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金戈铁蹄,一场场杀戮在菲尔德脑海中闪过。那些正在搏杀的人裸露着身体,不断的从手中扔出闪电、火焰、冰锥,简直像一场高级大法师的决斗,但是是一场数万对数万的战斗规模。大陆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战斗呢?哪件历史文献有记载过吗?菲尔德想着··想着····画面开始扭曲,战斗的人从数万变成了十余万,他们某些部位有了轻甲的保护,在他们还比较钝的剑上附着着魔法,整个战场由于兵器碰撞而迸发出颜色各异的绚丽火花。菲尔德照样不知道这是那一场战役。画面再转,这次画面先定格在了一个红色大胡子的人身上。
“暴君红胡子大帝杰纳斯!”菲尔德心中惊叹,这应该是200多年前的历史,这一场战役是人民领袖哈和博格推翻暴君红胡子大帝杰纳斯的大战,双方投入兵力加起来达一百万之众。
瞬间画面又转变了——横尸遍野,埋骨千丈。乌鸦在暗红的天空不断盘旋,血水干了,将整个大地都染成了暗红色,尸体的表情各异。有人惊恐、有人痛苦、甚至有人在笑着。但是就是这样的战场,菲尔德心中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恐怖或恶心、或是残酷,他只觉得很累,身体很累、心里更累。
“啊,已经支撑不住了,想闭上眼睛睡一下。”
···········
雨滴在了菲尔德紧闭的眼帘上。
“快,又下起雨了,给大人打起伞来。”
菲尔德隐隐约约听见伯格在喊的声音,他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遮挡住乌黑的天空的树枝。看来他又睡到了担架上,似乎他的手握着什么东西,他勉强的撑起一下点身子,发现是在担架旁行走的墨铃一直在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主人,您醒了?”墨铃柔声问道,墨铃已将那被血染污的衣服换了。
“我们到哪了?”
“快走出那个森林了。到洛丹文还有1天的路程。”
菲尔德听后点了点头又躺回了担架上,这次菲尔德觉得刀伤没有以前的严重,不知道是自己这次刺得轻了,还是身体已经习惯了受伤。雨又唰唰唰的了起来,菲尔德的部队也很快的穿过了这片看上去有异样的森林,菲尔德似乎在等待什么东西的样子,皱着眉躺在担架上。
“急令!急令!”一个骑着马的士兵大喊着冲了过来,马鞍上绣着帕帕里森的家徽。
菲尔德听见后从担架上一跃而起,全然不像一个刚刚受过刀伤的人。
“帕帕里森大人传令,菲尔德和霍奇部现在迅速转往高兹堡!”那人骑在马上,指着他嘴里说的高兹堡的方向,颐指气使的说。他觉得他是帕帕里森亲命的传令,所以对这些没有什么地位的雇佣军根本没有什么必要尊重。一般这种人都会因为这种狐假虎威的弊病而得到教训,但是此时的这个人,迎接他的将是什么,是他永远都无法察觉的,在这个乱世中,不懂得生存的人,都将被残酷所笼罩。
“哼!”菲尔德冷笑一声,和霍奇对视了一眼,霍奇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奸细!杀了!”
菲尔德轻描淡写的一喊、一挥手,还没等那传令反应过来,周围十余人抽刀涌上,挥手将其剁成了肉酱,他最后留在这世界上的就是那因为吃惊而只叫喊了一半的那个“啊!”的声音。没有人会记得他,没有人会知道曾经有那么一个传令在诺大的历史之海出现过。英雄们的美名会流芳千古,能人的美名也要随时间的流逝才会被人们淡忘,而无名小卒,他们在历史车轮才开始“想”要转动时,就被无情的碾成粉末,消散在尘世中。没有人知道那一颗使他们,甚至那些粉末还会让人觉得烦心。
“嗯哼!”霍奇骑马靠近了菲尔德。“带着你这个伤患,可是会减慢行军速度的,我们要先走了。”霍奇说完一招手就带着他的部下走了。
菲尔德面无表情的“目送”霍奇离开:“墨铃!牵我的马来!”
“主······人·····”墨铃犹豫的拉了拉菲尔德的手。
“我没有看起来那么脆弱。”菲尔德整理了一下破斗篷,检查了长剑和匕首,从心绪复杂的墨铃那结果缰绳并胯上了马。
“敌在正北!全速前进。”
“哦!”
众人听闻菲尔德的命令后,都提起精神大喝一声,全队开始跑步前进。
这一整天雨都渐急渐停的下着,霍奇和菲尔德早就为士兵准备好了雨衣雨帽,全队都不歇息的赶路,霍奇在队首骑在马上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哼!协防洛丹文、转往高兹堡、北地雄狮!菲尔德,亏你想得到。你可是给这个棋局的参与者一记重重的当头棒喝啊!北地雄狮是帕帕里森地缘上的最大敌手,而最近又在边境集结兵力,准备随时进攻互为犄角的要塞高兹堡和重镇洛丹文。菲尔德说前不久抓到了一个奸细,而就在这件事后,帕帕里森做出了行动。也就是说帕帕里森从那个倒霉的奸细嘴里得知了北地雄狮的一些作战计划。嗯!更具体一点的猜想是应该得知了北地雄狮进攻的时间,也许就在明天。所以帕帕里森命令我们前往高兹堡,做炮灰防守。然后将高兹堡内自己的精英调出,前往袭击北地雄狮的部队或补给,前面的协防洛丹文只是一个对付也许还潜在的其他奸细和掩盖这次作战意图的战术假象罢了。只凭借着——初招或雇佣的部队不会被信任,必然被用来做炮灰这个理,菲尔德就想到了这一步,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不过不知道他想到北地雄狮可不是帕帕里森那种货色的人。”
霍奇出神的想着,骑着马奔驰得越来越快,要不是手下大叫让他停下来,他恐怕想一个人冲到那个战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