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黑了,我们今天不能回去,不知道相爷会不会骂人?管家爷爷会不会担心的直掉眼泪?小蝶一边接过冷清越递过来的烤好的兔腿,一边在嘴里咕哝着。
糟了,把这茬给忘了,现在府中肯定派人在到处找我们呢!可是怎样才能通知到管家爷爷我们安好无事,让他们来这里接我们呢?白依依在心里不停的思考着要如何才能与外面相府的人取得联系,离开这里,皱着她那眉头想来想去还是没有想出个可以令她满意的法子来。只好转向小蝶询问这个唯一一个陪在自己身边的相府中人。
“小蝶,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呀?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一个人又走不了路,而你又太小,若一个人回府送信,我又不放心。这可真真是如何是好呀!”
要知道在那个朝代,一个尚未出阁的相府千金大小姐,如果夜不归宿,就算是事出有因,恐怕也难堵悠悠众口,原因无它,只因她是这个天朝万千女子都忌妒眼红的皇后预定之人,不说她的事非说谁的事非呀!
白依依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可是事到如今,除了赶紧离开这里,并没有其它办法可行。
一脸的无奈的白依依与满目茫然不知所措的小蝶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眼下的情况她们要好何处理方为妥当。
“真是两个笨蛋,这么多人在,还会让你一个人带伤走路吗!”冷冽戏谑的声音,终于在看到,主仆两人的无计可施下传来。
而这戏谑的声音,此时听在她们主仆二人耳中,无异于是横空天簌呀。
“那冷大哥,你的意思是你和令公子会送我们回相府?”
白依依满怀希冀地看着对面正在烤野兔的冷洌。
“我有说过要送你们回去吗?要走自己走,救了你们,又留下了你们还给你们提供事物与休息地已是我做人的最大极限,怎么还妄想我会送你们回去呢?真是好笑!”
听到冷冽如此无情的话语,依依刚刚升起的一点希望又迅速破灭了。
不想帮忙就不要帮呀,谁也没求着你帮不是,自己在那里乱说话,给了人希望,现在又无情的打破,什么人嘛,真是可恶透顶,大坏蛋,讨厌鬼,谁见了我家小姐不巴巴的上前巴结,居然又惹我们家小姐不高兴。
小蝶气鼓鼓的瞪着冷冽父子。心里更是把个冷冽翻过来倒过去的不知道已经骂了多少遍。
“小丫头,你干么连我也瞪,我又没说什么话,你们刚才吃的兔腿还是我烤的呢!”越儿一脸的无辜的看着嘟着嘴的小蝶。一双埋怨的眼神紧盯着对面的小蝶,无声的控诉着她的不公平。
“好了,蝶丫头别瞪了,再瞪,你眼珠子就要掉出来。”
“越儿,你去看看外面哪些吵吵嚷嚷一下午的那些人还在不在了?如果在,问问他们可愿意带她们同行?如果是来找她们的,就让他们赶紧过来把人带走,免得我那颗脆弱的心灵,还要受小蝶这丫头的荼毒。 ”冷冽头也不抬的说道。
“喂!你不是这么小气吧!我不过就是叫了你几声大叔而已呀,怎么到了你那里就变成荼毒你心灵了?这也太离谱了吧!”小蝶又恢复了她那伶牙俐齿,好像她生来就是和他斗嘴的。
说也奇怪,这个小蝶在遇上冷冽以前从来都是少言寡语不擅言辞,更不用说伶牙俐齿的与人斗嘴了。
以前的她,是没有这么灵活的脑袋瓜,可以随时让她还击别人的冷嘲热讽。
也许,这个冷冽跟小蝶有什么渊源也不一定?要不怎么自从他听完小蝶的来历后,他就不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小蝶,对小蝶的一言一行也总是有着明显不一样的反应。
白依依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是说不出的奇怪,一个是离奇出现在自己府中的小丫头,一个是隐遁在此的奇怪男子,他们两个人聚在一起却是非常难得的和谐。
虽然他们一直针锋相对,然而不难看出他们之间似乎有一股外人难以言喻的暗流在涌动。难道这个冷冽认识先前的小蝶。
过了一会,越儿就回来了。
“老爹,他们找的好像就是她们!”
冷清越就把自己出谷去的情形向他们简单讲了一遍,他刚出谷口还没来不得及找人问话,就有一人走过来向他打听,‘有没有看见两个姑娘,一个是他们的小姐,一个是个还没长大的小丫头,从那人描述的衣着年龄长相来看,说的基本上就是她们俩个的样子。
“怎么样蝶丫头,我没料错吧!你们可以离开了,而且不用劳动我去送。哈哈、、、”冷冽一脸得意的看着小蝶,虽然是在大笑然而笑容中却又有一种谁也无法看清的东西在里面闪耀。
“不用送我们,你就那么高兴呀?
哼谁又希罕你们送了!在你们这多呆一会,我都会浑身不自在。”
小蝶目睹冷冽那得意忘形的笑脸,心中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慢慢的透过她那阴睛不定的脸显现出来。难道这个看起来还未成年,只不过十几岁光景的小丫头竟会这么早的产生所谓少女的悸动。
“呵呵,恐怕你不自在也要呆在这里了!”冷清越故意只说一半话留一半,一脸的幸灾乐祸在心里想着看谁先沉不住气来问我原因,眼神不时的在他们三人身上飘来飘去。好像能从他们的身上看出什么征召来似的。
“为什么呀?他们就在外面,我们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真是好笑!”
显然这个小蝶是最沉不住气的一个,就在冷清越的眼光还飘到她这时就急急问出心中的疑惑。
“因为呀,就只有一个人在了,听我说我们救的两个年轻姑娘中,一个叫白依依一个叫小蝶,他先是欢欣鼓舞,后又千恩万谢的走了,估计是回府复命去了。”
冷清越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在这个空灵的山谷中听起来是格外的清晰动听。只是说出来的话语却是令人满心的失望。
这人怎么这样,知道我们在这里了,还一个人走了,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非要告诉管家爷爷,好好处处罚他,最好先打他一顿,再罚他给我们天天扫院子端便盆。
小蝶在心中想着要回去后要如何处罚这个家奴,只是她却不会想到要处罚他也得她们先回去才行呀,她那心中所想的一切,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从她那刚开始气愤的直挥她那小粉拳,到现在一脸阴险的奸笑的表情,冷冽知道这小丫头心里,不定在想什么招对付刚才丢下她们独自回去的那个白府家奴。真是人小鬼大的丫头。这么点事也值得在心里盘算。
“好了,小丫头,那人走路时,脚一拐一拐的;应是在找寻你们时受了伤,你说一个受伤的人,加上你这个没长大的丫头,能带的走受伤的白依依吗?他不赶紧回去找人他还能怎么办?嗯?”
冷清越看着继续在不断变化表情的小蝶,不想她在这样胡思乱想下去。便主动向她说明那个走掉的家奴的情形。
“你别一口一个小丫头,好像你有多大似的!再说了人家又不是没有名字,我叫小蝶,记住了,不要再叫我小丫头。”
小蝶紧紧地握着她那如鸡蛋般大小的拳头,两眼瞪着冷清越一付要打人的样子。
“知道了,小丫头。”冷清越一脸惹不起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乐翻了,就你那小样还想与我动武,我一根小手指就能把你打趴下,只是不跟你一般见识而已。
“你还叫、、、
大叔,你管不管你家的臭小子了?哪有这么小就不懂礼数的人啊。”
这个小蝶还真敢说出口,好像她是多么的懂礼数一样。
“好了,越儿,别闹了,既是这样,你要赶紧收拾一个栖身之所是真。可不能让为父今晚露宿枝头哦!”
冷冽心里憋着笑,吩咐冷清越赶紧去收拾一个住所,再这样下去,他非憋出内伤不可。这个小蝶也太有意思了。
“知道了,每次都是我做事,你在一边玩,我真怀疑我是不是做着事出生的。”冷清越一边咕哝一边往外走。
“小蝶,你也去帮帮小越吧!”正在出神的白依依,终于回神了,毕竟是她们主仆占了他们本来的小窝,只让冷清越一个人去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哦!可是小姐,你才刚醒过来又有伤在身,要是有个什么需要,没有我在身边行吗?”小蝶满面的担忧之色。这一刻的她,好像突然变成了大人一样。
白依依向小蝶摇了摇头,示意她自己不会有什么需要,她只管去帮忙就好了。
冷冽一看连这么一个小丫头都要去,只剩自己与白依依两人坐在这里似乎有点不妥,于是他也站起身来说了声,走吧蝶丫头,我也陪你一起去吧!
小蝶白了他一眼,破天荒的没有出声,默默的跟着冷冽出去了。
只是她们不知道,她们这一住就是一个月。
没有冷氏父子的指引,外人甭想找到这里;也不知是冷氏父子忘记了这一点,还是压根就不想记得,关于这一点目前他们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