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某天,既无风吹也无草动的和平世间。
在这样美好的日子里,血族之王,德古拉斯召见财务总管大臣远道影牙城堡。
一个令人难堪不已的任务下达。
到达此地,范高雷斯已是风尘仆仆。可当他终于到达那扇沉重大门之内的房间,看到那位并不高大,相反地,甚至比自己还要年轻的“至尊”之时,繁文缛节正要上演。
可是……
淡淡的一句话。
“啊,问好就不用了,你去一趟教会,老让教皇往这里跑也不好。跟他说,我们准备跟他们开战!”
“什么(what)?”
范高雷斯完全不明所以。
“这件事,还是凯尔文将军比较……”
可正当他要说出这句话时,却又被打断了。
“什么什么的,叫你去做就快去!小心割掉你的舌头。”
德古拉斯显然没有再跟他多说一句的打算,直接挥挥手,打发了范高雷斯。
不过,范高雷斯临行前,德古拉斯派斯皮林(信使)送给他一纸卷轴。上面写着“打开即用,通讯卷轴”一类,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文字,范高雷斯看到这一支卷轴,立即笑了。
“这,这不是我三十个铜板卖给他的吗?怎么又还给我了?”
随即他正色道:
“德古拉斯这人精明的很,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还没交代清楚。”
然后他随意地将卷轴扔进了自己的包裹里,大笑三声,
“哈哈哈!国王大人,想不到你买的东西还是回到了我的手里啊!”
说着,范高雷斯大笑着出发了。
说起范高雷斯的行礼,这就十分搞笑了。身为一个血族财务大总管,全身的身家加起来,(除了那一支卷轴外)竟然不超过五十铜板!?
只见他穿得破破烂烂,一身黑亮的礼服放在了背包里,却偏偏要穿上昔日行商时那件破袍子,头发揉得乱糟糟,胡渣满脸都是,一眼看去,人们一定会说——“活活一个流浪汉!或者说乞丐!哈哈哈!”
而他却义正言辞地说:“你们都不懂,穿成这样,能省去很多麻烦!哈哈哈!”
对此,德古拉斯一句也没说。
结果就直接导致了……
知冬教皇站在露台上,手执一根望远镜,看到他的时候,不禁面色窘迫地问道:“血王……凯撒兄,他……派来了……一个乞丐?”
直到宫廷接见的时候,范高雷斯换上那一身黑亮的长袍,他才松了一口气,摆出了平日里那常见的微笑。
“德古拉斯大公爵,他派你来,是有何要事啊?”
不成想,范高雷斯不慌不忙地打开了一张卷轴,咳了两声,然后捂着耳朵,仿佛听到什么似的,然后连一个笑脸都没给知冬教皇,严肃道:“我就直说了,教皇!我们血族尊贵而伟大的国王要求与您开战!”
“什么?你们的大公爵他,他……他疯了吗?!”果不其然,知冬教皇大惊失色。却换来了范高雷斯一个狡黠的微笑。
“额,我想,您恐怕失仪了。教皇阁下。”
“那么,此事可还有回旋的余地呢?使者阁下?”
随即,知冬教皇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平复了心情,微笑着问道。
这一次,换成了范高雷斯短暂的沉默。
他一副沉思的样子站了几秒,片刻后,恢复了一脸的灿灿笑容。
“阁下不敢当。对于您的疑问,我可以说——哦,当然了,我尊贵的教皇陛下。”突然,他对教皇的称呼从“阁下”变成了“陛下”,变化之大,连知冬教皇都不由咋舌。
但毕竟,咋舌可以忍了,教皇还是教皇,城府不深,又何以坐到这个位置?于是,尴尬的神色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灿烂而神圣的笑容。
“好吧,那么,您的要求是什么呢?”
“吾王要求,您要撤销对血族的一切禁令,并且您必须亲自移居影牙城堡!”
“——什么(What)?”知冬教皇不由惊呼出声,他从不曾想过,这阴险狡诈闻名的吸血鬼会来这一招,更没想到这一下就被人将了军,导致全盘皆输;本想丢卒保车,还能留下一些兵将,却不想直接被吞并!
因为这种种的原因,知冬教皇的脸色十分难看。没错,就好像猪肝一样。(***的同胞又对不起了)本带有几分英俊的年轻脸庞上仿佛瞬间多出了几分苍老。
范高雷斯怀中仿佛藏着什么,他只是装作在沉思的样子,实质上,是在跟德古拉斯对话。
看教皇不说话了,范高雷斯又停下数秒。在脑中默念:
“他不说话了,国王。”
“催促他!务必在一个时辰内要他答应!”德古拉斯这时候显得颇为烦躁,不停催促道。
半晌,知冬教皇终于开口。
“使者阁下,此事事关重大,可否宽限……”
范高雷斯摆出一副奸商风范,难为地说道:
“这恐怕……吾王都已经准备好床铺以及上好的房间翘首以盼着您的光临了!若是您稍有延误的话,以吾王的脾气,恐怕又要有不少人遭殃了。”
“……好吧!我就跟你走!来呀,收拾行装,我这就随使者出发!”知冬教皇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一句话。从他青筋暴起的表情看来,这位教皇被气得不浅!
知冬教皇一声令下,一群人呼啦啦地拥上来,短短几分钟时间,大包小包就被拎了出来。
看着那堆成山的行礼,连范高雷斯都不禁觉得冷汗直冒。
“这,这是真打算搬家呀!”
临行前,范高雷斯又换上了那一身破烂衣服。知冬教皇窃笑:
“难不成使者阁下,曾当过乞丐吗?”
范高雷斯倒也不生气,
“乞丐是不曾当过,此前只是个行商小贩罢了。”
随即,范高雷斯眉开眼笑地对知冬教皇说:
“不过陛下,我这一路赶来,还不曾吃饭,到现在,肚子已经在咕咕叫了,您看,我们是否先……”
知冬教皇还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使臣,哭笑不得地说:
“唔好吧!那就……嗯,就先吃一些饭,再出发上路。”
结果,又由教皇破费,请范高雷斯大吃了一顿。只不过以范高雷斯的食量……
一家小型餐馆,根本不够他吃的!
他们只得消费在一家大餐厅,花的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知冬教皇欲哭无泪,
“这么多……这,这是我一年的薪俸啊!”(这里需要解释一下,这里的“教会”,就是一家义务医疗机构,为百姓消灾除祸,百姓为他们提供衣食住行。虽然可以保证温饱和华贵,但是没有多余的钱来供他们奢靡。即使是教皇,一月的薪俸也仅为五枚银币。)
那么,五银币能买些什么呢?好比一斤牛肉,是三十铜币,一银币可以买三斤牛肉,但不能买到一头牛或者猪。一只鸡是两枚银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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