在驿站住下后,王易霖寻到王慕妍朝她询问。
“怎么了大哥?”王慕妍抬头看向他。
“按理来说,他们抓住了宁哥儿和明泽两人,应该是咱们求着他们放人才对,怎么感觉现在反过来了呢?”
王慕妍笑了笑,“只能说是他们也有求于咱们,而且所求之事还十分重要。”又道,“不过,这样也好,咱们才不会太被动。”
“可我总觉得这件事与你有关。”王易霖更加担心的是王慕妍。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但你要记住,千万不能为了宁哥儿和明泽就随随便便答应他们的要求。”王易霖怕她感情用事,为了救那二人而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这我晓得。”但为了救那两人,她肯定会做出一些让步。
在县城修整过后,众人在那人带领下朝着神山方向而去。
通过自我介绍,他们知道给他们带路的这位叫拉普,是皇家侍卫长,也是专门守护圣女的护卫队长。这次之所以没有跟着玛雅公主一起去神山,是因为他懂中原话,所以才被派来接王慕妍和王易霖等人。
路上王慕妍朝他询问了关于神山之事,才知道神山之所以难找是因为他们也不确定哪一座是下一次会出现的神山。
“这是为何?”王慕妍不解,“那你怎么说玛雅公主去了神山?”
“你们应该听说过我们乌山国是个被神明诅咒的国家。”拉普道。
“是有听说。”王慕妍点头,“但具体并不清楚。”虽然纪允连和她祖父给的小册子上有提及此事,但她还是想要听听人家本地人,还是消息比较正统的皇家侍卫长怎么说。
“我们也不清楚怎么得罪了神明?但每隔十几或者是几十年就会有一座神山发怒。”
“你所说的神山发怒是指神山喷火一事吗?”
“是的。”拉普带着回忆道,“神山一喷火,那简直就是人间炼狱,所到之处瞬间便被焚毁,连个渣儿都不剩。”他曾经就在神山发怒后死里逃生过一次。也是在那一次,他们整个村子都被吞没,家人和大部分村民也都在那次丧生。
王慕妍之前就猜测过乌山国这一现象应该是火山喷发,并非是什么神明诅咒。但这个时代人们思想受到了限制,在面对无法解释之事时,都会推倒神明身上。听拉普这样说,她更加确定了这一点。但似乎乌山国内不只有一座活火山,而是有好几座。
暖玉应该就是火山喷发后的一种产物。暖玉玉髓应该是地质更深层的东西,平时根本就找不到,只有在火山喷发地壳发生运动后才有机会让暖玉玉髓浮出地表,这恐怕就是这么多年左安侯府一直派人在寻,却寻不到的原因。当然,这也只是她的猜测。
在他们一行人前往神山的路上,韶京皇宫这面因为孝敬帝好热闹,又选了一些新人进宫,为此举办了好几次宫宴。
之前万寿节为太上皇祝寿的一个小国扎木国的三皇子达肯耶因为对朱敏君一见钟情,哪怕她已近赐婚给夏文扬,人家仍旧不肯回国待在这韶京时不时向她表白一番,还想要将她带回扎木国做皇子妃,就连这几次宴会也都没有放过。
众人在同情夏文扬的同时,更多的是等着看好戏。反而夏文扬像是没事儿人一般,对他的这位未婚妻依旧是关怀备至。
可是在近日举办的一次宴会上,朱敏君当场呕吐,原本她想说自己只是吃坏了肚子,可是那位扎木国三皇子却跳出来说是她怀有了身孕,而且一口咬定怀的是他的孩子。这一下夏文扬头上冒着的绿烟似乎可以用滚滚来形容。
朱敏君更是怒火中烧,“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宫跟你就没什么,怎么可能怀了你的孩子?”
“你怎么就不能怀本皇子的孩子。”达肯耶却坚持,“咱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怀上本皇子的孩子很正常啊!”
“你含血喷人,咱们两个什么时候有过夫妻之实?”怎么会有这么无耻之人啊!朱敏君肺子都快要气炸了。经过这几个月她还想着夏文扬虽然只是个闲散王爷,但人长得俊俏,对她又关怀备至,嫁给他也未尝不可。
“你敢说你还是完璧之身吗?”达肯耶质问道。
“本宫……本宫当然是完璧之身了。”说这话时,即使朱敏君脸皮再厚,还一直暗示自己从未和孙泓做过什么,但仍旧心虚。
“骗人!”达肯耶却没有打算放过她,“你明明就已非完璧,只要是有经验的人都能看出来。”又道,“再说,你都已经怀孕了,还说什么完璧?难道你想要怀着本皇子的孩子嫁给雍王吗?”
说到这里,他又看向夏文扬,“难道你打算替本皇子养孩子吗?难道你一点不介意淑慎公主不是完璧?”
“这……”不管是哪个男人听了这话都会迟疑吧?夏文扬也没有例外。他道:“如果三皇子和淑慎公主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想必淑慎公主喜欢的人是你,本王自会成人之美。”
“你别听他话说八道!”朱敏君急的怒吼道,“本宫和他真的没有什么?”
达肯耶却道:“本皇子的话是真是假,只要找一个太医给过来给公主瞧瞧不就知道了吗?”
面对夏文扬以及众人投过来的眼神,朱敏君一咬牙,“找就找,本宫岂是随随便便就能被人污蔑的?本宫分明就是吃坏了肚子。”
她和孙泓行了云雨之事过后服了避子汤,再说,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月,她怀没怀孩子还能不知道吗?
可是结果却出乎了她的意料。怕一个太医诊治过后别人说她买通太医,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在夏文扬的撺掇下叫了两个,结果这两人都异口同声咬定她怀了身孕,只是月份有些拿不准。
这一下全场哗然,就连在场的太子朱谦耀和黎王朱谦阳都不知道该怎么替她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