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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小村故事(2)

看到村落身影,苏娜显得有点兴奋,加快了速度一下子就进入了海口区。刚拍好小船,苏娜就兴致勃勃地拉着日辰星走上船舶的甲板上。这时候已经不少族民开始每天的忙碌,拿上鱼叉准备出去打鱼的几辆小艇不由停了下来,好奇地看看这个黄色皮肤从来没有见过的人类。

苏娜甚至连小船中非常值钱的两尾大鱼也抛在脑后,一直拉着日辰星穿过窄小的巷子铁桥,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眼光,路旁的生物都纷纷投来好奇的眼光。

日辰星被前面的女孩拉着四处跑,见到周围一双双奇怪的眼睛,海上居民的衣服装束都大同小异,清一色全用粗糙的各种皮皮包扎而成,甚至还有几只高大的青蛙和夹着两条鱼尾的‘双尾人’连衣服也干脆不穿,他们认为或许褐色长满疙瘩的外皮就是最好的衣服。见众人并不像是穷凶极恶的怪物,日辰星一边跑一边挤着笑容表示友善。

“爷爷…爷爷……”苏娜终于停在一个小门前,敲动生锈的铁板门,兴奋地叫着。声音把邻居也引来,有的稍微站在远处的巷口观看,有的从上方楼层的小门探下各种生物的脑袋,这些异星的生物似乎都有点胆小,不太敢靠近日辰星。后者一下子成了明星一样,倍受眼光,只决得浑身不自在。

“咳咳…娜娜回来啦,今天抓了什么鱼……”里面响起老鱼人招牌的咳嗽声,好像刚睡醒,听到苏娜的声音,轻轻应道。

“爷爷…我认识了个新朋友……”苏娜已经迫不及待,慌慌张张地推开小门,钻了进去。

由于船体空间有限,房子为了节省空间都建得很矮小。里面床上老鱼人没有看到外面的日辰星,见苏娜一脸高兴地撞了近来,笑坐起来道:“娜娜交了什么样的朋友,带来给爷爷看看。”

“快…进来……”苏娜转过身,拉着日辰星,与之前羞怯胆小的样子完全两个样。

门太矮了,只有半个身体高,日辰星只得弯下腰钻了进去。只见一个皮肤很皱,张着绿色鳞片,脸部结构与苏娜相似,但侧面的鳃片更加明显,坐在床沿边的正是一位年纪很大的老水栖人。连忙道:“你好。”声音通过‘宇宙助手’立刻翻译过来,传到老人带有小许鳍的大耳朵。

“你…你……”老鱼人定定地看着日辰星,好一会儿才惊讶道:“你是人类?”

“嗯。我从波兰兹星来,飞船遇到意外,失事跌落到这颗星球上。”

“你是人类……咳咳……人类……”老雨人很激动,抬着枯瘦的手拉起日辰星,大大的黑色眼镜眨了眨,因为气一促,顿时连连咳嗽好几下。

这生物好像并没有泪线,不然日辰星怀疑他会否流下眼泪来。用得了这么激动吗?不过见对方并没有恶意,只好弯下身坐在矮小的床边。

“爷爷。”苏娜见老鱼人咳嗽得厉害,连忙在他背上揉着。

“人类…人类……”老鱼人喃喃细语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稍微定下激动的心情。“咳咳……你好,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够见到我们的祖先……我叫杜班非……”老鱼人拉着日辰星说道。

“你说我是你们的祖先?”日辰星有些奇怪道。

“不…不……我们的祖先是人类。”名叫杜班非的老雨人一时激动语言有些乱,连忙更正道。

“哦。”日辰星点了点头,又问道:“这里还有别的人类吗?”

“没了没了……自从太阳变暗以来,人类已经离开了这里……”杜班非有点感慨,叹了口气。神情依然很眷恋地看着日辰星,不由轻轻道:“时间长了,我也开始忘记了祖先的面孔……”

日辰星也同样打量一番这老鱼人,虽然不知道他们水栖人生命周期如何,但从他剥落不少的鳞片,残皱的外皮,深色调的脸上布慢了岁月的痕迹,大概也有好几千年的年纪,从他肩膀和身上多处的伤疤,可以想象得到老鱼人年轻时候在大海波涛中与海鱼搏斗撕杀的景象。

小屋中顿时沉默了良久,突然外面传来阵阵的吵杂声音,然后就是连串的敲门声。作为长者,老鱼人杜班非驮着老态龙钟的身体,轻轻推开门应道:“什么事?”

“杜班非爷爷好,我们来找娜娜的。”外面一把较为响亮的声音说着,接着又是几声问好声,从语气中可以听出这老雨人似乎很受附近村民的尊敬。日辰星从屋中只看到门外一张鼓鼓的大肚皮,还有侧面绿色坑坑洼洼地疙瘩皮肤,不知道是什么怪生物。

杜班非转了个身回到小房子,然后苏娜就应身而出。日辰星只听到外面又响起几声吵杂声:“娜娜,船的鱼是你的么?”

“我出20的绿色鱼骨币……”

“是我先看到!”

“卖给我好不好。”

见到苏娜走出来,市集上的几个商人顿时一涌而上,顿时将她团团围住,原来有人经过海口见到小船上的两条鲟鲨大鱼,引起了少许轰动,同样引来了交易中的商人。这星球文明较为落后,并没有‘顺手牵羊’的概念,而且领域和归属权很重,或许是因为他们的生物进化有关,所以空置在小船中的大鱼倒是不担心被人偷走。

女孩突然被大团的人围着,慌张起来,抓抓头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里面的日辰星也好奇钻了出来,刹那间吸引了众人的眼光。

苏娜被人挤着,慌张之余,呆了好一会儿才道:“鱼…鱼不是我的……”话一出,群众稍微一松,这胆怯害羞的女孩慌忙钻出人群,躲在日辰星后面的小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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