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超一到香港机场,张桃桃和张梨梨两位师姨就在机场等他,可是唯独少了他师父的影子。
如果是以前的话,师姨们见到他就会犯花痴,今天却是半天不吭声,这状况明显不正常。
桃桃沉默了半天,才张开嘴,说道:“超……你师父说,该教你的她都已经教完了,叫你以后自己好好发展,她以后不会再当艺人了。”
梁超握紧了拳头,不用猜都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绝对是恒义在捣鬼,只是具体的情况,他还不知道。
“那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三合会逼她退隐乐坛!”
梨梨摇了摇头:“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夏湘云怕你帮她出头惹火烧身。”
走出飞机场后,三个人找了好吃又不贵的管子,柜台旁的墙壁上挂着一个电视。
桃桃焦急地说道:“老板,能换个台吗?”
老板摇了摇头,其他顾客也没答应,梁超更是按抢走了遥控器。
“就看这个,不要翻。”
电视上放着娱乐新闻的重播片段。一记者正在采访一位长相极其猥琐的人。
“最近有消息称,夏湘云读初中的时候家里很穷,曾在KTV里陪酒,这事情是真的吗?”
猥琐男栽赃道:“当然,我和她是初中同学,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们全班都知道。”
“而且她还有二十个前男友,木耳早就已经黑了。”猥琐男扔出一大堆相片,可笑的是秦天朗都不在其中。
记者追问道:“好像还少了旷怡集团老总梁风临吧。”
猥琐男笑得很贱,说道:“那个可怜的男人还是算了吧,当年夏湘云和那二十个男人耍绞,后来知道人家梁风临他爹是懿乐的老板,一下子就把这二十个男的全部甩了。不得不说这是个傍大款的年代啊。”
“后来懿乐易主了,夏湘云一下子就把梁风临甩了,后来人家梁风临东山再起,她又缠上了人家,现在梁风临变成了穷人,她又把人家甩了。”
看到这里,梁超摔烂了杯子,当初是梁风临冤枉了夏湘云,是夏湘云被甩好不好,现在他们分开完全是因为恒义的干涉好不好。
娱乐新闻继续重播,猥琐男继续诬陷道:“夏湘云能当上明星,完全是因为跟他的老板兼干爹睡过,不信你看这张照片。”猥琐男又扔出一张照片,夏湘云和张金山手挽着手。
张桃桃和张梨梨无限的怒火,却找不到地方发。夏湘云之所以认她们的老爸当干爹,完全是因为她们的继母是夏湘云的养母。那张夏湘云和张金山手挽手的照片,不过是他们关系好而已。就因为夏湘云的另一只手在给张金山喂栗子,还俏皮地翘起了一只腿,就受到这不堪的诽谤。
梁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的师父夏湘云这一生清清白白,竟遭来如此污蔑。
“超超,你似乎她之所以退出娱乐圈,是因为她已经身败名裂了。”梨梨弱弱地说道。
“那个该死的猥琐男,肯定是恒义的人,肯定是!我师父她都已经被折磨得够惨了,恒义为什么还要折磨她!”
“还不是因为她的亲哥哥杀了恒义的老婆!”桃桃望着桌上猛烈一锤,说出了重点。
梁超正想去找那猥琐男算账,桃桃和梨梨都拉住了他。
“打一架你你师父就能清白吗?”
“你师父叫你……卧薪尝胆。”
卧薪尝胆?梁风临也说过这话,想罢,梁超放下了拳头,就现在这个情况来看,要帮夏湘云出气是不可能的,而且他还要供启惠读斯坦福,既然回到香港就要好好赚钱。
“那么,师父她去哪了?恒义不准她回富湘半步,她应该去了别的地方吧。”
夏湘云此时和木倩蓉正朝西南驶去。
两个失势的姑娘,一个身败名裂,从此退出娱乐圈,另一个被恒义支得远远的,走下了三合会高层的位置。
车开着开着,就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
“喂,夏湘云,我是和珅,梁风临和启惠真的已经结婚了?”
夏湘云叹了口气:“是的,你回来迟了,不过不用担心,他们只是一张证和一场仪式而已。”
越说越心疼,干脆就不说了。
临走之前,他把自己的资金交给了夏聪,因为风临一旦摆脱了恒义的控制,需要这笔钱东山再起。
但她也不是全部都留给了风临,自己身上也带了很多钱,风临如果再次登上人生巅峰,肯定还是干饮用品行业。所以她这次决定去云南,是想开一个果园,支持这风临的事业。
上次梁风临登上人生巅峰,她只当了个代言人,其余的什么都没帮到,这次她觉悟了,要做一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
倩蓉现在这个状态,与其说是恒义拍她来监视夏湘云,倒不如说是被三合会除名了,跟洗白了没什么两样,她自然也想干点有意义的事情。再加上夏湘云拉她入伙开果园,她也就答应了。
腰果乡,土壤肥沃,不过却没什么物产,住在这儿的都是一些老年人,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到处都是被遗弃的土地。
昨天小云一直在忙土地的事情,昨天在网上看到有一位姓凌的中年大汉在挂售土地的使用权,于是小云和倩蓉一下车就直奔他家。
据说凌家的爷爷在改革开放土地可以转让后的二十多年买下了一大片土地种蘑菇,曾经是村子里的土豪,可是凌爷爷偏偏有两个弄死都不想用田的后代——凌叔叔小凌子。
凌叔叔是个考古的,常年不在家,小凌子一心只想当官村官统筹大局,不想亲自经营田地,凌妈又没有经营才能,于是凌爷爷找不到继承者了。
前段时间土豪个体户凌爷爷的农场经营不善,要垮要垮的,裁员裁得只剩他一个人了,再加上他也老了,自己也想安度晚年,就把农场的土地转让给了夏湘云和木倩蓉。
土地虽宽,但夏湘云和木倩蓉倒也买得起,不过买了地两个人就没剩多少钱了。
夏湘云已经把自己的大部分资金留给梁风临以后创业用,自己穷得叮当响。
成为地主后,小云同志仰天长叹:“我夏湘云果然逃不出下乡的命运啊。”
“这个农场的位置真他妈好,还能看见乡政府。”所谓乡政府,一排麻将似得围墙和一栋电饭煲一样的楼房,电饭煲上写着三个字,为人民服务。
“那么小云,倩蓉,你们要种什么水果呢?”凌爷爷问道。
“我们还没想好。”
“这样啊,那就种鸭梨吧,我们这儿土地很肥沃,能种出很大的鸭梨。”
正在凌爷爷瞎掰的时候,凌家的邻居馒头大汗地跑了过来。
“老凌!乡帅回来了!”
夏湘云愣住了,乡帅?那得有多帅啊。
一道优雅身姿,穿着熨得笔直的短袖衬衣走进了乡政府大楼,小云看着觉得怎么有点面熟。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邻居跑来给凌爷爷报信。
“乡长叫每家派一个代表去开会。”
凌爷爷摆了摆手:“不去,坚决不去。”
邻居贼贼地说道:“老不死,这乡长是新上任的,小心他把你提前火化了。”
“好吧,我他妈去,看他说些什么官腔。”
“小云,倩蓉,你们也去见见当官的。”
于是他们就屁颠屁颠地去了乡政府的会议室。
乡长大人威风凛凛地站在楼上的窗户前,侧着脸,不时撇着楼下的小虾米们,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一览众山小的霸气。
刀削般的俊颜,国际帅哥来当乡长,也是醉了呀。
夏湘云捏着下巴仰望了很久很久,吐出一句:“饺子皮进了高压锅——面熟。”
凌爷爷被她这自创歇后语雷得不轻,不过他没有看那个帅气的新乡长,在他眼里乡官只会打官腔,所以不值得一看,凌爷爷连头都没抬过。
“亲爱的我们走。”夏湘云挽住了木倩蓉,却怎么都拉不走她。
“蓉姐……你怎么啦。”
木倩蓉将拳头贴在胸前,脸上泛着红云,
不会吧!如果没看错,木倩蓉此刻已是少女心爆棚,以往那副高冷的气质一去无悔。
小云气运丹田,唱起了歌:“花痴在哪里呀花痴在哪里,花痴在那乡政府的坝子里,这里有帅哥呀这里有乡草,还有那会发春的花痴女。”
“一见钟情?”夏湘云猜测。
倩蓉点了点头。
梁风临曾经说过,一见钟情,说白了就是看人家长得帅,被深深地勾引了。不过话到了夏湘云嘴里味道就变了:“一见钟情,说白了就是看人家长得帅,想和人家有一腿。”
猛烈的吐槽继续从小云的嘴巴里飙出,可她没意识到,乡长大人已经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夏湘云对他招了招手,大喊了一声:“乡长大人威武,我们来抱你的大腿了,能否赐我腿毛一根。”
乡长大人愣了一会儿,笑了,朝着楼下喊道:“小夏,快上来开会了。”
听见他喊小夏,夏湘云一愣神就摔了一跤。
“她认识我?”
倩蓉都为她汗颜:“你以前好歹是公众人物,还是天后那个级别的,有点见识的人都认识你好不好。”
“绝对不是这个原因,我觉得我和他貌似有在哪儿见过。”小云一口咬定。
对!饺子皮下了高压锅——面熟。