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恶魔,真是无限膨胀的所谓的善意,从内心深处相信着自己是所谓的正义,所谓的善人,所谓的正确的人。遮住自己的双眼,封闭自己的耳朵,罔顾自己的感觉,无视所有的呼喊,对落入深渊的弱者、野狗进行群殴的,善良的正义的“替身”。
叶文曾经在梦中梦见过,一次又一次的,一会又一回,一夜又一夜,重复着自己重回乌亭镇的时候,醉人的风,清香的花香以及桃花下那个动人孱弱的身影。
纵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七秀,怎么向她说着动人的话,再背后欺骗她?纵然叶文让那个自己的心变得再硬,也做不到这些,该如何一边说着谎,又一边用那双沾满鲜血的手去拥抱那多柔弱的小花。
一想到这里,叶文就不敢在想下去,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在梦中浮现出昔日的光景,旧时的模样,再勾勒出未来的妄想,拥抱着自己的子女,慢慢的说着过去的事情。
“天下九州,剩下海外悬挂着星星点点的岛屿,还有西边梁州外的号称万座丘陵的十万大山,北边广袤草原和南边的幽幽深林,九州全部归于当今武朝,大陆中心自然是冀州,龙都高悬于世,皇权加身,地位崇高自不可说,此外其余各州各有其不同,我们暂且不说,将目光聚焦在徐州边陲位置的一个小镇。
这个小镇名字很普通,乌亭镇。起名于早些年间的一位乌亭侯,乌亭侯的名字大家都记不得了,事迹也少有人知,连镇子里的老人也不知道分毫,唯有其中一座香火不是很鼎盛的一座叫红叶庵的尼姑庵有一些记载,传记乌亭侯身长八尺,身材魁梧有力,背负寇马大刀,世间称其千人不可敌,东晋时候的侯爷,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知道,这座叫红叶庵的尼姑庵是乌亭侯的女儿所建立,往事大家不可知,也不再提。
自后,再也没有任何记载,乌亭镇靠山近水,商业不是很发达,不过镇子上的镇民们靠着山上一口泉眼流出的清冽的泉水倒也在周围各地闻名。据说这个不老泉眼在日月相逢之日会有凤凰巡山三万里。
这座山呢,叫乌山,可不是藏了了一个女神的巫山,那个巫山靠近荆州,相隔这里十万八千里呢。话说到镇民们靠着泉水获得也算滋润。自古以来,乌亭镇的孩童门从出生就要用那口不老泉洗澡,及冠也用柳枝挥洒一二点缀朝气,老了大家都喜欢用那不老泉泡两壶茶,拿着紫砂壶上街,唠着嗑,说得嘴干了,对着茶壶嘴老一口,分外滋润解渴,一年一年下来,也没见泉水干涸,一年一年总是那么洵洵的留着,大家以此为骄傲,但也都在心底里笑话周围镇子的商人没见过好东西,就那么些泉水,用着猪肉的价格买,还是那种倍好的五花肉,见着了,做出一副很是高冷的样子“唉,钱掌柜又来买水啊”,心里面却免不了啐几句傻子。一年年的也就下来了,大家也没有多稀罕这东西…”
……
又总是在一个噩梦间惊醒,那个噩梦,至今让叶文不敢去想,不愿意去触摸。
有着繁华盛世也忘的一座城市,一群有着鲜衣怒马的所谓“侠客”,而城市外面有着虎豹豺狼的窥视,有着透露出不祥味道的厚重城墙。这些东西看着,望着,颤抖着的充满血腥味道的利爪,被名誉利益冲昏了的头脑,被血色充斥着的眼球,滴答着涎液的血盆大口,缭绕在城墙之上的血雨腥风。
那城中的小花该如何才能生存下去?叶文不知道。
但他没有想到,再次回想起那个梦会是这样,会是以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用着血淋淋的事实,用着带着鲜血的狂笑出现在自己面前。
看那远处,那哪里还是可以用来守护用来依托的城墙,分明是匪字当头平民尸骨垒砌而成的残酷京观;那飘摇的旗帜,那里是恬淡自乐的酒旗飘扬,分明是画着人头骷髅的坟冢帐幔;再看看那用鲜血写就的“正义”旗帜,用尸骨累计而成的所谓的共鸣台,用残魂凝结的“诛奸臣,扬侠风”,那上面墨迹还没干,笔迹是那样的端庄正直,那握笔的双手感受是那样的“刚正不阿”!
可笑!
一剑行天,扶摇而起,仓皇而下,这哪里还是梦中的乌亭镇,这哪里还是梦中的那个倾世桃园,这哪里还是他藏在心中最深处的那个唯一可以靠岸的港湾?
我呸!
横行无忌的混谎称游侠;欺世盗名的无赖佯做员外;那杀人夺财的强盗恶霸也叫为国为民的侠之大者?
我吐!
何其庆幸,何其高呼,何其笑哉!老虎已死,猴子称王;武林已死,狂徒猖獗。
蔓延而上,百丈泉水朔回流;倒退而下,七尺之身手扶地;哪里在叫唤,全都在叫唤;浮躁惜乎,浮躁可惜!
所谓文明发展到今天,猿人不如。
……
乌亭镇,已经人迹罕至。在这尚是太平盛世的武朝九州,叶文竟然看到了一个被战争肆意凌辱过后的城镇。
徒步沿着记忆中的小道想着记忆中的那个地方攀登而去,沿途树木尽皆被焚毁,空气中充斥着一种腐烂的烟火味道,沐浴在鲜血中的那些草木再难以抽出新芽,更不用说茁壮成长。
提着七星龙渊剑慢慢地攀升而去,桃树也依然逃脱不了被砍杀,被焚毁的命运,更不用说桃花盛开,人自归来这种可笑的诺言,让人感到想吐的誓言。
走着走着,叶文踩着记忆中的路线,不知不觉发现自己竟然迷了路。自己走了整整五年,看着新芽抽枝,密布而上的地方,自己竟然找不到回家的路,可笑吗?叶文发现自己的脸抽搐了几下,再也笑不出来,好似一个努力想要笑出来的机器人,再怎么想笑也不过是徒劳;也像是一个哀伤的小丑,再怎么哭泣,也只能是逗弄的看众一片一片有一片的大笑,猖獗的笑。你在哭,他们在笑,你再哭,他们仍旧在笑,最不济洒下一片叮当作响的铜币,扔下两张花花绿绿的纸钞。
钱是个好东西,在于它被看作至高无上的重要性,又在于他的可替代性。
钱能通神,亦可是的小鬼推磨,甚至可以让金钱赚的舆论导向,蒙蔽众人的眼,磨削众人的心。
在原本的那一片桃花林下,叶文看到了一个在晨风中翩翩起舞的女子,却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那朵孱弱的小花,点缀在他胸口那块丝绢的桃花。因为她太美,太过风华绝代,美的好似牡丹,艳压群芳;美的更像是被人细心呵护的昙花,在某个夜晚,在某双眼睛之下,莫名的开放,一闪即逝,留下被扔歌颂的传说,不沾染风尘,却让那个红尘掠起一片喧嚣。
她的名字,叶文自然是知道的。叫颜如玉,书中自有颜如玉的那个颜如玉,一字不差。当然她的名字也当的起这句话。但,她却不是叶文想要找的那个人。
“她在后面,自从那些山林草寇涌入乌亭镇,在乌亭镇掠夺完之后,得知她在这乌山之上的时候,她就在这乌山之上未曾下去过,当然也没有被人找到过,你放心。”颜如玉看到叶文的那一刻,眼神没有任何波动,但语气却有了一丝起伏。
她口中的她,虽然没有说出名字,但叶文知道说的是谁,就是他要找的那一朵孱弱的小花。她口中所说的放心,叶文自然也明白。
但是,无论是谁也好,叶文都希望,谁能够来骂自己一番,甚至是打也好,这样,叶文觉得自己的心或许会好过一些。
颜如玉的话没有说完,“不过,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免收迫害也好,不想被侮辱也好,这么久以来,她没有换过一次衣服,没有让自己身上的布离开自己哪怕一分一秒。疯也好,癫也好,痴也好,希望你能够…”
颜如玉的话依旧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传达到了叶文的心中。
希望我能够什么?我还能够什么?
……
(说真的,今天这一章,我真的是写的想要吐,不是难写,也不是卡文,就是想吐,恶心。
这几天让我想吐的事情真的有很多,赵V,南海,甚至别的我生活上的事情,都很多,但都没有这几天我在网上看到的那些东西让我想吐,什么东西!这一章大概我会在后面找一天抽空全改了,但有些话我真的想说,却说不出口,下面有一篇东西我看过,也给大家看看吧,大致都是我想说的话,也是我想吐的东西。
昨晚做一噩梦。梦中有城里繁华盛世的野望,有城外虎狼的窥视,有厚重城墙透着的不详腥味,当然也有年轻健壮的键盘斗士和被他所指点的江山。
键盘斗士脚底下站着的便是城墙,上面数着一面大旗,上书写着: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字迹写的豪气干云,我走上前去细细地瞻仰,未曾想到看到了墨迹未干,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了抗洪抢险的字样!
我仔仔细细的看上去,又发现了什么“一线战士、馒头”的字样。
我笑了,这哪里是城墙,这哪里是斗士,分明是匪气当头共产先生尸骨垒砌的京观,再看那站在城墙上的人变成了青面獠牙的小人,拉着森森的铁链杀气腾腾的骂骂咧咧“你这没骨气的文化人!”
我转身拔腿就跑,不料发现前方有是一座城墙,难以躲避,周而复始。
试问:悔不与小鬼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