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汉涛这时已看出了,这朱达康是不会轻易放他们走的,但他自己一点也不怕。
因为对面这六个人虽有些武功,但并非什么高手,四个彪形大汉看起来挺壮的,其实是未入流的。
那个叫杏儿的女人一样也是未入流,不过单就她一个女人来说已经不错了,起码比钟方军强,这钟大公子半点武力都没有。
朱达康反而是第一层健体祛病层次初级的武者,而李汉涛发现他的辫子比较特别,很黑很粗,辫尾扎一小刀样的物件,心想难道这家伙用这辫子练有功夫。
不管样如果要动武,自己不用出手赵光蛋一个人足够了。
钟方军在一旁教李汉涛怎么样搓麻,小声地问李汉涛能行吗?李汉涛点了点头说没问题。
朱达康此时到一点不急,也不催他们,只等他俩教完了,才带着他们三人连同自己这边六个人到里屋一张桌子旁坐下。
李汉涛、钟方军和朱达康、杏儿相隔坐下,赵光蛋站在李汉涛身后,那四名大汉站在屋的四角。
朱达康说:“我们各人兑换一百两银子的筹码,四人当中谁的筹码输光了,就结束,你们看如何?”
四人都没有意见,于是开始搓起麻来。
开始时李汉涛还不太熟悉,小心地出牌慢慢地观察着。
李汉涛自从练习如意乾坤心法后,经络血脉畅通,脑筋灵活记忆力超强,特别是如意乾坤心法进入第四重巅峰后更上一层楼,对这小小的玩艺儿当然也不在话下。
不过几盘玩下来李汉涛就逾来逾熟练,可他却依然不动心色,同时运用透视眼看清朱达康、杏儿及钟方军的牌。
李汉涛有了透视天眼这个大杀器,即使自己再怎么是搓麻菜鸟,他也不会输。
不过李汉涛却不打算自己赢多少,而是准备让钟方军赢,于是他一边假装刚会的样子,一面用拧声传音把自己用透视眼看到的对方的牌告诉钟方军。
钟方军心中巨震,开始还有些不太信,后来看朱达康、杏儿所出牌与李汉涛讲的一模一样,心中大定,与李汉涛配合着慢慢玩。
再玩了几盘,朱达康、杏儿两家就老是吃不了牌,因为是朱达康在钟方军的上家,他一出牌就点炮。
钟方军连伏几把,好不惬意,嘴里不由得哼起了小调,气得朱达康和杏儿两人干瞪眼。
这下桌上四人中钟方军面前的筹码越来越多,而朱达康的则越来越少,李汉涛前面的筹码没有输,可是赢得也不多,而杏儿却是输了一些。
眼看朱达康脸色逾发地难看,钟方军心里爽得不得了,不断地大呼小叫,杏儿直翻着白眼,见钟方军依然如此,眼一瞪说:“打牌就打牌,叫什么叫?你是属猪的呀。”
这回钟方军立马禁声了,只是小声地嘟哝了一句:“猪在对面呀。”
李汉涛瞟了这女人一眼,他是第一次听她说话,更是觉得钟方军跟这女人有啥故事,而且他发现杏儿之所以输得不太多,与钟方军几次故意点炮有关。
按说钟方军都知道朱达康和杏儿的牌了,肯定是不会打杏儿要伏的牌的,这显然是有意放水。
李汉涛想到这就用拧声传音给钟方军,叫他注意这杏儿的筹码是朱达康出的银子,你在她上家别发她要的牌,要不然赢不了她,也等于是赢不了朱达康。
钟方军最想赢的就是朱达康的钱了,听李汉涛这么一说,就静下心来,专心致志地打麻将。
“碰!”,“吃!”,“我又伏了!”钟方军又连续几盘全伏,搞得朱达康火大极了,一拍桌子指着钟方军说:“不可能,你肯定是出老千,怎么会连续几把都是你伏牌。”
“嘿!猪大肠,牌可以乱打话可不能乱说,我怎么出千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出千了?这牌和桌椅橙子可都是你的,我出得了千吗?”钟方军当仁不让,一连窜的问话,把朱达康问得哑了口。
恼羞成怒之下,朱达康急了,特别是听到钟方军叫自己猪大肠,更是火冒三丈,他把牌一推:“姓钟的,别以为你家里有钱有势,我就怕你了,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老子今天就让你好看!”一挥手四名大汉立即围了上来。
李汉涛早在朱达康要发飙时就传音给了赵光蛋,叫他注意那四人,四人一上来,赵光蛋就档在了钟方军面前。
四人见是个小年轻,也不放在心上,其中一人离赵光蛋最近,就伸手去推他。
赵光蛋随势用左手一格,然后变手为抓,将这人摔爬在牌桌上,并一手按住了他,其他三人见状吃了一惊,不敢马上上前。
李汉涛又传音给钟方军叫他到自己身后来,钟方军这才趁机跑到了李汉涛身后躲着。
“哈哈!原来有高手,怪不得钟大公子今天有恃无恐,你们先把这野小子收拾了,看他姓钟的还能怎么样?”
“你才是野小子!”赵光蛋这回可真火了,不等三个站着的人动手,就使出了诡踪步和神腿劲拳,再加上运用了如意乾坤心法中的气劲,瞬间就把三人打倒在地下了。
朱达康一见如此,知道是遇见高人了,但他还是不信一个十多岁的小孩能有什么太大的能耐,就一个跨步冲了上去,使出自己最为拿手的一套拳攻向赵光蛋。
李汉涛在旁静静地看着,见这朱达康使的这套拳,明显是南方的南拳套路,不过凭朱达康的本事,还真伤不了赵光蛋。
为了让赵光蛋增长些对敌经验,自己肯定不会出手,并且传音告诉赵光蛋不要急着打败对手,要跟对方见招拆招,不要浪费了这么个陪练。
赵光蛋听了李汉涛的话,就不慌不忙地与朱达康对起拳来,由于赵光蛋是第二层炼形安恙层次初级阶段,比朱达康强多了,在对阵中完全占居上峰,朱达康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李汉涛虽然明知凭赵光蛋的本事,完全不用担心朱达康能伤得了他,但为了稳妥,还是悄悄地从储物空间内摸出一把飞镖扣在手上,以防万一有何不测。
因为他总觉得朱达康的辫子不知有何古怪,自己也时刻注意着朱达康的举动。
果然,朱达康见无法取胜,就使出了绝招,就是他的辫子功,他练有一手用辫子攻人的绝技,他的辫子上还扎有一把类似刀子样的铁器,可以伤人。
朱达康以往常用此招重创对手,甚至可给对手以致命的打击,只见朱达康虚晃一招后,一低头,他大辫子像蛇一样动了起来,就如有生命般的抽向赵光蛋。
赵光蛋触不及防,险些被伤着,好在他的诡踪步已经相当熟练,一个换影眩步躲闪开了。
朱达康见突袭无效,就用辫子功左抽右甩的,赵光蛋见他头晃来晃去的,好不耐烦,就使出诡踪步中的三角偏步,在朱达康意想不到的角度下闪到他身后,一把抓住他的辫子。
东扯一下西拉一把,搞得朱达康晕头转向的,头皮差点被撕开了,连忙求饶,大叫:“小爷别扯了,我服了。”
赵光蛋停下手,担并未放开他的辫子,只是望向李汉涛,李汉涛对钟方军说:“你看着办吧!”
“朱大肠你还要让我好看吗?”钟方军得意地问朱达康。
“不敢了,我那是说着玩的,钟公子,钟少爷,你让这位爷松手吧,我的辫子要断了。”朱达康哀叫着。
“那么这盘麻将怎么算?是你输还是我输了?”钟方军再问。
“我输了,我输了!筹码全归你,”朱达康见赵光蛋并未松手,赶紧答应着。
“这可是你说的,这些全是我的了,本来也是你输了,你还耍赖。”钟方军说罢叫赵光蛋放开朱达康,迫不及待地把桌上的筹码连同李汉涛和杏儿的一起收了起来。
杏儿的筹码是朱达康出的钱,而要李汉涛的却是他出的银票,这样钟方军拿着筹码走到外面兑换银票。
临行时李汉涛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朱达康几人,见朱达康面如土色,摸着脑袋正裂嘴沮丧的站在那。
四个大汉更是不敢吭声,而杏儿却有些不同,她看向朱达康的眼神明显带着鄙视,不时噍向钟方军的目光有些许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