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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初入人间

张大哥还在尽情的说着,周围的人也很是兴奋的听着。

这世间的所有都显得是那么的和谐。

阳光普照大地,清风和煦,昌平城内显示一片祥和的情景。

一位身着兽皮的小孩独自行走在昌平城的大街之上,看着这小孩面容很是丑陋,皮肤黑涩,竟然就是那十万大山里的那个小男孩。

幻月之洞倒塌,男孩和水龙同时消失,难道他没有水龙在一起吗?怎么会到这昌平城里来,那水龙此时又去了哪里?

男孩漫无步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眼神很是黯淡,男孩走的很轻,给人一副无力的样子,而很多路人看到他后都停下来对他指指点点。

“这谁家的孩子?怎么穿这个样子?”

“恩啊,不清楚,没有见过,哪里的野孩子吧?”

“你看他的相貌,真难看,不会是妖怪吧?”

“瞎说,哪有妖怪这大白天的走在这里?”

“那可说不准,我看还是先去报官吧。”

这些人议论着男孩,竟然有人还要去报官,暂且不论这男孩是不是妖怪,看来长的丑什么都是罪,哎,古代也是个看脸的世界。

一位三四岁的小女孩拿着一串冰糖葫芦欢快的跑着,突然小女孩被地上的碎石磕绊了一下,摔倒在地,冰糖葫芦也掉到了一旁。

也不知是因为被摔的很痛还是看到冰糖葫芦掉在地上,小女孩坐在地上哇哇的大哭起来。

男孩看到小女孩大哭,走过去神手想要扶起小女孩,女孩被男孩扶起,只是还用手揉着眼睛哭泣。

看来这男孩的心底很是善良。

男孩弯腰捡起地下的冰糖葫芦递给小女孩,口中发出啊啊的声音。

小女孩看到男孩递过来的冰糖葫芦,脸上也显出笑容,刚想张口说谢谢,但看到男孩那张丑陋的脸,女孩又大哭起来,跑动中还不停的喊道“娘亲,娘亲。”

其声音稚嫩,但也充满了恐惧。

小女孩的脸上尽显害怕之色,如看到鬼魅一般哭着跑着,更别说伸手去接男孩递过来的冰糖葫芦。

看到小女孩哭喊着跑着离开,男孩呆呆的站在那里,拿着帮糖葫芦的手也不知道要放到那里,直愣在空中,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脸上的表情也很是哀伤。

悲凉。

这时一位中年妇女从一家商铺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匹红布,看上去应该是刚截的,布匹的颜色很是鲜艳,看上去很是名贵,想来这妇女也是大户人家,只见这妇女听到女孩的哭喊,快步走上前,妇女一把抱住哭泣的小女孩“怎么了,花花?”

花花被娘亲抱起,还是哭泣着说“娘亲,有鬼,有鬼抢我的糖葫芦。”

这位中年妇女听到女孩的话很是吃惊,这大白天的那来的什么鬼。

顺着花花的手指望去,中年妇女看到拿着冰糖葫芦在那里站着的男孩,此时的男孩正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冰糖葫芦。

看到这里,中年妇女很是生气,放下哭泣的花花,快步走上前,一把夺过男孩手中的冰糖葫芦“谁家的野孩子,不学好,学抢人家的东西?”中年妇女不分青红皂白张口就骂。

“我就是扔了也不给你。”说完中年妇女把那串冰糖葫芦仍到旁边地上的一堆垃圾上。

听到中年妇女的愤怒的言语,男孩微微抬起头,看到男孩的面貌,中年妇女突然吃了一惊,看来她也从没有见过如此丑陋的孩子,只见她神色慌张,双眼之中更是露出恐惧的目光。

中年妇女被男孩的相貌惊讶的倒退两步,转身抱起花花“走,花花,娘亲再给你买一串。”

中年妇女抱着花花走了,走的很快,连头都不回。

男孩抬头看了看天空,又转头看了看那串冰糖葫芦,一只小狗跑了过来,朝那冰糖葫芦张口舔去。

“啊。。。啊。。。”男孩仿佛要对小狗说些什么,但发出口的还是几个简单的啊字。

听到男孩的声音,小狗立马朝着男孩汪汪直叫,呲牙咧嘴,四条腿狠狠的抓着地面,向男孩做捕猎状,仿佛要保护自己的食物。

看到小狗的样子,男孩默默的低下头,向前走去。

大街之上依然忙碌。

五位身着虎皮,满脸胡须的大汉并排走了过来,手里更是拿着各式的武器,有青色大砍刀,有剑有锤有巨斧,还有一双紫色的弯钩,这几件武器看上去都异常锋利,其中砍刀的刀身泛着青色的光芒,巨斧则泛着白色的光芒,而巨斧的斧身上竟然还刻着一副黑色骷髅,看上去很是吓人,再看那剑时,这剑倒不是和正常的宝剑一样笔直,而是弯曲的,像极了蛇的身体,但看这些武器,也知道这五人并非泛泛之辈,应该都是练家子。

五人在一家酒楼前停下。

这家酒楼布置的很简单,但却雅致,墙壁全部用青竹铺设,有几面墙壁上还挂着几幅字画,酒楼也不是太大,上下两层,每层只摆放了十几张桌子,但都坐满了就餐的人群,看来这家酒店生意很好。

柜台里面站着一位老者正在拿着算盘算账,这是酒楼的掌柜,柜台里面放着许多酒坛,都用红纸封住,看着酒坛两侧的字号,这酒应该算的是百年陈酿。

柜台两边简单的写着一副对联,“千年包子铺,飘香数万里。”

看来这家酒楼最著名的就是包子,既然这家酒楼敢用千年字样,说明这酒楼的历史的确年代悠长,并且闻名于世。

酒楼门口前正冒着白色的雾气,竟然是这家酒楼在此生火蒸包子,包子的香气从蒸笼穿出,飘向远方。

这酒楼的确和别处家不同,别处家一般都在后厨生火做饭,而这家酒楼却把设置在外面,这也能更好的吸引客人。

“哎,客官,里面请,请坐。”看到有客来,一位小儿摸样的男人把麻布往后背一撂,招呼着来店的客人。

听到小儿答礼,五位大汉眼没有正看小儿一下,直接走进酒楼,找到一张空的桌子,大大咧咧的坐下,各自武器皆放在身下。

小儿把桌子用麻木擦了擦“客官,需要点什么?”

“小儿,在关外就听说你们这的烧酒和包子不错,先来一壶上好的烧酒,再来五笼包子,外加几个小菜,一发算钱与你。”说话的正是一位满脸胡须的彪形大汉,体型很是魁梧,语气也是浑厚无比。

言语粗犷,当真是带有一丝关外人的豪气。

“好嘞,客官你稍等,马上到。”听到客户的需求,小儿欢快的答应着。

不一会,一壶好的烧酒和五笼包子再加几个可口的小菜尽情上起“客官,请慢用。”

那五位大汉也不由分说的用手抓起包子就吃,一边咀嚼一边说道“恩,不错,确实不错。”

“恩,这酒也不错,真香。”一位大汉迫不及待的倒了一碗酒,酒坛刚被打开,酒香就飘了出来,引人入醉,实在是上等的佳酿。

“恩,快吃,吃完我们好赶路,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赶到,不然就麻烦了。”其中一位大汉手里拿着包子,嘴里嚼着说到。

“大哥,我们已经走了快十天,这马上就要到了,还不让我们休息休息。”其中一人满脸疲惫的说道。

“老三。”看来先前说话的就是他们的大哥,而这个有点疲惫的就是他们中的老三。

老大的语气有点加重,双眼直中发出一道冷光,眼光凌厉的看着老三。

老三被老大看的有点发毛轻声说到“我知道了,大哥。”说着老三拿起包子快速的吃着,不敢正视老大。

老大也端起面前的大碗,倒满一碗酒慢慢的喝着。

“小二,再来壶酒。”说话的是五位大汉旁边桌子上的一位人士,只见这位人士头身上披着一件破旧的斗篷,头上戴着竹子编制的帽子,帽沿压的很低,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

男士的身旁放着一把古青色的宝剑,剑鞘之上刻着一条暗黄色的飞龙,龙口大张,露出两个獠牙,两颗龙目微露怒光,眼神中仿佛带有不甘。

“好嘞。”听到客人的需求,小二欢快的说道。

离别了恶狠的小狗,男孩头也不回的走着、

一路之上还是有人在对男孩评头论足,男孩却一直低着头,对周围的一切不理不问,从背后望去,只留下一道孤单的背影。

孤独的身影。

瘦小的身躯。

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现出悲凉。

世俗的悲凉。

很快就走到这家包子酒楼下,男孩在蒸笼前停下。

闻着蒸笼里穿出的香气,当真清香无比,不愧为飘香数千里,只闻着就已经嘴馋不已,何况对于腹中饥饿之人,那更是充满无比诱惑。

男孩不由的咽了下口水,肚子也开始咕咕直叫,看得出男孩此时很是饥饿。

小二正把一层蒸笼端下,雪白幽香的包子就呈现在男孩面前,男孩伸出舌头舔了下干裂的嘴唇,竟伸手准备去拿蒸笼里的包子。

“那来的小贼,光天化日下竟敢偷东西。”看到男孩偷包子,小二一把抓住男孩的手。

男孩被小二抓住,肮脏的手也就停在半空,抬头睁开眼睛木讷的看着愤怒的小二。

接触到男孩的目光,和看到男孩丑陋的面容,小二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放开了抓住男孩的手,想必这小儿也被男孩的丑陋相貌所吓倒。

看到被抓着的手被松开,男孩再一次伸手抓向蒸笼里的包子。

看到包子被抢,小二气急,也不管男孩相貌如何,直接拿起身边的烧火棍直接打在男孩的手上“这谁家的小孩,还有没有王法。”

烧火棍直打在男孩的手上,男孩吃痛,缩回抓包子的手,一脸悲伤的看着蒸笼里的包子,眼中竟闪现出一丝泪花。

吵闹声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小二一手拿棍,一手指着男孩正不停地说着,言语充满愤怒。

而男孩则低头站在那里,任凭小儿殴打和辱骂,一副很是害怕的样子,口中不时发出啊啊之声。

“不就几个包子吗?小二,算到我的身上,让这小孩去吧。”说话的竟然是身披斗篷那位男士。

听到有人为男孩结账,小二愤怒的表情散去,回头看到不知何时站到自己身后的那男士,立马换成笑脸,弯腰点头道“好的,谢谢客观,我马上照办。”

说着小儿就去蒸笼里拿出两个包子,用纸包住递到男孩面前。

男孩却不敢用手去接,或是害怕再被小二打到,只是静静的低头搓着两只手,仿佛做错了事,面对大人的训斥一般。

“刚才还偷,现在给你你反而不要了。”小二语气不满的后说道。

只见男士把包子从小二手中接过,来到男孩身边蹲下“孩子,吃吧。”

男孩这才抬头,看着眼前的这名陌生男士,口中再次发出啊啊之声,很是古怪。

男士脸上的肌肉有点微颤,恐怕也是因为男孩的面容之丑陋。

这时正在缓慢喝酒的老大却也停止了进食,那一双眼睛来回转悠几圈,瞳孔也似回缩,像是感受到危险一般,老大稍微转身望向门口,随即心安,察觉到老大的奇怪举动,其余四人也停止吃喝,都看向老大。

老大则摆了摆手,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到“大家快点吃,吃完我们好上路。”

男孩伸手抓住包子,大口的吃着,脸上也显出了笑容。

看着男孩吃包子欢快的表情,这位男士拉低了帽沿,再次回到屋里,端起桌子上的酒杯,看着里面的酒发呆。

这时那五位大汉已经吃喝完毕,只见一人把手伸入怀中摸索了一下,掏出一些碎银子“小二,结账。”

小二闻讯而来笑着说道“客官可吃好了,一共一两三钱。”

“恩,剩下的就算是打赏你的。”说着那人丢给小二一些碎银子。

看着手里的银子,小二的脸上笑开了话“多谢几位爷,几位爷走好,欢迎下次再来。”

五位大汉拿起各自的武器大踏步走出酒楼,向城门的方向走去。

哎,有钱就是爷,千古不变的定律。

此时男孩已经走远。

五位大汉说笑着,步伐很快,不一会就走走出城离城很远。

五位大汉很快就来到一座青山之中,这山并不伟岸,但风景却很优美,一条不是太宽广的小河顺着山脚流去,清风吹起,当真泛起一阵涟漪,但却犹如微波粼粼,很是优美。

几只青鸟从林间山丛飞过,鸣叫声也随风飘荡于天地间。

真可谓山青水绿,阳光温暖,鸟语花香。

小河两岸更是种植了许多柳树,柳枝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此时已经离城很远,路上也渐渐没有了行人,望着一望无际的山丘,山丘虽然葱郁,充满生机,但还是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

了无人烟的荒凉。

时间已过下午,太阳也开始西下,映出天际边无数血红的云霞。

“是谁?出来。”老大突然停止脚步,转身向背后的一棵柳树看去,双眼之中更是闪烁着伶俐的冷光,老大瞪着那树喝到。

其余四人听到老大的喝声很是惊讶,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迷惑,不由的停下身回头望去,但却没有发现人影,不觉看着老大,每人的眼中更是充满了不解。

没有在意四人的疑惑和不解,老大突然出手,一道紫光从老大右手中发出,直接射向柳树之上射去。

只见这道紫光光气纯正,看上去很是强劲霸道,紫光之中更是似含有一把利爪,利爪锋利如同鹰击长空一般直接冲柳树打去,这光芒飞驰之时更是发出一声鹰啸之鸣。

但就这绝世霸道的光芒打在柳树之上,只惊起几只停息在柳树上的飞鸟,连树枝都没能撼动,难道这老大发出的招式中看不中用?

“好眼力,好招式,不愧为禽山五兽中眼力最高的紫鹰,这一招追天飞鹰爪也真算是不出世的绝学,看来阁下这几百年来当真修炼的紧,好,很好,不错。”一个话音从柳树上方传来,语言虽然充满恭维,但语气却很是平淡。

但随着这几句话的传出,另外四人更是惊讶的合不上嘴,原来真的有人在跟踪自己。

不过这也道出这五人正是禽山五兽,那这说话的老大应该就是紫鹰,只是没想到粗狂如他的男子大汉会有这么雅致的名字,让人感觉奇特。

不过更让人奇怪的是这人竟然对紫鹰刚才的招式赞叹不觉,因为紫鹰的招式对他并不管用。

听到对方认出自己和自己的成名绝技,紫鹰脸上微微动容,不觉一惊,看来对方对自己很是了解,不然不会那么快就说出自己刻意隐藏气息的绝招。

但对方到底是敌是友,紫鹰此时却不确定,而更让紫鹰担心的还是自己那一招追天飞鹰爪,虽然自己只用两层功力,但显然对方轻易的躲过而且没有露出一丝痕迹。

“既然都说话了,朋友还不准备现身吗?”紫鹰双眼圆睁,直直的看着柳树方向,神情却是一刻也不放松。

就算自己心里紧张,但紫鹰却不能让自己表现出来。

这一声,紫鹰也用上了腹中真气,吼声夹杂着真气冲向柳树之上,这一次柳树枝瞬间被震掉落了许多,零零散散的飘到地上。

另外四人也各自握紧了手中的武器,面部冷酷无光,双眼之中目光更是由不解和惊讶变为杀意,直直望着眼前的柳树,尤其那老三,一把大斧横在胸前,斧身上黑色骷髅闪闪发光,心中暗自运气,仿佛只待紫鹰一声令下,就要冲上前去杀掉树中之人。

清风萧瑟,在这温暖的阳光之下也会让人惊感寒冷。

许久,除了随风轻飘的柳叶和随风起伏的波浪,整个空间和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禽山五兽此时已经有三人脸上流出了冷汗,看得出他们现在很是紧张,面对未知的敌人的那般紧张。

“大哥,怎么办?”一人颤颤巍巍的问向紫鹰,语气有点战栗,看得出他很是紧张,毕竟未知的敌人才是害怕的。

紫鹰没有理会兄弟的言语,双眼还是直瞪着对面的那颗柳树,紫鹰能感觉到那人还隐藏于柳树之中,只是很奇怪,明明已经感觉到此人的存在,为什么就不能看到他?

莫非,莫非此人会隐遁之术?

隐遁之术乃仙家至高防御法决,传闻只要修炼到一定境界,即可躲避一切攻击,看来刚才自己的绝招就是因为对方的隐遁之术而被躲过,难怪自己察觉不出来对方的所在,但隐遁之术一但发动,施法之人就无法行动,一旦行动其法术效果就会消失,而且此法修炼异常艰难,这也是因为虽然此法防御极高,但修炼之人还很少的原因,但用隐遁之术跟踪或是隐匿还是很好的。

只是没想到就连仙家至高法决隐遁之术都被紫鹰感知到,这紫鹰果然非泛泛之辈。

想到这里,紫鹰本来紧张的神情稍微放松了些许,毕竟对方不会也不可能突然发难朝自己攻击,现在这情景对自己这一方还是有优势的,毕竟对方想要攻击必须显身,就算对方法术强于自己,但己方毕竟有五人,对付一人还是容易的。

清风吹过,夕阳西下。

大战却似乎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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