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你告诉母后,叶儿她,她究竟发生了什么?真的是随高人学艺去了吗?还是叶儿她真如你圣旨里所说已经、、、”天朝枫国的太后,枫叶的生身母亲,柳如月说着又开始嘤嘤啜啜泣。
“母后,儿臣不是都告诉你了吗?妹妹真的只是暂时离开,随高人学艺去了,不久便会艺成归来的。你要相信儿臣。假如妹妹真的、、、
儿臣又怎会欺瞒母后呢?母后你如今身子大不如前,还要为叶儿保重身体呀。
您老家如果再这样,天天伤心无度,恐怕就等不到妹妹回来看你哦!所以母后要耐心等待,妹妹这才走了几天呀,哪能那么快就回来?”枫林这个皇帝,现在是天天到当今太后的慈宁宫报到。
“那要多久才能回来?再说了叶儿就算走的匆忙,也不至于匆忙到,连与自己母后当面告别的时间也没有吧?”柳如月条理分明的质问着枫林这个皇帝。
“这、、、”一句话问的枫林是哑口无言,直在心里叫苦。冷冽你可真是害人不轻呀。叶儿呀叶儿,你怎么就偏遇上这么一个人,现在倒叫为兄如何是好呀!
“皇儿,你说呀,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编不出理由了?”柳如月这个太后现在是得理不饶人,铁了心今天一定要问出个究竟来。
“母后,你分析的这么清楚了,还要儿臣说什么呀?”枫林这一句无心的话,听在柳如月的耳中,便成了枫林承认了她的推断,叶儿不是出宫学艺,而是再次遭到不测,被人掳走了。
“皇儿,你骗得母后好苦呀,你终于承认了,我可怜的叶儿呀、、、”说着更是号啕大哭。
“唉呀!母后你怎能如此断章取意,儿臣,儿臣什么时候说过、、、
儿臣也没有办法了,母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枫林实在是无力招架自己的母后了,只好一甩袖离开了慈宁宫。
因为,自从枫叶离开以后,太后柳如月是天天以泪洗面。先是悲伤枫叶的离开,后来又觉得枫林,有什么事瞒着她,于是便怀疑到枫叶离开的真相上了。
尤其是,自从枫林关于枫叶公主病逝的诏告颁布以后。便听到宫中有疯言疯语,说什么有人亲眼看见,公主不是死了,而是被人带走了之类的话。
柳如月便开始认为,枫叶又如十五年前一样被人掳去;生死不明。枫林这个皇帝儿子,只是怕她知道真相,承受不住再一次失去女儿的恶耗,才骗她说枫叶是随高人离宫学艺。于是越想越认为是这样,便天天伤心落泪。
弄的枫林这个皇帝,天天都得到慈宁宫劝慰自己的母后。他是怕万一他不去劝哄母后,仅慈宁宫中的那几个奴婢,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止住母后的眼泪的。
虽然这样的戏码天天上演,可是柳如月却也天天上当,认为自己的女儿,也许真的如儿子所言,很快就会回来看她。而停住了哭泣。可是当每天从宫女侍卫处得知,枫叶还是没有回来后,便又会嘤嘤哭泣。
平时只要枫林来劝慰一番,再以枫叶很快就回之类的话语,哄她一哄;柳如月一般都会停止哭泣,转而满怀希望的期待,枫叶明天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如今天这般不听劝,还是头一次,也难怪枫林无奈的拂袖而去了。
柳如月一看儿子不理自己走了,又想到女儿如今生死不明,更加伤心的哭了起来。
“皇上,皇上,不好了,太后昏过去了。”
枫林无奈只好回到御书房,继续批他的奏折。心情起浮之下,没能批出个所以然来,刚批了没有几份,便听到内侍一边跑一边喊。
“何事如此慌张?仔细说来。”枫林一看进来的内侍是慈宁宫的总管,心里便咯噔一下,不会是母后又出什么状况了吧!
“皇,皇上,太后,太后昏过去了。”内待终于把话说全了。
“什么,母后昏过去了,什么时候的事?不会是朕走以后,母后还一直在哭,所以才昏过去的,是也不是?”枫林一口气问了这么多的问题,把个内侍搞得也不知先回答哪个好了。
“这,这,唉呀,您还是赶紧先去看看太后吧!”
“真是、、、唉!朕、、、走吧。”枫林无奈的再次随内侍来到了慈宁宫。
“小月,母后怎么样了?”枫林问着正在替太后盖被子的侍女小月。
“回皇上,太医来看过了,说是伤心过度,郁积之气盈满心胸才会一时昏过去。只要日后小心调养,应无大碍。”小月回身向枫林轻轻一福,将太医所说之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了枫林。
“小月呀,公主不在这段时间,太后就要靠你多加照料了,你要不时的开解太后才是呀。”枫林看着这个曾经,救了太后,又救了枫叶的侍女,细细的叮嘱着。
“皇上,公主她真是只是离开了吗?”面对众多的传闻,小月也满腹疑问的,问出了太后天天追问枫林的话。
“是的,叶儿只是暂时离开,过些时候就会回来的。”枫林依然如对太后讲的一般。
“皇上,请恕奴婢抖胆,如今太后正在昏睡,皇上不妨将实情告诉奴婢,奴婢也好寻个妥当的说辞,来劝慰太后。若是亦如皇上一般,每次只是以,公主只是离宫,不久便会回来之类的话搪塞太后,怕是不能奏效。毕竟太后已经听皇上说过太多次了,奴婢就是时时在太后耳边说,也是无济于事呀!”小月不卑不亢的说完自己的看法,便在一边静静地等候枫林的回应。
“这要朕从何说起呀,这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便能说清的呀,总之你只要记住,公主如今安然无恙,不久就会回来这一点就行,其它的随便你自己怎么说,只要能让太后宽心,不再日日啼哭就好。反正无论你怎么杜巽,叶儿一回来便就都能说通了。好了,朕还有许多政事要忙,太后既无大碍,朕就先走了,你要好生侍候着啊。”枫林说完,不待小月行礼。便大步离开了慈宁宫。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已是半年过去了。
“叶儿,也不知你如今在哪里?刚开始时还有传言,说你在冰棱国,如今半年过去了,你又在哪里呢?可曾想过回来看看?朕现在实在是无力支撑下去了,叶儿呀,你若真是天女,应当感受的到哥哥的处境吧!你就快些回来帮帮我吧!母后如今也已病倒了,如果你再不回来,皇兄怕母后支撑不了多久了。”枫林看到自己的母后,虽然自那日昏倒以后,再没有天天哭泣,可是枫林也能看出,自己的母后,依然天天在忧心自责。眼看着身子是一天天瘦下去,愣是没有任何办法。偏偏此时,又不知从哪里传来谣言,说枫叶并不是如诏言所说病逝,而是她作为天女的身份,不容于当今皇上,怕这个突然出现的天女妹妹抢他的皇位,所以被自己的亲哥哥给赶了出去。
此谣言一起,定时引起了广泛的注意,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枫林这个皇帝,逼迫自己的妹妹,丧德失行,不能再以国君示人等等。更有甚者,更是上书要求朝庭,寻回天女公主,由她来接替皇位。
内忧外患一并涌来,把个枫林搞得是天天精疲力竭。在朝堂上应付完上书的大臣后,还要回到后宫,向自己病中的母后解悉一切。
再说枫叶这半年来,也是日日不得平静。好容易等冷冽醒来了,她以为一切便会好起来的冰棱国,不但没有预期中的好转。反而变得更加的棘手难缠。
“如霜,你不能这样,如果没有叶儿,就不会有现在的冰棱国了。”冷冽听着自己妹妹的话语,无比的痛心。
“哥哥,我知道,自从你受伤昏迷以来,枫叶是为你付出了很多,可是难道你的受伤与她就没有责任吗?她既是拥有预测能力的天女,又测得出你的危险,她就应该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何况她还有传说中的雪国精灵守护在旁,想要阻止你受伤更是易如反掌。可她却什么也没有做,任由你险些丧命。就算我能不与她计较这些,可是要想让她入主我们冰棱国皇宫,不光我不答应,你问一下众皇家近卫军可有答应的?”冷如霜不但盯着冷冽,说完这通反对的话,更是以眼示意周围众将发表自己的意见,虽是示意他们发表意见,然而眼中所蕴含的警告意味,谁又能看不出呢!
再说了,冰国皇家近卫军的众将,本就是她冷如霜的亲随,在处理朝政上,她的意见就相当于是他们的看法,何况现在讨论的只是,让这个他们一无所知的外国女子入主皇宫的问题,他们更是不会有什么异议。
“臣等都认为公主所言句句在理,还请冽殿下三思而行。”冷如霜听着这些将领的回答,满意的笑逐颜开。
“哥哥,你看不是我一个人在反对吧!此事你还是不要再提了。”
“如霜公主所言,枫叶也非常同意,不提其它,单说叶儿是天女一事,便不能随便入主你们冰棱国,冽哥哥,你做此决定,可曾问过叶儿?”枫叶不知何时来到冷冽的寝宫门外,把他们的谈话都听了进去。看见冷冽还在为自己,能否入主冰棱国在那里力争,不得不一脸平静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叶儿,你怎么来了,你不要伤心,他们只是不了解你,所以才会反对你入主冰棱国,我一定能够说服他们的,你要对我有信心。嗯!”冷冽最怕看见一脸平静的枫叶。这会让他感觉枫叶又在封闭自己,漠视外界一切对她不利的因素。
其实在他昏迷这段时间发生的许多事,枫叶都不曾告诉过他,不是不想说,只是不愿意,又多一个人因为自己悲春伤秋。她只是想慢慢的让冷冽感觉自己的变化。感觉这许多的不得以和无奈。
冷如霜的强烈反对,纯粹是多此一举,纯粹是多余与冷冽相争。就算他们都同意冷冽的提议,以国礼迎娶枫叶,入主冰棱国皇宫,兼顾朝政;枫叶也不会同意,至少在目前不会同意。因为她的圣女之光,不允许她轻谈婚嫁。所以现在谈这一切,对枫叶来说不是幸福,而是无言的痛苦。只有等枫叶破劫以后,再谈才有意义。然而枫叶又不肯,让冷冽现在就开始,为自己忧心三年后才发生的悲剧。
冷冽虽然早已知悉有这么个劫,却也只是限于知悉,并不了解这个劫的相关内情,与相关破解之法。所以并不知道有圣女之光,浴火重生的事情。也不知道一旦失败,天女便会香销玉陨。
对于枫叶来说,三年后的劫,她与他们所有人都不同,他们所有人还有雨国这个选择,而她却没有,她必须亲身历劫,才能施展圣女之光,浴火重生。就因为这一层,枫叶又怎会在此时轻言婚嫁呢!
更何况,她已测出天朝枫国已经开始骚动,如果她再不出面,不止枫国会发生前无史例的内乱,而且连自己的母后,恐怕也、、、
所以枫叶此时来此,就是为了要向冷冽辞行,她要返回枫国,去化解因自己而生出的这一切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