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安邑县,春秋战国时期魏国的都城。魏文侯任用西门豹、子夏、翟璜、魏成等人,富国强兵,开拓大片疆土,使魏国一跃为中原的霸主。这里的城墙高而坚固,宽广无比。别看城楼上守卫极多,但还是有视觉死角。
谯楼之上鼓打三更,几道黑影借助绳索竟然在攀爬陡峭的城墙。身形矫捷,追风似电一般就跃上了城头,三窜两跳就躲过了守城的兵卒。其中最后一个黑影,发出了一些动静,惊动了值夜的兵卒。
只见那兵卒警觉的执起手中长矛,朝谯楼方向喝到:“谁?”
那黑影将身子紧靠谯楼,骤然拿出一把匕首,匕首借着月光闪烁阵阵寒芒,杀机四起,只要这兵卒再往前两步,必定一命呜呼。这时,有一个黑影靠了过来,夺下了这柄即将饮血的凶器。
“喵,喵呜。”传来几声猫叫。
这兵卒长吁一口气,说道:“小畜生吓老子一跳。”
两个黑影听罢,纵身一跃拉住绳索,跳下了高墙。落地之后,借着月光才看清楚,这是五个人,五人用手打了暗语之后,便匆匆散去。不过她们却往城里同一个方向而去,就是那闹市之上胡同里的小院落。
此五人正是琼楼玉宇的月下美人,分别是镜、花、水、月、影。都是赵爱儿亲手从那些杀出重围的精英中挑选的,十三四岁的小丫头,能杀这许多人,着实的不简单。
赵爱儿虽然驻颜有术,但是毕竟三十多岁的女人。看着她们不由泪流满面,母性大发。而且又怕公孙先损了阴德,断了香火。就对这五人格外的好,视如己出。受尽苦难的五人算是熬出头了,对赵爱儿感恩戴德,也是当作了母亲一般来对待。赵爱儿用镜花水月影为她们命名,亲手给他梳洗打扮,还传授了道家的轻身之术梯云纵、三五斩邪剑法、截脉点穴跟灵飞丹经,也是走到那里都带着她们,自己的贴身丫鬟都送给蔡琰了。
这五人只听从赵爱儿之言。连月下美人之中的昙花魁首貂蝉以及琼楼阁主徐邈也对她们礼让三分,当然是看在赵爱儿的面子上。若说其他月下美人,根本见不到赵爱儿等人,都是单线联系。
这貂蝉直属公孙先调遣,镜花水月影归赵爱儿,各司其主。但琼楼玉宇的令牌她们也认,至于执行不执行,她们都要回报上封。
小院里寂静依旧,彷佛是无人居住。鞠义屋中传来一个极富磁性的女声:“鞠义将军,我们到了。”说着,亮出了信物。
鞠义一见女子手中之物,接了过来,仔细看过之后,说道:“果然是三五斩邪剑。主母有何口谕?”鞠义将短剑扔了回去,问道。
那女子一伸手就接过了短剑,说道:“主母言道,速战速决。”
鞠义点点头,拿出一张图铺在桌案上,说道:“得令。不成想镜花水月影都来了,此次行动定能马到成功。此乃安邑城图,某家费了不少功夫才搞到的。镜姑娘请上眼。”
镜花水月影五美围至桌案之前与鞠义商议对策。鞠义借着灯光看到五双大美腿向自己靠近,差点鼻血迸溅。
这五美都黑纱蒙面,面纱改过鼻梁,只露出双眼。头上扎着高耸着马尾辫,一身紧致的黑衣,两个手腕带着玄铁腕甲,上面分别篆刻着镜花水月影五字,其他地方几乎都一样。五人窈窕胴体曼妙无比,让每个男人都垂涎三尺,也就是鞠义克忠职守,换一个人的话,早就沦陷了。
镜手中拿的正是赵爱儿的三五斩邪雌雄剑,雄剑华丽修长,乃赵爱儿佩剑,雌剑玲珑干练,属于赵爱儿的传令通讯的信物。
董卓府里依旧是夜夜笙歌,董卓开心的紧,将整个河东郡的美艳的歌舞姬都弄到了安邑城中,犒劳董丑。可惜那董丑消受不得,不好这口儿。虽然对美色不感兴趣,但是极为好酒。
这几日董卓供他吃喝不尽,好好享受了一番。华雄诸将可是开了大荤,他们可是色中饿鬼,每每喝醉都要挑选一名舞姬抗在肩头之上带走。李儒跟牛辅干着急瞪眼,却不敢越雷池半步。毕竟老丈人面前怎么可以公然出轨?
鞠义自然也派了月下美人打入了董府,不过都是以侍女身份过去的。如果有董卓武将想要下手,被这些月下美人一顿劝酒,就都成烂泥了。这个情况渐渐的被李儒发现,不过李儒经常是酒醉之中惊鸿一瞥,酒醒之后就忘却。
李儒号为狐鬼先生,绝不是浪得虚名。他的阴谋诡计无一不是阴损异常,当年丁原就是轻视了这条狐狸,才沙场殒命。连吕布那无双猛将也极为忌惮李儒。
这一日,李儒一觉醒来,揉搓着太阳穴,思索近日来发生的种种,越发的觉得不对劲。心中暗暗思忖:为何有几个女子每夜都能明哲保身,而且酒量甚好。到底这其中有何不对呢?
一边穿衣,一边自顾到着茶水。提起水壶往杯子里倒水,却发现了壶中茶水已然殆尽。心中一阵不爽快,喝到:“来人啊!”而后自言自语道:“这些个狗奴才,如此粗心,这茶都没了。”
话音刚落,李儒心中突然一颤,立即发现了端倪。狐鬼先生果然不是沽名钓誉之徒,他兴奋的一拍桌子,仰天大笑:“哈哈,原来如此。”
李儒骤然起身,推门就往外走。恰逢侍者送来茶水,一扇门忽然就打在了侍者面门,侍者呜呼哀哉摔倒在地。只见李儒也不在意,兴冲冲的就往董卓的花厅跑去。
今日职守董卓的护卫恰好是华雄,华雄见李儒行色匆匆,就知道有要事见董卓。旋即开口:“先生可是有军情告知主公?”
“将军所言正是,有劳将军通传。”李儒面带微笑,说道。
少时,华雄出来表示可以进见。李儒朝他一拱手,就往屋里走。
李儒见到董卓,不等董卓睁开朦胧的睡眼,就说道:“岳父,小婿发现昨夜厅中的女侍者有蹊跷。那些个女子一个个的表现,根本不是普通的贱民。看她们的行为举止一个个皆带着烟花风尘之色。”
董卓还在懵着呢,揉揉眼上的眼屎,扬起肥胖的脖子,深深的打了一个哈欠,而后嘟嘟囔囔一阵不耐烦的说道:“哎呀,文优我儿,扰人清梦着实不美。什么女子侍者的,又如何烟花风尘之色呀?”
“岳父,小婿的意思是,府上有细作呀!”李儒表情肯定的说道。
董卓一听,睡意全无。急忙问道:“此话怎讲?细作?你还不去速速捉拿?”
“岳父莫急,小婿还有定计。”李儒抚了一把三柳短须,一双狐目,极其阴损,眼神之中阵阵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