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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给个痛快

刑部的大理寺内,灯光摇曳,那些微微晃动的烛火却让人感觉不到心安,在关押在大理寺中的重犯来说,那些烛火是如此的阴森。

在这里有一个不算痛苦的恶毒惩罚,就是在你的面前点蜡烛,然后让你盯着蜡烛目不转睛,当然这个过程是不会有间断的。

就算你困得不行,也是会用火柴撑开你的眼皮子,这就好像温水煮青蛙,等你受不了煎熬崩溃的时候,就是你全都招了的时刻。

可是现在,林勇带着王公公到了这里,却没有选择这个比较慢的办法,虽然这个法子效果不错,但是见效有点慢,刑部现在,在处理四皇子这个案子中,现在差的就是时间。

与王公公有关的,还有四皇子一派的,已经被百高帝重兵控制住了。至于逃走了多少人,有多少漏网之鱼,具体的统计就在王公公的身上了。

王公公此时人虽然活着,心却已经死了,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已经走到头,所以他不会说什么,刑部的人休想撬开他的嘴巴。

王公公被放在牢房中,人已经晕了过去,假晕真晕已经没有多大关系,让晕过去的人醒来,有最简单粗暴的法子。

一桶冰水倒下去,有本事你给我继续装晕!王公公被浇了一桶冰水,神智立马就恢复了清醒。

王公公被一瞬间冻得瑟瑟发抖,如果一直冷着那也就算了,渐渐适应的也就那样。但是刑部的人又架起了火烤了起来,冰与火冷与热的交替,比起冻彻筋骨,折磨来的会更加厉害。

他灰白着一张脸,嘴唇已经紫的发黑。眼中有一些恐惧,更多的是死气,看得出来,他现在求得就是一个解脱。

“四皇子都想着要计划做那些事情,跟我说说。”林勇冷冷淡淡的说道:“圣上给我的时间有限,我没空陪你蓝费时间,希望你可以干脆一点,这样你好过我们也好过。”

王公公的动作跟进来是完全一样的,面无表情,紧紧闭着嘴巴,一言不发。

刑部尚书就那么紧紧的盯着王公公的眼眸,这逼迫的王公公不得不开口说道:“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成王败寇我是没有什么好说的,给我一个痛快吧!”

呵呵,林勇冷笑了一声:“你是不是觉得杀人不过头点地,一刀下去顶多脖子上多个碗口大的疤,我审讯你就是在多此一举,若是能从你嘴中得到什么消息,那就是在做梦。”

王公公闭起了眼睛,心中念叨着尚书大人这不是在废话,明知道会是这样,还浪费口水,多此一举呢!

“我不会对你进行刑事逼供的,那些处理重犯的法子我也不会用在你身上。”林勇自顾自的说道,然后拍了拍手掌:“不过我给你准备了一些其他的东西,你可能会喜欢的。”

王公公心中更加不屑,他这一把年纪可不是白混的,从默默无闻的小黄门做到大内副总管的位子上,大风大浪的不知道经历了多少。

这个时候说也是一个死,不说也是一个死,为何要在最后背叛四皇子便宜了刑部的人,千万不要小瞧一个人的忠心,就算是一个太监,他的忠心也是毋庸置疑的。

林勇听着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脸上有一丝淡淡的笑意:“你不说等一会也是要说,你也知道在大理寺不要你死,就算你想死也是最困难的事情。”

大理寺的手段,王公公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看到面前站着的另外一个人,他却有些迷茫,为何胡太医会在这里?

林勇对着胡太医抱了抱拳:“接下来的事情,可能多劳烦一下胡太医了。”

胡太医出现在这里,自然不是来治病救人的,因为让王公公配合乖乖的交代,可是要借助到胡太医呢!

胡太医放下了手中的药箱,轻轻的叹道:“上一次在刑部用这个法子是那一年,十年前,不对,十二年了,唉!若非必要,我也不想用这个法子,简直就是把个人自我完全的出卖,虽说这不是本意。”

翻动着药箱,胡太医拿出了一个药瓶,从中倒出了一个灰扑扑的药丸,看着像一个大一号的黄豆。

胡太医把药丸塞进王公公的嘴中,但是王公公听海公公刚才说的,就觉得这个药丸他是不能吃的,当下也不管什么,直接噗的吐了出来。

“浪费呀!简直就是浪费呀!我这边的药丸可不多,尤其这些还都是限量版的,这个药丸我可是提练不出来的。”胡太医瞪着王公公:你说你老实交代难道不好么!就这么不配合,软的硬的都行不通,怪不得要我来使用强制性的。

胡太医给林勇打了一个眼色,让他搭把手,按住了王公公的身子,扳开了他的嘴巴,一切准备就绪,胡太医把地上吐出来的东西放进了王公公的嘴中,然后伸出手取过桌上放着的水,朝着王公公嘴中灌了下去。

至于这个水是什么水,卫生不卫生,能不能饮用,这就不是胡太医想着的,反正看着很清澈,应该是没毒的。

还有那个地上的药丸,这东西可不能浪费,明明可以干净的入口,你偏偏把药丸弄脏了,怪我喽!

林勇一眨不眨的看着王公公,先前在百高帝的御书房,苏柏听说四皇子叛变身边的一手暗棋是王公公,当时就要林勇审讯。

林勇委婉的提出了自己本领有限,恐怕没有短时间让王公公交待一切的本事,百高帝交代的事情怕办砸了。

苏柏想了想,直接一道圣旨把胡太医调给了林勇,别看胡太医的医术了得,他还有一个更大的本事,那就是可以让人说实话。

只是苏柏的父皇答应过胡太医,不能强迫他做事情,所以没有必要时候,胡太医也不愿在刑部的那个阴森地方待着。

算上这一次,胡太医只到过大理寺三次,第一次是被人抓紧了大理寺,第二次是十几年前帮着处理一个案子,跟现在的差不多,让人开口说实话。

不是林勇不相信胡太医,一个药丸就能让人说实话,那么把药丸给他他也可以做到,让胡太医来不是多此一举。

“胡太医,是不是这就完了,王公公啥时候会全都交代啊?”林勇珠帘一般问了出来,都不给胡太医的考虑时间的。

胡太医拍了拍手,弄掉了粘在手上的泥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不过是开始而已,后面还有一些步骤呢!看我的!”

只见胡太医拿出自己帮人针灸的针包,从中取出大大小小的银针,略略思索了一下,开始双手舞动,那些银针就像划过的闪电,准确的落在了王公公的穴道上面。

没过一会,不知道是药效发挥了作用,还是胡太医的银针起了大作用,只见王公公整个人都开始变得呆滞起来,尤其是他的目光,先是涣散,然后渐渐变成傻模傻样,好似痴呆了一般。

“我靠,胡太医你是不是失手了,该不会把他治成了一个傻瓜?”林勇嘴角抽搐,这个面对一个傻瓜,怎么逼问消息,这不是拿本官开刷么!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把王公公医治成痴呆,不要被表象所迷惑了,这个状态刚刚好,你有什么想问的赶紧问,时间有限呢!”胡太医有些不悦,竟然质疑自己的水平,早知道不管你在皇上那边说了多少好话,本太医就是不过来。

林勇也知道自己有些冒失,当时就陪着笑脸:“开玩笑开玩笑,胡太医的本事天下一绝,我怎么会怀疑呢!”

话是这么说,林勇的心中也是没底的,当时对着王公公试探的问道:“王公公,你的名字叫什么?”

“我姓王,单字一个空,入宫之后不是叫我小空子,就是喊我小王公公,后来当上副总管后别人只喊我王总管了。”王公公面上虽然呆滞,但是回话还是很顺畅,一板一眼说得很仔细。

“那你多大了!”林勇接着问了一句,他就是多试验试验,以免王公公是在忽悠自己,其实他也不知道王公公本名是啥!

“今年三十有九,过了七月,就是四十岁了。”王公公再次给出了答案。

就在林勇哦了一声的时候,胡太医直接就是怒了:“我来帮你不是让你问这些狗屁一般的消息,你是不是脑子抽了,全问这些不相关的,这些难道之后不能查!”

林勇被骂了一个狗血淋头,但是却不敢反驳,因为胡太医说的是对的,错在在他。

赶紧对着王公公发问:“九公主你知道吧,你们对九公主做了那些事情,干过那些过分的事情?”

王公公的面上一下子就纠结起来,面孔扭曲,似乎心中进行着极大的挣扎。

林勇一看,这是有戏啊!他在犹豫,说明这方面自己问对了,王公公说的必定是极大的情报呢!

“你把你知道关于九公主的全说出来,越多越好。”林勇见王公公脸上表情松动,再次催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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