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够爽快!”朱阎彪朗声一笑,从大衣兜里拿了盒九五至尊拍在桌上,“别急,咱们慢慢谈。”
我不客气的点上烟抽着,咂着嘴道:“啧啧,彪哥可真是会享受啊。”
“哪有,就是平时装装门面。”朱阎彪摆了摆手,无所谓道,“对了,还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称呼?
哈哈,千万别见怪,老哥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来头,这也没法谈啊,再说了,要是万一没谈成,你也好让我死个明白。”
“彪哥多虑了,这是哪里的话。”我笑着说道,“在下古有德,从小学了点功夫,这些年在家里做点小买卖,没啥好提的,就是一介匹夫。”
“哈哈,古兄弟谦虚了,你这万人敌的身手,哪里是什么匹夫?要老哥我说,你就是少年英雄。”朱阎彪说着朝我伸了伸大拇指,感慨道,“要说这也是天意,这么大的哈市注定不是我一个人能独占的。
你可能不知道,我有个老对头,也姓古,可惜啊,他站错了队,没两天活头了;正所谓江山代有人才出,古小兄弟身怀绝技,肯定不会甘于平凡;你看这样如何?”
朱阎彪拉了拉屁股底下的椅子,往我这边凑了凑,“不打不相识,今天咱们就交个朋友,要知道,哈市的新城区正在扩建,光凭我铁血皇城一家,是肯定满足不了市民们的娱乐需求的,我准备在那里开一家分店,经理的位置就给你了。”
他看我有些犹豫,接着说道:“你放心,天宝集团的老总朱博厚是我的亲声兄弟,店面的问题小事一桩。
以后,古老弟的事就是我朱阎彪的事,缺钱我可以借你,其它方面的话,咱都有铁哥们,你有你的拳脚,我有我的人脉,到时候,这哈市就是咱们兄弟的天下了。”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我心中暗想,要是换成别人,怕是早就心动了。
我冷笑了声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彪哥够意思,可惜啊,我不能接受。”
朱阎彪的脸色变了变,干笑了声:“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老哥年纪大了,不带这样的啊。”
“这样吧,我给你看一样东西。”我抿了抿嘴,把还跪在地上呻-吟的打手踹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怎么,你还想杀了我不成!”朱阎彪大怒着站起身,桌上的杂物全被他一袖子扫到地上,但他额头不断流下的汗水已经暴露了一切,虚张声势而已。
我捻了捻捏胸口的念珠,全神贯注,口中默念。
阴阳轮回丹,倒转天地乾坤,寻觅因果循环……
朱阎彪开始还有些搞不起状况,可是眨眼间,就见一阵青烟在地面凭空升起,虚空之中,隐约有人影飘过;
“朱阎彪,你还嫌自己伤天害理的事干得不够多?杀人偿命是天道;事到如今还和我谈那些,真他妈可笑。”我强忍住怒火,语气厌恶的说道。
“这,这怎么可能!”此时,后者正满脸的不可思议,目眦欲裂,惊恐万状,“不要!不是我杀的你,是辉子!别来找我啊……”
想来,这就是他最应得的惩罚吧。
……
这时,兜里的手机震了震,我拿出来一看,是胖子打来的,于是走出守卫室,门也懒得锁,中了阴阳轮回丹的幻术,根本不用担心他逃跑。
“喂,小古啊,你没事吧?”胖子急着问道。
“当然没事,咱啥场面没见过,还能让这帮虾兵蟹将收拾了?告诉你个好消息,朱阎彪已经被我拿下了,现在是罪证确凿,就等着拿人了。”我略微得意的说道,
“胖子,我现在是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想当大侠了,这快意恩仇,替天行道的感觉,确实是有点爽。”
“行了,你别光顾着爽了,我看啊,情况似乎有点不妙。”胖子苦着声说道。
“来了吧?”
“嗯,人还不少呢,要不胖爷早他娘冲进去了。”胖子骂了声,“这狗日的关系挺硬,记者更是比上午酒店里还多,你这待遇。”
“研究所那边你通知了没?”
胖子叹了口气:“他们正押运完现金,不过这道上堵着车,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他娘的,要我说,你小子就是自找苦吃,装什么赵子龙,当时要是让他们跟来就没那么多事了,
你落到他们手里绝对没好,要是强攻,当场毙了你都说不准。”
“别担心,我这不是还有一堆“人质”嘛,拖一拖就好。”电话里正说着,就见一个窈窕的身影正从对面向我走过来,我心里咯噔了一声,因为她不是别人,正是被我丢在楼下的胡曼曼。
“你这人!我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跑了?”小姑娘一边叉着腰,一边气哄哄的说道。
“好了胖子,你待在车里别动,等着瞧好吧。”
“哎我……”我匆匆挂掉了电话,回过头无奈的说道,“姑奶奶,我不是让你走吗?现在好了,咱可都被堵到这了。”
“咳,放正又不会枪毙,无所谓了。”小姑娘没心没肺的说道,“我是怕你不知道怎么进来,没想到你还真找到这了,怎么样?抓到朱阎彪没?”
我们头黑线,心说你还真是乐观……
“抓到了。”我指了指身后的守卫室,里面,昔日道上响当当的铁血皇城老板,朱阎彪,彪哥正在鬼哭狼嚎着。
“啊?你把他怎么了,不会出人命吧?”胡曼曼惊讶得张了张嘴。
“嘿,你刚才不是说要弄死他嘛。”我打趣道,“别担心,他这是生不如死,而且你回来了也好,得帮我个忙。”
“什么忙啊?”
“你刚才应该听到了,当人质。”
“我去!你……”
“嘘!”我压低声音,小心的看了看四周,“你可别拆我台啊。”
“哦,好吧。”胡曼曼点了点头,然后眼珠子一转,抬高嗓音道,“大家欢送下。”
掌声雷动!
不知是谁先带的头,第一个人开始哭,然后,第二个,第三个,转眼间,走廊里满是女孩子的抽泣声。
再后来,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这是长时间压抑的释放,真情流露的宣泄,这场本来是永无天日的噩梦,终于结束了。
“快点,再等会儿我就兜不住了。”我拉了拉坏笑着的胡曼曼,另一只手悄悄擦了一下眼睛,在掌声中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