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碰碰车和游乐火车后,几人先后又玩了旋转木马、螺旋滑梯、超级迷宫等娱乐项目。
最后在超级迷宫中,已经是天色擦黑。
几人仗着手脚功夫了得,愣是飞檐走壁,翻过一堵堵墙取了个直线回到了出口。
在工作人员目瞪口呆的注视中,几人潇洒离去。
陈文博先去取了钱,而后朝每人手中塞了几张百元钞票。
“老板,让你破费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头陀嘴上说得好听,却是毫不犹豫地将钱揣进了兜里。
“少废话,千金散尽还复来。”
“我的意思是,迟早让你们打工给我挣回来的。”
陈文博见到猛虎不愿接受,直接笑骂两句,将他的手推了过去。
几人随意找了家餐馆,解决了晚饭问题。在花和尚的带领下,乘坐公交车来到了郊区,而后上了个黑车,最后居然七弯八拐地来到一片坟地。
月色正寒,一棵棵槐树随风舞动,影影绰绰,像是张牙舞爪的厉鬼。
看到密密麻麻的墓碑,和一个个凸起的小山包,花海棠都快哭了。
“呱——呱——”
不知那棵槐树上传来了乌鸦凄厉的叫声,听得人心窝子紧。
“头陀,你没有玩我?”
“这哪里有什么赌场,呜呜,吓死人家了,人家要回家。”
花海棠显得十分娇柔,泫然欲泣。
“能不BB?”白鸟暴脾气上来了,直接一巴掌拍在他脑门,顿时让他安静下来。
“看那边。”
与花海棠不同,陈文博一来就发现了在这片坟场的边缘,有一片张灯结彩的建筑群,在月色下显得分外诡异。
“该不会是什么鬼屋吧?”
“吓死宝宝了。”花海棠一脸惊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头陀不屑一笑,带头走向那边的建筑群,并开始解释起来:“这你们就不懂了,郊区地价最便宜,而且还有种与世隔绝的情调。”
“这就叫那啥,那啥······”
头陀脑子有点不够用了,一时想不起那个成语。
“别出心裁。”陈文博叹息一声,这没文化装个逼都不完整了。
“对对对,就是别出心裁,老大就是有文化!”头陀一拍自己的光头,然后直接拍起了陈文博的马屁。
几人穿行在一座座坟墓间的小道上,野草及膝,时有虫鸣之声。看着一块块墓碑,几人感觉还好,唯有花海棠头皮发麻,恨不得直接跳到猛虎怀里去。
连陈文博也感觉,这挑的地方太阴森了,甚至若这不是冬天,他甚至怀疑草丛中会不会跳出蛇来。
“那片建筑群有网球场、餐厅、歌舞表演啊、KTV啊迪厅什么的,总之一大堆的服务项目。”头陀想起来还是有点心塞,并没有钱足够让他去挥霍享受。
“迪厅?”
“卧槽,这尼玛不是坟头蹦迪?”
陈文博忍不住吐槽,在坟场边建这么多娱乐设施,也算是尼玛人才啊。
很快,几人便来到了这片建筑群。
与头陀所说一般无二,这里有着各项娱乐服务项目,并且出入着大量的人群。
每一栋楼都代表着一项娱乐产业,皆是张灯结彩,招牌高悬。
然而这些招牌都十分简洁,诸如“KTV”、“台球娱乐”、“迪厅”,都是直截了当的名字,甚至没有个前缀的称谓。
头陀还省略了几点点,比如这里还有宾馆,并且自带特殊服务。
比如还有打车的地方,虽然价格是外面出租车的一倍价钱,却胜在方便和随时可以乘车离去。甚至顾客还能记下
“这里都是一个老板的产业,上面这些都属于附属产业,下面的地下赌场才是主产业。”
头陀带着几人走进KTV,没有走向服务台,而是直接来到一个房间,沿着向下的阶梯一路走下。
很快,柳暗花明,这家神秘的赌场就呈现在了眼前。
开阔明亮,但却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这里装潢得富丽堂皇,给人一种大气的感觉,却没有一扇窗户。
甚至在几人进入之后,有个侍者直接将通道的门关了起来,保持纯封闭状态。
陈文博注意到,另外有几个这样的通道,也是这样紧闭着门。
想来上方的其他几处娱乐场所,也能联通地下的赌场。
这一片附属娱乐场所,在丰富项目之外,还兼具了餐饮住宿交通等功能性建设,能够吸引并留住有巨大投注能力的赌客。
好大的手笔,敢在燕京设这样一个赌场,还做得如此周全。
陈文博心里有些不祥的预感,这场子该不会是某个大家族的旗下产业吧?
不管如何,此间的赌博项目十分繁多。可以看到穿梭往来的侍者,提供着免费的果汁与点心。也可以看到一桌桌的赌客与荷官,心无旁骛地奋斗着。
而赌客之间也可以赌博,但皆是要用在东家处兑换的筹码,并且要支付一定的场地器材费用。
陈文博带着几人来到柜台,问了下筹码的兑换情况。
这里是燕京,不是澳门,更不是拉斯维加斯,一般有钱人都玩红色筹码也就够了。。
虽然在澳门的高档赌场算不得什么,但这里是不兴赌业的燕京。
何况一摞紫色筹码叠在一起,被推到桌面上,也是极其可怕的一件事。
显然大小更容易猜中,至少从概率学来讲,有一半的几率正确。
而点数则很难猜中,概率太小了。
不同的几率,赔率自然也不相同。
“各位先生美女,请下注了!”精神抖擞的荷官打开骰盖,扔入了一颗骰子。
陈文博这才注意到,身边除了一些哥们一起来。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身旁有一个美丽的年轻女人相陪,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
老夫少妻,或是包养,这再有钱人的生活中不算罕见。
陈文博的主要注意力,还是在那一颗骰子之上。
老辣到极限的眼力,瞬间判断出来这是一颗没有动过手脚的骰子。
这种情况显然出乎了陈文博的预料,但无论如何,显然可以试试身手。
·····
陈文博额头渗出了汗珠,开始力有不逮。
“咚”
最后重重的一声,骰盅定在了桌面上。
陈文博睁开双眼,轻轻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