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的温度略有上升的时候,易风就知道新的一天开始了。“蕊儿,到点了,该走了。”
蕊儿哦了一声,扛起锄头就往外走。易风一把将她拽住,“你疯了!?”
蕊儿歪着小脑袋,疑惑地看着他,“不是你说该走的吗?”
轻轻地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我怀疑里面装的都是糨糊。告诉我你在这里呆多久了?”
蕊儿的小脸蛋刷的就红了,她讨厌别人说她笨,即使那个人是易风也不行,她大声说:“我当然知道了,我们呆了102天了,我可不是笨蛋。”她骄傲地昂起头,挑衅地看着易风。
砰的一声,她的脑袋上又挨了一下,易风语重心长地说:“告诉你多少次了,低调,要低调。”蕊儿的小拳头握的紧紧地,只要易风再敢打她的头,她就让易风的脑袋开花!这么明显的警告易风怎么会看不到?他没有再敲蕊儿的头,换了一副语气说道:“你知道的,我们在黑暗的矿洞呆了102天,我们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贸然出去会伤害眼睛的。”
原来是这样啊,蕊儿没想到易风的心思如此缜密,她更加佩服他了。
易风继续说:“现在应该还是清晨,阳光并不强烈,我们此刻出去受到的伤害会小很多,况且我还准备了一样宝贝。”
什么东西?三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当当当当,”易风拿出了一副墨镜。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手上的墨镜,金色的边框,黑水晶打磨的镜片,蕊儿好奇地问“你从哪里搞到的?”
易风得意地说:“山人自有妙计。”他显然低估了蕊儿的好奇心。
蕊儿上前揪住他的耳朵,恶狠狠地威胁说:“不告诉我就拧下来。”
在失掉耳朵的威胁下,易风和盘托出:“三天前我托常卖我东西的人去城里帮我们定做了四副墨镜,就这么简单。”
事情真的很简单,只是没想到易风想的如此周到,蕊儿放开了他的耳朵,又帮他轻轻揉揉,揉完打了一下:“不疼了吧。”
易风在一旁呲牙咧嘴,“你下手轻点。”
四个人带上墨镜走了出去,洞外的东方果然挂着一轮红色的太阳,清晨的凉风挂在他们的身上,带起淡薄的衣衫。易风仰天长啸,引得行人频频回首,他可不管别人怎么看,出来了他太高兴了,在里面呆着有一种坐牢的感觉。孙桥也很想喊喊,只是某些东西束缚着他,他用崇拜而羡慕的眼神看着易风,很想如他一般不羁洒脱。飒飒风中四个带着墨镜的酷哥靓女行走在大理的街道上。
又是红楼,又是二层,两个人变成了两对人。他们举着杯子高声谈笑,小二殷勤地为他们换着酒菜,老板想他们一定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易风举着酒杯:“来,为我们出洞干一杯。”
孙桥说:“这已经干过了。”
易风又说:“那为我们的蕊儿干一杯。”
蕊儿说:“这已经干过了。”
“那就为古月干一杯。”
古月说:这已经干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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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太多次,易风都找不到干杯的理由了,孙桥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他,好像在等待他认输下场。他想:“这就想难倒我了,没门。”他大声说:“为我们将所有事情都庆祝了一遍干一杯。”这是个好提议也是个坏的提议,他将所有的祝福都包括了,再想干第二杯就更难。
众人又干了一杯,然后放下酒杯看着他,他们都是很聪明的人,从祝酒辞中看到了易风面临的窘况,他们很想知道他会如何应对?
易风又一次将酒杯举了起来,祝酒成了他的责任,他必须担负起来,“今天,我们庆祝了很多东西,今天发生了很多故事,我提议,为今天干一杯。”他的提议得到了三人的欢呼,四只酒杯高高举起,碰在了一起。
今天是狂欢的时间,今天是快乐的时间。四个人喝了许久,直到最后一个人也躺在了桌子上,你一定想不到最后那个人是谁?
当易风从醉酒中醒来,才发现又是清晨了,他挣扎着坐了起来。他下床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然后又倒了一杯,泼在了蕊儿的脸上。
蕊儿的眼皮动了动,第二杯又泼了过去,“啊。”蕊儿边叫边揉着眼睛,易风立刻走上去用毛巾帮她擦脸,蕊儿生气地问:“你为什么用茶水泼我?”
易风说:“一来是叫醒你,二来帮你洗脸。”
他的理由让蕊儿无法反驳,因为他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好。蕊儿又喝了两杯茶,他们就出房了,楼下孙桥和古月已经在等他们了。
他们笑着招呼两人来到桌前,叫过小二又点了一份早餐。易风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古月,古月被他这么看着很不自在,脸越来越红。蕊儿伸出小手将他的眼睛遮住:“这么看女孩子很不礼貌的。”易风将她的小手拉了下来,“你懂什么?我这是偶像崇拜。”
“崇拜?”蕊儿不懂了,他崇拜古月什么?不懂的事,她总是很想搞明白。“你崇拜她什么?”
易风鄙夷地看着她,“昨天最先倒下的那个人是你吧。”蕊儿的脸有些红,她不太会喝酒,因此昨天最先醉倒了。她发誓一定要学会喝酒。
转念一想又不明白了,她先倒下和古月有什么关系?她就问易风。易风再一次鄙视她,“知道昨天最后一个倒下的是谁吗?”
看着他得意的样子,蕊儿没好气地说:“是你。”哼,什么嘛,原来是想拐着弯夸耀自己,我才不会崇拜你哪?
“错了。”易风竟然说她错了?!蕊儿奇怪地问:“难道是孙桥?”
“你又错了。”蕊儿看了看易风,又看看孙桥,不解地问:“那是谁?”
“笨蛋。”使劲地给了蕊儿一个爆栗,“还没睡醒啊,我们可是四个人!”
“啊。”蕊儿反应过来,她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古月:“原来月姐姐这么厉害啊,好棒啊。我也想和姐姐一样千杯不醉哦。”
易风在一旁说:“人家也想学哦。”两个人一起用无比真诚的眼光看着她,古月嘤咛一声钻到了孙桥的怀里,将头埋得低低的,羞死了。孙桥爱怜地摸着她的头,“你们啊,别老欺负我家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