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这伤天害理之事,为了一时痛快,为了自己的欲望,尔等休要猖狂,做过如此有损阴德之事,上天必将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话说这赵隐然哈哈一冷笑:“我赵隐然不甘啊!”岂料到听到一声大笑:“壮士蒙难,我杨如虎不甘啊!这牛坡镇的百姓也不甘啊!”赵隐然走向牢房跟前,却看到那前日的老者。赵隐然带着手链的双向杨如虎作揖道:“前日与老者相遇,实属赵某之幸,今日深夜来为我赵某送行,十分感激。赵某临死之前得知老者名号,也不枉相识一场。老先生名号,犹如辛弃疾的豪放之词: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赵隐然说完,却引着这杨如虎哈哈大笑:“其一,你我相识,也是我杨某人生一大幸事,壮士做的那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其二,杨某今日不是来为你送行的,而是救你出去,设法去收拾了这贼道士;其三,我这名号壮士言重了,哪有辛弃疾前辈的豪放,我原先是这衙门里的师爷,是这牛坡镇的一秀才,哪里抵得上气吞万里如虎啊!”赵隐然也是哈哈一笑。这杨如虎道:“闲话莫说,这县老爷也是一铁面如私的清官,前些年我与他为伍,确实做了很多百姓满意的事情,无奈,我这老身子骨不行了,便不再做师爷。后来,我们这来了一道士,县老爷很是待见这道士,刚开始这道士也算有点本事,帮助老爷不但破了好多案子,还给百姓修了水渠,很受百姓的爱戴,岂不知这家伙道貌岸然,明里人模人样,背地里确实伤天害理之事,这道士炼丹,说是能长生不老,这老爷明白一世,糊涂一时,竟然被这道士给蒙蔽,听信了馋言,让很多童男童女跟随老道炼丹,岂不知这老道把这童男童女关起来,取童女经血,取童男骨髓,这是有一次我给老爷送茶叶,经过后花园偷偷看到的,可怜了那些孩子,我给老爷一说,老爷竟然不相信,还说我老眼昏花,而这老道却也出现澄清,弄得我百口莫辩。”赵隐然道:“果然如此!”杨如虎问道怎么了,赵隐然把这追妖道和灭小鬼的事给说了一遍,杨如虎很是气愤。赵隐然道:“什么给百姓修水渠,你们全部蒙在鼓里,我担心这牛坡镇的百姓不保啊,牛坡镇会成为人间地狱。”杨如虎很是诧异,道:“请壮士细细道来。”赵隐然道:“在我看到这牛坡镇的水渠后,很是诧异,这水渠貌似按照天干地支排列修成,可仔细一看,完全违背了天干地支的规律,而里面的小水渠,融合的八卦图阵也是颠倒着的。”杨如虎道:“这样子有何影响?”赵隐然道:“前几日我到这牛坡镇的药材店,问了郎中和药店的伙计,说道牛坡镇的百姓这几年生病的人越来越多,买药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人会感觉到困乏嗜睡。”杨如虎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可我们牛坡镇山清水秀,没有瘟疫,这水源检查了好几次,都没有问题啊。”赵隐然道:“与这水源没关系,原因是这妖道用此水渠的阵型,吸收牛坡镇的灵气,来练邪功啊,这妖道孤魂野鬼的魂魄不放过,连生人也不放过啊,老先生可知,这客栈死去的都是年轻人?”杨如虎点了点头:“正是如此。”赵隐然道:“这就对了,这些人阳寿未尽,死去后,魂魄进不了地府,这妖道施法,控制这些魂魄,来为他所用,这些年轻人的魂魄最有力道,而且阳寿未尽,进不了地府,若没人超度,很容易被这妖道控制。”杨如虎大吃一斤,问道:“壮士,这如何是好啊?”赵隐然笑道:“我想我乃将死之人,岂料到能结识老先生,请老先生助我一臂之力,灭了此妖道。”杨如虎道:“岂敢岂敢,壮士是为了牛坡镇百姓,我杨某就算搭上这性命,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赵隐然握住老者的手,道:“为今之计,老者先把我弄出去,可这事却不能被县老爷和那妖道知道。”杨如虎低头沉思片刻,叫自己的仆人过来。杨如虎在赵隐然耳前悄悄细语一番,这赵隐然用力一缩,把手脚从铁链里取了出来。这杨如虎把看的吃惊,想不到这赵隐然还会缩骨功。杨如虎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钥匙,悄悄打开牢门,让仆人穿上赵隐然的衣服,赵隐然穿上仆人的衣服,弄好脚链和手链,杨如虎带着赵隐然径直走出牢房,来了个金蝉脱壳。
出了这牢笼,杨如虎带着赵隐然来到自家屋中,洗漱一番,问道:“隐然老弟,现在如何是好?”赵隐然说道:“老先生不急,我与这妖道交过手,这家伙功力不够,和我抗衡不过,但是用童男童女,还用这牛坡镇的灵气,估计这妖道也不是什么鼠辈,请你带我偷偷去看一番,我们再想除妖之计。”杨如虎点了点头道:“时间紧迫,你我这回就去。”便带着赵隐然来到来到县老爷的后花园。杨如虎指着前面一个屋子小声说道:“那就是妖道的地方!”赵隐然道:“我一人前去,请老先生在家中等候。”不容杨如虎争辩,赵隐然已经不见了踪影,杨如虎只好回家等候。
赵隐然隐身潜入那屋子,只见那屋子四面都被黑布蒙着,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赵隐然只好从烟囱里潜入,屋子中央是一个大的炼丹炉,几个童男在那里扇着扇子,表情木讷,赵隐然一看便知这几个童子被那妖道摄取了两魂六魄,只留下一魂一魄在那里给炼丹炉扇扇子。赵隐然很是气愤,赵隐然转身,看到屋子另一边用一红帐遮住,赵隐然轻声一跳,跳到屋子横梁上,往下看到,原来这红帐中间是一大木桶,这妖道双目紧闭,浸在这木桶里练功。赵隐然一看,这妖道尽然用童女童男的经血和骨髓练功,这么大一桶,不知残害了多少孩子,赵隐然轻声离开。
来到杨如虎的家里,客厅里,杨如虎已经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见到赵隐然回来,赶紧问道怎样了,赵隐然道:“事不宜迟,灭这妖道就在此时,麻烦老先生找来一点砒霜,再来一点黑狗血,再找几根麦秆,我自由妙用。”杨如虎不敢耽误,不一会儿就找来了赵隐然要的东西,只见赵隐然把砒霜莫磨粉,容在黑狗血之中,准备完之后道:“老先生德高万众,还请老先生在辰时时刻,把县老爷请过来,直接到后花园,到时候真相必然大白。”杨如虎点了点头,赵隐然带上东西,匆匆离开。
赵隐然潜入屋子,坐在横梁之上,见那妖道还在运气练功,赵隐然心想:“你这妖道,想你邪功就要练成,可惜竟做这伤天害理之事,今日,便让你功亏一篑。”赵隐然轻轻的把麦秆连起来的细管放了下去,把这掺有砒霜的黑狗血轻轻的顺着管子流了下去,整整一大罐黑狗血全部弄进了那妖道的木桶里,赵隐然收起麦秆,悄悄离开屋子,就在这屋子前面打坐起来。
天色亮了起来,太阳刚刚一冒,只见县老爷带领一堆人马过来了,看到赵隐然在那里,县太爷大声喝道:“你这奸贼,竟敢越狱,给我拿下。”赵隐然不动,继续打坐,几个官差把刀架在赵隐然的脖子上,旁边杨如虎使劲给县老爷解释着,可这县老爷就是不听。就在这时,一声巨响,所有人吓了一跳,只有赵隐然微微一笑。这时,只见那门被打开,那妖道跌跌撞撞的走出来,捂着胸口,口吐鲜血。见到赵隐然在前面,便知道是这赵隐然做的手脚,那妖道指着赵隐然道:“你这奸贼,害我好事,想我神功就要练成,却毁在你手里。”说着向赵隐然扑来,赵隐然挡开脖子里面的刀,起身一脚,便把这妖道踢得好远。赵隐然指着那妖道:“你这妖道,身为修道之人,却不把神明放在眼里,谋财害命,摄人魂魄,连着童男童女都不放过,人神共愤,天理不容,事到如此,你还有什么好说。”赵隐然把所有事情一说,这县老爷很是一惊,走到这妖道跟前:“我平日待你不薄,你却如此伤天害理。”那妖道道:“你这老家伙,想什么长生不老,老子在利用你,今日还要利用你。”说着,从腰部拿出一把匕首,抵在县老爷的心口。“今日,尔等放我走,不然我就要了这老贼的性命”那妖道说道。县老爷也算刚正不阿,道:“我这老糊涂啊,姑息养奸,善恶不分,还让赵壮士蒙冤,今日死了也算活该,来人啊,不要管我,杀了这伤天害理的魔鬼。”赵隐然急忙道:“慢,县老爷千万别这样说,那点冤枉对我算不了什么,你老千万别往心里去。倒是这妖道,事到如此,还不知悔改!”说着从手里扔出一石子,这石子犹如闪电,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听那妖道嗷嗷一声,匕首落地,捂着手臂叫了起来,官差们看到这里,迅速把那妖道绑了起来。
县老爷走到赵隐然面前,施礼到:“老朽糊涂,让壮士蒙难,多亏我这师爷,要不然酿成大祸,今日还得壮士相救,老朽感激不尽。”赵隐然扶起县老爷道:“这是我们出家人理所应当的。这妖道虽然抓住了,可妖道做下罪孽还没消除,还请县老爷帮忙。”县老爷道:“什么帮忙,老朽做下糊涂事,理应为壮士服务。”赵隐然点了点头,拿来纸笔,写下了一副药单,道:“这幸存的童男童女,失去的元气较多,这几味药理应天天服用,待我超度了那些死者,便把这些孩子的魂魄找来,当下,请县老爷把那在客栈死去的人重新好好安葬,我马上为他们超度。”县太爷立马嘱咐手下去做。赵隐然为那些亡魂超度一番,再把那些童男童女的魂魄找来,便悄悄的离开了。
第二天,这妖道被押到河边斩首示众,百姓总算松了一口气。这杨如虎马上跑到客栈去找赵隐然,却发现赵隐然已经不在,店里伙计道:“那壮士昨日夜晚已经离开,只留下一份书信和包裹。”说着把东西递给了杨如虎。杨如虎打开书信,上面写道:“杨老者,请恕我无礼,不辞而别,除了这妖道,我便要离开,这牛坡镇的水渠,只要把入水口堵住,从乾位引水进来便可是牛坡镇风水格局变好,我已经把图画在了下面,还有那牢狱夜晚,你那仆人替我受罪一晚,这些银两就送他了。你我相识一场,他日有缘,必然会再次相见,勿念!”杨如虎一声长叹:“希望有生之年,还能与壮士相遇。”打开那包裹,里面却是前几日送雄黄时送来的十锭白银,杨如虎微笑的摇了摇头,离开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