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我这个毒要是解了,身体是不是就完全好了?”王慕妍心道:那就不用他给的这块暖玉了吧?那是不是就可以两清了?
看她下意识握了一下暖玉,纪允连便猜到了王慕妍心中所想。随后很遗憾地告诉她,“不能。你的毒已经深入骨血,早就对你的身体造成了伤害。要完全治好,还是要温养许久。”又道,“但是毒一旦被解,又有暖玉温养的话,别说十年无忧,就是二三十年都没问题。”
他本可以再多说个几十年,但那种骗人的话,他相信王慕妍并不想听。于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王慕妍一挑眉,“莫非我这还因祸得福了?”
“算是吧。”纪允连点了下头,“但咱们也要先解了毒再说。”
“你说的对。”
“不过眼下咱们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什么?”王慕妍瞪大眼睛看向他。
“要先把诚郡王和羲和郡主兄妹二人给解决了。”他们兄妹二人心思太过歹毒,如果这次没有害死王慕妍,过后不知道还会有什么阴招。
“可总不至于在我们家解决吧?”说起来,她还真没有害过人,更没有杀过人。但她也知道不能对敌人太过心软,可那不等于蛮干,反而给自家招祸。
“要是她自己作死呢?”纪允连双眼微眯,眸光发寒。整个人散发着阵阵寒意,与他本人的气质十分不符。
“能不能别立马解决?”王慕妍仍旧有些担忧,“我是怕太子那边会迁怒我们侯府。”
“那就姑且饶他们一命,但也总要他们付出点代价才行。”
“这点我赞成。”至于说以后?如果羲和郡主和诚郡王兄妹还死性不改,那等和他们侯府牵扯不上时,再动手也不晚。
随后二人就商量了起既让他们兄妹主动离开文昌侯府,又让他们吃点苦头的办法。
办法很简单粗暴,就如同这次他们对王慕妍下~毒,他们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起来王慕妍之前为何坚持让朱子君住在晨曦院?是因为那里有条密道,只需躲在密道,就可以知道院子里的人在说什么和做什么。
所以那一日朱谦旭和朱子君密谋,随后又叫来刘太医合谋让朱子君和几个丫鬟佩戴含有凝心莲的香囊整日在王慕妍这里晃悠之事,王慕妍一早就知道。
为了不打草惊蛇让对方改变害她的方法,她早早服下了解毒的药丸,每日十分淡定看着朱子君在自己床头上演猫哭耗子那一套。
也正是因为让朱子君住在晨曦院那个正确决定,所以王慕妍派人给朱子君荷包中的凝心莲掉包变得十分容易。
同样的方法也用在了朱谦旭身上。因为在朱谦旭的房间下面同样有密道,只不过这次用在他身上的手段略微改动了下。
外人有所不知,那个刘太医除了在用毒上有一手外,在弄助兴的药和香上面也很有一手。朱谦旭在尝试过其中的好处后,对此乐此不疲。每每在与通房行云雨之事时,就喜欢用些药,再点上点香。
王慕妍和纪允连便利用了这一点,给他加大了助兴效果。以致于朱谦旭折腾了一宿不算,又折腾了一白天最后差一点精尽人亡。
更可悲的是,过后他发现自己不举了。这个认知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但无论是他,还是朱子君在发现自己脸上和身上全是大片红疹叫刘太医给诊治时,却找不出任何毛病。
“你个废物,你不是罪擅长用毒吗?”在查不到原因后,朱谦旭气得抬起一脚,狠狠踹向刘太医的胸口。
刘太医闷哼一声,被踹飞,直到砸在墙上才沿着墙壁缓缓下滑,口中随后还吐出一大口乌血。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朱谦旭怒喝。
他不是没有怀疑文昌侯府,可是他们为了避免被文昌侯府的人下~毒。即使是借宿在这里,所有的用物及吃食都是他们自己准备。
“下官真的没有发现郡王和郡主有中毒迹象。”刘太医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渍,“除非是有人在用毒这一块比下官要强。”
“那就是还有中~毒的可能了?”此时朱谦旭宁可相信是这个,也不相信是自己身体出了毛病。
“是有这个可能,但下官确实没有看出来。”其实刘太医更加怀疑的是朱谦旭自己没有掌握好药量,但这话他可不敢说。
“那还要你何用?”朱谦旭冷冷看着刘太医。
刘太医被他这一完吓得冷汗频出,连忙爬起跪在地上磕起头来,“下官尽量想办法医治郡王和郡主就是。”
“那要是医治不好呢?”
“下官一定能治好的。”此时的刘太医哪敢说自己医不好,如果是那样的话,他的命现在就会保不住。
“如果你医治不好本郡王和郡主的话,”朱谦旭冷冷看着刘太医,“别说是你,就是连你全家老小也别想活命。”
“是是是。下官这就去给郡王和郡主配药。”
“滚!”
等刘太医颤颤巍巍爬起来离开后,朱子君哭着道:“二哥,我这个样子今后还怎么见人啊!”现在都不用纪允连躲她,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往他跟前凑。
“哭什么哭!”朱谦旭眼中写满了厌烦。
“二哥,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朱子君抽噎着,“怎么好巧不巧咱们兄妹二人就都病了。你说会不会是文昌侯府的人使了什么手段?难道是他们发现咱们对王慕妍动了手脚不成?”说到这里,朱子君有些心虚。
“不会的。”朱谦旭这个时候还挺自负,“如果他们发现了的话,岂会让你去看明霞郡主?”
“那咱们两个的事儿,又如何解释?”
“这……”朱谦旭其实不太怀疑文昌侯府。他刚刚没有发作刘太医,实则也是心虚。毕竟他确实用了助兴的药,这个可不是人家逼他的。至于朱子君的脸?起红疹的原因有很多。
朱子君随后朝着朱谦旭央求道:“二哥,要不咱们尽快离开文昌侯府吧?住在这里哪有住在咱们自己的别苑舒服啊!如果能尽快回京城更好。”
她习惯于过着众星捧月一般的日子。而来了这里这么久,除了几家地位不高的夫人小姐要求见被她拒之门外,竟然没有什么地位相当的人家前来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