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德古拉斯根本就不能那样洒脱。
他当时转身离开,雷奥哈德也跟着走了,而当雷奥哈德离开不多时,他又回来了。
“抱歉,请让我再多陪你一会儿。”对着那一樽墓碑,他十分悲伤地轻声叹。
接着,他随意地席地而坐,从身上掏出一小瓶酒,又放下两个奇形怪状的杯子。
“安娜,上次给你喝的,是露酒。”他说。
“这次,我好不容易搞到一点儿葡萄酒——这可是我的个人发明啊!呵呵,今日你我无事,正好品了这一杯。”就好像是老友叙旧,可他的语气,分明是无限唏嘘。
“我……知道。你不想喝酒了。再也不想……”他慢慢地说,仿佛故意放慢语气,是为了忍住悲伤。
“这样吧,我给你唱首歌。追求你的时候,还没唱过吧。我歌喉很好的。”吸了一下将要随眼泪涌出的鼻涕,他强撑出一个笑容——纵然那看起来更像是苦笑。
“是魔法歌谣。你的话,应该能听懂。名叫‘欢愉的节奏’,是杜泽尔老师教我的。”
他笑着,笑得是那样幸福,笑得是那样温暖,可眼泪,却仿佛断线的珠子,不停向地面掉落。
“好了,不说了,我……哎?我?这眼泪……对了!对了,是为了让你身边的花儿能快些长大啊……”
他想停止絮叨,可他发觉自己好像停不下来了。
“呵,你一定会觉得我像个老头子,说个不停。但拜托了,只有今天,请听我说吧。”
……
许久,他才擦干眼泪,从那个地方离开。
走到桌子边,拉开椅子坐下,他立即开始一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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