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拦住了那正要过来赶人的店小二,请老者坐了下来,道:“既然您要给我看上一看,那就请看吧!不过,你看完之后,我也能替你看上一看,如何?”
当然,李天一说的并不是看相,而是看病。他看这老者的面色红润,身体很是康健,但是有些病症,脸上是看不出来的。
“哦,小哥你也懂得相术?”那老者惊讶道。
李天一摇摇头:“您尽管给我看便是,我的事情,之后再说!”
那老者闻言,点点头,然后看着李天一。只是,当那老者一直死盯着李天一的脸来回左右看的时候,却显得很是诡异。
李天一也没有在意,依旧喝着茶,静等着老者的结论。
然而,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此时那老者的脸色却憋得通通红,这种红色显得很不正常。从脸上看来,李天一立马知道了这老者是心血上涌的症状,若是那口心血被吐出的话,这人不死也得早床上躺上好几个月。
于是他立马站起身,连忙走到他的背后,取出银针,直接动用伏羲九针的第二针,朝着他的心俞、灵台、神道几个穴位下针,连忙稳住他的气血,理顺他经脉中的血气运行。
待老者平复下来后,李天一也是松了一口气。但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刚开始看起血色和气息都没有丝毫的问题啊!
“咳咳~!”被李天一散去那股心血,老者一阵巨咳,脸色也恢复了正常。过后才怀着感激以及复杂的眼神看着李天一。
“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称呼?”那老者问道。
李天一收起银针,坐了回来,回答道:“我叫李天一!不知前辈您可看出我的命理?”
老者摇摇头,道:“看来我老了,李小兄弟你的命格,老夫只能看到目前的,之后的却难以看出啊!”
听到这句话,李天一也是笑了笑,也没放在心里:“前辈,人之命运,变幻莫测,人之命运即天道,天道之机谁能看得清楚?谁又能改变?天威莫测,妄加揣测只能增添自身之命的劫数罢了!”
对于这些话,李天一也是在看了《易镜玄要》之后,才得出的一些感悟。
“什么!!”
然而,李天一的这番话,在那老者听来,仿佛听到了什么事一般,霎时间站了起来,一脸震惊的的看着李天一。
然而李天一却有些疑惑的看着老者,问道:“前辈,怎么了?”
老者发觉自己有些反应过激,坐了下来后,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哦,没事!只是感概小兄弟你的话说得有理。天机泄漏太多,只会招来天谴呐!”
“看得出来,小兄弟你不仅懂得医术,还懂得一些玄学之术啊!”老者喝了喝茶,眼睛时不时的看了看李天一。
“呵呵,医术我懂!但是玄学我却不懂,我先前的话,不过是前阵子看了一本书后,才偶有所心得而已。”李天一微微一笑,又抿了抿口茶,然后继续说道:“好了,前辈,若是没有别的事,我走了。我还有事情要办,就不多聊了。”
李天一又放下几文钱之后,便向老者告辞离开了。
只是在李天一转身离开时,那老者却拉住了他的手臂,开口道:“小兄弟,相见是缘,听老夫一句话,你最近将有麻烦近身,虽然有惊无险,但是有一件事你要记着,你有颗仁心,但是遇上两难抉择时,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只要谨遵本心,无愧于天。”
李天一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对老者笑谢道:“嗯,记住了!多谢告知。”
李天一离开了茶馆之后,那老者又坐了回来,继续喝着茶。
“面相之运尽是模糊,天机难测!为何只能看出大概,算不出他以后的命?”
“仁心圣手,却一路坎坷!只是天机指引而来这里,难道我的机缘真在他的身上?唉,还要等多久!”
老者喝完茶后,重新拿着挂幅离开了茶馆。
然而,当李天一离开茶馆一天后,一个身穿粗布衣服,头戴斗笠的人站在茶馆门口,身上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令一些路过的人都纷纷避开。他咬着牙根,脸色阴沉的朝着四处看了看,口中森然道:“离开了么!不过似乎还在都匀府啊!桀桀~!”
这人这人离开后,继续朝着一个方向追去。而这人便是追杀李天一的男子。
在男子追踪到茶馆的时候,李天一确实还在都匀府之中。然而,此刻,他却与人群一样,站在一家被众多百姓围起来的、卖甜食的店铺门口,看着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情。
一对年约六十几,衣着华丽的老夫妇以及一个年约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带人堵在店铺门口,那个妇人在门口嚎啕大叫着,而他们的身后,则是停放着一辆板车,板车上躺着一个被白布盖上的人,一个死去的人。
而事情的起末,他依旧在听着周围人的谈论。
“所以说,这对老赵财主两夫妇带着他们的二儿子,拉着他们大儿子的尸体上门讨说法了。”有个人作下结论。
从头到尾,李天一也听明白了。
赵财主家有个叫赵辉的大儿子,三十二岁,向来喜欢吃甜食,他每天都要来甜食店里吃上一两碗甜食才回去。
然而便是今日中午,赵辉一来到甜食店里,因为早上没吃,因此中午在甜食店里吃喝了两碗甜粥,两碗绿豆汤。后来回去后,没过多久就感觉不舒服,然而还等不到大夫来,就一命呜呼了。
那赵辉的父母难以置信,认为是被人下毒毒死了。后来问过家丁之后,知道自己的儿子刚从甜食店里回来,因此,就召集家丁,带着自己的小儿子堵在了甜食店的门口。
那甜食店的老板余光也是被吓蒙了,自己家的生意做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会下毒害人。因此,他们也立马报了官,让官府的人来作主,但是官府的人还没来,那赵财主夫妇依旧不依不饶的声讨着。
“让开,让开!官差办事,快点让开!!”这时,在余光望穿秋水的等待中,官府的人总算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