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姒宝有起床气这点,一点都没有变。得需要她自己完全清醒过来才行。
过了一小会,稍微缓过来的王姒宝见头发湿漉漉的朱临溪走过来,站起身,十分贴心地接过朱临溪手中正在擦头用的帕子,将他按到椅子上让他喝醒酒汤,随后十分细心地给他擦头发。
刚刚王姒宝还在反思,自己好像已经成家了,不能像从前那样太任性。她也应该承担起做妻子的责任,不能光让朱临溪一人付出,该给予回应就要努力去回应才对。
夫妻双方的感情其实一直有一个看不见的天平摆在中间。一方光索取而不知道付出,或者双方付出的比例太过失衡的话,早晚都要出事。
她也听说过,有很多人在谈恋爱的时候如胶似漆的,可真正结为夫妻后,便会矛盾不断,最终走向离婚的人也绝对不在少数。而且她也听人说,最开始成亲一定要有个磨合期,只是这个磨合期有长有短而已。
她相信,她和朱临溪打小就在一起,彼此都已经适应了对方的存在,对方的生活,即使有所谓的磨合期也不会太久才是。于是王姒宝对自己今后的婚姻生活更加充满信心起来。对于婚姻,他们可比别人更有优势呢!
朱临溪看着王姒宝小心翼翼地给他擦头发,还一副生怕扯到他头皮的样子。心里一软,便伸出手,将王姒宝给拽到自己腿上坐好。
“哎呀!林溪,你别闹!我还没给你把头发擦干呢。”王姒宝不满地嘟囔道。
朱临溪亲了亲王姒宝的额角,道:“这样的活我自己来就行。你只需偶尔为之即可,为夫可舍不得你受累。来咱们先喝合卺酒。”
只有喝过合卺酒,二人才算是彻底的礼成,彼此结为夫妇。朱临溪现在就想迫切的完成这一环节。他一直有种担心,生怕王姒宝会跟别人跑了。
可能这也是因为他有些不自信的缘故吧。毕竟王姒宝在他心里美好得一点都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
“嗯。我让良辰她们准备好了酒,咱们这就喝。”王姒宝十分爽快地答应道。她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了,脾气特别的好。
朱临溪亲手给二人一人倒满了一杯酒。然后伸手交给王姒宝一个酒盅。接着二人双臂相交,分别饮下自己杯中的酒。
王姒宝虽然酒量被吕缘单独训练过,这是贵族家女子必不可缺应酬中的一项。但是,她平时不喜欢饮酒,所以饮的速度并不快。
朱临溪将自己酒盅的酒一饮而尽后,就那么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盯着王姒宝看。
在烛光的映衬下,王姒宝是那样的娇美,她喝酒的姿态也是那样的好看。反正在朱临溪的心里,她要多好看有多好看,哪哪都好看。直看得朱临溪陶醉于其中不愿意醒来。这还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等王姒宝喝完酒盅里面最后的合卺酒,抬起头看到的就是痴傻的看着她的朱临溪。含着笑的道了一声:“傻样。”
朱临溪还相当配合的傻笑道:“傻也是为你而傻。”
“嗯。”王姒宝重重地点了下头,“即使傻我也喜欢。”
朱临溪走上前将王姒宝手中的酒盅取下,放到桌子上。然后牵起她的手,嘴角含笑的开始细细的亲吻王姒宝。还是和从前一样,从额头开始。他一边亲,一边带着王姒宝往床边走去。
等到了床边,朱临溪打横将王姒宝抱起,轻柔地放到了床上。随即俯下身子,将王姒宝困于自己的两臂之间。看着被自己亲吻的有些迷蒙的王姒宝,朱临溪趁热打铁道:“宝妹,你还记不记得早前答应我,要给我一个不一样的洞房?”
朱临溪说完用火热的眼神紧紧的盯着王姒宝,弄得她想要忽略都挺难。
王姒宝娇羞地点了点头,小声道:“待会儿,你可不要被我的热情给吓到。”
朱临溪一挑自己好看的眉,脑海中在努力勾画王姒宝如何热情的画面。但却怎么也想象不出王姒宝会做出什么火热的事情出来。
主要是这厮没相关经验。他唯一的启蒙教科书就是和王姒宝手里差不多一样的小册子。但那上面画的图画,他觉得自己和王姒宝平时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两个人也曾亲密无间地抱着一起睡过觉。只除了一个是穿着衣服的,一个是没穿。这在他看来就是二者之间,最大的区别了。所以,这厮的想象力也就扩展到不穿衣服而已。
于是他大着胆子道:“宝妹,你让我看看你刚刚有没有伤到好不好?”
他指的是王姒宝被之前床上那些花生、枣、桂圆硌到的事。这个在朱临溪看来是极好的让自家小娘子脱衣服的借口。
朱临溪问的很小心,生怕自己的鲁莽惹得自家小媳妇不高兴。
王姒宝害羞地直接拒绝,“不好。”难道还能让她主动说好吗?那样也太羞死人了。
朱临溪有瞬间的迟疑,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愉快地和她玩耍。王姒宝在做好了半天自己的思想工作后,大着胆子主动脱起朱临溪的衣服来。其实她想这样做已经很久了。
虽然他俩从小耳鬓厮磨一起长大,朱临溪有时练功练得浑身是汗,也曾当着她的面擦拭过身体。但真正成年后,她还没有见过呢。
以前没成年时,朱临溪身材再好,也略显单薄,现在隔着衣服看就挺有料的。王姒宝大胆的举动,瞬间让朱临溪狼化。
他除了相当配合地主动脱掉自己衣服外,手上还不忘去脱王姒宝身上的衣服。毕竟从小到大他没少帮王姒宝穿脱外衣,虽然这次要脱的除了常服以外,又加上了里面的,但他的业务能力还是要比王姒宝熟练得多。
王姒宝还没待欣赏完朱临溪完美的身材,她便突然间感到自己的身体一凉,刚要惊呼,微启的朱唇就已经被朱临溪给彻底占领了。
朱临溪几乎是忘情地深吻,这让王姒宝的大脑几乎忘记了思考。她下意识主动攀附上朱临溪,朱临溪自己紧张地同时,还不忘安抚着比他还紧张的王姒宝,让她慢慢放松。
借着烛光,王姒宝的身体在朱临溪面前展露无遗。她是那样的完美,这让朱临溪用近乎虔诚和膜拜的方式在其上,一点一点打上属于自己的烙印。
在这个过程中,朱临溪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虽然不能立刻就将王姒宝完全的占有,但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无疑已经是上天给予他最大的恩赐了。
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酿成大错,朱临溪最终想要放过王姒宝,但王姒宝之前有过经验,于是再一次没羞没臊帮了一次朱临溪。这个洞房对于朱临溪来说也算是圆满了。
等他冲完澡,换过衣服回到床边,已经累坏了的王姒宝,正嘟着个小嘴呼吸平稳的进入了梦乡。
喜房内燃着的儿臂粗的龙凤喜烛,将王姒宝酣睡的容颜映衬得如诗如画,让朱临溪看的都快痴了。
他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轻柔地轻吻王姒宝后,方抱着王姒宝一脸餍足的安然入睡。王姒宝昨天真的是累着了,本来习惯于早起练功的她睁开眼睛时,发现天光已经大亮。
遭了,林溪他爹还在这里,今天一大早是应该早早起床向他敬茶的。
王姒宝想要一骨碌翻身下床,可发现自己的肚子上正压着一个重物。
她缓慢的随着重物往上看,正对上朱临溪戏谑的眼神:“怎么,娘子,你都忘了你已经是成过亲的女人了。咱们现在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可以睡在一起了。”
“那个,那个我记得啊。”王姒宝嘴硬道。
她只是一时懵住了而已。再说,这么多年来,朱临溪虽然没少和她同床共枕,但几乎都是王姒宝睁开眼睛时,他不是离开,就是已经先于她起床。这样两个人早晨起床便四目相对,好像还真没有过。
朱临溪此时并未穿衣,支着一只胳膊细细地打量王姒宝。其实他早早的就起来了,并且已经将王姒宝看了个遍。他在看的同时,偶尔还会情不自禁地动动口。现在看到王姒宝害羞地往被窝里钻,他就觉得好笑。
“娘子,你现在害羞是不是有点晚了?”朱临溪打趣道。
“哼!”王姒宝哼唧道,“就算晚,我也要装装样子。”
朱临溪笑着宠溺地摇摇头,随后从枕头下拿出一把剪刀出来。王姒宝疑惑地看着朱临溪。这是什么意思?大早上的就动剪刀,这是要谋杀亲妻吗?
朱临溪不待王姒宝反应,“咔嚓”一声,用剪刀将他亲手打成结的两人头发给剪了下来。
他们二人的头发因为这一剪刀下去,再也分不出彼此。这更像是一种合二为一的感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朱临溪随后还十分细心地将头发分成两份,又小心翼翼的分别放在两个一模一样的荷包当中。这是结发为夫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