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清风卷入望海楼,吹得浑身大汗的公孙先一阵舒爽,陷入窘境的他,意乱情迷。也恰好被这一阵清凉再次警醒,心中重新坚定了信念,口中念起了《灵飞丹经》之中的清心咒。这段咒文配合调节气息,能稳定心神,摒除欲望,从而更好的进行采补。
但说到底还是为了交合之用。公孙先此时无可奈何,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只为能保持一点清醒,不被刘忧儿诱惑。
刘忧儿此时已经开始用那点绛红唇由下至上一丝丝划过公孙先修长的脖子,最后在他脸颊处轻轻一啄。使得刚刚稍微清醒一点的公孙先,再一次按耐不住。
再看这放荡的无忧公主,竟然娇羞的微微颔首,趁着盎然醉意,那美艳的脸上通红,显得格外诱人。双手也放在了公孙先大腿处,开始来回游弋。这双手白雪凝琼貌,有着无比的诱惑力,让公孙先长枪耸立。
公孙先此时凭着一丝清明,想要离刘忧儿再远一些。
不料,往后一退,刘忧儿乘胜追击。公孙先脚下没站稳,整个身子被刘忧儿扑倒在地。刘忧儿趴伏在公孙先身上,感受着他健硕的肌肉,周身来回扭动着,婆娑着,享受着。
公孙先意欲用手托住刘忧儿的纤腰,从而将她从身上挪开。两手刚一触碰到刘忧儿,刘忧儿骤觉腰间宛若触电,身子不由舒爽得一颤,春心大作,她也不记得自己多久没碰过男人了。上一次跟袁绍?半年?一年?甚至更久。
太久了,久违的感觉让刘忧儿再也不能自持。她用点绛红唇疯狂着袭击公孙先的面部、脖颈、嘴唇、耳根。公孙先赤瞳闪烁着迷离而浑浊的目光,这赤瞳与朱唇的颜色交相呼应着。那背叛丈夫的罪恶感与报复成功的成就感,刺激着刘忧儿,双重的刺激之下,让她兴奋不已,她也从未如此兴奋过。
刘忧儿熟练的一伸手,便握住了公孙先的长枪,就这样一动不动抓着,有种天崩地裂般的不舍。与此同时,心中暗骂袁绍的此物是多么不堪。
而公孙先也是多长时间未曾云雨,这一下子可算抓住了他的命门。再加之丹阳欲炉散的药效,终于让公孙先忍无可忍。
他长舒一口气浊气,事到如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顿时心中暗骂:贱人,这是你逼我的!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思量间,公孙先双手抱住刘忧儿的纤腰一翻身,就把她按住了。双手齐用撕裂了刘忧儿的流云裙,眼前自然是大好的春光。
刘忧儿此时得偿所愿,双目泛着春色,美艳的脸颊之上洋溢着满足感,从而伴随着阵阵娇笑,迫不及待的为公孙先宽衣解带。
接下来便是畅快淋漓的巫山云雨……
半个时辰之后,随着刘忧儿一声畅快的高声叹息,公孙先也浑身一颤。刘忧儿双臂紧紧的拥抱住公孙先强壮的身躯,又在其耳边言道:“君侯之威,天下无双。”
公孙先畅快淋漓的笑着,对刘忧儿也说到:“殿下也不负无忧之名,我心中如今已然无忧无虑。”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公孙先心中却生了离开此处的念头。此种心机之女子,还是少招惹为妙。
“既然如此,君侯何时迎娶奴家过门?就算不是平妻,为妾也好。”刘忧儿伏在公孙先的胸口问道。
事到如今,公孙先也明白了刘忧儿处心积虑色诱自己的原因。不外乎就是要找个靠山,如今袁氏在冀州一蹶不振,而所谓的无忧公主看似乃皇室贵胄,实则徒有虚名。现在的天下是刘协的天下,并没有当年灵帝的庇护了。更何况就算是有皇室庇护,又能如何?诸如袁氏这等望族,才不会把一个过了气的公主放在眼里。
公孙先毕竟跟刘忧儿有了鱼水之欢,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公孙先也明白这个道理,虽然对刘忧儿并没有产生任何感情可言,但是他却享受这种暧昧的感觉。更重要的是,公孙先还要从多方面考虑刘忧儿对自己的影响。
若是此时提裤子翻脸不认账,恐怕刘忧儿绝不会善罢甘休。
只要她一本奏章参到刘协那里,说公孙先仗势欺人,侮辱自己。那公孙先将面临什么?可想而知。再加上冀州绝大部分袁绍旧部都以刘忧儿马首是瞻,袁绍三子还都健在,这个女人绝对会利用起这个资源,再次将冀州搅成一锅粥。话说回来,要是纳了刘忧儿为妾,还不知道这女人会把他的娇妻们祸害成什么样子。
所以,公孙先决定把话给刘忧儿说开:“殿下,不是我辜负你的美意。只是殿下要明白,若纳殿下为妾,这是对皇室的大不敬。所以,这种事情是绝无可能的。殿下可明白?”说完,公孙先陡然坐起了身子,欲要穿衣。
“不想君侯如此薄情寡义!你就不怕我像袁绍那般报复你?”刘忧儿再次揽住公孙先,按到榻上,盯着他问道。
公孙先扶着刘忧儿的香肩一笑,而后开口说道:“公主所谓的报复,我已经一一想过,不过我倒是不惧,若公主不信,权且试试。可在下却知道公主想得到什么,也并非是与我长相厮守。你我都是明白人,不必如此遮遮掩掩。”
刘忧儿眨了眨美目,料有兴趣的问道:“哦?说来听听。”说完,再一次依偎在公孙先的胸前。
“无非是荣华富贵与袁绍三子的性命罢了。”公孙先轻抚着刘忧儿的长发说道。
刘忧儿沉默无语,这正是她心中所想。可与公孙先相守却也是她心中所想,像如此公孙先这样床上床下都有大作为的男子,正是她中意的夫君之选。
她又转念一想,也不能贪得无厌。
确实,嫁给公孙先是那么的不切实际。而同样,她对袁绍的仇怨到现在也算有个了结,毕竟成功的背叛了袁绍,怨念自然消除。公孙先也把话说的明白,刘忧儿至此也算安心了。
刘忧儿收拾心情,淡淡的对公孙先说道:“还算你有点人性,念及我们的夫妻之情。不过呢,下嫁与你确实不妥,毕竟本宫还是大汉的公主。”
公孙先见刘忧儿也不再纠缠,心中长舒一口气,亲了一口她的脸颊说道:“我的好殿下,想通就好。”
此时公孙先觉得刘忧儿这种女人也并不可恶,只是现实罢了。若说心如蛇蝎,倒也不至于。乱世之中生存不易,刘忧儿只是为了活得更好,而公孙先就是能让她生活的更好的人,只要公孙先愿意。
刘忧儿白了一眼公孙先,说道:“哼,记得多来无忧宫看我,别回了幽州就把我忘了。”
“放心吧,疼你还来不及呢。”公孙先只觉得丹阳欲炉散的药效还未散尽,周身燥热。说完,就再次将她按在身下。
刘忧儿推了一把,嗔怒道:“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公孙先不耐烦的一皱眉,旋即又面带微笑言道:“洗耳恭听。”
“谭儿、熙儿倒不妨事。只是尚儿如今还与你为敌,你会放过他吗?”刘忧儿忧虑的说道。
“你是他的母亲,难道不能劝劝他?”公孙先说的很直白,就是要刘忧儿去劝说袁尚投降。
刘忧儿自然明白,公孙先都这么说了,那自然不会伤害袁尚的性命。幽幽轻叹,说道:“唉,那我就亲自去一趟信都吧。”说完,伸手再次握住公孙先的长枪。
公孙先拿开她的手,身子往前一挺,二人再赴巫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