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给王超等人做几件衙役服吗?别人都是巴不得有人出钱,他到好,不让他出他还不乐意?
其实兰云起先给的五十两还剩下五两多,本来流师爷要给回兰云,兰云不要,说什么就当以后县衙开资,所以流师爷说做衙役服也算县衙的事,虽然不知道兰云还有多少钱,却是再也不肯要了。
兰云看着底下三个不像衙役的衙役,叹了口气,一步一步来吧。
“若是有四个衙役就好了。三个怎么看怎么别扭。”兰云摸着下巴说。
“县令大人,其实还有一个衙役。”流师爷凑过来说。
“哦?还真有啊?他是谁?怎么不来当差?”
“回大人,他……”
“大人,冤枉啊,大人啊,请为草民做主啊!”
这会一个妇女哭哭啼啼的跑了进来。站在那里喊冤。
“大人,”见到兰云半天不问话,流师爷轻轻地叫了声。
“怎么了?”兰云转头看向他。
流师爷见他懵懵懂懂,心下骂了自己一番,看县太爷才十七八岁,第一次当官,不懂很正常,他却没有事先告诉他如何审理案情。实乃失职。
流师爷咬了一下兰云耳朵。
“哦,”兰云哦了声。这就开始了?看来派头得整理下。
“王超,你们三人每人拿一根木杖,这样放。”兰云走下堂,拿起一根木杖。摆了个姿势。
王超等人照做,拿着根木杖放到身前,一头搭在肩上,双手按住。
兰云见了点点头,流师爷搞不懂他要做什么,但想县令既然这么做,应该有他的道理。
兰云回到堂上,“现在,你们跟着我喊,威…武…!”
王超等人有气无力的喊了句,
“怎么回事?没吃饭啊?”兰云来气了。“听我的,威…武…!喊。”
“威…武…!”
“这才对,以后只要有人进公堂,你们立马照着这么喊,知道吗?”兰云点点头。
“是,县令大人。”
地上那妇女一直在那哭泣,大有把兰云哭死的阵仗,兰云见了眉头一皱。
“你,出去。”对着妇女说了句。
“什么?”妇女显然没听清。
“出去,我没叫进来不许进来。”兰云再次说。
“大人,你还没为民妇申冤就要赶我走,你还是不是我们的父母官?你……”妇女立马凶了起来。
“出……去!”兰云吼了句。
妇女顿时浑身一抖,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兰云不知所惜。
“再不出去别怪本县令以藐视公堂罪对你杖罚。”
听到这句话妇女明白了,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小县令是来真的,这一刻她突然感觉到一股威严自兰云身上发出,压得她不得不退了出去。
这时候外面聚集了几百号人,他们听说今天有人击鼓,前来看热闹。
妇女退至大堂外,转过身来怯怯的看着兰云。
这时候兰云才大声喊道:“何人击鼓,带上堂来。”
妇女知道这是在喊她了,立马扑了进去:“大人冤枉啊……”
兰云忙对王超等人做手势,
“威…武…!”
一声威武,本来嚣张的妇女立马泄了气,颤颤巍巍的站在那里不敢吭声。
嗯,效果不错。兰云点点头。这边流师爷眼里冒着精光,好一招先声夺人,利用这一声威武,不仅压下了妇女之跋扈,又能体现公堂之威仪。好,好啊!这年轻的小县令果然不一般,亮瞎了他的眼。
“啪!”兰云拍了一下案几。一声脆响将所有人吓得一抖,就连外头围观之人也不列外。
“堂下何人,见到本县,为何不跪?”兰云眉头一皱,妇女立马跪下。
嘿,这当官的感觉还真不赖。21世纪为了几块工钱给黑心老板下跪,如今,嘿嘿~兰云心里爽到极点。
“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民妇,民妇马二嫂。”马二嫂明显被兰云吓得不轻,之前那跋扈的姿态消失无踪。
“为何击鼓?状告何人?”
“哇,这小县令好威武啊,”
“是啊是啊,刚才把我差点吓尿。”外面的百姓议论纷纷。
“民妇有冤,恳请县令大人为民妇作主。”妇女哭出声来,对着兰云叩头。
“你有何冤屈,请你原原本本道来,若查明属实,本县定当为你主持公道。”兰云说。效果已经达到,到不用继续吓她了,不然她告他个恐吓罪可就糟了,虽然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这个罪。
“回大人,民妇家后院养的老母鸡昨夜被偷了,那可是民妇一家老小的命根子啊!哪个天杀的将它偷了去,这不是要了我们的命吗?呜呜呜~”
兰云一听鼻子都气歪了。尼玛你搞得这么大阵仗,哭爹喊娘的,还以为你被强了呢,搞半天竟只是一只鸡丢了。
这也不怪,毕竟21世纪谁会为了一只鸡打官司?
听到周围议论,看来这只鸡还真的挺金贵,好吧!没想到我的第一仗竟是为一只鸡申冤。
“好吧,你说说鸡是什么时候丢的?它有什么特征,会不会自己跑到山上去捉虫了?”
兰云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可是马二嫂一句没听懂,只听懂了那句啥时候丢的。
“回大人,昨夜民妇起床小解,那时候老母鸡还在,可今早民妇去撵鸡蛋为婆婆做蛋花汤,却发现母鸡不见了,请大人为民妇做主。”
“昨夜你小解还在?早上丢了?也就是说是在你小解到早上这段时间,鸡不见了?”兰云问。
“是的。”
“昨夜你何时起床小解?”
“回大人,昨夜,昨夜,对了,大概三更左右。”马二嫂说。
尼玛,三更?十二点啊,到早上几个小时了,几百只鸡都不见了,你让我去哪找?
见到兰云撇嘴,马二嫂心里一凉,其实她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她也知道过了那么久,肯定找不回来。只是听说来了个新县令,她想看看县令能不能想办法帮她找回来,毕竟她们一家老小全靠这只母鸡下蛋维持生计。
“你起床小解有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兰云想了半天说。
“不正常的地方?没有啊!”马二嫂说。
“你先别急着回答我,好好想想,在你起床看到鸡还在,然后回去睡觉这段时间,到底有那里不对?或者看到什么人经过鸡棚。”
听了兰云的话,马二嫂开始回想,“当时民妇感觉尿急,于是起床小解,特意转到鸡棚看了看,然后就回去,并没有…啊,对了,当时我好像看到刘二毛从我家门前走过去,我还在想这么晚了他怎么还没睡觉?”
兰云和流师爷相视一眼。
“当时天那么黑,你确定你看到的是刘二毛?”兰云说。
听到兰云的话,马二嫂迷糊了,到底看没看清此时她自己也弄不清了。
“啪!”一声脆响将她吓了一跳。
“回答我,到底看清没有?”兰云厉色道。
“回大人,民妇确定,那就是刘二毛。因为昨天傍晚刘二毛拿着一只鸡腿从我家门前路过,脸上还有伤,不知道是被谁打得,我清楚的看见他脸上贴的膏药都还在。”马二嫂说。
“县令大人,那刘二毛就住在马二嫂隔壁。”流师爷对兰云说了句。
“那刘二毛人品如何?平时他都干些啥?”兰云问。
“回大人,那刘二毛就是一个地痞无赖,县衙还是花钱买的,他和树根子三人经常混在一起,最近听说还染上了赌瘾。”师爷说。
听到这里,兰云基本确定了,但还是不敢肯定。但是目前第一号嫌疑人出现,先抓了再说。
“王超,”
“在。。”
“立刻前去将刘二毛抓来。”
“是。”
王超出了门,半小时后将鼻青脸肿的刘二毛带了上来。
“你们干什么?我告诉你……”
“威…武…!”
本来嚣张的刘二毛被这声威武吓了一跳,怎么回事?以前他当衙役的时候可没这些。
“啪!”
“堂下何人?见到本县为何不跪?”
“哟呵,小子,你以为穿上……”
“威…武…!”
“来呀,无视公堂,掌嘴二十。”兰云将抓刘二毛期间让良自做的小木片丢了一块下去。
良自立马站出来捡起木块抓着刘二毛啪啪啪的开打。只见血花飞溅,连刘二毛牙齿都打掉几颗,疼的刘二毛捂着嘴唔唔的说不出话来。
这一幕马二嫂吓傻了,围观之人摸着自己的嘴吓傻了。就连流师爷也张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刘二毛囊肿的脸,倒是王超三人面不改色。
“啪!堂下何人,见到本县为何不跪?”
“威…武…!”
随着声威责罚皆施,刘二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直看得流师爷嘴角一抽,心里直喊:好!
“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你不是知道……”
“啪!威…武…!”
“刘,刘二毛。”感受到兰云那凌厉的眼神,刘二毛总算屈服了。
此时吓得不停发抖,妈呀,还没见过这么吓人的县令。
“刘二毛,本县问你,昨夜三更,你可曾出现在马二嫂家门口?”
被打得懵懵的刘二毛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本来在睡觉,王超闯进来二话不说抓着他就走,这回还没反应过来。
“啪!还不回答?”兰云见他半天不说话,木块一拍刘二毛一抖。
“过了这没久,我……”
“啪!你只需回答本县,有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