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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残酷

盗匪败退了,留下了满地的尸体和一片狼藉的海伦村。苍月和希勒默帮着村民们救治伤员。

“大人,真是多谢您相助啊。咳咳????”村长汉斯在达夫的搀扶下来拜谢菲尔德。

“大概死了一百多人吧。”菲尔德轻声问。

“嗯!虽然死的大多是城卫队,虽然这些家伙平常总是用我们做诱饵,让盗匪们沉浸在抢劫中再来突击。但是他们今天也是为了保护我们而死的,他们也有父母,也有兄弟姐妹?????”汉斯说着便难过的低下了头。“对了,大人,敢问您是哪只部队的?”汉斯打量着菲尔德的穿着——破斗篷、普通的鞋子、身上也没有什么象征地位的挂件。

“哪的部队也不是?”菲尔德淡淡道。

“雇佣兵?”

“要说是的话有点勉强,因为毕竟只有五个人。”

“五个人?!”汉斯非常吃惊的喊道。“刚才那些盗匪不是说有一队人马吗?我以为您让您的人马停在村口了,五个人?五个人???????”汉斯难以置信的念叨着。

“嗯????总之我的一个朋友(指伯格)利用了他的一些超自然能力,制造了些烟雾,所以造成了有部队的假象。”

“哦!真是有趣的能力。”汉斯没有理解,但他强制性的接受了。

“那么??????”

“我开门见山的说。”菲尔德打断了汉斯的话。“我今天不是碰巧路过这里,然后救了你们。我是跟循‘理’的指引而来的,而且这只是理的第一步指引。”

“理?”

汉斯和达夫完全不理解菲尔德想讲什么,而且指引的话,他们最常听见的应该是神的指引。而不是什么“理”的指引。苍月听到这个理字,也走了过来,想听听这些天的疑惑。

“第一,海伦村很富裕。今天我从规模上看,不出半年时间,你们的村子将会升级为镇子。

第二,现在大陆战乱四起,人们都开始用离乱来纪年,所以四处盗匪横生。

第三,我观察到在这个小乱世区域里,帕帕里森领内。狼盟盗匪的势力越来越大,而且从他们发展的方向来说,下一步就是吞并你们海伦村区域的盗匪势力。

所以,有了以上三个条件,我看到了这次理的所在——袭击海伦村。于是我便派遣了我的手下(希勒默)到狼盟做卧底。两天前获得了狼盟已经收编了海伦村一域的盗匪势力,而且还决定今天劫掠海伦村的情报。”

汉斯低着头仔细的听着,忽然有股怒气占据了他的大脑。

“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他们今天要来袭击我们村子,为什么不早说?”汉斯怒气冲冲的问。

“告诉?”菲尔德用讥笑的口吻反问。“告诉你们,然后你们好躲起来吗?毕竟,小盗匪的话,你们还敢组织民兵反抗一下,听到狼盟的名字,我想你们只会躲起来吧!”

“可是如果你告诉我们的话,今天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汉斯的气势有些减弱。

“天真!可笑!你们打算一辈子被盗匪欺压吗?”

“如果是的话!我们就不会组织民兵!如果是的话!考克不会为了大家而牺牲的!”

“那么!回答我!没有完全体验过残酷的人,可以摆脱残酷吗?”

菲尔德凝视着汉斯说,这句话和菲尔德的眼神让汉斯语塞的低下了头。

“嗯哼!”菲尔德清了清嗓子,也打破了汉斯的尴尬。“我刚才没有说完,我的‘理’不只这么一小点。现在,你们想反击盗匪,我则能让你们直接消灭盗匪。我们互相利用吧,我已用你们的生命为我传造名声,你们利用我的‘理’来驱逐盗匪,重获生活。”

墨铃听到这句菲尔德说我们互相吧!这句话时,心里不由得震颤了一下。而汉斯在低头考虑着:“的确,他有着只凭五个人就能消灭狼盟副头领的智慧。而如果我们不和他合作的话,按照狼盟做事的习惯,下次必将全体出动,将全村人都杀光。”

“哈哈!”汉斯大笑两声。“你真是一个卑鄙的恶徒!你知道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用我们的命来成全你的名声。简直就像一个恶魔!”

“想着幸福的人是永远得不到幸福的,只有有人背负残酷、背负恶名的时候,其他人才能得到幸福。知道为什么我的旗帜是白底黑字吗?”菲尔德指着自己的“理”字旗问。

“白色象征着虚无,黑色象征着残酷。我要让我的旗帜飘扬在大陆的所有角落!然后背负所有的恶名和残酷,最后成为虚无。总之,村长,我是一个现实的人,现实就很残酷。我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你我的计划,也告诉了你,你们的付出和收获。最后决定权还是在你手上,怎么样?做决定吧!”

汉斯不发一语的看着菲尔德,达夫不知所以的看看村长,又看看这个陌生人:“村长,我要去,去为考克报仇,虽然一开始我对他多有误会,但今天我了解到,他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那么你要我做什么?”汉斯沉思了一下问道。

“后天早晨集结500有战斗能力的人在海伦集合。”

“500?用500荡平周围的贼寇。”

“不是周围,是整个帕帕里森领地!”

汉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菲尔德。

“兵多了不好带!就是这个原因,所以500就够了。”

菲尔德说完,对着苍月和希勒默比了一个离开的手势,跨上马离开了。苍月也上了马,在村口处追上了菲尔德。

“大人,您刚才的言语似乎有点不合适。”

“苍月。”菲尔德摇了摇头。“我不是一个让别人为我拼命,还摆出慈善者姿态的人,我要让他们明白,他们为的是自己的信念,自己的生活,不是为我。我也要告诉他们可能面对着的危险,让他们做好觉悟再来。为了我、为了金钱而去战斗。在关键时刻是战胜不了苟且偷生的念头的。”

“是的,大人,我明白了。”

“哈,苍月,虽然我这样想,可是到时候也许会有不同的结果。这也是理!”

“呵呵!大人,虽然不明白具体是什么,不过您可是让人吃惊的前辈级人物了,我想到时候又有好东西看了。还有,大人,刚才您说我们旗帜的白色象征着虚无,意思是最后你要带着无尽的恶名和残酷归于虚无?”

“也许吧!”菲尔德模棱两可的叹了一口气。

“大人!”苍月激动得喊道。“大人,这样的世界我绝对不承认。您的理想是建立让人欢笑度日的世界,可是这个世界没有您的话,会有很多人笑不出来的!所以您活到最后,也是您必须要背负的。”

“大人,我也这样想。”希勒默道。

“嗯嗯。”伯格点着头。

只有墨铃一言不发。

“苍月,我会尽力的。不过,怀着建立让人欢笑度日的世界的信念的话,唯独我,是不能笑的啊!”说完菲尔德快马疾驰起来,一等人也加速跟了上去。

“怎么可能让您归于虚无呢?哪怕说是拼上我的性命,主人。”墨铃心里从刚才就一直重复着这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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