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水浒卢俊义,招安后,放不下功名,不听浪子燕青的劝说,岂料后来遭奸人所害,中毒落水而死,还是浪子的好啊,佳人作伴,浪迹天涯,早些的陶朱公范蠡不也如此吗?倒是这伍子胥也是落的玉麒麟一样的下场,还是这施耐庵说的好啊:“世人苦把功名恋,岂料功名不到头!”诸位看官,还是学那孔明的好啊:“淡泊名利,宁静致远!”
话说这花紫雨,来到怡红香院,直奔梓儿姑娘那里!
花紫雨轻声站在屋外,只听到袅袅琴声,是那《越人辞》。花紫雨闭着双眼,享受着琴声。曲罢,花紫雨缓缓回神,岂料这梓儿姑娘已经站在身旁。花紫雨没了前面的羞涩,道:“姑娘怎么知道我来了?”
梓儿道:“方才曲罢,只听到风铃响了,便知道公子来了!”
花紫雨轻声道:“可我并没有碰那风铃啊!”
梓儿做一娇羞媚态,道:“是公子的心声触动铃儿了吧!”
两人对视一笑,进入屋内,双双在那琴旁坐下!
梓儿道:“公子的《越人辞》的确是天籁之音,奴家练习多遍,还是到不了公子的地步!”
花紫雨道:“莫要自谦,你只听了一遍,便可以记下曲调,梓儿造诣不浅,花某着实佩服!”
两人不语,共抚琴,再次响起那《越人辞》!
夜已深,花紫雨站在窗前,看着那皎洁的月。梓儿轻步上前,依偎在花紫雨旁边。
花紫雨轻声吟道:“冷月清寒无所依,佳人如月无心离,今夜巫山越人辞,我比冷月胜一次。看那冰冷的月,孤孤单单,让我看来,今夜,冰冷的月却输给了我!”
梓儿道:“月,触不可及,可是把光辉洒满人间,你我相依,怎么能比那金风玉露一相逢,胜过月呢?公子前途无量,可梓儿只是一缕青烟。”
花紫雨转身过来,轻搂梓儿,道:“莫再说这青烟之事,莫要自轻!”
梓儿双眸点点泪光,映着冷月,若那冰封开化的清泉,花紫雨定神凝望,胜过那冷月的,还有那梓儿的双眼。正所谓“夏容浅淡映朱唇,隅角蔷薇露彻魂。晓风不散愁千点,冷月还添泪一痕。”
退却之后,花紫雨便找到大胡子,两人相伴,离开了这番天地!
时间若白驹过隙,花紫雨与这大胡子在这与世隔绝的天地之中辗转几月。花紫雨凭靠自己的天生耳力,可谓是财源滚滚来,花紫雨是读书之人,一个教书先生,自己赢得巨大财富,可也没有正当来源,俗话道:“树大招风”,这花家几代人中规中矩,花紫雨自然没把这财富外露,自己找一地,把这银票黄金给藏了起来,白天还是做一温文尔雅的先生,深夜,便与这大胡子共赴周院。
这日,艳阳高照,花紫雨从学堂出来,碰巧碰到大胡子,二人相约,便来到附近的凉亭之中,夏风暖暖,花紫雨轻摇一折扇,大胡子不断地用衣袖擦汗,大胡子骂骂叨叨的叫着:“这鬼天气热的要命,非得把人给烤熟了才善罢甘休啊,唉,我说花老弟啊,你怎么一点汗水没有啊?”
花紫雨道:“老哥,你可听过心静自然凉啊!心里燥了,这身上就燥啊!”
大胡子一脸不甘,道:“少给我扯,我就一粗人,什么燥不燥的,真他娘的想跳到这河里去!”
花紫雨哈哈一笑道:“老哥别急,你看,那有两个钓鱼的人,看到没有?”
大胡子点点头,一脸不解,不知道花紫雨葫芦里买什么药!
花紫雨道:“老哥可否愿意和老弟打一赌?”
大胡子叫着说:“好啊,什么赌?”
花紫雨道:“你看那两人,都戴一斗笠遮凉,我说这左边的人脸上有汗,右边的人脸上无汗!”
大胡子道:“别胡扯了,这么远你能看到?这大热天,也就你这怪书生没汗,是属狗的,伸伸舌头就好,其他人,没有不出汗的!”
花紫雨道:“老哥切勿玩笑,莫非不敢赌?”
大胡子转过头道:“赌就赌,我若输了,兄弟随便差遣,我若赢了,这天上味嘛,哈哈 !”说着,大胡子不由得笑了。
花紫雨道:“好!一言为定。”
两人走下凉亭,径直向那两人走去,大胡子急不可耐,就跑了过去,一瞧,左边是一壮汉,带着大斗笠,坐在一椅子上,不用看脸上有没有汗,这脊背上的汗衫都湿了一大片,再看看这右边,是一老头,微微发白的胡须,双目微微闭着,手拿钓竿,脸上一点汗水都没有,
大胡子看的惊奇,垂头丧气地走到花紫雨旁边,道:“老弟。这是为何?”
花紫雨道:“老哥知道自己输了?”
大胡子道:“输了,输的五体投地,老弟实在是高明,快说说这是为何?”
花紫雨道:“方才你我在凉亭之中,我便远远看到,这左面之人,起竿好几次,没有收获,定是心急,耐不住性子,老想着钓到鱼,可就是钓不到,内心早已被这鱼影响,都被鱼影响了,还能不被这太阳左右,定会出汗!而这右边这人就不一样,方才到现在,一竿未起,很是稳重,不是被外物影响之人!所以这赌,我必赢!”
花紫雨接着道:“不知是人钓鱼还是鱼钓人啊!”
大胡子道:“老弟说的话太高了,老哥不知道何意,但知道有道理,我输了,说吧!”
花紫雨道:“老哥乃我的引路之人,小弟能有今天,全凭老哥搭桥……”
花紫雨还没说完,大胡子就打断道:“老弟能有今天,与老哥并无关系,路是自己走,你以后的路也是你自己走,老哥能帮到的就会帮,哪怕你以后是身金体贵,是你自己造化的,与我无关,若是沦为阶下囚,也是自己一手造成怨不得别人。人生一世,前路谁知?你我相识一场,也是我大胡子一大快事。如果现在老弟听我一句,就此收手,老弟愿意吗啊?”
花紫雨从没看大胡子如此严肃,花紫雨看了看大胡子,不在言语!
大胡子道:“老弟,你如今在洪福杀场顺风顺水,是因为没有吃到苦头,收不了手是吧!”
花紫雨道:“老哥,如今什么事态,你我就一蝼蚁,如今有这机会,何不做一番事业,为这贫苦之人做一点事?”
大胡子不再说,他知道,以花紫雨的性子,他是劝不了的,便道:“老哥答应你,但老弟,他日切勿忘记方才所说为贫苦之人做事之说。”
花紫雨紧握大胡子双手,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酒馆一雅间,坐定,花紫雨道:“老哥与小弟相识,可知小弟内心所想?”
大胡子道:“才高八斗,才气非凡,过人耳力,天下一奇,无奈却一落魄书生,看不惯事态,却也无能为力,虽有青云之志,但生不逢时,如今生有千金之财,实属来之不义,不愿告与亲属!”
花紫雨看着大胡子,道:“我要告诉老哥的,全被老哥说了!”
大胡子道:“知你者,老哥也,你遇到我,是一福,也是一戒,关键还是看老弟该怎么把握了!”
花紫雨感觉大胡子变了一个人似的,可是句句在实,道:“老哥,小弟我不想再平庸下去,想一作为,我心已决,老哥帮我!”
大胡子点点头,道了一声:“好!”
两人秉烛夜谈,花紫雨 说完了自己所有志向,大胡子也是听得热血澎湃,两人像是临站青云之上,指点着江山!
佛法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世人有不同理解,有人道:“那破街道上的乞丐与皇帝一个命,前者只求衣食,后者操碎了心,很是劳神。”天下之事,不同人有不同理解,但是,看透了的人,都是殊途同归,是一个相同的理解!看官,你呢?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