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小蝶感觉到了霖凌羽眼神中的异样,脸色不禁有些泛红,弱弱地说道:“凌羽,你怎么了?”
霖凌羽温暖一笑说道:“没什么。”
五年……不可能的。
“凌羽,我想起来……”骆小蝶弱弱地声音将他从给沉思中惊醒,霖凌羽看着躺在自己手臂里的骆小蝶,连忙“奥”了一声将骆小蝶扶着站了起来。
就在这是,黑暗空间中,又多了三个身影,确切点说是一个身影和两个身影。单独的那一个身影就是上官蝶,而另外两个身影分别是隆恩和檀香饮,除了骆小蝶之外,这里所有人都见过檀香饮。
此时这三个人身上都是破破烂烂的样子,身上还有打斗时留下的斑斑血迹。
“隆恩叔,你们怎么出现在这里?”霖凌宇看到三人后,连忙问道。
隆恩苦笑一声,说道:“大概和你一样吧。”
忽然间,一个声音不知从何处响起,又或者是从每一个地方响起:“各位,你们都是我不想伤害的人,所以就暂且呆在我的亡灵空间里吧,该做的你们都做了,灵元城的灭亡是他们的定数。”
所有人纷纷下意识的抬起头,但是看到的只是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
“涂叹!你不要走上绝路!”隆恩愤怒地喊道,“即使你认为害死你母亲的恶人就是灵元圣央,你也不能让整个灵元城生灵涂炭!在这样下去,你会堕落成魔的!”
涂叹轻笑一声,带着淡淡的悲戚,说道:“参加战争的人,没有谁是无辜的,如果他们是无辜的,那么那些在战场上不想死却依然死去的那些人,也都是无辜的。”
“那四大凶兽你的力量是驾驭不了的,一旦那四大凶兽暴走,你知道后果吗?”
“不是我一个人,而是我和十二个人。”
“什么?”
“你没看到,那天空中之前飘荡的十二个光影吗?那是跟随我前来的同伴的魂魄。靠他们的力量我才能操控住这四大凶兽。”
隆恩怒不可遏地说道:“你是说你用同伴的魂魄来献祭?”
苦笑声淡淡地响起,涂叹苦涩地反问道:“老师,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一个人吗?你交了十几年的学生会是一个牺牲同伴生命的人吗?”
隆恩沉默了,在他的认知里,涂叹绝对不是。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一天进攻灵元境界吗?”涂叹再次问道,“因为,过了几天,那十二个同伴必将死去。所以他们才会让我在今天进攻灵元境界,为的就是能在最后为自己报仇,让我使用他们的力量也是他们最后的心愿。即使死后他们也想让自己仅剩的力量用来毁掉整个灵元圣央。而且这个将凶手召唤出来的法阵所需要的力量必须是对方心甘情愿才可以。”
“他们跟灵元圣央有什么仇恨?”隆恩问道。
涂叹沉默了,隐匿于不知何处的他没有给出任何答复。
“让我来说吧。”剡溪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
浓烟四起的灵元城上空,骆芯风虚立于空中,忽然自言自语地说道:“你那么自作主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呵呵,”涂叹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说什么?”
“你心里知道。”骆芯风淡淡地说道,“你就那么相信自己的直觉?”
涂叹笑道:“那你做的判断是有凭据的吗?怎么说我也比你大那么多呢,论年龄我可是比你爷爷都大……额,对……对不起……我说话太直。”
骆芯风看着前进的方向,冷冷地说道:“这件事情过去再收拾你。”
隐匿的涂叹轻笑一声,然后说道:“这可是你说的,那可千万别死。”
……
四大凶兽在灵元城内不断的大肆破坏着,它们那巨大的身躯,每次挥动一下利爪,都会破坏一座小型建筑。
面对这些恐怖的凶兽,除了那些修为高强的御元师,其他作战人员都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各大公会的强者以及灵元圣央的直属部队全部出动,抵御着四大凶兽的进攻。
但是有一人此时却没有参与其中,因为他现在对上了两个难缠的人。三个人对立而是,白色衣袍在远处凶兽巨大的而破坏力所制造出的气浪中猎猎而动。碎石与尘埃不断的冲击向这边。
稚生目光有些萎靡的看着眼前的骆芯风与寂宁二人,问道:“你们好像很熟悉我的样子,是涂叹的同伙吗?”
“同伴”骆芯风回道。
稚生问道:“我好像是你们此行的重大目标?还是重大目标之一?”
依然带着白面具的寂宁忽然间怪笑一声,然后说道:“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应该比我们了解你还要了解我们才对吧?稚生!”
数百锋锐刀芒从寂宁的白披风中飞射而出,稚生飘然后移,那看似缓慢的后移却瞬间飘飞出去上百米,丝毫不下于那刀芒飞射的速度。在他离开的地方出现了一条笔直的黑影,就像是一条长长的分割线,即使是在夜晚的地面也是那么的显眼。
而在这黑影面向寂宁的那一方向上延伸出了数百条细小的丝线,就在第一片刀芒到达那条笔直黑影的时候,数百刀芒竟然瞬间停滞在了空中,就如同时间静止了一般。
下一瞬间,数百刀芒竟然齐刷刷地调转了方向,然后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袭向寂宁,从寂宁发出刀芒到刀芒莫名其妙的倒转回去,不过须臾之间而已。猝不及防之下,寂宁闪身跃向空中。数百刀芒在他离开的地方激起了一片碎石。
诡异的一幕。
骆芯风眼疾手快,右手虚抓,手中一个淡绿色的漩涡骤然浮现,漩涡的中心是一团浓重墨绿色。
右手前拍,一团淡绿色的光球拖着长长的尾焰从漩涡的中心爆发而出,就像是一颗发射高能炮弹,稚生侧身躲避,华贵的白色长袍飘扬的前端被那团光球悄然穿过,留下了一个圆滑的缺口。当那团光球击在地面的时候,留下了一个似乎是深不见底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