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远闻奇书,千里行路,遥遥博望,梦回轩辕。
(正文)
“和平如何解法?武力又如何解法?”
“和平,便是你现在降我。由你宣布退位,并将那牛头宝杖交出,以命我承袭正统帝位,让我得以名正言顺的成为天下之主。这样我可保你神农一族无虞,让你继续地生活下去。
而这武力便是我屠你满族,老少男女皆在其列,一个也不留。纵然我背负上千古骂名,也实来比无缘天下而来的好。炎帝,做何取舍?”
“你这龟娘儿子养的家伙!这摆明了是见着我们如今人少,从而趁火打劫!有本事你放我们回到榆林,堂堂正正的和我神农干上一架,老子我……”胡老将军的话刚说到一半,突然一支利箭朝着他的方向飞了过来,直接射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胡老将当场倒地不起,过了一会儿便就殒了命。
“亏你还是个将军,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轩帝,我看我们还是直接攻过去吧?何须再和他们废话!”
“我即已给了炎帝抉择,何时轮得到你来插嘴?”姬邦卉用其豺狼之眼怒瞪了一下那光头将领,摆了摆手,随之左右的士兵便将他带了下去,后方传来了一声惨叫。
榆罔看着那光头将领被带走的方向,心中思虑道:这姬邦卉如此残忍,竟因一句气话而诛杀身边之人。更不要说如今他与我乃是敌对立场。如今局面我若是不从,只怕这全军上下全无一人幸免了。
榆罔想到这里不免眉头紧皱,而轩帝却言道:“这决定着实来的困难。这样我给炎帝三日时间,三日后我再来听取答案。”只是……炎帝若是选了武力解决,只怕届时这逐鹿之地将会变作一团焦火、寸草不生了。”轩帝说完便就扬长而去,只留榆罔一人站于那处为抉择而苦。
转眼之间已过去了二天,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姜军剩余的几位将领曾三番两次的试图带着士兵突围,然而脚还没有越界多少步人便就被刺倒在了地上,顷刻之间毙命。
不仅如此,处于这缺水少粮的困境,许多将士已然饿的是饥肠辘辘,只能靠着煮草而活露水而生,身体也由之衰弱了下去,士气一片低迷。
夕阳缓缓而落,紫红色之光照耀在了榆罔的脸上,它将他的疲态拉长又延伸了他的绝望,随后将之投射在了地上变成了夜的漫长。
榆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耳边回荡起了姬邦卉的话语:
【“若非炎帝当日将那奇书与师让赠于我,只怕我姬邦卉时至今日却还难以大败蚩尤,得到如此之势耳。
炎帝之恩德,邦卉实乃感恩于心铭记五内。不知若还能回到当日,炎帝是否依旧会为那仁慈所困,而甘愿将一切拱手让之?”】
当日他虽如此言说,可时至今日看到全军一片惨淡的景象,一丝犹豫浮上了他的心头,隐隐约约埋怼了他的灵魂。
“若我当日执意追了上去,如今之局是否截然不同?”榆罔忽儿眉头紧蹙,否定着道:“不,我姜榆罔决不是那假仁假义之帝,通过践踏无辜者之生命从而获得的天下,又有何可欣喜?”
他虽嘴上如此言说,但他放眼那一纵将士,却还是心间隐隐绞痛,黯然失了神色,只能低头走了进去,就像那毫无生气的一堆稻草一般,虚软无力地躺在了塌上,陷入了绝望的黑暗旋涡。
他还记得最初,记得从前,记得那少年时与女娥一起度过的岁岁年年。那段时光忆起来如此美好,虽然已然离他久远,但却恍如就在眼前。那记忆中的欢声笑语,至亲至爱挚友皆在之景,不由地让他湿了脸庞,由心地笑着。
可那笑转瞬便是消失了去,眼前只留下一片黑暗,即看不见任何人,也看不见任何物,世界如此的空洞寂静,宛如死水一般。
他在这个世界中拼命地挣扎怒吼,可这个世界却无半点回应。
无声便是最可怕的折磨,而比无声更为可怕的却是失了心的自我。它将人给抛弃,慢慢地无了魂,干做一具木偶,就这样径直走向了没有尽头,亦没有来处的“凄苦”之中。
榆罔睁开了双眼,然而眼神却已显得空洞,他只是这么静静地望着白色的营帐顶,任凭时间流走,流向那无尽的苍穹。
黑夜凄凄,女娥与漆姜昼夜兼程终于赶到了姜营阵前。见着轩军如此围困之势,而其兵马强盛粮草充足,又番榆罔数十倍之多,想来胜算微若尘埃,不由地哀默悲切愁了容颜。
难道,这便是最后了吗?女娥,枉你自吁聪慧,没想到头来却成了他人手中刀俎,亲手断送了神农天下,还榆罔落得如此之地……
不,我不能放弃,即使那希望微若尘埃,我也要尽力地去试上一试。如今轩辕兵多且强盛,若是硬拼的话,神农绝无胜算。但若是烧了他的粮草呢?
女娥眺目一望,见着那粮草包前重兵把守,看似却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过去。
这地上的不行,那天上的呢?他们总不见得连天也防的了吧?
女娥如此想着,便绑了漆姜于大树之下,用草堵住了他的嘴巴。唤来了“朵儿”,将燃粉绑在了它的腿上让它朝粮草包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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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简介:死亡已经来临,在无数个世界,我们看不到光明。绝望,怒吼,咆哮,悲戚,这里是崭新的地狱…… 时间之线,平行而立。但却,并非不会发生偏转相较于一点。 我,站在这里,我即是我;但我又不是我。你被我玩于掌间,却看不清事情的真相。 “The X"已经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